百草園,裹緊一條純白色繡花毛毯的石頭趴在窗臺上,癡癡地看著外面大雪紛紛揚揚落下的場景,那一片片雪花在空中舞動著各種姿勢,或飛翔,或盤旋,或直直地快速墜落,鋪落在地上。
那日蘇醒后,石頭又臥榻休養了二十多天,加上前期昏迷的幾天,剛好整整過去一個月,這可比無情預料的時間還要短上一些,他的身體就已經康復的差不多了。
雖說現如今還不能像受傷前一樣生龍活虎,上躥下跳,但讓人欣慰的是并沒有留下什么后遺癥,再者有冬蟲特制的靈藥,甚至連傷疤都沒有留下。
如此變態的康復能力,可是讓前來探望的青陽真人都大為吃驚,先是感慨年輕就是身體好,再然后就一個勁夸贊冬蟲醫術高明,直到西風道人變了臉色,方才罷休。
臨走前青陽真人不忘將狼珠物歸原主,面對石頭訝異的神情,他全當沒看見,與西風道人單獨說了幾句話后,就回凌天峰了。
當然這期間一直沒有說要帶石頭去云際峰見那個佝僂老者,不知是忘了,還是其它什么原因。
另外相比于石頭來說,九劍峰木喆就要凄慘的多,雖然小命沒丟,但據說到現在都還沒蘇醒,儼然成了植物人一個。
眼看著兒子天天躺在床上,除了微弱的呼吸和緩慢的心跳之外,與死人無異,這可怎叫做爹娘的不著急。
于是木輝、木磊兩位長老輪流著天天往百草園跑,低聲下氣,只求能起死回生的冬蟲施展“太乙金針”救治木喆。
尤其是在石頭蘇醒,傷勢得到穩定后,兩位長老跑的那叫一個勤快,還每次來都不忘捎帶上一些珍貴藥草。
投其所好是沒錯,冬蟲差一點也就被出手越來越闊綽的木家兄弟給打動,動搖了他堅決不給打傷石頭那個家伙治病的念頭。
雖然百草園最不缺的就是各類藥草,可那些大都掌握在白雪手中,其中最珍貴的更是全在她那幾畝藥園中。
所以冬蟲對兩位木長老送來的珍貴藥草很是眼熱,畢竟他每天都要吃這東西啊!
對他來說,奇花異草在他眼里,就像世間女人對金錢的渴望,總希望多多益善,也像男人對女人一樣,身材樣貌過得去,就會來者不拒,如果是個天仙,那做夢都想把她拖上床。
可惜冬蟲注定吃不到那些近在咫尺,伸手可取的東西,因為他身后有四個女人在變著花樣威脅他。
記得有一次他與木輝長老交談時間長了點,待木輝長老走后,他就被紫靈一頓狠揍,一向菩薩心腸的白雪,非但沒有勸解,還破天荒說了句打斷腿腳。
后來腿腳當然是保住了,可自那之后,每當有九劍峰的人來百草園,他就躲到房間閉門不出,寧死不出。
得不到冬蟲的救治,木喆就只好繼續做他的植物人了。
“嘎吱!”
房門被人推開,從外面走進來一個雪人,哦,不對,是白雪。
她的穿衣顏色十幾年如一日,始終是跟外面大雪一樣的雪白,再者頂著一頭鵝
毛般的雪片,要不是因為那張被寒氣凍得紅撲撲的小臉蛋,還真就白雪,雪人,傻傻分不清楚了。
“小師姐!”石頭又驚又喜,只見白雪手里提著一個火爐子。
“快點把窗戶關上,好不容易恢復了大半,別再給凍出個好壞嘍!”白雪嗔責道,將火爐子放在房間中央。
“嘿嘿!我身體好著呢!哪會那么容易凍壞,倒是你要注意保暖,來,我給你暖暖。”石頭依言關上窗戶,一臉壞笑道。
白雪一見到那副別有用心,不懷好意的笑臉,立馬低下紅撲撲的小臉蛋,想著是不是就此離開,但又有些舍不得,就在她躊躇不定之際,腳下一輕,身子不由自主地飄了出去。
“瞧瞧這給凍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雪人呢!”石頭將一臉驚慌失措的白雪抱在懷里,再用身上那條毛毯把她也裹住。
“我不冷,你放開我。”白雪微微掙扎著。
“不放!”石頭說道。
躺了一個月,好不容易逮到這次機會,他豈肯輕易放過,于是也不愿浪費時間,藏在毛毯里面的那雙手立即左右開弓。
白雪大驚失色,急忙抓住那雙無所不為,膽大包天,即將爬上她胸口的大手,然后抬起小腦袋,慌張更甚,只因面前無法無天的男人正用一種近乎貪婪的目光打量著她。
“我就量一下它們到底有多大,看我一雙手究竟能不能握得住。”石頭一本正經道,卻難掩目光中的火熱。
白雪感受到一股股溫熱的鼻息打在臉上,耳根、脖頸迅速變得通紅,呼吸也急促起來。
“紫姐姐今天沒出去,要是讓她發現了就糟了。”
“不會的,我們小聲一點就好。”石頭曖昧道。
白雪剛準備拒絕,身子一酥,眼神變得迷離,因為有個心懷不軌的家伙正對著她耳垂吹起,使她喪失了反抗能力。
石頭笑得像一朵盛開的狗尾巴花,別提多高興了,雙手輕松掙脫束縛,下一刻就爬上了那兩座神往已久,巍峨高聳的玉峰,即便有著厚厚衣服的阻隔,卻仍舊能感受到那驚人的飽滿和令人沉醉的酥軟。
白雪面若桃花,嬌艷到快要滴出水來,迷離的眼神和不規律的呼吸能讓任何一個雄性牲口瞬間爆發禽獸的本能,石頭自然也不例外。
他揉捏了幾下之后,就不再滿足現狀,一只手悄悄順著白雪衣領開襟處往里探索,心臟“撲通”“撲通”跳得厲害,這可是他人生第一次啊!緊張一點在所難免。
然而就在他指尖剛剛觸碰到那彈性十足的羊脂白玉時,前一刻還醉眼朦朧的白雪霍然睜大一對秋水眸子,目光灼灼地望著他。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隔著衣服量不準確,所以想著找到最精確的答案,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石頭怯生生道,一副做賊被當場抓獲的窘態。
白雪不說話,就是怔怔地望著面前這個男人。
石頭尷尬地笑了笑,悻悻然抽出那只即將功德圓滿的右手,同時左手也放開了柔軟的大白兔。
白雪一聲不吭,直到她緩緩起身后走出房間,即將關上房門的那一剎那,才淡淡
地說出十一個字。
“等傷勢徹底好清了再給你。”
石頭聽聞這話,立刻欣喜若狂,身形一躍而起,剛想說他現在就已經徹底康復,一拳能打死小金的時候,佳人已經扭著屁股跑遠了。
欣喜與失落交織的石頭趴上窗臺,看著庭院斜對面的一個窗戶怔怔出神,那是紫靈的房間,白雪剛剛跑進去了。
然而也不知他看了多久,突然臉色一變,然后探出腦袋往園中其它幾個房間看去,但見每間屋子門窗都是緊閉的,他狡黠一笑,一把掀開裹在身上的毛毯,胡亂套上鞋子就往外跑。
他覺得百草園什么都好,更何況還有兩個不食人間煙火,容貌賽天仙的師姐,但唯獨有一點比較遺憾,就是沒有茅房。
據夏草說以前有,可在紫靈出現后就沒了。
這點對他們四個靈藥化形的神仙人物并沒有多少影響,畢竟新陳代謝與常人不同,吸收靈藥精華之后,估計也沒有什么排泄物。
可石頭就不一樣了,他是個貨真價實,純純正正的人族,過完這個冬天,也就十八歲了,風華正茂,青春正盛,新陳代謝自然也要頻繁許多。
或許放在其它季節并不會有多少感觸,可在冬天,尤其是在大雪紛飛的日子里,每次去野外一瀉千里的時候,那叫一個痛并快樂著。
石頭為此可沒少有怨言,當然那都是在心中暗暗腹誹,他可不敢明目張膽跑去紫靈那里瞎咋呼,以前挨頓揍扛扛也就過去了,現在要是再挨揍,難保下場不是跟木喆一樣。
出了房間的石頭徑直小跑到枇杷樹下,連著三天的大雪,導致積雪厚度差不多要淹沒他膝蓋了,而這層銀裝素裹的天然外衣,能夠掩藏很多東西,例如他無處安放的尿液。
剛準備在這被他日夜澆灌后越發郁郁蔥蔥的枇杷樹下舒暢一番,眼角余光意外瞥向旁邊一處靠墻的角落。
他記得那里有塊小泥地,曾經第一次來百草園的時候,出于對小金的報復心理,就在那留下了他的痕跡。
后來他結識白雪,得以經常出入百草園后,才發現白雪隔三差五就會去那塊泥土地里搗鼓一下,可惜這么多年也沒見長出個啥,當年那些蔫了的綠色植物,也隨著他的一泡尿,徹底化作虛無。
一想到白雪前幾天還一口氣往泥地里塞了好些珍貴藥草磨成的粉末,看得冬蟲和夏草兄弟倆目瞪口呆,連連嘆氣,石頭就興致大起,毫不猶豫轉移陣地。
他伸手松開腰帶,剛掏出那根越看越滿意,卻從來沒進過洞的大兄弟,就被空氣中的寒意刺激到顫抖了兩下,不過好在沒影響到正常使用,片刻停頓之后,一股熱流激射而出,帶著白色的霧氣,一瀉千里,頗有股一往無前的豪邁氣勢。
通體舒暢后的石頭下意識轉頭,目光掃了掃各間屋子,見門窗依舊緊閉,大松一口氣,再回過頭望向他身前的地上,見到那朵被他精心雕琢出來的“狗尾巴花”,嘴角咧起,笑容格外燦爛。
“突!”
石頭心中一突,莫名生出一股寒意,不是這冬天的冷,而是一種被野獸給盯上了的感覺,毛骨悚然。
(未完待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