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桃把桃苑里所有的暖梨香都拿了過來。舒骺豞匫
“這個就是暖梨香?”花影捧著盒子聞了聞,果然聞到了一股梨花的馥郁,要是點燃的話,就和靖柔房間里的味道一樣了。
“嗯,奴婢已經(jīng)按照影主子您的吩咐,把夫人房間里的暖梨香都換了。”水桃說道。
花影點點頭,把暖梨香遞給了夏嵐:“夏嵐,麻煩你在我的房間里把這個點著,然后你在里面呆著不要出來,我們試一天,看看你會不會也嗜睡。抱歉,這樣對你的身體可能有點點傷害,但是只要是一天的話,沒有關(guān)系的。”
“夫人言重了,讓奴婢做這樣的事情,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夏嵐接過,道。
“你懷疑是暖梨香出了問題?”聞到了不同的香味的靖柔有些不滿,但聽完了花影的解釋,還是沒有再發(fā)脾氣,只是抱怨道,“可是這暖梨香是我母妃送給我的,聽說是西部的小國進貢給父王的,怎么會有問題呢?”
“不管怎么說,小心一點總是好的,尤其是你現(xiàn)在懷著身孕,更要一切小心。”花影平靜地說道。
靖柔雖然很感謝花影如此幫助她,可是,還是對她拿走了自己的暖梨香感到頗有微詞,她最喜歡那個味道了……
花影看出了靖柔的不滿,笑了笑,安撫道:“只要忍受一天,如果今天夏嵐沒有覺得困的話,就把暖梨香拿回來?好不好?”
靖柔有些好笑地看著花影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樣的表情,樂呵呵地說道:“你別把我當成小孩子啊!我可是要當母親的人!”
“是是是!”花影連忙說道。
后來,來看望靖柔的夏南煙聞到了味道不太一樣,道:
“誒?夫人換了一種熏香?”
靖柔看了花影一眼,見到花影警惕的眼神,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道:“有時候換一種味道,也是換一種心情嘛。”
“就是,那暖梨香雖然很好聞,可是聞久了還是會覺得膩的,”蘇白曼也說道,“可是,這個熏香的味道比起暖梨香來,就低了好幾個檔次,簡直不符合夫人的品味,也不知道是誰這么可惡,居然敢給夫人點這樣的熏香。”
站在花影身后的小凡狠狠了蘇白曼一眼,這個可惡的女人,竟敢說她們的影主子送的熏香是低俗的東西?
“白曼姐姐真是好眼光,一下子就能聞出來這熏香的檔次比暖梨香低,”花影倒是笑意盈盈,“不錯,現(xiàn)在夫人點的這個熏香是我送的,的確比不上夫人原本的暖梨香。可是,我記得當初將軍送我這熏香的時候說過,這是府中最好的熏香,由于我才進府,他沒有什么好給我的,所以就將這些熏香全部都給我了。現(xiàn)在我又送給了夫人,也許比不上夫人的暖梨香,但是也算是府中最好的了吧?”
蘇白曼頓時被氣得臉紅鼻子歪,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說這個熏香最好,那豈不是變相地說其他的熏香就更加低劣嗎!
小凡和花影相識一笑,原來這就是擺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
“好了!你們就不要再鬧了,還嫌我這里不夠煩嗎?”靖柔見蘇白曼還有要發(fā)火的征兆,便開口說道,“如果沒有什么事情的話,你們就回去吧,留花影一個人照顧已經(jīng)夠了。”
蘇白曼和夏南煙對視了一眼,行了個禮就走了出去。
“她們兩個人就是這樣的,你不要太理會她們了,”靖柔說道,“要不是我的這個夫人的名頭壓著她們,她們說不定會天天對我冷嘲熱諷呢!”
花影笑了笑:“我無所謂啊!可是我之前聽說的,都是你總是欺負她們,她們在你面前連個大氣兒都不敢出。”
“因為如果我不欺負她們,她們就會欺負我啊!”靖柔說得理所當然,不過花影知道,這一定是靖柔在王城中生活了太久,從而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必須要斗爭,否則真的就會被別人打壓。
世界本就不公平,弱者會死在強者的手下,而就算是強者,也要時時刻刻防范著被他人所傷。也許,這就是所有人的悲哀吧。
花影無奈地嘆息。
夏南煙和蘇白曼緩緩地走在花園的小路上,周圍白雪覆蓋,血紅的梅花盛開,倒也有幾分雅致。
蘇白曼的樣子非常生氣,狠狠地踢了旁邊的雪堆一腳,泄恨般地說道:“這個花影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怎么可以幫著那個靖柔公主呢!”
“也許是因為主人不讓我們暴露自己的身份,花影她也不知道主人他的全部的計劃,所以才會這么做吧?”夏南煙說道,“你呀,也別太著急了,就算花影不知道主人的計劃,會幫助靖柔公主,但是依然不會影響我們的計劃啊。”
“說的也是,”蘇白曼得意地笑了笑,“以為換了個熏香就能治好靖柔的病?她做夢!”
夏南煙看著一臉得意地蘇白曼,問道:“有個問題我一直想要問你,白曼,你為什么明知道主人非常器重花影,卻還是要跟她作對呢?她的脾氣倔,要是真的想要和我們?yōu)閿车脑挘覀兊貌坏绞裁春锰幍陌 !?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很看不慣她,”蘇白曼不客氣地回嘴,“我真是看不懂主人的心思,明明單靠我們兩個就可以搞定赫連擎天,可是為什么還要多此一舉把花影弄進來呢?她現(xiàn)在還蒙在鼓里,倒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可是要是她覺醒,就成了我們的絆腳石了!”
夏南煙嘆息了一聲:“你跟著主人不太久,不清楚主人的脾氣……主人一直很憎惡赫連擎天,就是因為有他,才讓主人的大計推遲了這么多年。所以他才要慢慢兒地折磨赫連擎天,以泄心頭之恨。”
蘇白曼聽得睜大了眼睛:“這么恐怖啊?沒想到主人如此記仇呢!”
“不過也要感謝赫連擎天,如果沒有他拖延了這幾年,主人也很難想到辦法讓天下人服氣,就算當初大計得逞,想要得到眾人的支持也還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現(xiàn)在倒好,奪取流蒼王座和得到眾人的支持能夠同時完成,也不是件壞事。誰知道奪得了王座之后又會出什么亂子呢?現(xiàn)在一步達成目的,當然是最好不過了。”夏南煙微笑著說道。
“說的也是,那赫連擎天太可惡……不過,這和花影又有什么關(guān)系?”蘇白曼還是搞不太明白。
夏南煙從旁邊的梅花樹上摘下了一朵花,捏在手里,緩緩說道:“你該不是不知道吧?花影被赫連擎天帶回府里的原因。她是當年的晉雪瑤,是被赫連擎天傷透了心才跳崖自殺的。赫連擎天的心里一直都在想著她,用她來對付赫連擎天,豈不是對赫連擎天最大的打擊?”
蘇白曼聽得云里霧里的,的確,如果赫連擎天知道了花影就是晉雪瑤,知道了她接近他的目的是為了報仇,一定是對他最大的打擊,就算是他死了也會死不瞑目。可是,那又能怎么樣呢?如果主人只是為了讓赫連擎天不好過,何必花這么大的功夫?
“要是花影覺醒了,不就特別麻煩嗎?主人為什么要冒這么大的風險呢?”
夏南煙用一副“這你就不懂了”的眼神看著蘇白曼:“花影覺醒確實很麻煩,可是你忽視了一點,那就是花影她本來就和赫連擎天有仇,就算她覺醒、將以前的事情全部想起來了,她依然會向赫連擎天復仇,而且她已經(jīng)被主人控制住,如果敢反抗主人的話,牡丹殺發(fā)作起來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當初她絕望得想要跳崖,那現(xiàn)在呢?如果她真的覺醒,就算是主人能夠用解藥來威脅她,如果她沒有求生的愿望,依舊是沒有用的啊!更何況,你怎么能夠確信,她的心里已經(jīng)沒有赫連擎天了呢?如果她還喜歡他,如果她的喜歡勝過了仇恨,那怎么辦?”蘇白曼忽然想到了一個可怕的事情--如果花影覺醒,并依然愛著赫連擎天的話,要怎么辦?
夏南煙無所謂般地笑了笑:“沒有關(guān)系啊,反正等到她覺醒的時候,主人的大計已經(jīng)完成了,就算她想要幫助赫連擎天,也來不及了啊!”
“嗯……說的也是……”蘇白曼扳著指頭算了算,主人的計劃差不多進行了一大半兒,最多等到明年桃花盛開的時候,一切就能結(jié)束了。現(xiàn)在花影并沒有覺醒的征兆,就算能想起來一星半點兒,也能夠撐到明年了。
“夏嵐,你感覺怎么樣?”花影在傍晚的時候回到了竹苑,夏嵐正坐在屋子里繡花。
屋子中的暖梨香味道非常好聞,但是花影就是對這個味道感到很疑心,下意識地用手絹遮住了口鼻。
“影主子不用擔心,奴婢照您的吩咐,一整天都坐在這里,而且門窗緊閉,但是都沒有任何不良的反應(yīng),”夏嵐皺著眉頭說道,“而且,奴婢想著,夫人用暖梨香用了很久,也許是奴婢用的時間太短,于是就多加了兩倍的香薰,可是依舊沒有任何問題……看來,不是暖梨香的味道造成了夫人的嗜睡病。”
“你怎么能用這么多的香呢?幸好沒有任何問題,要是有問題怎么辦?那你不就危險了嗎!”花影不安地斥責道。
夏嵐笑:“好啦,影主子您就不要責怪奴婢了,奴婢還不是想要為您排憂解難嗎?既然不是暖梨香出了問題,就應(yīng)該是別的吧?”
花影嘆息:“說的也是。讓我感到奇怪的是,今天夫人依然是一副很困倦的樣子,并沒有因為換了我的香而變得好一些,難道她是生病到了沒辦法治的地步了?”
“應(yīng)該不會吧?水桃不是說過是前一段時間才嗜睡的嗎?應(yīng)該沒有那么久啊,”夏嵐冥思苦想,然后說道,“我用了這么多的暖梨香,就算不會立刻犯嗜睡病,也得有點困吧?可是現(xiàn)在,我感到很舒服啊,而且暖梨香的味道非常清淡,讓人感覺神清氣爽呢。難道影主子進來之后,沒感覺舒服一些?”w7kb。
花影疑惑地吸了一口氣,的確是很清新的味道。
既然不是暖梨香,那是什么?
“可是我今天下午的時候還是感到困了啊……”花影說道,“難道是夫人屋子里的別的東西導致的嗜睡病?”人的花都。
夏嵐皺著眉頭,扶著花影躺在床上休息,她坐在床邊想了好一陣子,道:“影主子,您說夫人的房間里有別的東西導致嗜睡病?會不會是香囊之類的東西?還有胭脂水粉什么的,也是夫人每天都會用、而且直接接觸到的東西。”
“香囊?這些天我跟夫人天天相處在一起,她并沒有什么香囊,而且胭脂水粉什么的就更不可能,她連屋子都不出,哪有什么心思涂脂抹粉呢?”花影盯著床頂,實在是沒有想明白,那靖柔的屋中,只有那個香薰是有味道的,其他的東西都沒什么特別可疑的。
難道說,是由無味的東西造成的?
可是,怎么會有這么厲害的東西?直接害人于無形之中?
還是說……問題依舊出現(xiàn)在那香薰之中?
“夏嵐,你說,除了暖梨香,還有什么東西是可以影響到屋子里的氣味,又不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的?”過了很久,花影在昏昏欲睡之際,輕聲問道。
問完,睡意似乎又少了一點,花影坐了起來,撐在床邊,看著去桌邊給她倒茶水的夏嵐。
夏嵐一邊倒水,一邊說道:“奴婢想的那些都已經(jīng)說了,像什么胭脂水粉的,影主子不是都說沒有么?”
花影接過了夏嵐遞過來的茶水,喝了一口。茶是溫熱的,應(yīng)該是剛剛泡不久,但是還是有一股陳舊茶水的苦澀味道,掩蓋住了茶水本來應(yīng)該有的香味。
“這茶泡了多久了?”花影皺著眉頭問道。
“茶是在影主子回來之前不久泡的,但是奴婢只是把水倒在了旁邊的那個盆子里,并沒有出門去清洗,所以里面可能會有一點點之前那壺茶水的味道,請影主子見諒。”夏嵐說道。
“沒有關(guān)系啦,只是陳茶而已,味道也不怪,只是……”花影端著杯子看了一會兒,道,“等等……你說可能是因為之前有茶水在里面?”
“是啊,”夏嵐看著花影驚訝的表情,不明所以地問道,“怎么了?”
花影馬上從床上坐了起來,給自己披上了衣服:“走,跟我去夫人那兒!”
“誒!影主子,天已經(jīng)黑了……”夏嵐趕緊追上去,小跑著跟上了花影的腳步。
“這是白曼主子送給夫人的,夫人覺著這個香盤還算雅致,就拿來用了。”水桃壓低了聲音,生怕打擾了靖柔休息。
花影拿著手中的香盤看了許久,道:“夏嵐,你去找一個和這個盤子差不多的過來,越相似越好,把這個東西換掉。”
“影主子您是懷疑這個香盤上有問題?”夏嵐驚訝地說道。
“我也不清楚,不過剛剛你給我的茶里面有之前的陳舊茶水的味道,我就想著,如果這個香盤上也有什么東西,和暖梨香一起點燃,就可以很輕易地把毒藥散播在這個房間里了,”花影凝視著香盤中的灰燼,道,“剛剛水桃你說這個香盤是蘇白曼送給夫人的,我就更加疑心了。夏嵐你趕快去找一個模樣相似的盤子來。記住,千萬不能被別人知道這件事。”
夏嵐了然,點了點頭便出去了。
“水桃,你到我那兒去,讓小凡把暖梨香帶過來,偽裝成我們什么都沒有查出的樣子。”花影又朝水桃說道。
“知道了,影主子。”
花影看著水桃離開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香盤,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如果真的是蘇白曼想要殺害靖柔,用這樣的手段也未嘗不可,只是,她到底能從中得到什么好處呢?上一次她故意讓赫連擎天誤會靖柔,以為靖柔殺了她的孩子,難道是想要當上將軍夫人?可是,就算靖柔真的出了事,也應(yīng)該是由排行在第二的夏南煙來做這個夫人啊,她蘇白曼能撈到什么好處嗎?
真是奇怪……難道,她還有別的目的?
一封來自北方的書信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花影看完了信,對靖柔說道:
“將軍說他已經(jīng)知道了夫人您的病情,他說他會回來一趟。不過因為大軍即將到達白城,與北熾交戰(zhàn),他是主帥,必須將一切都安排妥當才能夠離開,所以至少還需要八、九天的日子才能回到九璃都。他說讓你先靜心養(yǎng)病,一切等他回來再說。”
“我都說了不是病了啦……聽起來總是覺得我病得沒法兒救了一樣,”靖柔不滿地嘟噥道,“雖然我也很擔心自己有一天會一睡不醒,但是,你老是說這是‘嗜睡病嗜睡病’什么的,聽起來還是感覺很古怪啊!”
花影汗顏:“呃,抱歉啊夫人,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說這個病,所以就只好說是嗜睡病了,要是你不喜歡的話,要不……我們換一個名字?”
“哎呀,我跟你開玩笑的,我的確是嗜睡成病了啊!”靖柔嘆息道,忽然又像想起了什么一樣,大聲地“誒”了一聲,“不過這兩天我好像沒那么嗜睡了,睡覺的時間少了不少呢!你看,我今天早上很早就醒了呢!你看我現(xiàn)在還能跟你聊天兒,也感覺沒那么暈了。還有,昨天晚上的時候我還醒了好一陣子,覺得無聊,還趁機做了一會兒刺繡呢!”
花影微笑:“那就太好了。”
把那個香盤換了之后,靖柔的病就好了一點點,難道,真的是蘇白曼想要殺害靖柔?
可是,說不通啊……13851183
花影非常糾結(jié),就在這個時候,小凡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夫人,影主子,白曼主子和南煙主子來了……”
“之前我不是說過了夫人要靜養(yǎng),不讓人打擾的嗎?”花影吃了一驚,本來就不想讓這件事情讓那兩個女人知道,不想讓她們發(fā)現(xiàn)自己和靖柔正在調(diào)查此事,才說夫人懷了身孕,需要靜養(yǎng)的,怎么她們還那么不識好歹地來了?
小凡嚇了一跳,忙說:“奴婢也不知道啊!她們說,聽說夫人的病情有所好轉(zhuǎn),想來探望一下。”
花影看向靖柔,靖柔也是一副疑惑的表情。她們兩個哪兒來的消息,竟然得知了靖柔生了病,而且現(xiàn)在病情有好轉(zhuǎn)?
“讓她們進來吧。”靖柔想了一想,道。
小凡點點頭,走了出去。
花影略作思考,道:“夫人你還是先睡著,我來應(yīng)付她們。”
靖柔躺了下來,讓花影幫她蓋好了被子。
“兩位姐姐怎么來了?”花影小聲地說道,“夫人還沒有醒,所以兩位姐姐恐怕要白跑一趟了。”
“啊?夫人還沒有醒?可是我聽說夫人生病了,但是在影妹妹的照顧之下好了許多,所以才來拜訪,可是看樣子,夫人還是病著的啊。”蘇白曼探過頭看了看靖柔,故作惋惜地說道。
花影微笑,道:“姐姐放心,夫人只是身子虛弱,所以才會比較喜歡睡覺一些,并沒有生什么病,大夫也說了,只需要多加休息便可以沒事。”
“那樣最好了,也免得將軍知道了這件事情會分心。”夏南煙欣慰地說道。
蘇白曼四處看了看,瞄到了放在角落里的柜子上的香盤,她走了過去。
“怎么了?夫人又開始用這個暖梨香了么?”她笑著看著花影,“有的人不自量力,把低劣的熏香給夫人,看來還是人家夫人的眼光好,才看不上那種沒意思的東西呢!咦?我記得以前在夫人這里看到的香盤,是我送給夫人的那個呀?怎么現(xiàn)在不是了?”
夏南煙冷聲說道:“也許是你送給夫人的東西太低廉,人家夫人也看不上啊。”
“南煙姐姐這話可真是過分吶!”蘇白曼裝作很難受的樣子,輕蔑地瞥了花影一眼,“人家那個香盤可是用上好的白玉打造出來的,夫人當時見了可是很喜歡。該不是有的人嫉妒夫人喜歡我送的東西,才故意把這香盤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