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宋雅涵那衣裳凌亂狼狽不堪的模樣,守悅狠狠看一眼那倒在地上的龍祁塵,殺氣四溢:“他竟然敢這樣冒犯你……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說著,她轉(zhuǎn)身要去龍祁塵那裡,卻被拉住了。
回頭,正見宋雅涵眼圈微微泛紅的樣子,卻還是努力保持鎮(zhèn)定,對著她說道:“守悅,莫要動他。他是沐王爺,就算國君離開了,他也是沐王爺。”
“可是他、可是他怎麼能這麼對你?!”那守悅忽然要哭出來的樣子,說道:“他意圖侵犯主子,就該死!”
是啊,她的主子自小到大嬌生慣養(yǎng),何曾受過這種委屈?
宋雅涵見這小侍婢態(tài)度很堅決,擡手理了理自己的髮鬢和衣裳,這才淡淡說道:“守悅,我是沐王爺?shù)膫?cè)王妃,就算與他發(fā)生點什麼,那也是夫妻間該做的。”
“不是!可根本就不是!主子根本就喜歡他!太子怎麼辦?主子不要太子了麼?”守悅忽然緊張地看著宋雅涵,問道:“主子不要太子了麼?主子爲太子做了這麼多,難道就真的不想太子知曉嗎?”
宋雅涵看著地上還倒著的龍祁塵,想起之前他說得那些話,心裡忽然有些難過。
微微抿脣,努力壓下心頭泛起來的素酸澀,宋雅涵道:“這是我自己選擇的,我不會後悔,也不會改變主意。”
緩緩起身,宋雅涵往離間走去,卻還是吩咐道:“伺候王爺?shù)杰涢缴先ィ偃ゎ櫣芗覍⑷私踊厝チT。”
“守悅明白了。”守悅應(yīng)著,將那龍祁塵自地上扶起來,放到軟榻上讓他躺好,這纔對著門外的侍從道:“去尋顧管家,就說王爺醉酒在雅閣,讓他來接回去。”
“是!”那侍從領(lǐng)命,立即去尋人。
而守悅則是看一眼那侯在門口的小侍婢,冷冷說道:“今日之事,若是有半分風言風語,王妃心慈不計較,我可是從來不會手軟的。”
聞言,那小侍婢立即跪地,渾身顫抖道:“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守悅姐姐放心!我什麼都不知道!”
“很好。”守悅說著,看一眼那軟榻上昏睡著的男人,她的手緊緊握拳,最終卻是轉(zhuǎn)身去了離間。
當務(wù)之急,自然是她家主子最重要了。
龍祁塵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一個很真實,很絢爛的夢。
夢裡,他正是孩童時候,無人照料,吃不好喝不好,也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是皇子的身份。
忽然有一天,有人給他換上一身純白色的衣裳,梳洗一番,扎著兩隻娃娃髻。
從小路偷偷跑到了御花園,在那個下雪的時候,他顧不得寒冷,就這樣守在那裡,呆著。
那個人告訴他,若是見到一位龍章鳳姿身著明黃色龍袍的男子,就要用最純淨的眼神看著那人,不要多想。
年幼的他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因著原本他就沒有經(jīng)受過什麼黑暗渲染,自然純淨無暇。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