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謝飛重重的拍了拍腦袋,等看清周圍大吃一驚,這是哪里,然后就見到墨魚他們。
羅晨和韓茜正與墨魚高興的聊著天,小雅卻是低著頭不敢看墨魚。
“你醒了。”墨魚發(fā)現(xiàn)了他的狀況,三人走了過來。謝飛很努力的想要回想起昨天發(fā)生的一切,好像遇到了孫小嬌他們,然后,然后什么來著。。
“你這家伙真能喝,”墨魚打斷他的思緒,“醉月樓喝完還不忘拿出你的酒來我這喝。”是嗎,謝飛總覺得昨天發(fā)生了什么事。
“害得師傅師娘都喝醉了。”墨魚搖搖頭,一副看你不成器的模樣,然后問小雅,“是不是,小雅?”
“啊?!”小雅聽到墨魚叫她,猛的抬起頭叫了一聲。眾人奇怪的看著她,小雅強忍著害怕說道,“對啊,壞。。壞阿飛一直讓大家喝酒,連師父他們都喝醉了。”謝飛聽她這么說,阿飛?一陣無語,仔細回想還真是的,喝酒害人啊。
羅晨和韓茜也有些不好意思,作為導(dǎo)師也同他們胡鬧醉的不醒人事。墨魚弄來燉的魚湯,頓時眾人食指大動,就不跟墨魚客氣了。
眾人邊喝魚湯邊聊天,尤其謝飛提到昨天被孫小嬌差點砍掉腦袋時,頓時火氣騰騰。少不得羅晨二人開導(dǎo)他,想想自己同他們的差距,謝飛也沒了火氣。
羅晨二人雖然對小雅變得如此老實有點奇怪,終究還是覺得是小丫頭在兩位師兄面前的自覺吧。
小雅絞著手指,卻是萬分難受,想說不敢說,昨天他們明明遇到壞人了,當(dāng)時羅晨為了救她受了很重的傷,就在壞人想要殺他們時,杜師兄出現(xiàn)了,然后所有人突然就暈倒。等她醒來就發(fā)現(xiàn)在一處奇怪的空間,壞人們?nèi)疾灰娏耍挥兴麄兾迦耍艓熜志谷辉跓挼ぁ?
她絕對沒有看錯,而且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丹藥,“哦,你竟然醒了?”杜甫師兄驚訝的看著她,隨即微笑的說道,“我們沒有遇到殺手,明白了嗎?”
小雅驚恐的點點頭,她能看出杜師兄受傷了,一身黑衣破破爛爛,胸口有一塊焦黑色的掌印,不停有鬼臉的黑氣從里面冒出。
“來幫忙。”原來杜師兄正在為救師父發(fā)愁,他說男女授受不親,讓她去救師父。他給了小雅一瓶丹藥,小雅發(fā)誓它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好看的丹藥,好像聞一聞就能變成神仙。
他轉(zhuǎn)過去身子,等她幫師父處理完傷口,“好了,杜,杜師兄。”
他的眼神有點可怕,比鳴閑大師還要可怕,不,比會長大人還可怕。
“等會我會喂他們一種丹藥,”說完每個人喂了一顆,然后看著她,“既然你醒了,那就不給你了。”小雅乖巧的點點頭,她知道杜師兄在救他們。
“他們會失去一部分記憶,準確來說是被深藏。”杜師兄突然說道,她嚇了一跳。然后杜師兄給她講了一大堆東西,很奇怪她好像有些明白。
“恩,不錯,你確實是星靈。”杜師兄的眼神很奇怪,似乎很悲傷很憐憫,拍了拍她的腦袋,語氣溫柔,“你一定吃了不少苦。”
她感覺一種很難過的情緒涌了上來,而杜師兄讓她感覺很親切很熟悉。
杜師兄告訴她保守秘密,不然會害死他們所有人。小雅鄭重的點了點頭。
“這是縹緲丹,如果有人要帶你去問話,你就吃了它。”杜師兄告訴他,這瓶丹藥會救她的性命。“以后你就跟著我吧,我會帶你回家。”
杜師兄的話很奇怪,但她不想離開師父。“如果你一直在這,會害了韓茜他們的。”杜師兄目光變得很嚴厲,小雅有點難受,還是倔強的問杜師兄為什么要帶她走,為什么不帶師父他們一起走,既然有壞人殺他們,那師父他們怎么辦?
她的話令杜師兄愣住了,然后笑道,“我試試看吧。”
“小雅,小雅。”突然耳邊傳來韓茜的喊聲,小雅哎呀跳了起來,魚湯都灑在腳上了。
韓茜和羅晨不解的對視一眼,這孩子怎么了。韓茜帶著小雅去收拾湯漬,就要問她到底怎么回事。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突然一股浩蕩的鐘聲在天際響起,神圣鐘?發(fā)生大事了!
墨魚他們也聽到了鐘聲,紛紛站起身,遠處一片嘈雜聲。
各個職業(yè)會都彌漫著凝重的氣氛,孫會長遇刺了,身受重傷,但也打傷了兇手,從兇手身上抓來一片衣料,是他們職業(yè)公會的人。
所有昨天進出公會的人都被帶走問話。
重重宮殿深處,一間密室中,孫會長望著顯魂陣的一人,不可能。
梁長老命人把小雅放了出來,小丫頭已經(jīng)小臉蒼白站都站不穩(wěn),稍稍恢復(fù)的韓茜心疼的上前抱住她走了回去。
孫會長雙眼虛瞇,人是他親自派出的,可全都不見了,而他們的記憶中根本沒有遇到孫潛等人。
“怎么樣,可以放他們走了嗎?”梁會長有些憤怒,這孫響云太過分了,連著對羅晨他們用了兩次顯魂,而且還有個孩子!只因為他昨天在醉月樓碰到過他們,起了點沖突。
哼,梁會長不理孫響云的反應(yīng),冷哼一聲帶著羅晨五人離開了。
刑量宮前排著長長的隊,緩緩的朝里行進,所有人膽戰(zhàn)心驚,怎么出去一趟就能碰巧會長被刺殺呢,自認倒霉的同時也看到出來的梁會長一行,慌忙行禮。
轉(zhuǎn)過一個拐角,迎面站著高大的身影。韓茜和羅晨瞧見神色一慌,腳下也遲疑起來。梁會長自然知道來人,“韓大會長,你還知道回來,自己女兒都被人抓了,你倒還有心情欣賞風(fēng)景。”
男子轉(zhuǎn)過身來,儒雅的面上與韓茜有幾分相似,慈愛的目光盯著韓茜。“我去了圣尊學(xué)院一趟,怪老頭有事要我?guī)兔Α2贿^這邊多謝你了。”韓重誠,鑄器會會長,韓茜的父親。
梁玉蓉吃了一驚,隨后煩躁的搖了搖頭,“你們家的事我不管了。”說完翩然離去。
“父親(會長大人)!”韓茜二人同時上前見禮,韓重誠點了點頭,看向墨魚和謝飛。二人也上前拜見,至于小雅已經(jīng)在墨魚背上睡著了。
韓重誠眼前一亮,淡淡開口,“你們隨我來。”
鑄器會在職業(yè)師公會的北面,林立的熔爐密布在一孔孔火池中,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那么蚵暟橹鴿L滾黑煙直沖天際。
一座座精巧的房屋從山腳延伸到山頂。“是不是和想象的不一樣?”謝飛精神緩了過來,看著周圍敲捶打鐵來了興致,墨魚點了點頭,他以為鑄器師人數(shù)會最少,沒想到這么多鑄器師。
小雅也醒了過來,看到熟悉的鑄器會放心不少,墨魚將她放了下來,小丫頭看到會長竟然跑了過去。韓重誠摸了摸她小腦袋抱在懷里。
很快他們來到山頂?shù)膶m殿,這里卻是另一番風(fēng)景,連片的浮島巧奪天工,被一條游龍般的玉砌走廊連接,謝飛早有耳聞,傳聞這都是歷屆長老弟子的功勞,也是職業(yè)師的一景。
來到最高大的宮殿中,一縷幽幽檀香飄散,精巧的機關(guān)隨處可見。這是韓重誠的修煉之地,“都坐下吧。”韓重誠擺擺手示意他們不用緊張,尤其多看了羅晨一眼。待眾人入座,韓重誠開口道:“你們倆什么時候結(jié)婚?”噗,謝飛猛的噴出茶水,再看羅晨也是面色尷尬,韓茜俏臉通紅。小雅倒是坐在韓重誠懷里笑嘻嘻的看著師父和師叔。
“我一直沒同意你們在一起,就是因為怕羅晨保護不了你。”韓重誠語重心長的說著,看向女兒的目光越發(fā)柔軟。“會長大人,我。”羅晨站起身,漲紅著臉說不出話。“唉,你就是這副性子,也是因為你不夸海口我才讓你們一直來往。”
“可再等我怕來不及了。”韓重誠神色凝重,隱隱有一絲恐懼。“父親!”韓茜聽了心頭慌亂,站起身來。小雅揚起小臉不知道怎么安慰韓重誠,后者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嘆了口氣,“大皇子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