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月沒有放松,他仔細的盯著對面的人。不知道,這突然出現(xiàn)的老者,到底是好是壞。
他并不認識肖劍,不過肖劍卻是認識他。看到當初敢和天叫板的人再次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頓時,他明白,一切,恐怕從現(xiàn)在才剛剛開始啊。曉月的磨難,現(xiàn)在,才只是開始而已。
“呵呵,小伙子,你不用緊張。想來,你必然是來森林游玩迷路的人了。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那蜘蛛的毒單是如此是解不掉的,你跟我回去吧,反正我現(xiàn)在藥草也采到了許多,正好要出去。”看著曉月緊張的樣子,老頭訝然一笑。
“你是藥農(nóng),這里前不著村,后不挨店的……”曉月突然就想起了西游記中的經(jīng)典臺詞,更是說了出來。
“這個嘛,沒有什么。我每次進山采藥,都會深入到森林內(nèi)部,少則半個月,多則三個月。這都是很正常的,所以,對于這座森林,我是很熟悉的。除了幾個非常危險的地方外,其他地方我都去過。”老者依然還是那云淡風輕的樣子。
“好了,小子你過來。雖然你的體質(zhì)和常人不同,但是,那蜘蛛的毒現(xiàn)在依然還沒有完全的解除。既然讓我老頭子見到了,說什么也不能讓你這小子死在我的面前。否則,不久砸了我的招牌了嗎?哦,對了,我的名字叫肖劍,你呢?”說著,老頭子放下了背上的背簍。
小心的從背簍中,肖劍取出了一個黑色的藥管,然后又拿出一些藥草仔細的看了看后,才向著曉月走了過來。
兩個人的距離只有那么十米不到,看著肖劍善意的笑容,曉月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對于陌生人,他一向都不怎么相信。正如之前看到的那五人組合一樣,可是,這老頭子分明是一個醫(yī)生的打扮。從他的身上,他聞到了多年沉淀的藥味。
“你等等,先別過來。”看著越來越近的距離,曉月才出聲阻止。同時,他的身體更是擺好了一個防御的姿勢。
“咦,不錯,想不到,居然讓我遇到一個異能小子。你放心好了,我只是盡一個醫(yī)生的職責而已。”看到曉月的反應,肖劍渾濁的雙眼突然噴射出兩道精光。不過,轉(zhuǎn)瞬就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卻是平靜。
聽著肖劍說出自己的身份,曉月雙眼一緊,心里的警惕更是加重了不少。這老頭子明顯不是一般的人,異能者,這是一個特殊的存在,能夠有資格知道這個群眾存在的人,那是少之又少。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會知道我們異能者的事情。”對于肖劍一眼看出自己的身份,曉月的臉上只是閃過一絲驚訝。但是,馬上他就想到,昨夜,這個老頭可是躲過了一劫的人,豈會是簡單人。
“呵呵,我只是一個藥農(nóng)而已。不過,你們這群人雖然強悍,可是畢竟還是人,受傷也是不可避免的,所以,自然也需要醫(yī)療,而我,恰好也是獵殺聯(lián)合會的醫(yī)生。”為了讓曉月消除疑慮,肖劍盡然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獵殺聯(lián)合會,可是云南那個以獵殺為主的異能者聯(lián)合會。”聽到肖劍說道自己的身份,曉月明顯放松了一些警惕。獵殺聯(lián)合會的人,他之前就見識過了。
不得不說,就是是曉月自己,都很佩服這個聯(lián)合會。能夠培育出實力如此強悍的青年才俊,而且不是一個人,而是足足五個。這種實力,又豈是宵小之輩敢于冒充的。
“好了,你身上的蜘蛛毒已經(jīng)要到肺部了。雖然你及時的制止了你身上毒素的蔓延,可是,那蜘蛛的毒液顯然不只是順著血液,即使是肌肉間,它也能夠傳播,不過速度要滿上許多。”說著,肖劍身體一閃就消失在了原地。
在曉月駭然的注釋下,肖劍已經(jīng)來到了他的面前。
老頭子此時那渾濁的雙眼已經(jīng)消失不見,慈祥的面孔上卻是滿是嚴肅。他的老眼死死的盯著曉月的手上。
“居然是變異蜘蛛毒,幸好,你處理的及時,否則,即使是我及時出手,你這左手恐怕就要廢了。好了,小子,現(xiàn)在,你按照我說的做。當然,你也可以不必這樣做,就讓你這只手廢掉好了。反正,以你的體質(zhì),這蜘蛛的毒液是毒不死你的。”看了大約三分鐘,肖劍才恢復到那懶散的樣子。
“老伯請說就是,小子叫做曉月,這次來到森林中時為了歷練一番,想不到卻迷路在其中。”看到肖劍的實力,曉月已經(jīng)知道,如果這個人要對她不利,恐怕,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
“好,你先控制著自己的血脈和左臂的血脈暫時徹底的斬斷聯(lián)系,然后,利用你的異能把左臂的毒血完全的逼出。雖然這樣你會元氣大傷,可是,休息一段時間還是能夠恢復的。你這左臂的血液已經(jīng)完全的被毒液侵蝕了,不但如此,你其他的血液也相應的受到了影響。不過那些都可以經(jīng)過藥物調(diào)節(jié)。好了,現(xiàn)在就開始吧。”說著,肖劍一揮手,那個背簍已經(jīng)來到了他的面前。
“隔空取物!”看到肖劍來了這么一招,曉月的雙眼突然一亮。這正是A級異能者應該才會具備的實力。難道,眼前這毫不起眼的老頭,居然是A級強者不成。
雖然心里疑惑,不過曉月還是按照肖劍的吩咐開始做了起來。斬斷左臂和其他部位的血液聯(lián)系,這很容易。可是,想要完全的把左臂的毒血逼出,卻是異常的困難。
不說那左臂中的血液之多,單是那把毒血逼出來的痛苦,也不是常人能夠忍受的。
肖劍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拿出了一個器皿放到了曉月的身邊,示意他把毒血逼到這器皿之中。
不在遲疑,右手使勁的拍打在了左鍵上,接著,一層淡淡的灰色圍繞在他的右手上,然后在融入到左臂中。強烈的痛苦讓曉月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可是他沒有放棄,右手強行順著左臂向下壓,而他的左臂在他的的右手走過的地方,盡然變成了蒼白色。和剛才的黑色不同,也和活人的手不同。甚至在這時,曉月感覺到,這左臂已經(jīng)不在是自己的一樣。
看著那如同死人一般的臂膀,曉月咬著牙依然向下壓去。
看到曉月如此,肖劍的眼里閃過一絲贊賞之色。
“收斂心神,慢慢釋放你身上的血液到你的左手上。要掌握好,不能夠讓血液沖到毒血之中,否則,也只是徒勞增多一些毒血而已。只有被你完全的清干凈的地方,才能夠讓血液回到那里流轉(zhuǎn)。”正在這時,肖劍的聲音響起。
而且,不知道什么時候,他的手里已經(jīng)多了一把小刀。
輕輕拉起曉月的左臂的手指,肖劍的雙眼迸發(fā)出強烈的光芒。正在曉月疑惑這老頭子要做什么時,肖劍的拿刀的右手已經(jīng)飛速的動了起來。
還沒來得及去問肖劍做什么,頓時,一陣舒適感從他的左臂傳了過來。不知不覺中,曉月的左手的五個手指上,都已經(jīng)被肖劍用到刺出了一個小洞。黑色的血液從五個手指上慢慢流出,正是因為如此,曉月才感受到了舒適。
一股酥麻的感覺從左臂上傳來,剛才的痛苦已經(jīng)減輕了不少。不過,對此,曉月沒有絲毫的放松。右手上的灰光更是猛然加強。
曉月的牙齒已經(jīng)咬出了血液,可是,他沒有哼出聲來。汗水,再次濕透了他的全身。越往下,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右手上受到的阻力越大。受到的痛苦也是越多。
黑色的血液一直在流淌,而肖劍這時也走到了另外一邊,不斷的從背簍中拿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植物擺弄起來。那些植物在他的手里很快就化為了飛灰,只有液體在他的控制下在他的面前飄蕩著。
同時,已經(jīng)有十多個液體球飄在了他的身前。
皺著眉頭思索了一番后,肖劍的雙眼頓時凝聚在了曉月剛才摘取過的植物身上。一揮手,那三葉的植物頓時飛過來了一株。
“蛛心草,無疑是接觸蜘蛛毒最好的東西了。可是,這也完全不夠。唉,看來,只能夠先壓制著小子體內(nèi)的毒素,只有等回到聯(lián)盟中,才能夠向大哥要來龍膽藥酒,這樣才能夠徹底的清除蜘蛛的毒液。”肖劍搖了搖頭,甚是不滿。
對于他來說,不能夠完全的醫(yī)好病人,那就不是他該有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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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聽好了。你身上的毒素雖然不是很嚴重,可是,你的左臂的肌肉和骨頭都已經(jīng)被毒素侵蝕了。我現(xiàn)在沒有帶齊藥物,只能夠讓你陪著我回到聯(lián)盟中,然后我才能夠治好你。當然,順便告訴你。如果我都醫(yī)治不好的病人,即使是現(xiàn)代最先進的醫(yī)療設(shè)備,也不可能做到。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而你身上的毒素,除了我之外,已經(jīng)沒有人能夠完全的解除。除非,你愿意截肢。”肖劍嚴肅的看著曉月,同時,他的右手一道青光閃過,直接奔著曉月的左臂而去。
痛苦已經(jīng)讓曉月說不出話來了,那如同把左手硬生生剝離的感覺,已經(jīng)讓他險些崩潰。可是,這種感覺不是一會,而是從他的右手下壓到手肘處時就出現(xiàn)。而且,越往下,這種感覺就越強烈。
肖劍發(fā)出的青光,正好壓倒了曉月的右手上。正在他疑惑這肖劍又要做什么時,突然,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從他的左臂上傳了過來。
神經(jīng)一下短路,曉月就這樣昏迷了過去。而他的右手,并沒有因為他的昏迷而停止運動,一層青光包裹著他的右手,依然緩慢的在向下壓著。
“真是一個堅強的小子,想不到,即使昏迷了,依然不愿意倒下。”贊賞的說了句后,肖劍把那些已經(jīng)飄著的溶液都融合在了一起。
直到曉月的右手完全的把左臂上的毒血完全的逼出,肖劍才把藥液敷在了曉月的左臂傷口處。這里,此時已經(jīng)不再腐爛,不過,紅腫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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