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兄,一夜未見,看起來更加精神了。” 岳文大笑著上前,像是早就知道了鄔志興的到來一般,閻洪不動聲色的跟在后面,留下巫馬寧柔一人呆若木雞,他不明白:少爺什么時候和這丫的聯(lián)系上了? “岳兄弟就別客套了,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跟著的吧,不然又怎會故意將剛才的話讓我聽見?”鄔志興陰測測的道,同時他也暗暗心驚,他在城里也逗留了一些時日,聽聞過岳三少的“威名”,那可是如雷貫耳,根本找不出比他名聲更“響亮”的了。 閻洪面不改色,但心里已經(jīng)開始活動起來了,從對話里提煉出的信息,可知少爺和天毒蜥蜴昨夜肯定見過,是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而且是在岳家中,進入岳家之前,他們一直在一起,由此可排除府外見面的可能性,進入岳家后,三人就此分手,而少爺去了岳震的居處,最后又是和岳震一同回來,所以他們便是在岳震的居處相見。 當(dāng)然不排除爺孫二人出去的可能性,但畢竟夜已深,外出的可能性近乎為0,除了這樣說的通,便沒有其他什么可以解釋的了。 “不說多的了,這次危機,還要仰仗鄔兄,就在此先謝過了。”岳文笑瞇瞇的道。 “哎,先別把事情說得這么篤定,岳兄弟就這么肯定,我一定會幫?”鄔志興微瞇起雙眼,“我很好奇,如果我轉(zhuǎn)身走人,岳兄弟會怎么做。” “這我不必擔(dān)心,鄔兄應(yīng)該自有定奪吧。”岳文道:“而且,如果鄔兄會轉(zhuǎn)身就走的話,也不會自我一出門就跟上來了。” “……哈,看來以前是我小看了岳兄弟了。”愣了愣,鄔志興難得笑了一聲,然后便點頭答應(yīng)了。 岳文點了點頭,然后對身后的巫馬寧柔說道:“喂,還愣著干什么,走了。” …… “這里應(yīng)該差不多了吧。” 又往人少的地方走了一會,岳文便停下了腳步,然后說道。 “差不多了。” 鄔志興舔了舔嘴唇,“不過就算在人多的地方,我也能讓他們無法脫身,而且……” 他說到這里,便沒有繼續(xù)說了,連連冷笑不斷,陰冷的聲音聽起來讓人發(fā)寒。 ——就算在人多的地方,也能讓他們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不是想弄死他們。” 岳文突然提醒道。 “嗯?” 鄔志興先是一愣,隨即點頭道:“好吧,我明白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明白了,不過就算他沒有明白,岳文也有辦法挽回局面,主要是因為,在家族青年大賽之前,合格的人突然暴斃,雖然說不上麻煩,但絕對會引起大亂,局面就不好掌控了。 “都出來吧,楊武,想不到你和傅莽那廝同樣是個糊涂蛋啊。”岳文上前一步,負手而立,王者風(fēng)范顯露無疑。 這讓楊武很是不爽,裝個屁的b,讓你裝。 “岳文,你變了,也沒變。” 就在這時,人煙稀少之地,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道黑影,緊接著
,場面上就出現(xiàn)了七八個修為不低的男子,為首的兩個,是相貌相差不多的人。 自然是楊武和他的大哥。 ——楊凌。 “哦,那你倒是說說,怎么變了,又怎么不變。”岳文微微瞇眼,問道。 武師一品。 果然,感覺沒錯,這楊家大少爺閉關(guān)幾年,果然突破到了武師一品,不過即是這樣,那又如何,結(jié)局依然不會有改變,畢竟一開始就將楊凌給考慮進來了的。 “你變了,是因為一個月前,你還是一個軟弱無能,只會游戲人間,不學(xué)無術(shù)的紈绔子弟。” “你沒變,是因為二十幾天前,你突然擁有一身奇怪又強大的槍法,并且如今變化更加的大了。” 岳文牽了牽嘴角:“你真矛盾。” “沒錯,我是矛盾,但你的表現(xiàn)更加矛盾,這樣的變化發(fā)生在一個人身上,而且還是在我們都自以為你的什么樣的人身上,就非常的令人費解了。”楊武道。 “你可真是麻煩。”岳文搖搖頭:“瞧你這陣仗,可應(yīng)該不會在意我有多大的改變吧?” “……” 楊武不置可否,但他若是不弄明白,就會一直糾結(jié)在這件事上,本來也沒有將岳文放在心上,因為之前的比試,他雖然輸了,但是自認為修為實力不弱于岳文,可剛才在春陽樓的時候,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掌控不了現(xiàn)狀了,這樣對他的打擊可不是一般的大。 “哦對了,你旁邊這位,就是楊大哥楊凌吧?好些日子不見,實力越發(fā)的強大了,果然是楊家的人,修煉起來,就是不一般。”岳文又將話題轉(zhuǎn)移到楊凌身上,“不過,這樣強大的實力,為什么要聽從別人的差遣,難道是腦子不靈光,和傅家中人一樣,是一個只會用拳頭的愣頭青么?” “你……” “哦對了,主要是楊武太厲害了,還未到二十,就已然是半步武者的修為,以后肯定是前途無量,楊家家主之位,也非楊武莫屬,只會使用武力的武夫,就只有當(dāng)打手賣命的份了。” 岳文說完后,又是連連點頭。 這些話可是把楊武氣得一臉鐵青,不過最為氣憤的,還是楊凌,聽到岳文這番言語,當(dāng)即怒道:“岳三少,若是你大哥二哥在這里,對我這樣說話,我倒是只能打碎了牙齒咽下去,可你憑什么這樣說?” 楊凌不是傻子,自然之道岳文這是在用離間計,想要離間楊家兩兄弟的關(guān)系,然后等他們陣腳亂了的時候,來一個出其不意。 “憑什么?” 岳文笑了,“我憑什么不能這樣說,嘴長在我的頭上,當(dāng)然是我想怎么說就怎么說了,難道你還想把我的嘴縫上不成?” “把你的嘴縫上,還費了功夫,且看我直接將你的頭取下來當(dāng)球踢!” “看招!” 楊武說完,就持槍向著岳文沖了過來。 閻洪和巫馬寧柔想要動手,岳文卻伸手攔住了他們,他的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當(dāng)即將七尺金槍猛地向地下一扎,赤手空拳的迎了上去。
“找死!” 岳文的動作,對楊武來說,完全是藐視,而且還是紅果果的藐視,不留一絲情面,這時候,若是楊武贏了,也會是被說成勝之不武,若是輸了,便失了面子。 如果楊武就此棄槍,同樣赤手空拳,贏了,就是風(fēng)光滿面,輸了,又是一陣屈辱。 這世界上,沒有不漏風(fēng)的墻,正當(dāng)楊武準備也將手頭的鉤鐮槍扔掉時,岳文的聲音又傳來了:“不想輸?shù)脑挘蛣e棄槍,勝之不武,也比輸了沒面子強。” “找死!!” 楊武頓時被岳文氣得七竅生煙,找不到其他詞語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怒吼一聲,也就沒有棄槍,緊了緊,繼續(xù)上前。 他現(xiàn)在,可不想什么堂堂正正,光明正大,也是盡快的去下岳文的首級,方能解他心頭只恨。 “叮!” 但在最后一刻,岳文忽然的一低身子,一桿金燦燦的槍頓時飛了出來,并直接與楊武的鉤鐮槍尖撞了個正著。 七尺金槍在天上急速旋轉(zhuǎn),槍身在空中與空氣摩擦,發(fā)出呼呼風(fēng)聲,而楊武則是‘蹭蹭蹭’向后退了幾步,才穩(wěn)住身子。 岳文一把抓住從天而落的七尺金槍,笑道:“楊二少,你的實力,好像退步了許多啊,只是一個照面,就退后了這么多,我還沒有拿槍,若是拿了,你還能站著跟我說話么?” “哼,剛才你還說不用槍,這時候怎么又拿上了?”楊武極為生氣,想到岳文是在耍他,心中更是不爽,他可是幾欲扔掉手中的鉤鐮槍,與他赤手空拳的對戰(zhàn),卻不想到是這樣的結(jié)果。 如果他真的選擇了棄槍,那此刻他就真的不能站著說話了,或許連說話的機會都沒了。 “咦?我什么時候說過不用槍了?是你自己想多了吧,哈哈。”岳文微笑著道,還顯得很無辜的樣子。 “你……” 楊武臉色陰沉,差點沒被岳文氣得吐血,不過多說無益,就算在嘴上爭了個上游,也無濟于事,再說,他現(xiàn)在想在嘴上贏,也不是那么容易。而且轉(zhuǎn)眼一想,岳文的確沒有說過這樣的話,的確是他自己想多了。 “哼!那我也不會給你留情面了。” 說完,楊武突然將自己半步武者的修為展露無遺,周圍的空氣都似乎跟著變得凝重起來,如同旋風(fēng)一般的急動,突然,楊武一聲大吼:“旋風(fēng)鉤鐮槍!” 不知道為何,每個人出招的時候,總會大吼一聲招式,難道是生怕對方不知道他要出什么招似的,還是說,這種人就是腦子秀逗了? 不過不管怎樣,岳文都沒有像傻子一般嘴上喊出招式的人,他頓時揮舞起手中的七尺金槍,舞動起了神荒槍法第一式,迎了上去。 見此,閻洪和巫馬寧柔都是全神貫注起來,使用神荒槍法實戰(zhàn)的學(xué)習(xí)機會,他們可不想錯過。 從沒看過神荒槍法的鄔志興,突然被這樣精妙的槍法給吸引,神情微變,一臉驚艷的盯著岳文,呼吸變得急促,很想知道接下來會是怎樣的一個結(jié)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