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文淡笑一聲,道:“如果我說沒有,你會怎樣?如果我說有,你又會怎樣?” “不怎樣。” 傅青搖頭說道:“不管你怎樣回答,我都會用實力敗你,讓你說不出話來。” “既然如此,那你還等什么呢?!痹牢奈⑿χ?,舉起了七尺金槍,擺好了架勢,說道:“來吧,說不定我心情好,還會指點你一二。” “……” 聞此言,整個岳家軍中的人紛紛對傅青投向羨慕的眼神。 他們此時真想站在岳文對面的是他們自己,這樣一來,他們就能夠得到岳文的指點,彌補自身的缺陷,說不定還能提升修為。 但岳文這話,在傅青耳中聽來,卻是嘲諷味十足。 他一個武者七品高手,居然還要一個武者三品的人來指點,傳出去不是笑話么。 “哼,看招——” 旋即,傅青便是再次轉動起了手中的長槍,氣勢洶洶的沖向了岳文。 “槍術——長虹貫日!” “這招已經暴露了,你卻繼續使用這一招,看來你并不擅長其他的槍術?!痹牢囊贿厯u頭,一邊說著,隨即他也是與傅青一樣,舉起了手中的七尺金槍。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我今天就讓你看看,長虹貫日應該怎樣施展!” “槍術——長虹貫日!” 說著,岳文手腕一動,那七尺金槍便是急速旋轉起來,竟是與傅青的動作一般。 “……” 不僅是擂臺之上的傅青,就連擂臺之外的眾人,也都是震驚了一下。 “不是吧,岳文竟然也會長虹貫日,這可是傅家的不傳槍術,他一個岳家人怎會使用?”說話的是傅家的三長老,傅單。 傅青是他的孫子,他自然也不希望傅青輸掉此戰。 倒是四長老傅璟沉吟片刻,說道:“這要追朔到一百年前,長虹貫日還是岳家的先輩教給我傅家先輩的……” “竟有此事?”傅單不可思議的瞪著眼珠子道。 “書上是這么說的?!备淡Z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不過,經過這一百年的歷程,我傅家已經將長虹貫日改良不少,比起岳家的長虹貫日,更要精湛的多。” 說完,他們便繼續關注著擂臺之上的狀況。 兩桿急速旋轉的長槍幾經碰撞,每每都迸射出火花,接二連三彈開、碰撞、彈開、碰撞,周而復始…… 不消多久,傅青就已經占據了上風,隱隱有把岳文逼退的趨勢。 傅青哼笑道:“怎么樣,你還口出狂言說要指點我一二,看你這般狼狽的模樣,如果你肯服軟的話,我倒是可以教你該如何施展長虹貫日!” “是嗎?” 聞言,岳文輕笑一聲,問道:“你可知道,這招槍術,為何被命名為長虹貫日?” “……” 傅青臉色有些難看,并沒有回答岳文的問題,而是乘勝追擊。 在他看來,取得大賽勝利,比糾結招式名稱更有意義。 “你不回答也沒關系,今天我心情好,可以告訴你這些?!? 岳文一邊與傅青糾纏,一邊說道:“長虹貫日,謂白色長虹穿日而過。舊時以為這是一種預示人間將遇災禍的天象。”
“但這并非重點,重點是,此招并非單招,以你對武學的認知,應該知道,單招與合招的區分吧?!? “……” 傅青皺了皺眉,重哼了一聲,道:“別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我松懈,你最好認輸,不然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他當然知道什么是單招,什么是合招。 眾所周知,單招就是一個人便能施展的招式,而合招,則是需要兩人,或者兩人以上的人同時施展,合并出擊,才能起到絕佳的效果。 但他練習長虹貫日已經多年,從來不覺得,這招槍術,還能多人一起合招施放。 于是傅青認為,岳文所說的這些,都是無稽之談,為的只是擾亂他的心神,好趁虛而入,將他擊敗。 傅青最不齒的,就是這種無賴行徑,于是他更加沒有保留,全力進攻。 “唉,看來不給你施展一下,真正的長虹貫日,你是不會明白的?!痹牢奈@一口氣道,但從他的神情中,并沒有發現絲毫的遺憾、氣餒,而是滿滿的笑意。 這樣的表情,在傅青看來,更加覺得不忿,明明都被他逼迫到只有躲避的份了,卻還一臉笑意,似乎胸有成竹的模樣。 “哼,你如果有本事的話,就試試吧?!备登嘈闹兄脷猓姓凶兊煤輩枱o比,每一擊都直攻要害,看的周圍的家族成員忍不住拍手稱贊。 “厲害,實在是太厲害了,沒想到傅家這小子,竟然能將槍技施展的如此純熟,未來不可限量呀。” “說的不錯,不過我家的小子也不差,一會你們就能看到了。” “哈哈,別以為只有你們有底牌,我們照樣有?!? “那就拭目以待吧?!? “……” 眾人皆是信心滿滿,覺得自己的后輩,定能取得最終優勝。 岳文淡笑著飛速后撤了幾步,道:“那你小心了,第一式,你最好防御,不然會吃虧的。” “我就不信這個邪!” 傅青根本不聽勸,而是緊追著岳文,欲要速戰速決。 “那就沒辦法了?!? 岳文輕嘆一口氣,看著漸行漸近的傅青,舞動著手中的七尺金槍,突然一聲暴喝。 “飛虹槍法第一式——三式一招!” “嘩——” 話音剛落,岳文雙手浮動著虛影,七尺金槍也像是懸浮了起來,一分為二,二分為三,變成了三把七尺金槍,呈三角形陣法,槍尖直指傅青。 “出!” “咻——咻——咻——”三道破空聲響起,三把七尺金槍頓時如炮仗一般的射出,好不迅速! “這是什么?!” 坐著的眾人,也都是忍不住站了起來,驚駭絕倫的看著擂臺之上的三桿槍影,似是虛幻,似是真實,真真假假難以辨別。 特別是傅家之人,他們的震驚更是無以復加。 傅俎、以及諸位長老年紀都已不小,在他們小時候,確實是看過這一招,但無論他們怎么修煉,都無法重現此情景。 可如今卻是讓岳文重現,他們如何不震驚! “故弄玄虛!” 傅青也是頓時大凜,趕緊停下了腳步,面容嚴俊的橫槍抵擋。 “當——當——當——”接連三道金屬碰撞聲,
之后直把傅青震出了五丈之余! 而那三桿七尺金槍虛影,并沒有繼續前進,又如同自己長了腳一般,三槍歸一,回到了岳文的手中。 “噗——”傅青喉嚨一陣甘甜,一口鮮血噴涌而出,當他持槍單膝跪地,仰起頭雙目赤紅的瞪著岳文,眼里也盡是不可思議之色。 “三個都是實體!” 不僅是傅青,就連擂臺之外的眾人,也是覺得匪夷所思。 他們一直認為,這三桿槍影,定有兩個是用來迷惑敵人的,卻不想到,迷惑是真,不過卻不是他們所想的那種迷惑。 而是超脫了他們的認知,完全沒想到。 他們認為,如果是遇到同等階的敵人,在他們不了解的情況下,施展此槍術,他們絕對會中招! 岳家陣營處,傅釋也是一臉的狂喜,他沒想到,岳文竟然還會飛虹槍法! 這可是他們傅家失傳已久的槍術! 但當他看到岳震臉上驚愕的表情時,不解的問道:“岳爺爺,難道你不會飛虹槍法么?” 岳家軍眾人也是疑惑不已,若岳震不會,那岳文是從哪里學來的。 “不會。” 岳震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從小到大,我從來就沒有教過文兒一招半式,大家都以為他不喜歡修煉,所以也都沒有強迫他,鬼知道他從哪里學來的這些東西。” “嘶——” 聞言,岳家軍眾人頓時倒抽一口冷氣,腦中同時冒出一個詞:自學成才。 也唯有閻洪、巫馬寧柔的神情還算鎮定,畢竟他們少爺連“神荒槍法”這樣高深的槍術都會,這“飛虹槍法”比起前者來,根本不算什么。 擂臺之上,傅青不甘的怒吼道:“你怎么會我傅家的飛虹槍法!” 傅青自然知道“飛虹槍法”,但自小,他就修煉的殘篇,并不是完整的槍法,就連這第一式:三招一式。 他都不會,傅家之人,也沒有人會。 但岳文又怎么會! “你傅家?” 岳文輕笑一聲,道:“看來我需要好好的給你講述一下飛虹槍法的來歷了?!? “剛才你所施展的,其實也并非長虹貫日,而是飛虹槍法第十七式——氣貫長虹!” “而正好,飛虹槍法第十七式,與冰魄槍法第十七式,冰魄凝結,正好可以合并施展,才能施展出長虹貫日!” “飛虹槍法與冰魄槍法,在一百年前,是一對修行伴侶的成名招式,他們并非人類,而是妖族中人,使用飛虹槍法的是一只貓妖,而使用冰魄槍法的,是一直兔妖。” “我岳家先輩在機緣巧合之下,撞見了落難的他們,便順手救了下來,作為回報,貓妖便是將飛虹槍法、冰魄槍法的修煉心法,交給了我岳家先輩?!? “后來,為了抵御外敵,我岳家先輩,就將飛虹槍法第十七式,氣貫長虹傳給了你傅家先輩,用來施展與冰魄槍法第十七式的,冰魄凝結,釋放合招?!? “雖然此戰最終勝利,但可惜,此戰以后,兩門心法齊齊遺失,由于我岳家有自己的修煉心法,也沒有在意。于是,長虹心法與冰魄心法,也就成為了殘卷,遺留至今……”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