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人都已進入夢鄉之中,外面狂風暴雨,閃電雷鳴,荒野中的小客棧接受著大雨的洗禮,黑暗的夜空之中,一支百人騎兵隊急速向小客??拷L雨根本絲毫沒有減阻他們行進的速度。
小客棧,一夥人在樓下聚集了起來,足有二十來個,全是一身黑衣,臉上更是帶著黑色面巾,手上拿著寒光凜冽的刀,一位領頭人模樣的人手一揮,這羣人推開門走出了小客棧。
蕭乾躲在角落裡看著這一切,在這些人剛走出房間時,蕭乾就躲在那黑暗的角落,等他們全部走出去以後,蕭乾沒有急著跟上去,而是看了一眼樓上的幾間房間,嘴角上翹,靠在柱子上,不知道在等待什麼。
過了一會兒,那幾間的房門被推了開了,走出來十個人,買下蕭乾火系內丹的那個男子就在其中,他們耳語了幾句,臉上蒙上黑布,直接從二樓跳了下來,衝出了小客棧。
等他們也出去以後,蕭乾才從黑暗中走了出來,跟了上去。
外面的雨很大,風更大,普通人站在這風裡,鐵定被吹走,就是那兩批黑衣人,在雨中的奔跑也慢了很多,畢竟他們只是武皇的實力,只有偶爾幾個是武宗。
在一塊小土丘的後,最先出去的那二十幾個黑衣人全部窩在那,一動也不動,根本不管天上下的那傾盆大雨。
而後跟上來的那十個人,在距離五百米距離的地方,躲在草叢中,監視著前方的一切,蕭乾則是跳上了一顆樹,躺在樹枝上,看著下面。
大概等了半個小時,一陣馬蹄聲傳來,蕭乾一聽那聲音,就知道起碼有百來個人騎著馬過來了,而且實力全部是武皇境界,走在最前面的是武宗的境界。
蕭乾疑惑的看著小山丘後面埋伏的二十幾個人,這些人也就是武皇的境界,就是比對方多了一個武宗而已,這點實力根本抵不過那百人騎啊,蕭乾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幫人,想要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麼準備,否則這幫人也不會大半夜的跑到這埋伏。
蕭乾頭一偏,眼光正好掃到旁邊的一個草叢堆,發現了一個人躲在那邊,從那身形可以看出,那人是個女人,蕭乾定眼一看,居然是小客棧中遇到的那個女孩——紫蘭。
“她什麼時候到這的,我怎麼沒有發現,而且我居然感覺不到她存在?!笔捛苫蟮南胫?,但想來想去也沒有明白,一個實力比他低很多的人,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沒有發現人家。
一聲高喊聲,打斷了蕭乾的沉思,蕭乾趕忙望去,戰鬥開始了。
那幫黑衣人,在領頭人的命令下,紛紛站了起來,拔起腰間的刀,向下砍去。
頓時,一百多根兩米長的鐵槍向騎兵射去,騎兵被突如其來的攻擊,打的措手不及,那個騎兵頭子飛身而起,拔劍打掉射向他的鐵槍,同時喊道:“有埋伏?!?
但他的喊話爲時已晚,百人的騎兵隊,在這次攻擊下,死傷六七十人,戰馬都死在那鐵槍之下,能作戰的只剩下三十來個人,這些人是靠在後面,正好有時間逃過這次襲擊,那些人背靠背站在一起,防備著四周,那騎兵頭子直接劍氣一掃,小土丘直接被卸去半邊,躲在後面的黑衣人,拔刀衝了出來,殺向騎兵。
兩幫人馬就這樣殺在了一起,兩個武宗實力的黑衣人直接對上那騎兵頭子,想要在第一時間擊殺他,減少自己人員的損失。
但一交手,那兩個黑衣人驚訝的發現,那領頭人在他們兩人的合擊之下一點也不落下風,一時之間分不出上下來。
他們分不出結果,不代表他們的手下分不出來,三十幾個對上二十幾個人,勝負很快就分了出來,黑衣人被擊殺乾淨,騎兵人馬也只剩下三十來個人,但能戰鬥的只有十來個而已。
那兩個黑衣人見情況不妙,兩人合力一擊,逼迫領頭人收劍回防,兩人直接撤出戰場向遠處逃去。
“不要追。”領頭人喊道,他的手下立馬停下來,不再追擊。
那兩個黑衣人剛逃到小土丘後,直接向遠處逃去。這活該他們兩倒黴,他們逃跑的方向正好是那十個人隱藏的地方。
當那兩個黑衣人靠近那地方不足三十米的時候,十人中的四人直接拿起武器,刺向那兩人,那兩人根本沒有來得及阻擋,就分別被兩把武器給刺穿身體,兩人不可置信看著刺入自己的身體的武器,四人同時拔出武器,鮮血飆射,兩人無力的倒在了地上,變成了兩具冰冷的屍體。
那四個黑衣人直接向前衝去,剩下的六個人也跟了上去。
十個黑衣人,四前六後的站在那裡,手拿兵器看著所剩無幾的騎兵。
騎兵頭冷眼道:“各位,我們是馬家的,不知有什麼貴幹?!?
“沒什麼,只要你把你護送的那東西叫出來就夠了。”其中一個黑衣人說道,蕭乾一聽,就聽出來這人就是和自己的交易的那個人。
“什麼,”領頭人驚訝的喊道,心中難以置信,保密這麼嚴密,居然還讓人知道,而且不止一批人,而眼前的這批人,領頭人一眼就看出,站在前面的四個人的實力跟自己差不多,要是對方真的動手,自己這幫人休想逃走,領頭人考慮了一會兒,一咬牙,拱手道:“只要你放過我的手下,我就把那東西給你。”
“好?!?
騎兵領頭人點點頭,對身後的手下吩咐道:“都給我走。”
“不,隊長。”剩下來的三十來個人齊齊跪在地上道。
“給我起來,我命令你們,馬上離開,否則家法處置?!?
那三十個人根本不爲所動,跪在那一動也不動,那領頭人直接跪在地上道:“兄弟們,我求求你們了,好好的活著,爲我活著好嗎,我們何必都要死在這裡,不值,不值?!弊钺狎T兵領頭人已經高喊起來。
跪在地上的那三十幾個人擦掉淚水,齊齊的向自己的隊長磕了一個頭,然後相互攙扶著,三步一回頭向來時的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