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瓊和納西媽媽客棧的老闆聊起來了東巴教的由來,據他說東巴教起源於巫教,具有原始巫教和宗教的特點,由於經文的講師被稱爲東巴,故名東巴教,東巴教的巫術同苯教巫術很相似,從法力獲得方式看,巫師的法力都不是神授的,皆通過後天學習獲得,東巴教爲中國西南地區的納西族所普遍信奉,東巴教屬原始多神教,主要有祖先崇拜,自然崇拜和鬼神崇拜,宗教活動形式有祭天、喪葬儀式、驅鬼、禳災、卜封等,東巴經是東巴教的主要經書。
曉瓊覺得老闆說的這些跟自己看到的差不多,覺得客棧的老闆知道很多,兩人正聊著,就有店員來叫他有事,老闆正說得高興,也只得告辭走了,曉瓊心裡惦記著大祭司是否能把二黑治好,他是不是真的象管棧老闆說得那麼神,站起來東張西望的,見主屋在院子裡的最裡面,院子的兩邊都有路,也不想往正門進去,知道有兩個小東巴在把守著,繞到院子的後面,正好窗子是鏤空的花紋,曉瓊小心翼翼地把頭湊了過去----。
曉瓊見大祭司穿著比之前見到的更另人驚訝和怪異,比之前見到的更另人驚訝,他戴著法冠,長髮披了下來,還要用犛牛毛將他的長髮接的很長的小辮子,然後將其擰在一起盤在頭上,還用一個黑布或者藍布做一個發袋將頭髮裝在裡面,右手持一個怪怪的鼓,左手持單鈸,脖子上掛一串刺樹果念珠,在額頭上橫系一個留著毛的熊皮-條,鑲在其中間的銅鏡正好在他的額頭部位,身著羔皮藏袍,系兩個在胸部交叉著的紅綢禪繩,然後再披一個鑲有豹皮領子的氆氌披風,足蹬傳統的靴子,他正對著二黑邊舞邊跳,嘴裡還誦著一些稀奇古怪的詞。
曉瓊努力地聽,努地看,也聽不懂他在念著,具體的要幹什麼,隱隱地又覺得跟大祭司說的怪病有關係,眼睛只是盯著二黑看,二黑仍舊象之前那見的那般,木木然地呆坐著,大祭司越跳離二黑越近,嘴裡是越念越快,神情也越緊張,突然二黑眼睛睜開了,裡透出一股邪惡的光,非常的陰森,恨恨地盯著大祭司,曉瓊嚇呆了,從來沒有見過二黑會出現這個樣子,不知道地二黑是要幹什麼,他爲什麼這麼恨大祭司,難道大祭司他對二黑做了什麼?,讓他容不下大祭司了。
曉瓊此時背上的冷汗就下來了,腳癱手軟的,不明白二黑這是怎麼啦?,一直以來,二黑都是一個心地善良的男人,從來沒有見過他恨過誰,對誰都好,好得有些分不清是非了,轉念一想,又覺得跟二黑的異常情況有關係,具體的也不清楚,如果不是親眼看見,曉瓊真是不敢相信二黑還有這樣一面。
曉瓊侷促不安的時候,只見大祭司向二黑撒了一把米,二黑突然跳了起來,雙手死死地掐住大祭司的脖子,曉瓊驚愕得大叫起來,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是真實的,二黑爲什麼會變得這個樣子,象徹底地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似的----,二黑聽到了聲音,停下來看向曉瓊,眼裡透著一股邪惡之光,很快又怪異地笑了起來道:“我們----又在這裡相見了!”。
曉瓊聽這聲音,怔了一下,象中了邪一般,好象似曾相似,又能在哪兒聽到,正發怵,大祭司趁機把了一把米扔在他的頭上,二黑又一動不動了,很快就吐了一口血,摔倒在地上,大祭司也吐了一口血,全身搖晃起來,象是要痙攣了-----。
曉瓊癱坐在地上,眼睛發沉,頭髮昏,不敢面對眼前發生的事情,兩個小東巴聽到了她的叫喊聲,衝了過來,見曉瓊木木然的,象是被嚇著了,其中一個小東巴道:“這漢女也是真的,讓她不要看,她偏偷看,這下又被嚇著了,真拿她沒有辦法!”。
曉瓊似沒有聽到一般,眼前全是二黑剛纔的影子,嘴裡叨唸道:“這,這,這是不可能的,他----不是我的二黑,他不是我的二黑,我的二黑,我的二黑,他不會這樣的,他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
這兩個小東巴互相望了一眼,嘆了一口氣,一邊一個,把她扶起來,扶到中一個臺階前坐了下來,其中一個小東巴感覺有些不對勁,豎著耳朵聽了聽,感覺這屋裡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不由得說道:“你看著她,這裡面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
另外一個圓臉的小東巴扶著曉瓊,嘴裡嘀咕道:“沒事,心裡師傅的法力這麼高,還從未遇對手,你不要打擾他老人家作法!”。
這個小東巴回了一句:“沒事,我就看一眼!”,說完,伸了一下脖子,伸頭看了看裡面,只聽得他叫了一聲,摔坐在地上,圓臉小東巴驚覺到了什麼,有些發慌地問道:“師弟,師弟,你怎麼啦,你----通道看到什麼了?”。
半響,這個小東巴纔回過神來,語無倫次地說道:“不好了,師傅-----昏倒了!”。
圓臉一個小東巴聽了,愣了一下,也顧不得曉瓊了,扔下曉瓊,趕緊往屋裡跑,一邊跑還一邊抱怨道:“這漢女人----,我看,就是她惹的事情,師傅好好地在做事,她偏在來搗亂,這下連累師傅了!”。
兩個小東巴跌跌撞撞地跑進屋裡,一邊一個扶住了主祭司,又推又叫喊地道:“師傅,師傅,你----怎麼啦,你怎麼啦?”。
曉瓊見兩個小東巴跑了,腦子裡一陣陣地發慌裡,胸口象被什麼東本堵塞了,實在是不敢面對這樣的二黑,曉瓊感覺自己的世界要倒塌了,聽到屋裡有響動聲,還有兩個小東巴的呼喊聲聲,回過神,爬起來,本能地也跟著他們兩個小東巴跌跌撞撞地往裡面跑。
曉瓊跑到裡面,見二黑仍舊躺在地上,大祭司已經睜開了眼睛,但看起來非常的虛弱,還不停地喘著粗氣,可他卻看了二黑一眼,呼出了一口長長的氣來,曉瓊隱隱地覺得他有話要說,本想直接問的,不過,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問出口,兩個小東巴也察覺到了,喂一個似蟲子一般的草,放到他的嘴裡----。
大祭司咀嚼了幾下,身上象是有了力量,坐了起來,一個小東巴張嘴問道:“師傅,你----沒有事情吧?”。
大祭司勉強地搖了搖頭,用沙啞而疲憊地口吻道:“沒----事----了!”。
一個小東巴扭過頭來,看了曉瓊一眼道:“就是你,把我師傅害成這樣,讓你不要去打憂她,偏去----!”。
曉瓊說不出話來,意識到這事情可能是自己錯了,低頭正要去察看看二黑的情況,大祭司卻擺了擺手道:“這----不---怪她,剛纔----要不是她驚叫了一聲,打斷了附在他身上的邪魔作法,把他的注意力引開了,我----還真是沒有法降伏他,反而招了他的道!”。
兩個小東巴聽了大祭司的這話,一臉的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十分不解地問道:“師傅,你----是說他的法力比你還要高強?”。
大祭司點了點頭道:“是啦,這種附身的巫術,我從來沒有見過啦?”。
兩個小東巴聽了,看起來有些發慌,其中一個小東巴象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地衝曉瓊叫喊道:“你不要碰他,不要,他會----!”。
曉瓊嚇得縮回了手,怔怔地看著這個小東巴,大祭司此時卻搖了搖頭,開口道:“暫時不會了,他已經被趕緊跑了!”。
兩個小東巴吐了一口氣,曉瓊有些惴惴不安不安地問道:“大祭師,你知道他是誰嗎?”。
大祭司扶著胸口搖了搖頭道:“我----知道!”,看了曉瓊一眼,又猜測性地說道:“不過,有一點我敢肯定,他不象我們納西的巫術,倒象是外面來的!”。
曉瓊聽了,眼皮就跳,嘴裡叨唸道:“大祭司,是漢人的還是一些少數民族的?”。
大祭司皺著眉頭說道:“我----說不好,不象漢人的,倒象是一些少數民族的!”。
曉瓊此時也沒有精力再多問別的,擔心二黑的安危,趕緊追問道:“大祭司,我的愛人——二黑,現在怎麼還沒有醒?”。
大祭司從麻衣裡掏出一株似蟲的草來道:“讓他服下去,他自會醒過來的!”。
曉瓊怔怔地看著,兩個小東巴一邊一個,一個把二黑的嘴掰開,另一個把蟲草塞了進去,又喂他一些水,很快二黑便懵懵在睜開了眼睛,曉瓊此時再看他,驚喜發現二黑和之前的那個二黑又不一樣的,眼神還是那麼熟悉,看自己的眼神仍舊透著濃濃的寵愛,身上還是那股濃濃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