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的,被冷水這一刺激,巫凌兒的瞌睡馬上跑得光光的,她尖叫一聲,差點沒從牀上跳起來。
贏哥卻是絲毫不理會巫凌兒的尖叫,轉過身開始準備她今天要的東西:“給你五分鐘,不然呆會我就是一盆冷水倒過來!”
巫凌兒忿忿的看著贏哥:“我以前從來沒有覺得你有這麼討厭過!!”
“彼此彼此!”贏哥收拾完東西后走出去把小花叫過來,而巫凌兒則是趁著這段時間極不情願的穿好了衣服,到洗漱間洗臉刷牙。等小花進到房間時,巫凌兒已經坐在梳妝檯前又睡著了。
看著這樣的巫凌兒,不但是贏哥,就連小花都有些哭笑不得。小花勉強扶著巫凌兒坐好,在不吵到她睡覺的情況下,飛快的給她上好妝,梳好頭髮,這才輕輕的拍醒了她:“母親大人,醒醒!可以用早膳了!!”
巫凌兒這才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好香!還是我家小花最溫柔了!從來不兇我的!來,讓我抱一個!”
看到巫凌兒伸出了手,小花嚇得趕緊的往後退:“母親大人,你的衣服好不容易纔整理好的,髮型也是!別鬧了!呆會弄亂了,又要整好久呢!”
巫凌兒這才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梳妝鏡裡:“嗯,美女,早上好!”
正在喝茶的贏哥聽到巫凌兒這句話後,差點沒被一口茶給嗆死:“女人,你可不可以正常一點!走了啦,大家都在等著你了!”
“不就是吃個早餐嗎?又花不了多少時間!”巫凌兒鬱悶的從贏哥手中接過手提袋挽著他的胳膊一起走了出去,小花則是輕嘆了一口氣,開始收拾桌上的化妝品。
巫鶴突然一下出現在了房間裡:“小花,我有事想問你!”
“對不起,我沒什麼跟你好說的!如果你想問什麼,不如親自去問凌兒!”小花收拾好東西后看著還站在門口的巫鶴:“信或不信,事實都在那裡,只是你覺得哪樣的事實對大家會比較好?你自己決定!別忘了,你是巫族大長老的獨子,以後你要繼承他的位置。如果你一直這樣長不大的話,會比那些橫死的聖女更慘!”
巫鶴怔怔的看著小花,沒想到會從他的口裡說出這樣的話來,小花卻只是淡淡一笑,轉身離開了房間。
巫鶴稍想了一下後,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輕鬆了起來,嘴裡哼著小曲往餐廳走去。
推開門,看到巫凌兒表面上跟安東尼一起文雅的吃著早餐,但桌底下,不忘狠狠的踹著贏哥,一雙眼睛還在小花身上瞟來瞟去,倒是像足了她平時的模樣,巫鶴笑了笑走了進來:“對不起,我來遲了!”
“阿鶴你再不快點來的話,咖啡會把桌上的東西全吃光了!”巫凌兒笑著跟巫鶴打著招呼,與平時完全沒有兩樣。巫鶴笑著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有吉仔在,咖啡不會失禮的!”
“他愛怎麼樣關我什麼事?”雖然穿著一件紅色與金色搭配的衣服,但卻動作優(yōu)雅的吉仔淡淡的瞟了咖啡一眼,自顧自的用著早餐。安東尼很不懂,紅色與金色這種搭配的衣服看起來很像是儀仗隊的人穿的制服,怎麼在吉仔身上就顯得那麼的理所當然,一點也不突兀。
而巫凌兒則是不滿的瞪著吉仔:“你就不能把你那面具取下來嗎?總帶著也不嫌煩!”
“凌兒……吉仔他的臉原來受過傷,帶上面具是……”
“要你多嘴!”吉仔恨恨的瞪了咖啡一眼,成功的將他沒說完的話堵了回去,說完後,他丟下了餐具:“我吃完了!”說完便離開了。
對於吉仔這樣的失禮,這一次巫凌兒沒有罵他,只是用一種同情的目光看著他,吉仔是那麼愛美的一個傢伙,臉上竟然……怎麼會這樣?想到吉仔平時的行爲,或許也是因爲臉上的傷帶來的自卑,所以纔會那樣吧?再想想自己平時對吉仔的態(tài)度,巫凌兒頓時自責了起來。
倒是一旁的贏哥突然從心靈上傳音給巫凌兒:“那是咖啡他們對安東尼的說詞,不是真的!”除非是自己願意,否則不管原來受過怎樣的傷,在這世界都會汲取巫女的力量重新生長,然後化成自己想變成的模樣,就像贏哥現在一樣。
巫凌兒聽後有些疑惑的看著贏哥,發(fā)現他眼中的肯定後,這才稍稍放心了,不過吉仔會帶著面具,肯定還是有原因吧?要好好照顧他才行!想到這裡,巫凌兒決定呆會就回房間給吉仔定那個什麼嬌蘭的護膚品。
倒是一旁的巫鶴看了咖啡一眼:“吉仔也是這幾天才趕到的吧?爲什麼咖啡你對吉仔這麼熟悉?好像瞭解他們很多事一樣?”
聽到巫鶴這樣說,巫凌兒沒有被嚇到,反而是突然變得很興奮的看著咖啡:“咖啡,難道你昨天晚上跟吉仔進來了非常‘深入’的溝通?你們現在怎麼樣了?”
大家聽來都很正常的話,只有贏哥明白巫凌兒所說的“深入溝通是指的什麼”!他狠狠的瞪了巫凌兒一眼:“先用餐吧!呆會丹尼爾就要來了!”
說到丹尼爾,安東尼倒是有些奇怪:“據我所知,丹尼爾?布朗先生原來是巫小姐你的夫婚夫,但他在訂婚典禮上突然宣佈要娶他的姐姐爲妻,對於這一點,巫小姐你不生氣嗎?”
巫凌兒卻是開心的笑了:“薇薇安並不是丹尼爾的親生姐姐,他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只是因爲身份的原因,卻不敢坦誠的面對自己的感情,這樣也太悲哀啦,所以我決定幫他們一把,故意在訂婚典禮上逃走的!他們的結合,可以說是我一手策劃的喔!”
顯然,安東尼沒想到巫凌兒會做這些事,他怔了一下,突然笑了:“雖然,您從小失去了雙親,可是現在看來,您的姨父姨母把您教導得很好!你是一個善良溫柔的姑娘!”
“善良是沒錯,溫柔可不一定!”咖啡在一旁小聲的嘀咕著:“當初我可是直接被她一個過肩摔摔在地上,還差點補上一腳把我踩死呢!這樣的女人可不溫柔!”
“不!咖啡先生您錯了!溫柔並不單指行爲上,還有心靈上!只有溫柔的人,纔會做出像巫小姐這樣的事!我想,巫小姐您一定能看懂我那幅《蒙娜麗莎》,因爲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你們非常像!溫柔而且堅強的女人才是最迷人的!”安東尼說著用餐巾擦了擦嘴脣:“我吃完了!你們請便!”
巫凌兒卻是突然擡頭看向窗外:“他們來了!我們去外面吧!”
“咦?布朗先生嗎?可是我沒有聽到僕人……”安東尼奇怪的看著窗外,在來莊園的路上,並沒有看到汽車的影子。
巫凌兒放下餐具站了起來有些無奈的指了指天上:“那個傢伙的常用交通工具是直升機,不是汽車!真是抱歉了!”
果然,這時從天空傳來一陣陣直升機的轟鳴聲,巫凌兒對安東尼點了點頭,帶著葉天他們一同往屋外走去。
大門打開,正好看到直升機穩(wěn)穩(wěn)的停了下來,最先從直升機上下來的是布朗家的老管家,他伸手扶下了丹尼爾後,丹尼爾轉身將薇薇安抱了下來,如此強悍的動作,在芝加哥時可沒見他做過,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打算甩掉那個二世祖的名號了。
本來以爲就此結束了,可是沒想到,直升機的副駕駛又從飛機裡搬下來幾個木箱,安東尼眼尖,馬上發(fā)現了木箱是幹什麼用的:“難道布朗先生覺得我這裡會缺酒嗎?”
“呵呵,大名鼎鼎的酒莊如果會缺酒的話,這世界就真的要鬧酒荒了。”丹尼爾掏出手絹象徵性的擦了擦鼻子:“只是我們要來打擾幾天,如果不帶上一點見面禮的話,凌兒一定會對我很不滿的,爲了她不在我妻子面前說我的壞話,我只好帶上點小意思聊表心意!雖然不能與酒莊的酒相比,但也是一點小心意,希望安東尼先生不要誤會!”不得不說,二世祖還是有他厲害的地方,至少現在這番話是說得滴水不漏。
安東尼聽到丹尼爾這樣說後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讓僕人把木箱搬回了酒莊,然後將衆(zhòng)人迎進了大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