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一會兒,勞倫抓著巫凌兒的裙角就這樣倚在她懷里睡了過去。發(fā)現(xiàn)這一點的巫凌兒苦笑了一下,也不敢站起來,害怕讓這個身體虛弱的小男生驚醒。
皇后忙著讓人把教授的尸體整理好,又與趕來的國王說明了事情的情況。國王在聽到了事情的經(jīng)過后眉頭也皺了起來:“可是這樣做,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不管是你死了,又或是教授死了,有什么意義?”
“有的!”巫凌兒坐在地上嘆了一口氣:“皇后死了,馬力亞齊因為缺少皇后,政權(quán)上會出現(xiàn)漏洞,而國王您為了平衡各種權(quán)利關(guān)系,必須考慮重新迎娶新皇后的事情。這樣,或許會讓馬力亞齊的政治局面重新洗牌。另外,如果皇后出了意外,馬力亞齊的人會痛恨我們吧?他們會認(rèn)為,是因為我們要強行帶走土靈珠,所以才逼死了皇后。這樣的話,我們能不能安全離開馬力亞齊,或是就算離開,從此也會被你們怨恨。如果事情變成了這樣,馬力亞齊再出現(xiàn)什么危機的話,我們就無法再來阻止他們了。”
聽完巫凌兒的分析后,大家都呆住了。然后巫凌兒指了指懷里的勞倫:“教授死了,如果我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潛逃,或許結(jié)果也會一樣!是我逼死了忠心愛國的教授,這會讓皇后陛下厭惡我,因為勞倫的傷心,會讓大家更討厭我!最后我也不得不離開馬力亞齊再也沒辦法回到這里。”說到這里巫凌兒苦笑了一下:“我從來都不知道,有人會這樣防著我,竟然不惜用別人的性命來陷害的!這個人,我一定會找到!讓他知道惹火我的下場是什么!”
就在這時,一個侍從突然急匆匆的趕了過來:“陛下,巫小姐的保鏢帶著龍野回來了!”
“什么?”馬力亞齊國王馬上說道:“把他們都帶過來!!”
不一會兒,一個被綁得緊緊的青年被吉仔拎了進(jìn)來:“喂,羅家沒發(fā)現(xiàn)別的,就這個人鬼鬼祟祟的,讓我感覺超不爽的,所以把他帶回來了!小心點,這家伙不好對付!”
接到消息以后趕過來的柳凈瓶在看到龍野后不由得怔住了:“是你?!”那天晚上不是已經(jīng)確定他沒有任何生命跡象了嗎,怎么他還活著:“大家小心!快退開!!”
就在柳凈瓶這樣喊的同時,突然無數(shù)的觸手從龍野的身體里急速的刺了出來,首當(dāng)其沖的便是馬力亞齊的國王王后,加西亞與巫凌兒。
淡淡的水幕突然出現(xiàn),包裹住了巫凌兒,而另一道屬于柳凈瓶的蘭色水幕則是護(hù)住了國王與王后,贏哥一把推開了加西亞,讓突刺刺了個空,與時同時,一團(tuán)青色的火焰迅速包裹住了龍野,當(dāng)巫凌兒想叫停時,龍野已經(jīng)在地上化成了一團(tuán)灰燼。
這樣的突變只有短短的十秒鐘,大家還沒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時,事情便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甚至睡在巫凌兒懷里的勞倫動都沒有動一下。
當(dāng)水幕撤下,巫凌兒嘆了一口氣看向吉仔:“我還想問一下口供的呢!結(jié)果,現(xiàn)在他都變成灰了!”
“如果你成了死人,就永遠(yuǎn)不用問口供了!”吉仔好心救了巫凌兒,卻沒想到換來的卻是她的抱怨,頓時他也不爽了。還好小花趕緊的拉住了他:“吉哥,凌兒是真的有事!剛才皇后差點死了,就是中了這個人的催眠,另外,教授也死了!如果不查清楚龍野為什么要這樣做,這事件恐怕還沒有那么容易結(jié)束!”因為大家從開始到現(xiàn)在,都無法確定這次的攻擊是針對巫凌兒還是針對馬力亞齊了。
雖然小花這樣說了,但事實已經(jīng)變成這樣了,吉仔只能聳聳肩:“我不燒了他,死的就是你們!情報或是小命,你們自己選!!”
吉仔的話大家也都明白,只是這么一個知道線索的人就這樣沒了,大家也難免會覺得可惜了,不過說起來,還好是因為那火燒得很快,慘叫都沒聽見一聲就變成了灰,不然估計會要嚇壞現(xiàn)場很多人吧?
現(xiàn)在事情變成這樣,誰也沒有了享用皇家晚宴的心情,而贏哥發(fā)現(xiàn)巫凌兒身體似乎有些不太好,也不管還揪著她裙子的勞倫,直接一把抱起了她:“陛下,凌兒好像有些不舒服,我想先帶她回去了!”
馬力亞齊國王看到巫凌兒的臉色確實很難看,當(dāng)下也不再留他們:“那就先帶她回去吧!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話,盡管吩咐仆人去做!”
“多謝陛下!”贏哥說完抱著巫凌兒轉(zhuǎn)身要離開。這時已經(jīng)醒過來的勞倫就那樣怔怔的站在那里看著巫凌兒。在看到他那悲傷的目光后,巫凌兒下意識的將頭埋到了贏哥的懷里,在那樣可愛,純潔的臉上出現(xiàn)那樣悲哀的表情,實在讓巫凌兒無法再看下去:“贏哥,我們回去吧!”
緊跟在贏哥身后的小花卻是一反平時禮貌乖寶寶的模樣,冷冷的瞟了勞倫一眼,然后跟著贏哥一同離開了。面對小花這樣的表情,吉仔偏頭想了想,最后還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已的模樣跟著大家一起離開了。
回到宿舍后,贏哥將巫凌兒丟到了床上:“別硬撐了!沒事吧?”
巫凌兒咳了幾聲,吐出一口鮮血后,胸口總算是沒有那么悶了:“果然……雖然有咖啡的幫忙讓身體重新?lián)碛辛宋琢Γ皇亲约旱奈琢蜎]辦法好好控制啊!”
贏哥沒好氣的用毛巾為巫凌兒擦去嘴角的鮮血后說道:“你原來有巫力時,也沒見得能控制得好,別怪到別人身上!”
巫凌兒不滿的瞪了贏哥一眼后動了動身體,讓自己可以睡得更舒服一些:“嗯,果然家里沒有咖啡以后安靜多了,也安全多了,如果換成是平時,他肯定又聞到血味叫著小花一起沖進(jìn)來了!唉唉,看到小花一哭,我那心喔,都可以碎成八瓣,我……”
“女人,說起咖啡,我還有一件事想要請教一下!”贏哥突然將手中的毛巾丟到了桌子上,然后坐到了床邊看著巫凌兒。
看到贏哥這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巫凌兒有些害怕的往后退去,無奈整張床只有那么大,她再退也退不到哪去,更何況,贏哥已經(jīng)脫了鞋子爬到了床上來,更是雙手撐在了巫凌兒頸側(cè):“怎么了?躲什么?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心虛的事啊?”
“心虛?哪有?我做事可從來都是光明正大的!你……你不要亂說喔!”
巫凌兒這死鴨子嘴硬的模樣讓贏哥有些哭笑不得:“我又不會吃了你!我只是想問一下,你哪時幫咖啡辦的*?!我怎么從來不知道?還是說,你從很早以前就知道咖啡的身份了?”
聽到贏哥這一連串的問題后,巫凌兒臉上的表情慢慢的僵了下來,她咬著嘴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一只手輕輕的擋在了眼皮上。
看到眼淚從巫凌兒的臉龐滑下,贏哥嘆了一口氣,手一松,整個人倒在了巫凌兒身邊躺下,然后伸手將巫凌兒摟到懷里:“想哭就哭吧!白癡女人!”
站在門外聽著門內(nèi)對話的吉仔臉色沉了沉,終是轉(zhuǎn)身回準(zhǔn)備自己的房間。小花有些不放心的輕輕叫道:“吉哥!”
“放心吧,我沒事的!”說完這句話,吉仔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房門。
面對著安靜得有些可怕的房間,吉仔抓起一個杯子狠狠的砸在了地上:“你是白癡嗎?”
明明,她早就知道了咖啡不對,卻還是在相信著咖啡,明明早就知道咖啡或許會對她不利,她卻還在為咖啡以后的出路做打算!事情發(fā)生后,她想到的,只有自己的痛苦,想到自己為了咖啡忍受了怎樣的痛苦,卻對她自己的痛苦只字不提!這女人……真是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