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是和伊楠一起吃的,雖然飯餐不是很名貴,但這兒的廚師的廚藝著實很不錯,吃的很香,也吃的很飽。
當一頓飯結束後,外面的天色已經完成被黑幕所籠罩,只有零星的月光爲這片土地披上了一層薄薄的銀紗。
進入夜晚的軒府顯得比白天要安靜許多,尤其是伊楠所住的庭院周圍,更是安靜的只有蟲鳥的鳴聲。
伊楠首先親自帶著李君生來到隔壁院子的房間,房間不算很大,但卻很寬敞,物品擺放設施就可以看出屋主的品位典雅、高貴。
透過窗戶,一輪皎潔的明月就映在眼前,還有院子裡的一些在風中搖曳的花草。隨著一陣夜風吹來,就會伴隨著花草泥土的芳香。
“嘖嘖,伊楠,原來你的身世這麼龐大。不過我很奇怪,你一個富家的女子怎麼會跑到一個學院教書,做那種每日累的要死的活啊?”李君生坐在房頂上,任由夜風吹襲著這副健壯的身體。瞇著眼,看了看夜景,在看著在夜中依然那麼嫵媚的臉頰。
“不行嗎?”同樣坐在房頂上的伊楠卻將腦袋墊在雙膝上,迷人的眸子中蘊藏著的一種感情在流轉。輕啓紅脣,她低聲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獨特的生活方式,我就很喜歡把自己的會的東西同樣教會給需要的人。你不也是的嗎?在你剛入學時就聽說你的家境雖然不富裕,但你卻有一個很幸福的家庭,在那樣溫馨的背景下你卻選擇與父母離別,來闖蕩這個陌生的世界。你知道嗎?或許在你心中是在完成你的夢想,但在我們眼中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傻瓜。”
李君生嘿嘿一笑,腦袋墊在雙手上躺在瓦礫上,閉著眼,彷彿在夢囈,“我和你的情況不一樣的。哎,你是一個女人,跟你說了你也會懂的。”
“對,是啊,我是一個庸俗的女人,怎麼能跟你這樣的大天才相提並論呢?”伊楠白了李君生一眼,“我父親還在他書房裡等著你,你們兩個大男人去討論吧。”說著,伊楠如夜空中飄飛的蝴蝶,飄然從屋中落下。
隨著纏繞在身邊的暗香消失,李君生睜開眼,看著伊楠離去的背影,他的嘴角揚起了弧度,無奈的說“呵呵,這女人……”起身,夜風吹動了他黑色的衣袍,“嗯,是該去見族長大叔了。”
一陣風飄過,李君生的身體就消失了。
“砰砰砰。”輕微的叩門聲傳來。在屋子裡,一位披著長袍,正坐在牀上看著書籍的中年人放下手中的古籍,他笑著說,“君生吧?進來吧。”
外面沉默了一下,隨後門就被推開。一位體型魁梧,面向英俊的男人正含著笑站在門檻上。
“族長大叔,白天時你讓我這麼早的就來找你,到底是因爲什麼事兒呀?”李君生也不客氣,關上門後,就拉著一個板凳坐了下來。
中年男人笑了笑,只穿著睡袍的身體向牀邊挪了挪,雙腳著在牀下的棉毯上。
整個過程顯得很艱難,而李君生卻也能看得見在軒家的族長大叔的小腿上佈滿了各種已經癒合的創傷。
“呼。”只是挪了一下位置,就讓族長大叔不禁長噓一口氣。他對李君生笑了笑“呵呵,年輕時不知道珍惜身體,到年紀大了,才知道後悔莫及啊。”
李君生沉默,從那些觸目驚心傷疤上,他就能大概的想象出在族長大叔年輕需要付出多少的努力,才能得到族長這個位置。
中年男人似乎看出了李君生神情的變化,他爽朗的笑了笑,“呵呵,君生,大半夜叫你來這兒,真的很抱歉。你與楠楠是好朋友,又是首席長老,如果有照顧不周的地方,儘管和叔叔說,叔叔會盡量的幫助你
的。”
“族長大叔,你也說了,我現在已經是軒家的首席長老,爲軒家做一點事情也是應該的。”軒家族長的這些言語已經打動了李君生,此時他對眼前這個似乎身體多病的中年人只有欽佩。
中年男人擺了擺手笑著說,“君生,你是楠楠的朋友,又是首席長老,日後見面不必族長相稱。伊叔相稱就好了。”
伊叔?李君生一怔,
軒伊呵呵一笑,英俊的面容露出了柔和,“楠楠那丫頭的名字就是按照叔叔的字與她母親的字相疊加組成的。”
“伊楠有母親?”李君生剛說出這話,就想扇自己一巴掌,這不廢話嗎!
軒伊點頭,深邃的眼中露出了淡淡的悲傷,“楠楠的母親在楠楠5歲時,生了一場大病後,就已經離世了。”這時,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了幾分欣慰,“楠楠和她母親一樣的美,在楠楠身上總會能找到她母親的影子,呵呵有時候看見楠楠,我誤認爲她母親復活了呢。”頓了頓,他嘴角露出了笑,“楠楠這丫頭和她母親在各方面都很相像,無論是愛好還是討厭的東西,和她生前的母親幾乎是同一個模子拖出來似的。只是她的性格和她溫柔的母親,相差實在的太遠了。”雖然這麼說,但男人眼中露出的寵溺是無法掩藏他此刻的心情的。
嗯嗯,如果有投票活動的話,李君生一定會舉著雙手和雙腳贊同的。
“呵呵,好了,君生,我們是該進入正題了。”軒伊的面孔微微嚴肅了幾分,“君生,你知道我們軒家在整個大陸上的地位嗎?”
李君生一怔,不明白軒伊這麼問的意思,只好如實回答,“在神州大陸算的上一流勢力,雖然無法與藥鼎宮那樣想媲美,但也是一個可以在一個地區呼風喚雨的大勢力。”
軒伊點頭,說,“不錯,可是你知道軒家的真是情況嗎?”
真實情況?李君生沉默了。
軒伊輕嘆一聲說,“你不知道也很正常。其實軒家在外人看來是藥天城的管轄,在整個大陸都是如此的威風。可是作爲族長,軒家此時的現狀,要比世人想象之中差了許多。”
“怎麼說?”李君生微微皺著眉,聯想到軒家突然舉行煉藥比賽,送出巨大的誘惑招收強者。從以上來看,李君生隱隱約約的能猜到些什麼。
軒伊搖了搖頭,卻突然的轉移話題,“君生,藥鼎宮的5席位你知道吧?”
五席位?這個詞語李君生挺熟悉的。在藥鼎宮每10年舉行一次的煉藥大會上。獲得勝利的前五名勢力都會成爲藥鼎宮所頒出的五席位之一的勢力。千萬不要小看這樣的榮譽。
藥鼎宮的勢力覆蓋面積廣闊的莞州,對於莞州,乃至整個大陸都是具有強大的影響力的。只要一個勢力獲得五席位,就會得到藥鼎宮的庇護。到那時,無論你勢力的實力再低等,只要還在藥鼎宮的五席位,那任何勢力都不敢招惹到你,除非他想與整個藥鼎宮爲敵。當然,整個世界傻子很少,那些大世家他們人人都不是傻子。
從軒伊的口中得之,軒家在百年前就一直擁有令旁人無比羨慕的五席位,在那時,也是軒家最爲昌盛的時刻,每日前來拜訪巴結的勢力數不勝數。然後在近些年,軒家出自的天才越來越少。尤其是在前三十年,一位軒家的老者拼盡畢生全力,才勉強獲得盛會的前五名,勉強保留了五席位。可是從此以後,軒家就像是中了詛咒一樣,連續20年,派著許多青年才俊去參加比賽,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能夠再次進入比賽的前五名行列。這次是第三次,按照規矩,如果軒家在這一年還是如前兩次一樣在比賽中落敗的話,那藥鼎
宮便會將軒家的五席位消除!失去了藥鼎宮的庇護,此時的軒家就如失去父母保護的孩子一樣,隨時隨地都會受到同齡孩子的欺負。然而軒家在百年內招惹許多的勢力,雖然那些勢力都不強大,但數根繩子也能擰成一條堅硬的麻繩。軒家一旦失去了藥鼎宮的庇護,就將會迎來仇敵瘋狂的報復,然而那樣的報復是此時落敗的軒家無法承受的。
說到這兒事情已經很明顯了,軒家花費這麼大的精力和誘惑,爲的就是可以招攬一名可以信得過的強者,代表軒家去參加藥鼎宮10年一次的煉藥盛會,在比賽中獲得前5名名次,好延續軒家的榮譽。爲軒家氣數的恢復,爭取一些寶貴的時間。
聽完這些,李君生心中有些不舒服,那種彷彿被利用的感覺讓李君生極爲的不爽。
“伊叔,你所說的藥鼎宮的煉藥盛會我從小道消息中聽說過一些,凡是能參加比賽晉級的人無一不是令世人矚目的強者。雖然我對自己很有信心,但也明白自己的水準。那麼激烈的競爭下,我或許很難如你們所願啊。”李君生攤了攤肩膀無奈的說。
軒伊笑了笑,在他深邃的眼中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彷彿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似的。
“君生,你過來,叔叔有一件東西要交給你。”
李君生猶豫了一下,看著軒伊不方便的身體,他便站起來走到牀邊。
而軒伊在李君生靠近時,他的笑容忽然凝固了,一掌燃燒著金色的火焰鬥氣,直接拍在李君生的胸口。
面對突如其來的襲擊,李君生的臉色頓時一變。剛想要反擊時,卻發現自己的胸口一點疼痛感都沒有,反而有一股暖流順著經脈散遍全身。正當驚訝時,耳邊就響起了軒伊的聲音,“我在爲你傳功,你放鬆全身,好接受我的力量!”
心中無比的震驚,看著面前這位被金色光芒所映照的中年英俊面孔,在他英氣逼人的劍眉間寫著那份凝重。
果真如軒伊大叔所說,隨著那金色的火焰鬥氣傳進身體內,身體的一切就彷彿被一股柔和的暖流包裹住,感覺自己體內的鬥氣在燃燒。
漸漸的,金色的光芒收斂了許多,最後完全消失,被金光映照的屋子裡漸漸變爲了昏暗。
呼,長噓一口氣,李君生便緩緩的睜開眼,映入眼前的是軒伊大叔疲憊的臉。
剛活動一下身體,就發現自己的骨骼變得很貼合,就彷彿剛剛經歷一場神聖光芒的洗禮似的。很舒服,冥冥之中感覺實力也增加的許多,尤其是靈魂力量要比以往更強大了一些。
“呵呵,君生,有了我金焰的灌注,你在煉藥盛會上的獲勝機率將會更大一些。嗯,這也算是叔叔送給你的見面禮吧。”軒伊笑著說,此時他的臉色很蒼白,幾乎沒有一點的血絲。
“伊叔,你把你的力量傳給我,那你怎麼辦?你可是這一族族長啊!”李君生沉聲說。
軒伊擺了擺手,“你的擔心是多餘的,軒家50年才更換一次族長之位。況且我只是將我的五成力量交給你,剩下的五成實力足以鎮服族長的不安定份子了。”說著,軒伊笑了笑接著說,“君生,叔叔這麼做也是希望你能在煉藥盛會上發揮出最完美的實力,可以爲我們軒家爭取短暫的喘息時間。”
李君生深吸一口氣,此時他心中的不滿早已經煙消雲散了,剩下的只有對軒伊的深深崇敬。
點著頭,李君生凝重說,“伊叔,你放心,我會盡我最大的實力,來幫助軒家獲得比賽的勝利!這不僅僅是因爲我是軒家首席長老,也並不是因爲伊楠是我的朋友,我是在完成一個男人許下的承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