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搬石頭的時候,紀小宣因爲抱怨自己的身體瘦弱,想強健身體,忽然就想通了,靈氣如果不進入丹田之中,就那麼儲存在四肢百骸之內(nèi),會不會另有奇效?
從來沒有修行者這麼做過,那是因爲他們的丹田都沒有問題,並不代表丹田之外不能夠儲存靈氣。
如果將靈氣儲存在丹田之外,也可以修行,等到自己足夠強大的時候,也許就能突破禁制,讓自己的修爲恢復。那時候即使不能恢復,也強過如同廢人一樣的現(xiàn)在,被王義那個渣子給欺負。
想通了這一點的紀小宣,馬上坐在玄光聚靈陣旁邊開始修煉。
靈氣一點點被吸收進了紀小宣的體內(nèi),彙集起來。紀小宣暗運玄功,讓靈氣在體內(nèi)不停運行,卻不讓它們回到丹田之中,只是周而復始地繞過丹田運行。
隨著時間的流逝,體內(nèi)的靈氣逐漸強健起來。紀小宣開始慢慢地將它們散開,讓靈氣分散地停留在四肢百骸之間。
這個過程,比其他的功法慢了許多,因爲不像紀小宣以前修煉過的任何功法,將修行的靈氣運行完一個周天之後,然後歸入丹田,而是先聚集靈氣,然後又要慢慢地散開,耗費的精力增加了一倍,修煉的速度也慢了一倍。
不過,紀小宣毫不介意。只要有效,慢點也比一點辦法沒有要好得多。
一個週期做完,紀小宣的體內(nèi)已經(jīng)留下了一絲靈氣。他趁熱打鐵,又按照經(jīng)驗運行了兩次。
漸漸地,紀小宣體內(nèi)已經(jīng)存留下的靈氣越來越多,雖然離恢復原來的修爲還差的很遠,但是已經(jīng)能夠讓紀小宣用出一些最初級的手段了。
紀小宣還想繼續(xù)修煉,卻聽到門口有人進來。
“紀師弟,我王義做出的處罰你有何不滿?”王義陰森森地問道。
紀小宣站起來,在王義的對面站定,大聲說道:“我沒有對王師兄不滿。”
“那你……”
“只是你還沒有處罰我的資格!”王義的話剛出口,就被紀小宣生生地打斷。
“好!”王義瞪著紀小宣,“你給我滾出來,看看我有沒有資格!”
紀小宣毫不畏懼地跟著王義來到山洞外的空地上。
王義見紀小宣跟了過來,一
回身,一拳就砸了過來。
紀小宣這時候體內(nèi)有了靈氣,眼力和體力都有所增加,沒有向以前一樣轉(zhuǎn)頭就跑,拳頭到了眼前,一偏頭就躲了過去。
王義一腳跟著掃了過來,紀小宣側(cè)身一轉(zhuǎn),又躲了過去。
王義心想,怎麼?半天不見,搬個石頭還長本事了?
一伸手,一把長劍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
紀小宣看見王義祭出了他的寶劍,瞬間想起自己那把焚天劍。可惜現(xiàn)在自己能力低位,根本用不出來,否則就算一百個王義,都能瞬間斬殺,何苦受這等屈辱?
趁著紀小宣楞神的功夫,王義的長劍已經(jīng)到了紀小宣的胸前,可是紀小宣這時候卻不知道躲開,還在出神地想著什麼。
王義只想教訓紀小宣,卻沒想過要殺他,誰知道紀小宣不但不躲,還向著長劍的方向撲了過來。
王義急忙變招,長劍從紀小宣的胸前堪堪劃過,割破了紀小宣胸前的衣服,紀小宣也撞向王義的懷中。
王義正不知道該接住紀小宣還是不接,紀小宣卻因爲皮膚被劃破而反應過來。他就勢倒向王義,突然伸出右手,在王義的胸前輕輕一按,體內(nèi)不多的靈力從右手衝出,打在了王義的身上。
紀小宣反向躍開,遠遠地站定。王義受到這突如其來的一擊,竟然心神大亂,摔倒在地上。
“就這點能耐,還要來教訓我?”紀小宣見狀,大聲諷刺道。
王義倒不是真的被紀小宣那小小的手段打倒的。一個是他當時看紀小宣沒有躲避,反倒衝上來,怕失手殺了他,到時候落個殘害同門的罪過可就大了;第二是自己正在收招,紀小宣卻出其不意地給了自己一擊;最重要的一點,便是王義一直以爲紀小宣沒有一點修爲,誰知道他能夠突然使出靈力,這出其不意的一擊,心理上的衝擊其實遠遠大於實際對王義的打擊。
就這樣,幾個巧合遇在一起,王義就這麼輕巧地敗在了紀小宣的手上。
想明白的王義怒不可遏地大叫道:“臭小子,原來你一直是裝的,這樣就別怪我對你下死手了!”
“你要對誰下死手?”方青瑜從遠處走來,邊走邊問。
王義也顧不得和方青瑜的嫌隙,急忙向他告狀
:“大師兄,這小子身負修爲,卻一直裝作沒有修行過的樣子,一定是圖謀不軌!”
“方師兄,我找到一個恢復的辦法。”紀小宣看到方青瑜,激動地說。
“真的嗎?那太好了!”方青瑜回過頭,又對王義說道,“紀師弟修行過的事情,我和師傅早就知道了……”
“你們都被他騙了!”王義大喊,“這小子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陰謀!”
“王師弟,這件事情自然有師傅他老人家判斷,不勞王師弟費心。”方青瑜淡淡地迴應道,壓根沒往心裡去。
“好,這件事我告訴師伯師叔們?nèi)ィ此麄冊觞N說。”王義狠狠地說道。
方青瑜嘆了口氣,說道:“王師弟,你就不能對紀師弟少點偏見嗎?”
“這不是偏見,他一定有陰謀!”王義快步離去,走過紀小宣身旁時,瞪著紀小宣說道:“你小子等著!”
王義離去之後,方青瑜問紀小宣:“你怎麼和王師弟老起衝突?”
紀小宣撇著嘴,說道:“是他看不慣我。”
方青瑜沒法再說,他太瞭解自己這個師弟的爲人,而紀小宣又不是會逆來順受的性格,衝突在所難免。
“師傅呢?”方青瑜轉(zhuǎn)移話題問道,“是他老人家?guī)湍憬忾_了禁制嗎?”
“師傅在閉關修煉。”紀小宣說道,“我的禁制還沒有解開,不過我想到了一種繞開禁制修煉的方法。”
“哦?”方青瑜好奇地問,“什麼方法這麼神奇,竟然可以繞開禁制?”
修行者中間,直接問別人修行方法,是很不禮貌的事情,嚴重點就會被認爲是覬覦人家的絕技,從而反目成仇。
方青瑜其實沒想到這點。一個是因爲紀小宣只是個小孩子,想來他的方法不會多麼重要,再就是自己的好奇心所致。
紀小宣也沒打算對同門師兄隱瞞,況且這點修煉方式說穿了也不算什麼,再說方青瑜這人不壞,一直在幫著自己。於是紀小宣就簡單地說明了自己的思路,同時將自己修煉時的要點和難點講了出來。
方青瑜聽完,大感神奇,他從來沒有想過,竟然還可以這樣修行。同時,他聽到紀小宣的修煉方法,似乎有所領悟,卻又不得要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