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沈子牧聽的正起興,卻一場吵鬧給扼殺殆盡。斗毆的原因是一位一個小乞丐來行乞,西面桌的人驅趕乞丐時不小心打碎了東面桌的酒壇,雙面劍拔弩張的誰也不讓誰。小二哥急忙上前勸解,慢慢穩定了雙方的情緒,賠了兩壺好酒,這才勉強了事。
小乞丐約莫十多歲的樣子,具體年齡無從分辨,因為小乞丐臉滿污垢,衣衫破舊,炎炎夏日還裹著棉襖一件。令沈子牧感到驚奇的是這小乞丐雙瞳異色各不相同,一青一紫。
不知道是不是沈子牧盯得太緊,小乞丐感受到了自己被目光注視,抬起頭來,四下搜索,與沈子牧視線相對的時候,沈子牧對他報之一笑,并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
小乞丐似乎有一雙能辨別善惡的眼睛,很從容的走了過去。
“小弟弟你來,坐下吃?!?
起初小乞丐還很拘謹,在沈子牧遞了一塊甜糕喂進他嘴里,并表現了一番狼吞虎咽之后,小乞丐受他影響也放開了,用筷子似乎還不是很熟練。
沈子牧索性叫他用手抓,不依,繼續笨拙的進食,無奈之下沈子牧只好扯下一塊雞腿遞給他,這才用上雙手。只是他不吃,把雞腿塞進棉襖里。小二哥處理完事情趕了回來,看見小乞丐在桌上吃東西,嚇得是冷汗直冒。過去一把抱起他來放到一邊。
“快走,快走,晚些時候來,給你吃食?!?
“小二哥,何妨讓小弟吃飽再說?!?
小二哥沒說什么,小乞丐自己跑了出去,,因為跑的太急,雞腿掉在地上,又折回來撿起來,頭也不回的就沒了身影。
“小二哥,這是作甚?”
“哎~公子有所不知,他..算了,不提也罷?!钡晷《聦⒈芯埔伙嫸M。
“我很感興趣,只是今日既已壞了興致,不妨日后再聽,小二哥意下如何?”
“公子哪里話,想來聽,來咱店里喚我就是?!?
付了酒錢沈子牧出門來,無所事事的在街上溜達。腦袋里千絲萬縷的沒個章程,所以干脆不去想了。現在當務之急是盡快喚醒敏兒,身邊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心里不免空落落的,連元宵那個家伙也不在,如何讓沈子牧聊以慰藉。
想想也是,沈子牧今年一十九歲,無父無母的生存了十九個春秋,照理他也該習慣了。
太陽漸漸西去,帶走白日的溫度。找了一家酒樓訂了二等房,待小二領進屋里,吩咐小二不叫他不用上來伺候,便關好門窗。在床上掏出在阡陌拍賣行拍來的補識丹。上次橫禍來的突然,也沒來的及詢問怎么使用。
沈子牧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了,一股腦全吞了下去。假如一個煉丹師站在那里,看到這一幕一聽會嚇傻的。約莫兩盞茶的功夫,藥效開始顯現出來。
沈子牧感覺一股撲面而來的大火將自己包裹起來,灼燒著每一寸肌膚,有一瞬間仿佛身處冰天雪地,巨大的溫差,令他的身體即將不堪重負支離破碎。就在這時,在沈子牧的腦海里一只火鳳凰煽動著因炙熱的焰火灼燒而顯得發亮的巨大翅膀。所到之處,火焰被吸收,冰雪被融化。
沈子牧現在感到極度的舒適,像一個孩子躺在母親懷里,母親為自己掏耳朵一樣舒服。最后腦海中的一切化為虛無,只有一棵梧桐樹,無半點枝葉,火鳳凰在上面,體型不斷地縮小,與梧桐樹的比例剛剛好。
樹下一位佳人負手立在那里,一雙薈智的眼睛朝沈子牧的方向看去。
沈子牧飛奔而去,一把將敏兒拽進懷里,貪婪的吮吸敏兒的氣息。
“敏兒以后不許不理我,不許在做這樣的傻事?!?
“敏兒遵命。”
“主人,敏兒喘不過氣來了?!?
“再抱一會?!笨墒敲魞翰煌獍?,等沈子牧睜開雙眼時,發現自己抱著梧桐樹。這一方空間是敏兒控制的,所以沈子牧表示抗議,當然肯定是無效的。
“敏兒,我有很多事要和你說。”
“敏兒知道?!笨删驮谏蜃幽链蛩銓⒏怪械娜f千傾訴給敏兒聽的時候,那只火鳳凰飛下枝頭,將沈子牧與敏兒分隔開來。沈子牧往左移,鳳凰就跟著往左移,總之就是不讓沈子牧過去。
“嗯哼,你這家伙怎么回事?”
“哦啾~哦啾。”
“說人話,聽不懂?!睔獾幕瘌P凰上去就啄沈子牧的腦袋。沈子牧繞著敏兒跑,以敏兒為圓心,上演了一場秦王繞柱的場面。
“好了,小凰,他是你我的主人,不要胡鬧。”
“哦啾!”
“它說什么?”沈子牧問敏兒,但是敏兒面露難色。
“它說你不要臉?!?
“哦啾!”這句鳥語不用懂也明白,是肯定敏兒說的意思。
“你說什么鳥語,唧唧歪歪的,去去去,一邊去?!?
“好啦,主人不是還有很多話要跟我說嗎,小凰快去練功去?!毙』私辛艘宦暎瑲鈶嵉碾x開了,要問是怎么知道它是否生氣,看它身上的火焰大小和顏色就好了。
現在好了,就剩下沈子牧跟敏兒兩個人了,沈子牧盯著敏兒久久不言語,敏兒不敢抬頭看他,害怕迎上那雙眼睛。
之后敏兒柔荑一會,沈子牧就被趕來出來,睜開雙眼表示疑問。
“主人不正經,以后不許進來了。”
“啊哈????”
沈子牧這一晚睡得很熟,很香。明天一早,太陽都曬屁股了才起來。一個鯉魚打挺忽地就起來了,喚來小二,洗漱完畢,出去耍賤,額耍劍去了。
這秋水煙波是南宮皇子送他的,他已經完全啃透了,現在用起來得心應手。秋水煙波最后一式白鶴點水奧妙十分,加上自己的心得體會,是沈子牧最強的殺招。
“主人,這玄階一境的劍法您使得很熟練,只是有點偏女性,劍勢走的是柔勁。”
“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多虧了這套劍法,不然我可要累死了?!?
“只是您現在真神境的實力,這玄階一境的劍法已經沒什么難度了。”如果這話讓真神境的任何一個人包括高階的人聽到,估計是要氣的吐血的。
“可是劍法難得,價值連城,得來不已啊?!?
“主人您進來。”
“敏兒這可不好,我懷疑你在開車,可我又沒有證據?!?
“主人說什么呢,敏兒不懂。”
沈子牧進入腦海后,被眼前的一目嚇到了,這明明就是一座世外桃源。,山有水有樹林的。
“敏兒這是怎么回事?”
“主人自從無鞘劍歸您所有之后,我一直像把它與您的識海融為一體,只是一直沒有機會,現在好了?!?
“等等,也就是說我的腦子現在受你支配?”
“當然不是,這只是你識海的一部分,您現在資歷低,還達不到控制識海的境界,所以先不著急給您解釋?!?
“好吧,好吧,那我有支配權嗎?”
“當然有,只是現在不行,照常說應該要到奪命境中后期以后才可以,不過您有小凰所以估計到奪命境后期就可以了?!?
“額.....好復雜。”
“沒關系,敏兒在?!?
“敏兒你真好?!闭f完就要上去抱敏兒,這要是擱以前,沈子牧絕對干不出這種事情,只是這小半年來成長了不少,膽子也長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