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沈子牧被百煉閣的暴女哄了出來之后,心情極度的不愉快。心頭有一股壓不住的火無處發泄。偶然想起昨日酒樓小二說起武家擺擂臺招收門客,便起身前去揍人或者被人揍。
路過昨日酒樓,見店小二在門口收拾,這店小二是何等精怪,老遠就看見沈子牧拉著個大長臉,打招呼道:“沈公子,今日來一碗七鞭酒?”
“不了,心情不好,武家擂臺還擺嗎?”
“擺三天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怎么,公子也想做武家的門客?”
“不,我打門客。”
“嗷嚎?”
“嗷嚎是誰?”
“不重要了,公子我看好你,加油。”
“晌午時候備一桌酒席我來聽故事。”
“得嘞,這就給您安排,您先到前街,過一家兵器店就到了。”說完沈子牧就要走,小二掏出酒囊,硬塞給沈子牧對他講,這可是好東西,提勁。
子牧想了一想,走到那里還有一段路程,不如邊走邊飲,加上自己怒火中燒是應該喝上兩盅,以解心頭之悶。
這兩盅酒喝的巧不巧,你且往下細看。
酒囊里美酒約莫一斤左右,入口味道古怪且正如小二說的十分起勁。一股火烈之感灼燒食道直到胃里。
沈子牧每喝一口就喊一聲好,似乎要把胸腔中的怒火 拐帶著酒氣一起帶出。路程可近可遠,一會就到了兵器店,這兵器店前面是鍛造房,嚴格來說后面才是兵器店,前面造兵器,后面買兵器,這樣的結構設計讓人覺得十分武道。
不遠處看到烏泱泱的人群像一支碩大蟻的行軍隊伍。沈子牧在兵器店門口,那燒紅的碳塊,令他的醉意更濃。他正在考慮買一把兵器代替一下無鞘劍。畢竟無鞘劍太特殊,難免會識貨之人看出其品質,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買一把為好,手里錢也富裕,何樂而不為呢?
其實沈子牧想多了,現在的無鞘劍并無長處,只是一把外形古樸帶有珍寶的長劍。就算有人能看出其特別,也不出現在這里。
晃晃悠悠的就進了內堂,里面無數兵器陳列。刀斧鉤戟,劍鉞槍棒不計其數,還有很多暗器,奇形怪狀的大中小型不知名的,看的沈子牧眼花繚亂。店家看到沈子牧后上前伺候。
“這位公子買兵器,還是賣材料,還是訂制兵器呢?”
“煩勞您推薦一下,一柄長劍,結實,耐用即可。”
“品階?”
“額....都行。”這一看就是個門外漢,店家的熱情打了折扣。
“請移貴步,看看這把如何,青靛紫砂打造,鋒利無比。”
沈子牧上手耍了兩招,覺得太輕,提在手上像一根枯枝。店家又推薦了許多樣式不同的,都毫無手感。
“這位公子要不要看一看玄階中等的?”沈子牧想了想以后可能會經常用到,所以也就不怎么在乎錢財了。
看到價錢后嚇死人,要是擱以前沈子牧連想都不敢想,只是這價格雖然好看,可并不趁手。這一來一去的,不但店家煩了,沈子牧都煩了。
就在沈子牧打算選一把草草了事的時候,在角落一把被遺忘的殘劍引起了他的注意,劍身與劍鞘靜靜的依著墻壁,結著蜘蛛網。說它是殘劍,是因為其劍身布滿裂紋,但奇異的是它并沒一片脫落,好像從鍛造之初便是這個樣子。
“勞駕您,將那一把拿來看看。”
“公子實話告訴你,這把劍是本店的匠人去山上尋材料的時候在一個山洞里發現的,這劍已經不能用了,您也看到了這眼看就要碎成渣了。”
“無妨,你且取來。”店家嘆了一開口氣,興致缺缺的走進柜臺,小心翼翼的拿了過來。
沈子牧一上手,敏兒的聲音就傳入耳邊。
“主人買下它,有驚喜。”
沈子牧一聽這話,知道自己又撞大運了,在店家苦口婆心的勸導下,沈子牧還是以五十萬上品靈石的絕對低價購買了下來,他出門找了一個安靜的胡同后,迫不及待的問敏兒。
“敏兒,有什么驚喜?”
“主人您太幸運了,這可是一把千化之劍,在我們那個年代也是不多見的。”
“什么叫千化之劍?”
“劍身可以根據主人的意愿任意改變形態。”
“那么說,我又撿到寶了,可我不會用啊。”
“很簡單,只要將真氣灌輸到劍身,用真氣操縱其形狀就可以。”
“可我才真神境啊,控制真氣很吃力的。”
“那正好可以鍛煉一下。”
“額.....好吧,只要別斷了就行。”
“沒關系,只要拿冥青圣火鍛造一下就行。”
“冥青圣火?”
“對啊,就是主人在弱水崖覺醒百煉之心引來的啊,主人主人不知道?”
沈子牧經敏兒這么一提醒想起蘇家小妹被流氓欺辱那天,與他們搏斗出現在無鞘劍上的青色火焰。可他不會用啊。
“主人,您會什么?”
“嗷嚎,敏兒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了,我會的可多了,像吃飯,睡覺,耍劍。”
“嗯嗯,今早上的劍耍的的確不錯。”
“怎么感覺不像好話。”
在敏兒的指導下,沈子牧面勉強使用冥青圣火鍛造了一下。但是劍身的裂紋還是沒有消失,堅硬程度倒是和正常的劍沒什么區別了。
“敏兒,這冥青圣火好神奇,還有什么功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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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您忘了是來打擂臺的嗎,再不去就結束了。”聽到這話,沈子牧又火急火燎的跑到擂臺下面。
看見一個彪頭大漢正在上面叫囂,真神中階與沈子牧一樣,卻得瑟的沒邊了。
“還有誰???”那大漢朝臺下大喊了一聲。嗯?不知道為什么我腦中閃過一個畫面,不知道各位看官是否也和我一樣呢?
閑話少敘,咱們言歸正傳,就沈子牧這小暴脾氣,怎么可能忍得了。蹭蹭就跳到擂臺上,大漢一看沈子牧跟個小雞子一樣,根本不放在眼里。
“報上名來。”
“我是你爹。”
“哇呀呀呀,氣死我了,看我砍了你。”
咳咳,以上出了那句還有誰其余的都是沈子牧在臺地下自己幻想的。
沈子牧正欲上臺之際,一名青衣劍客上到臺前,看不到臉,因為被斗笠擋住了,似乎害怕被人認出,又在里面帶了一個面具。
兩人的身軀相較之下,一個像老虎,一個像貓。
大漢雙拳捶胸,劍客手持白玉劍從容自若,再觀遠處看臺之上,一人坐在椅子上。看那座椅以骨為架,以獸皮為飾。再看那人一雙銅鈴大眼,眉毛直插鬢角,濃密分叉。一條長疤從眼角知道嘴角。經歷風霜的臉上麥色的皮膚長著雀斑。
“敏兒,你看那人長得又丑又嚇人,這人絕對娶不到媳婦,就算有媳婦,生的孩子也鐵定很丑。”
“主人,說人壞話可不好。”
就在沈子牧與敏兒閑聊時,臺上的兩個人已經打的如火如荼。大漢打算憑借身體的優勢壓倒對方,可惜那劍客身輕如燕,大漢連根手指頭都沒碰到,還被耍的團團轉。忍不住放了一個大招,雙手被烈焰包圍,往地上一錘,便炸裂開了。女子雙手結印,一股股肉眼可見的氣流從劍身知道劍尖,化作一群群小卷風將飛來的火焰裹了起來,火焰旋即熄滅。
那劍客似乎玩夠了,踩著謎一樣的步伐,在大漢周身不斷變換位置,令他暈頭轉向,不知東南西北。好像,那方空間每隔一步就有一個身影。看的臺下人拼命叫好。
戰斗以劍客神來一劍架在大漢的脖頸上結束。大漢憤然下臺,等候消息。按照規定勝者留在臺上等待挑戰。武家招收門客沒有一定的章程,全看家主的意思而定。
沈子牧躍躍欲試準備上臺,卻被人搶先。是一位用暗器的好手,配合著虛虛實實的招數,起先還令劍客很難堪,但十幾個回合之后,劍客摸清了套路,情況瞬間反轉。僅僅五個回合便敗下陣來。
沈子牧這下不著急了,因為他心里沒底,而且那七鞭酒的酒勁好像上頭了,只感覺身體燥熱不已。
就在沈子牧調整身體的時候五六個挑戰者都擺下陣來,其中一名女子堅持最久,使得一手好槍法,可惜一招不慎,滿盤皆輸。
劍客在臺上一言不發,盤坐在臺上,正在調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