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片是取出來了,但夏池野的手臂上也多了幾個血痕,他雖然惱火,卻還是無可奈何,想斥訓這個該死的女人,但卻早被她的淚海淹沒,裴琳吸著鼻子,看醫生給她小心的包紮著。
“好了,這個星期內都要過來換藥,以防傷口感染!”醫生收拾著手邊的工具,一邊出聲道。
“我會帶她來的!”夏池野說完這句話,就去抱躺在牀上的裴琳,裴琳甩開他的手,氣憤難平:“不要碰我!”
“小姑娘,你這傷口也不能沾水,就讓你男朋友幫你吧!”醫生忍不住替夏池野說話。
夏池野雖然沉鬱著臉色,但還是強勢的將裴琳抱上車去。
“這下滿意了?”一上車,夏池野就譏嘲起來。
“怪我嗎?是誰莫明其妙的把我扔上車的,又是誰害我被玻璃扎傷的?”裴琳氣的臉蛋通紅。
“我不跟你吵了,酒店的工作,我明天去幫你辭了,你就在我家好好的休養吧,等你的傷好了,到我公司去上班!”夏池野淡淡的出聲,開車朝自己的別墅方向駛去。
“我不去你公司上班!”裴琳拒絕道。
“爲什麼?我是對你破例照顧的,你別以爲誰都能進我公司!”夏池野自負的挑眉。
裴琳禁不住嘲起來:“我可以不要你的照顧嗎?今晚我要回宿舍,你現在就送我回去!”
“今晚不行,明天吧,我家裡空著好幾間房,你隨便挑一間吧!”夏池野說話時,已經將車停到別墅的門口,跳下車,從後車座上把裴琳抱進客廳,放到沙發上坐著。
裴琳雖然不喜歡與他有身體上的接觸,但無奈左腳的腳跟被厚厚的紗布纏緊,她根本不好走路。
“夏池野往旁邊一坐,拉起衣袖,看見手臂上清晰可見的牙痕還帶著血絲,頓時痛的俊臉扭曲,憤然瞪向裴琳:“你什麼牙齒?咬的這麼深?”
裴琳別開頭,不去看他,也不作回答,這是他自找的。
“我累了,要去休息!”媽然夏池野堅持不送她回家,她現在也沒有能力回去了,既然如此,就不要讓自己多受罪,還是在這裡待一晚再說吧用卡,相信夏池野也不會亂來,想到剛纔在浴室發生的那幕,裴琳怨恨的瞪了夏池野一眼。
夏池野有些無趣的站起身,將裴琳打橫抱起就往樓上走去,剛到樓梯口,就聽見桌上電話在響,他只好放下裴琳,低聲交代:“站著別亂動!”轉身就去拿電話。
來電話的人是冷林軒,他的聲音一如往常的輕淡:“在幹什麼?”
“在侍候一個小祖宗!”夏池野半開玩笑的回答,走到裴琳的身邊,看見她左腳拖在身後,低聲命令道:“把腳擡起來,你這樣不痛嗎?”
裴琳只好把受傷的腿擱到臺階上去,當然,夏池野一句無心的話,令電話那頭的冷林軒,頓時沉了臉色,暗自猜測著這話的含義。
“玩的還不錯吧!”強忍心中不快,冷林軒狀似無意的詢問一句。
“還可以吧!”夏池野俊臉微苦,如果侍候一個女人也算一件美事的話,那他的確不錯。
“啊、、我流血了、、我流血了!”裴琳一低頭,就看見潔白的紗白被染紅一大片,頓時驚的大叫起來。
“叫你小心一點,真是麻煩!”夏池野輕斥她一句,對冷林軒說道:“我有點事情要忙,明天再聯繫吧!”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冷林軒徹底傻了,如果他沒有聽錯的話,在夏池野旁邊痛叫出聲的女人是裴琳,而且,她說的那句話代表什麼意思?冷林軒一點也不無知,俊臉徒然黑沉一片,將手中的電話狠狠一摔,那個蕩婦,竟然敢勾引他的好朋友,還裝著有多純潔。
心情一下子煩躁到了極點,冷林軒從沙發上站起來,惱火的低咒出聲,剛洗完澡的段柳楓,一邊擦拭著溼溼的頭髮,一邊奇怪的看著在客廳裡走來走去的冷林軒,關心道:“表哥,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爲什麼你的臉色這麼難看?”
“沒事,你上樓休息吧!”冷林軒是難掩心中的憤怒,對著段柳楓低聲命令。
段柳楓吃了一驚,知道表哥在發脾氣,很識趣的衝回自己的房間裡去,今天晚上的表哥,的確有些不尋常,從飯店一回來,就坐在沙發上不說話,老是拿著手機在把玩,想要打出去,又總是猶豫著,段柳楓嘆了口氣,好像這些事情都不是他該關心的。
夏池野把裴琳抱到房間裡,重重的放到牀上去,皺著眉交代:“你自己老實點,別動來動去的!”
“我已經很小心了!”裴琳一臉的悲苦。
“你休息吧,我出去了!真沒勁,還以爲今天晚上能尋點樂子,想不到還要做男奴的侍候你!”夏池野臨走時,還不忘記滴沽兩聲。
“這是你自找的,管我什麼事?”裴琳也委屈的叫起來,就看見夏池野甩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