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么。”藍妙兒搖搖頭,低低的接聲。
才打開食盒,便傳來菊子輕柔的聲音,“圓圓,我來幫你打掃大院了。”
沒等藍妙兒看去,走近的步子聲傳來,只聽見菊子一聲驚呼,低低的道:“圓圓,他是誰啊?”
抬頭一看,便瞧到菊子笑意盎然的臉,那表情,溫柔得似能滴出水來。
藍妙兒扯唇,淡淡的道:“他就是我跟你說的楊公子。”
菊子咧起嘴,嘿笑一聲,道:“楊公子你好,我叫菊子。”
楊公子輕挑眉頭,轉(zhuǎn)身,悠然的看向菊子,在瞧到他的臉后,菊子眸中有著明顯的失望,楊公子抿唇,淡聲道:“姑娘怎么了?難道本公子長得礙你的眼了?”
菊子慌忙搖頭,訕訕的道:“公子,沒有的事,你沒有礙我的眼。”
“哦,那你為何一副失望的樣子。”楊公子毫不留情的指出她的表情。
菊子抖抖嘴,吶吶的道:“楊公子,我只是只是……”1aahh。
“用不著這么深究吧。”看到菊子一臉難堪的表情,藍妙兒幽然接聲。
楊公子扯唇,幽幽的道:“好,那便不深究了,這吃食給你拿著,本公子先走了。”將食盒遞給藍妙兒,楊公子轉(zhuǎn)身就要離開,才走出兩步,他又回身從懷里掏出一個白瓷瓶,道:“這是給你治傷的。”
藍妙兒瞇起,接過白瓷瓶,感激的道:“謝謝你。”
楊公子挑挑眉,沒有多說什么,徑直遠離了去。
直到他走出好遠,菊子才捂著胸口,大口的喘著氣,她心有余悸的沖藍妙兒道:“這楊公子還真是不好相處,一點面子也不給我留。”
藍妙兒輕笑道:“我倒也想問問,你為何看到他會覺得很失望。”
菊子嘿嘿的輕笑,瞇起眼,道:“我還以為你認識的這個楊公子是個美男,我本來想與他來個一見鐘情,哪知道他后面看著那么俊逸,一看臉,簡直平凡得找不到特點,所以我才失望的。”
聽到她的話,藍妙兒想起一句話,看后面想犯罪,看前面想反胃,這實在太符合她的情況了。
呃,等等,這句話,究竟是從哪冒出來的呢?藍妙兒拄著腦袋沉沉的思索著,就在她差點要想到什么的時候,菊子突然在她肩頭一拍,道:“你發(fā)什么愣啊?”
藍妙兒剛接上的思緒瞬間斷開,她看了一眼菊子,搖頭,道:“沒什么。”
菊子眨著大眼笑笑,黑溜溜的眼珠在她手上的食盒轉(zhuǎn)了轉(zhuǎn),道:“那個,那東西很好吃哈。”
“嗯?”藍妙兒知曉她的想法,卻又有種想戲弄她的感覺,她故作無知的看著她。
見她一副不明事理的樣子,菊子撇撇嘴,繼續(xù)道:“那個,你一個人應(yīng)該吃不完吧。”
“還好。”藍妙兒面無表情的笑著,眸中閃過一絲狡黠。
聞言,菊子的臉僵硬了些,吶吶的道:“能不能讓我嘗嘗啊。”
“呵呵,你才說了三句就忍不住直接表態(tài)了。”藍妙兒挑眉,戲謔的看著她,伸出三根指頭說道。
瞧到她的表情,菊子臉色一變,咬牙切齒的道:“你在戲弄我?”
藍妙兒瞇起眼,斷然否絕道:“哪有的事,沒有。”
“還說沒有,沒有你干嘛笑得這么暢快?沒有你干嘛一臉,我就是戲弄你的表情?”她聲聲質(zhì)問,語氣高調(diào)。
藍妙兒無辜的撫了撫臉,不解的道:“難道我真的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嗎?”
菊子抖了抖嘴,狠狠的白了她一眼,搶過她手中的食盒,道:“快點,趕緊吃,吃完之后,咱們將這東西臧起來,等下帶回去給那些饞鬼吃,明兒個她們還能幫你干點活。”
“好。”藍妙兒收起戲弄的表情,一本正經(jīng)的和她分食著這盒食物。
“這是什么!”一聲暴吼從某個寢宮傳出,站在外頭的宮女立即慌亂的跑進去,未等看清人,便跪下身子諾諾的道:“貴妃娘娘息怒。”
楊貴妃一臉不悅的沖她道:“息怒,你讓本宮如何息怒?你們是怎么拿的衣服,連這衣服破了洞也不知道!”17199127
聞言,幾個宮女身子狠狠的顫抖著,其中一宮女大膽的抬頭看向楊貴妃,低低的聲音道:“貴妃娘娘,可否容奴婢看下破了的那件衣服。”
美眸冷睨了她一眼,楊貴妃將身上的衣服脫去扔在地上,只余一件里衣著身。
這宮女爬行著過去,拿起衣服,仔細看了看,這才發(fā)現(xiàn)袖角處有一個小口子,約莫小指大小,不仔細看,不會發(fā)現(xiàn)有破洞。
“娘娘恕罪,是奴婢們沒檢查清楚。”這宮女臉色一變,狠狠的朝楊貴妃磕著頭。
“沒檢查清楚?你們做事如此不小心,本宮要你們有何用!”楊貴妃臉色陰狠的說著。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一眾宮女臉色蒼白的求饒著。
楊貴妃半點憐惜之情也沒,大喝一聲,直接喚來太監(jiān)們,“將她們拖下去,一人十杖。”
幾個宮女嗚咽的大叫著,其中一人突然沖楊貴妃道:“娘娘,您懲罰咱們沒關(guān)系,請您不要放過弄破這衣服的罪魁禍首。”
“罪魁禍首?”楊貴妃擰眉,冷冷的道:“本宮自然不會放過他!來人,給本宮徹查,看看這衣服經(jīng)過誰的手,看看到底是誰弄破了本宮的衣服。”
這宮女眸光一冷,再次叫道:“貴妃娘娘,奴婢是受牽連的人,請娘娘讓奴婢去查這事,奴婢一定給娘娘一個交待!”
楊貴妃掃了她一眼,默了下,這才點頭,道:“也罷,她不受罰了,立即給本宮去查找罪魁禍首。”
“謝娘娘恩典。”這宮女恭敬的跪下身子道謝。
楊貴妃瞇了下眼,冷冷的道:“下去吧,”
“是。”這宮女勾唇一笑,諾諾的退出了宮殿。
掃了一眼守在宮殿外的太監(jiān),這宮女冷冷的道:“走,跟我一起去浣衣局查人。”
“是。”幾個小太監(jiān)應(yīng)聲,緊跟在這宮女后邊去往浣衣局。
生了一會氣,楊貴妃讓人再拿了一套衣服穿上,領(lǐng)著宮人們徑直去了皇上的寢宮,她昨日收到消息,說皇上快死了,今日她肯定得去做一番戲,讓人知曉她的悲傷之情。
寢宮外,數(shù)個太醫(yī)守在外頭,瞧見楊貴妃來,立即躬身行著禮,“微臣見過貴妃娘娘。”
“免禮,皇上怎樣了?”楊貴妃斂眸,低柔的聲音發(fā)問。
“皇上……”幾個御醫(yī)對視一眼,低弱的聲音道:“皇上尚且安好。”
“是么,本宮想見見皇上。”楊貴妃點點頭,輕聲開口。
方才說話的御醫(yī)看了一眼楊貴妃,為難的道:“貴妃娘娘,此刻王爺正在里面,您要進去的話,最好先通過王爺?shù)脑试S。”
楊貴妃瞪了他一眼,徑直推門走了進去。
眾御醫(yī)們也沒阻攔,只是看著她的背影嘆著氣。
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言君離瞇了下眼,回頭看了過去,在瞧到來人之時,他扯唇,冷冷的道:“貴妃娘娘怎么來了?”
“本宮難道不能來看皇上么?”楊貴妃傲然的挺立身形,輕啟紅唇道。
言君離冷笑,悠悠的道:“皇兄昏迷了這么久,你可是頭一次來看他。”
楊貴妃眨了下眼,淡淡的道:“皇上未醒,本宮縱是來了也不能怎樣,還不如將皇上交給御醫(yī)們,本宮很放心。”
“那你現(xiàn)在來又是何意?”言君離嗤笑一聲,嘲諷道。
楊貴妃悠著步子,走到床前,慢慢的傾身看了言應(yīng)申一聲,輕泣著道:“這不是看皇上這么多天沒醒,本宮著急了么。”
言君離瞇了下眼,低魅的嗓音道:“貴妃這是怕皇兄會一睡不醒么?”
“當(dāng)然!”楊貴妃堅定的兩個字出口,道:“皇上是本宮的夫婿,他若出了事,本宮還怎么活啊。”言君離低低的笑了聲,接道:“貴妃娘娘與皇兄真是情深意重,皇兄之前最寵的便是貴妃娘娘了,娘娘放心,皇兄若是去了,貴妃娘娘肯定能排上陪葬的資格。”
此話一出,楊貴妃俏麗的臉上變了變色,她尷尬的扯唇,吶然道:“這,這是當(dāng)然,只是……”語調(diào)一轉(zhuǎn),楊貴妃眸中閃著淚水,瞬間哭了出來,她輕泣著道:“本宮不希望皇上死,本宮希望皇上能長命百歲……”
“你瞧皇兄這樣子,能長命百歲么?貴妃娘娘有所不知,御醫(yī)已經(jīng)預(yù)言,皇兄活不過三天了。”眸光不經(jīng)意的盯著她,言君離嘆了口氣,故作哀傷的開口。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楊貴妃花容漸失,不顧形象的將眼淚從眶中流出,原本化得漂亮的妝容立即被毀。
言君離涼涼的眨著眼,低沉的聲音吐聲,“貴妃娘娘保重身體,若皇兄不幸去了,你還得跟著進去照顧他。”
嘴角抖了抖,楊貴妃臉色青了一瞬間,很快便又恢復(fù)正常,她嗚嗚的哭泣著,沒有再說任何話,只一個勁的哭著,極傷心的哭著。
言君離冷眼旁觀著,在思考,她準備做戲多久。
哭了約一刻鐘左右,楊貴妃似沒了力氣,半跪著身子趴在床前,她輕輕的打著哭嗝,整個人開始顫抖起來,直到最后,她身子突然一軟,倒在了床邊。
言君離挑了下眉,靜等了好一會沒見她起身后,才用略帶驚慌的聲音道:“來人,貴妃娘娘暈倒了,快來將她抬回寢宮查看。”
急匆匆的聲音從外頭傳來,幾個太監(jiān)臉色慌亂的看了言君離一眼,抬著楊貴妃的身子往外走去。
目送他們離開,言君離勾唇,輕笑著道:“不知道她特意來演這場戲是準備做什么。”
“等等看就知道了。”讓人以為呼吸虛弱快要斷氣的某人低啞的聲音吐聲,緊閉的雙眼悠然睜了開來。
“嗯。”言君離伸手,在他眼皮上撫了下,淡淡的道:“你已經(jīng)快死了,不要睜開眼。”
言應(yīng)申額上黑線直掉,涼涼的瞪了他一眼,直接閉上了眼。
在將楊貴妃送入寢宮沒多久,便有御醫(yī)傳來消息,楊貴妃有了一個月身孕了。
聽到這消息,言君離低低的笑道:“皇兄,你總算是有后了。”
“一個月?”言應(yīng)申沒理會他的調(diào)侃,疑惑的瞇起眼。
“怎樣?一個月有什么問題嗎?”言君離扯唇笑著,低低的問。
言應(yīng)申輕哼一聲,淡淡的吐聲道:“朕不記得一個月前有寵幸過她。”
“你的意思是,她偷人了?還跟人懷了孩子,最可怕的是,她還想在你死前,讓你帶上一大頂綠帽子?”
言應(yīng)申白了他一眼,輕聲開口道:“朕沒想到她竟然大膽到敢偷人!”
言君離拂袖,悠悠的笑著,道:“你為什么不懷疑她是假懷孕?”
“有成王殿下在,誰敢做假?這些御醫(yī)估計早在你的威嚴下嚇破了膽,要是誰敢在這個時候幫著那女人,估計他是不要腦袋了。”言應(yīng)申譏聲反駁著。
言君離從床邊站起身,輕笑道:“不管怎樣,本王還是要恭喜皇兄有子嗣了。”
言應(yīng)申眨了下眼,看著他的身影,嘆了口氣,道:“接下來要怎么辦?”
“你繼續(xù)死,有本王在,你可以放心的去了,你的孩子,本王會替你好好照顧的!”言君離邪邪的笑著,陰森森的語氣道。
這句尖酸的話氣得言應(yīng)申差點吐血,他凜眉,瞪了言君離好一會,突然聽他似恍然大悟般道:“我想起來了,看來貴妃果然有偷情。”
“你想起什么了?”言應(yīng)申臉色一綠,不解的問。
言君離瞇眼,冷冷的道:“曾經(jīng)本王的王妃不是在皇宮被刺客追殺么,當(dāng)時本王跟皇兄說了謊,她并非被刺客追殺,而是無意撞到有人偷情,之后被人發(fā)現(xiàn),那偷情之人便一直在追殺本王的王妃,若非本王洽巧尋去,恐怕王妃早就被他殺了。”
“你是說,被王妃發(fā)現(xiàn)的偷情之人是楊貴妃?”言應(yīng)申眉間一厲,冷冷的道。
“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有證據(jù)了,你覺得不是她么?”言君離扯唇,淡淡的吐聲。
“哼!”不屑的聲音從喉嚨逸出,言應(yīng)申臉色鐵青。
“本王話未說完,”言君離踱著步子繼續(xù)開口道。
言應(yīng)申深吸了口氣,平復(fù)心情,輕淡的聲音道:“說吧,還有什么。”
“那之后,王妃三番二次遭人刺殺,而且來人的都是武功極高的高手,當(dāng)時本王猜想,這來刺殺她的必然不是被她發(fā)現(xiàn)的偷情之人,可現(xiàn)在,很可能本王猜錯了,這楊貴妃既然已跟他人懷上種,而且他們父女二人又心有不軌,與她有染之人,必然不簡單,說不定,就是……”
“被你查到的朕的令牌便是由貴妃這里傳出,她那殲夫想讓咱們內(nèi)亂,然后聯(lián)合楊丞相趁機奪了夜國皇位!”言應(yīng)申緊緊接聲道。
言君離點頭,淡淡的道:“所以他們父女肯定不是無辜的,他們正聯(lián)合外人準備竊國!”
言應(yīng)申瞇眼,低沉的語氣道:“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咱們并不知道他們準備用什么辦法竊國。”
“能確定的是,對你下毒的是楊貴妃!”
“嗯。”言應(yīng)申點頭,掃了言君離一眼,淡定的道:“朕已經(jīng)死了,接下來的時候,由皇弟自己完成,你一定要幫父皇守好這皇位!”
涼涼的看了他一眼,言君離丟下一句,“本王先離開了。”直接離開了寢宮。
言應(yīng)申重嘆了口氣,緩緩的閉上了眼,想不到他最后終是養(yǎng)虎為患,以為楊丞相會對他忠心,可他到底是存了心思,不過,他以為憑他和別人合作便能拿下夜國么!
簡直可笑!
“管事嬤嬤在哪?”尖銳的聲音在浣衣局外響起,守在門口的侍衛(wèi)看了來人一眼,疑惑的道:“你們是?”
這宮女身上散著威嚴的氣勢,面無表情的道:“我是貴妃娘娘身邊的丫環(huán),來找管事嬤嬤有事要查!”
“那您稍等,我立即去尋嬤嬤。”問話的侍衛(wèi)丟下話,立即往某處跑去。
沒一會,管事嬤嬤便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她看了這宮女一眼,吶吶的道:“不知這位姑姑要查什么事?”
宮女睨了她一眼,冷冷的道:“昨天娘娘的衣服是誰洗的?是誰整理的?給我找出來!”
管事嬤嬤顫了顫身子,不解的問道:“可否請姑姑告知發(fā)生了何事?”
“何事?今日拿回娘娘宮中的衣服被娘娘發(fā)現(xiàn)破了洞,娘娘大怒,要徹底此事,看看是誰這么不小心弄破了她的衣服!”
管事嬤嬤臉一白,慌亂的道:“您請進,來這邊休息一下,奴婢立即去查昨天幫娘娘洗衣的是誰,整理衣服的是誰!”
這宮女冷哼一聲,提起裙擺,大搖大擺的進了浣衣局。
恭敬的請她上座后,讓人倒上茶水,管事嬤嬤立即詢問著浣衣局記事女官,很快,便將人找了出來,是一個長相普通的宮女整理的衣服,而洗衣的那人,是藍妙兒,被領(lǐng)到內(nèi)堂的時候,藍妙兒一頭霧水,她怔然的跟著前邊的步伐,看著前邊那人下跪,她也跟著跪了下來。
“奴婢見過嬤嬤,見過姑姑,”這宮女乖巧的沖管事嬤嬤和坐在上座的宮女道禮。
藍妙兒愣了下,半晌才跟著道了禮。
“告訴我,是誰弄破了娘娘的衣服還裝作不知,企圖蒙混過關(guān)?”這宮女眼神凌厲的看著藍妙兒和下跪的宮女。
“姑姑,不是奴婢,奴婢不敢做這事。”下跪的宮女抖著身子一臉恐懼的否決著。
這宮女的眼神瞬間盯到藍妙兒身上,藍妙兒立即搖頭,輕淡的語氣道:“也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你敢在我面前自稱‘我’!”瞧到她的態(tài)度,這宮女頓時火大,怒叫出聲。
管事嬤嬤心一驚,臉色一沉,大吼道:“你在姑姑面前這么不知禮數(shù),來人,賞她幾個巴掌!”
此話一出,立即有兩個太監(jiān)上前抓住藍妙兒的手朝她的臉揮去。
啪啪兩聲,藍妙兒臉頰兩邊頓時印出兩個大把掌。
什接接便便。傲然的動了動身子,這宮女瞇起眼,冷冷的道:“你們都說不是你們,有什么證據(jù)證明你們沒做這事?”
下跪的宮女動了動唇,磕了下腦袋,弱弱的道:“姑姑明鑒,倘若是奴婢的話,奴婢早就上報了,奴婢來宮里好幾年,深受宮規(guī)嚴訓(xùn),萬萬做不出這等出格之事,奴婢知道,若是早些上報,有可能一頓板子就能了事,可被人查出是奴婢,奴婢這條小命都不夠賠,奴婢怎么會這出這種自討死路之事呢?”
這宮女贊同的點了點頭,看向藍妙兒。
藍妙兒瞇起眼,冷冷的道:“我沒有證據(jù),不過這種事我也不屑做,若真是我弄破的,我必會承認,可這與我無關(guān)!”
瞧著她高傲的樣子,這宮女冷笑一聲,道:“您是哪來的我啊,一個小小的下等宮女,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稱我?你說不是你干的,卻沒有證據(jù),你覺得誰會相信你么?”
“你這小賤蹄子,在姑姑面前也這么不識好歹,才來兩天,就這么猖狂,這事肯定是你做的,你不熟悉宮規(guī),想蒙混過關(guān),如今被人發(fā)現(xiàn),你以為你態(tài)度傲慢一點,就能讓人不懷疑你了么?”管事嬤嬤指著藍妙兒大罵。
藍妙兒瞪了她一眼,涼涼的道:“我沒有干過這事,你想栽贓我么?如果你覺得是我,便拿出證據(jù)來。”
“證據(jù)?”這宮女挑挑眉,悠悠的道:“來人,將她送到刑室好好問問她,看她是不是真的不知道是誰弄破娘娘衣服的。”
方才動手打她的兩個太監(jiān)領(lǐng)命,冷笑一聲,拖著她往外走著。
藍妙兒怒喝一聲,大叫道:“你們難道想強行逼供不成?”
“對你這種狡猾的人,不強行逼,你會承認自己做的事么?”管事嬤嬤插著腰,獰笑著叫囂道。
“好,很好。”藍妙兒怒極反笑,冰冷的聲音吐出幾個字,便被人拖離了內(nèi)堂。
管事嬤嬤心一抖,覺得有些不舒服,她顫著聲音沖這宮女道:“姑姑,弄破娘娘衣服的人真的是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