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闆是帶著人過來敬酒的,說了一些類似感謝員工辛苦之類的話之後,這個包廂裡就開始活躍起來,有人她身邊那個短髮的女人忽然就跟夕夕打招呼——
“夕夕!”她嘴角噙著一抹優(yōu)雅的微笑,扭著小腰就過來了,“真沒想到在這裡能看見你。咱們也算師出同門,來,我敬你一杯。”
說著,竟然親自給她倒酒。
夕夕想,既然倒了,自己不喝也說不過去。看對方笑意溫柔的樣子,應(yīng)該也是好意。當(dāng)即碰杯後仰頭一飲而盡。
安娜一臉驚訝,然後抿了一口酒,笑道:“夕夕,你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好酒量!”
夕夕喝了一杯,對方只抿了一口。她有點不開心。
“我生病後,以前的事情都記得不大清楚了。不過,人家都說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安娜姐,咱們倆的感情不好嗎?”
這話換別的人來說,或許會顯得十分挑釁。可夕夕語氣認(rèn)真,面帶疑惑時還有幾許天真,看起來誠懇地不得了,衆(zhòng)人都笑起來,起鬨讓安娜也悶了。
安娜嘴角抽了抽,暗暗道:慕夕夕這賤人還真是一點沒變,扮得一手好純潔,看我怎麼撕你的皮!
她心裡罵的越毒,臉上就笑的越溫柔:“咱倆感情當(dāng)然深啦!”
說著,她也一飲而盡,然後將玻璃杯倒過來朝夕夕挑眉:“不過,一杯可顯示不了咱倆的感情。來!再滿上!”
她將杯子一翻就朝慕夕夕面前送,示意她倒酒,順帶著那眼神都高高在上起來。
想到以前被陳婧無視,處處被慕夕夕壓著的日子,她內(nèi)心就忍不住將眼前的慕夕夕當(dāng)做是給自己端茶倒水的服務(wù)員。
夕夕雖然覺得她眼神傲慢地讓這笑容有點假,可並沒有深入想,轉(zhuǎn)身去拿酒瓶。
這時候,那位地中海經(jīng)理眼疾手快地拿過:“嘿嘿嘿,我來我來!”
可不是什麼時候都有機(jī)會給女明星獻(xiàn)殷勤的,並且還是兩個。他滿臉堆笑地給兩個女人倒了酒,絲毫沒發(fā)現(xiàn)什麼異
樣。
安娜的視線在經(jīng)理和夕夕之間掃了個來回,她眼底的笑意就濃了幾分。笑道:“呀,竟然是費經(jīng)理幫我們倒酒,我可沾了夕夕的大光!”
經(jīng)理被這又蘇又嗲的聲音弄得哈哈大笑,臉上的肥肉都抖了三抖,恭維道:“給安娜小姐倒酒是我的榮幸!”
“可別這麼說,全公司誰不知道你是夕夕的粉絲。反正呀,這情你得讓夕夕還你,我可不承認(rèn)的!咯咯咯……”
經(jīng)理先是一愣,繼而整張臉都泛起紅光來。“呵呵,呵呵呵……那怎麼好意思。”
安娜道:“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們這些做明星的,最該感謝的就是你們粉絲了。應(yīng)當(dāng)?shù)模】┛?
夕夕只是記憶力不行,智商也沒有退步。這女人把漂亮話都說了,爲(wèi)的就是逼著她欠這經(jīng)理一個人情?
她作爲(wèi)一個顏控狗,這經(jīng)理要是個舉世無雙的美男,她說不定就接著以爲(wèi)安娜是好人了。可這費經(jīng)理長得實在對不起觀衆(zhòng)。她輕鬆就能判定來自這個女人的惡意。
夕夕回頭就拿起一個酒杯塞那經(jīng)理手中,然後又拿過另一瓶酒給人滿上,然後乾脆利落地和和兩個人都碰了一下杯,道:“謝謝你粉我,也謝謝師姐的教誨!來!我先乾爲(wèi)敬。”
她咕嘟嘟喝完,動作也好、語速也好、喝酒的速度也好,快的幾乎一氣呵成。徒留經(jīng)理和安娜兩人端著酒一臉懵逼。
夕夕一見他們沒動,微微皺眉將杯子往桌上“咣”一墩,匪氣盡顯。
“怎麼都不喝?是不是看不起我啊?”
流氓們最喜歡用這手了。這要換別人對夕夕說這話,她就能說出口“我爲(wèi)什麼要看得起你”,可這倆都自詡場面上的人,多半是拉不下臉來的。
果不其然,經(jīng)理急急忙忙就往嘴裡倒,也很快就喝完了,還急著給夕夕表忠心:“這杯太淺,不如我感情深。”
夕夕毫不吝嗇地給了一個色如春花的笑:“謝謝經(jīng)理擡愛!”然後轉(zhuǎn)頭含笑挑眉地看另一個,“娜姐?你就算不給我面子,
也要給經(jīng)理面子哦。這一杯,是要咱們?nèi)艘黄鸷鹊穆铮 ?
安娜本來好像是要說什麼的,可現(xiàn)在被慕夕夕一堵,這第二杯也只能喝下去。
杯子方空,慕夕夕就拿著酒瓶又給滿上了。
“你喝地最慢,再罰三杯!來來來!”
她一邊說著,一邊就狀似親暱地攬住了安娜的腰,禁錮住她左手,右手託著她拿杯的右手,簡單粗暴地往嘴裡送。
安娜從未想過她竟這般無恥,頓時被灌了個措不及防。
夕夕灌完後,手一伸空杯就遞到了費經(jīng)理的面前,理所當(dāng)然地不得了。偏那人還不覺得有什麼不對,麻溜滿上。
安娜反應(yīng)過來,捂著嘴連連抗拒:“別別別,真不能喝了,好妹妹你饒了師姐吧!”
夕夕被她那嬌聲弄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來。“亂講,這才哪兒到哪兒。來來來,可不許耍賴啊,漂亮的人的都不耍賴,紅酒美容又養(yǎng)顏,娜娜姐你人比華錦鮮亮,何不錦上添花呢?”
於是第二杯也灌進(jìn)去了。
夕夕心想,既然你不懷好意,那我只好灌到你四肢無力了。
可沒想到,如法炮製第三杯的時候,安娜的護(hù)花使者就來了。
那個看起來器宇軒昂的中年男人接過了夕夕手裡的酒,笑道:“娜娜是我的女伴,這一杯理當(dāng)我代罰。”
夕夕成功勸了這麼多酒,就有點放飛自我。
但見她笑的人比花嬌,漂亮的桃花眼眨了眨:“行!不過要罰你來的太遲,做我?guī)熃愕淖o(hù)花使,怎麼能現(xiàn)在纔來救人呢?罰三杯!”
話音剛落,四周都安靜了下來。夕夕這纔想起來,這位好像是他們的大老闆。
可話都說出去了,這個逼跪著也要裝完!
她微微歪頭,然後舉起手中的瓶子可愛地晃了晃:“我給你倒酒?”
之前和小茜玩賣萌遊戲的時候,小茜就說過,她這個模樣最無辜最可愛了,殺傷力有保障。
果不其然,中年男人笑著答應(yīng)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