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只是皮外傷,快點上車。”大塊頭說道。
“你護送慕小姐走,我帶人掩護。”那個左胸位置受傷的男子邊叫著,邊從後背掏出一支槍,砰砰的朝著對方反擊。
夕夕嚇得呆若木雞,她一點也想不到,這些個來“接自己”的人,居然也是帶著槍的。
如果他們真的是想傷害自己,那麼她可是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現在她算是相信的,這幾個人對自己是沒有惡意的。
夕夕懵懵懂懂的上了車子,受傷的大塊頭負責開車,車子剛剛纔發動,四面八方卻開過來不少車子,他們紛紛打開遠光燈,齊刷刷的照射著夕夕所在的車子。
“隊長,從三點中方向突圍,我給你們開道。”車子裡面的對講機忽然傳出了聲音。
大塊頭看了夕夕一眼,讓她坐好,快速的開這車子朝著三點鐘方向衝了出去。
他剛剛纔衝出,就看到前面一輛路虎車亡命的撞向了對面的黑色奧迪車,聽得嘭的一聲,輛車相撞,那一輛奧迪車瞬間被撞開了。
大塊頭開車車子,快速的衝了出去。飛馳而出還沒有兩百米,後面三五兩奧迪車追了過來,有人還不斷的從車窗伸出槍朝著他們射擊。
夕夕嚇得縮成一團,看著大塊頭的手臂還在不斷的流血,她心中甚是擔憂,小心問道:“你的傷,怎麼樣了?”
大塊頭淡淡看了一眼,道:“不礙事。”
“那些是什麼人?”夕夕問道。
大塊頭卻搖搖頭,他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什麼人。不過,看得出他們是有備而來,而且人數衆多。
見夕夕皺眉,小臉蒼白,大塊頭又咬牙補充道:“不管是什麼人,總能馬上查出來的。帝都也敢這麼囂張,他們這是找死!”
說完,他又對著耳麥吼:“車牌號都記下來。”
他可不想回去之後領導問什麼他都不知道。
“隊長,您好好保護慕小姐,別的不用擔心。”
開出去沒多遠,後面的奧迪車就追了上來,“嘭”的一聲,緊接著嘎嘎一陣響,夕夕所乘坐的車子差點飛出路面。
大塊頭爆了一聲粗口,好不容易把車子穩了下來,
後面的奧迪車又連續別了兩下。
車子在路上快速的飛馳,後面還時不時的聽到其他車子被撞擊的聲音,外面的景物急速向後飛去。
看著外面的一切,又時不時的被後面的車子撞兩下,夕夕的腦海中忽然出現了一個似曾相識的畫面。
當初,也是在一輛賓利車裡面,她和陳曜一起被人追殺。
這畫面零零碎碎的浮現,夕夕忽然感覺到自己的頭很痛,像是要裂開了一樣的痛。她雙手在頭上拍了兩下,而後緊緊的抱著頭,還發出了兩聲痛苦的哼哼聲。
本在安心開車的大塊頭忽然側目看到夕夕這樣子,頓時嚇壞了,叫了兩聲“慕小姐”,卻得不到答覆。
在夕夕雙手鬆開的剎那,他看到她面色發白,一臉痛苦之樣,頓時嚇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喂,你們他孃的有人還有人活著麼?活著就回答一聲。”大塊頭衝著對講機大聲吼道。
“我們在後面。慕小姐怎麼樣了?”有人回話。
“慕小姐受傷了。把後面的車子給我幹掉,立刻聯繫救護人員。”大塊頭吼道。
一聽慕夕夕受傷,跟在後面的人也是面色一僵,這下可嚴重了。
“你開快點,甩掉他們。”對講機裡面的人說道。
“你孃的,已經是最快了。再快還能飛起不成,把後面的車子給我幹掉。”大塊頭吼道。
“你保護好慕小姐,尾巴我們自會幫你解決。”對方說道。
轟轟!
背後忽然想起一陣爆炸,火光沖天,一個車輪直接飛到了慕夕夕所在的車輛的前面。大塊頭猛打方向盤,躲過了那個輪胎,再透過後視鏡看時,發現跟在後面的奧迪車已經消失無影。
他看了一眼縮成一團抱著頭的慕夕夕,面上滿是憂愁,車子一拐,快速的上了一條車輛較少的路。
夜色已經很深了,帝都因爲霧霾的問題,一年裡很少有能看見漫天星斗的時候。而很顯然,今晚就屬於很少的這種。
郊區某一個古香古色的庭院裡,有個老人坐在葡萄架下一邊喝茶一邊擡頭看月亮。
月牙彎彎,也不知道讓他想起了什麼,嘴角竟難得地上揚
著。這是他少有的情緒外露。
小院安靜地只能聽見蟲鳴。偶爾還有一兩隻螢火蟲飛舞,是說不出的靜謐。、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這小院的寧靜。有中年男子從小院盡頭的櫞廊裡轉出來,看見老人後,才放輕了腳步,步履雖快,但還算保有幾分從容。
一看中年男子這個樣子,老人家放下了手中茶杯,微微皺眉。
“老爺子。”
不過須臾,中年人就到了他的面前。
老人家擡起頭來,神色算的上和藹:“小二啊,你也不惑好兩年了,怎麼還是這麼急急忙忙的,跑什麼呀?”
楊曉二臉上一陣羞愧,但很快他將這情緒壓了下去,深吸了一口氣才道:“老爺子,出事兒了。”
這聲音裡,多少還帶著些焦急。
林啓山眉頭跳了跳,依然還是不太滿意,不過他對這人的性子也非常瞭解,知道這樣已經是極限了,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什麼事?”林啓山挑眉。
他二十分鐘之前就已經接到了阿大那發來的消息,說直升機已經落地,既然已經到了帝都,他是不會再擔心夕夕的安全的。所以,這會兒楊曉二說出事兒了,他是一點都沒往夕夕那邊想。
楊曉二吞了吞口水,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一些,可是想到發生的事情,他還是忍不住急了,“夕夕小姐,他們……”
林啓山還沒等他說完話,就忍不住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是說的出事,是小夕那邊出事了?”
楊曉二就這麼被打斷了話,也不敢不滿,他心裡明白那位小姐對老人家的重要性。任誰找到了自己亡故多年的小女兒的唯一血脈,聽了這消息後,只怕都是這個反應。
林啓山大概在半個月之前拿到夕夕的頭髮,讓人拿去做了親子鑑定。但因爲外祖和外孫女之間的鑑定結果沒有百分百的正確率,所以要調出他小女兒林雅然曾經的血樣標本作爲鑑定的中間橋樑,所以稍費了些時間。
前兩天鑑定結果一出來,林啓山就已經策劃好了把夕夕帶回來認親的計劃。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倒是說啊!啞巴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