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夕漂了他一眼,大概猜出了他的心態(tài)卻不言明,點點頭,“是啊。”
“爲什麼看上去那麼像你是他的經(jīng)紀人?”
“我只是願賭服輸而已。”
見他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周笑宇也懶得多問什麼,走到旁邊的空地上撿起剛纔夕夕丟掉的外套披到她身上,“天已經(jīng)黑了,我們的對講機壞掉了,帳篷被你的經(jīng)紀人霸佔,只能另外想辦法了。”
“情況都已經(jīng)這樣了還能有什麼辦法想。”
“那你預(yù)備怎麼辦?”
夕夕雙手環(huán)胸盯著遠方暗悠悠的樹林,有些失神,還沒等開口說什麼,帳篷拉開,陳曜從裡面出來。
“這種問題還用得著想,你進去睡。”
說著就推搡著夕夕進帳篷,天還早著,夕夕怎麼可能睡得著,不爽的躲開他,“你幹什麼!”
“你睡帳篷,我們兩個睡外面。”
“這麼多攝像呢你看不到啊。”
“都睡外面啊。”野外求生的攝像師已經(jīng)習慣了這樣的摧殘,苦哈哈的點點頭表示可以,誰也沒說話。
陳曜毫不避諱的揉揉慕夕夕的頭,笑著說,“快進去吧。”
夕夕恨不得直接掰斷陳曜的手指頭,好像炸毛的公雞瞪著他,“你再敢碰我小心我剁掉你的手!”
她是真的很生氣,可不管她如何生氣,陳曜始終都笑著,畫著迷彩的俊臉洋溢著些許的.寵.溺,讓人著迷。
周笑宇看著不舒服,走到帳篷旁背上救生包,“我去周圍踩踩點做個詳細的地圖。”
“我也去!”
陳曜想去抓慕夕夕,可是她跑的飛快,還沒等開口人就已經(jīng)沒影了。攝像師想跟著,結(jié)果被這兩個人甩開老遠,還沒等跑到樹林邊就暗戳戳的回來了。
陳曜想跟著去,執(zhí)行導演好心提醒,“不要參與別組隊員的行動。”
“這是什麼破規(guī)矩?”
“既然來參加了,就遵守吧。”
坐進帳篷裡,他翻看看似雜亂其實卻擺放有規(guī)則的物品,看到了她的行動筆記。
娟秀的字體,有條理的
指揮和該注意的點,以及一路行動過來她和隊員出過所有的失誤,都在上面。
還真是個心細如塵的女人啊。
另一邊,周笑宇和夕夕進了樹林,手裡有這次行動目的地的簡易地圖,但爲了尋找更多的積分點,她必須冒險尋找節(jié)目組安排的額外彩蛋。
原本她是不將這些彩蛋放在眼裡的,憑藉她和周笑宇的能力,僅僅是走這些地圖上有的關(guān)卡,只要成功過關(guān),積分就足以擊敗對手。
可如今,對面的空降隊員竟是陳曜。
相識這麼久,她從來無法去好好衡量這個男人的實力到底有多深,只知道,但凡是他想做的事情,從來就沒有失敗的時候。
既然如此,如果想要有贏他的可能,就一定要做出更多的努力。
看著她格外認真的樣子,周笑宇不禁納悶,“那些彩蛋你不是說放棄嗎?又危險又不確定,實在沒必要浪費體會和時間。”
他只是想出來踩踩地圖,以免明天的行動有什麼差池,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拼。
夕夕不好和周笑宇說什麼,尤其還是在節(jié)目裡,只能無奈的拍拍他的肩膀,“千萬別小看了陳曜的能力。”
單單看武力值,那個男人就在他之上,自己的裝備和積分因爲下午的過招還在那個男人手裡攥著。
實在是太危險了,她不能讓自己的隊伍因爲她的衝動在最後關(guān)頭功虧一簣。
想到這,踩地圖踩的更加賣力。“這塊有一個坑,標註一下,免得明天忘了掉進去。”
周笑宇乖乖用紅色筆在大地圖上做標記。
“夕夕,我只是出來探探路,你如果真的想找彩蛋規(guī)劃地圖現(xiàn)在不合適,天眼看著就黑透了,太危險。”他有些後悔剛纔執(zhí)意來這邊。
和夕夕卻不在乎,從懷中掏出兩個手電,一個留給自己,一個遞給周笑宇,“你看,我都準備好了,這附近也沒什麼深坑陡坡,沒你想的那麼危險。”
倔強的姑娘,做了決定就不容別人多說什麼,周笑宇接過手電,無奈道:“明天再弄吧。”
“不行,沒時間了。”
陳曜
的出現(xiàn)讓她太意外了,還是在對手隊,這絕對不是什麼好兆頭。
看著她固執(zhí)的背影,周笑宇總覺得她有些過於認真了,畢竟,只是一個節(jié)目而已。營造的任何氛圍都是爲了播放出來的點擊率讓節(jié)目受歡迎。
可夕夕卻好像當成了真的野外求生在經(jīng)歷。
“我說夕夕,現(xiàn)在也沒有攝像跟著,你沒必要這麼認真吧。”
“你有時間在跟我和我叨叨不如快點找到些線索好回去休息。”夕夕將手電筒的強光對周笑宇的眼睛。
周笑宇立刻將雙手擋在眼前,求饒道:“好了好了我找,我找還不行嗎?”
地圖夾層裡之前給過提示,路線中的第一個彩蛋就在這個樹林裡。樹林內(nèi)設(shè)置多重提示,只要想找絕對找得到。
夕夕放棄的原因,是因爲導演宣佈規(guī)則的時候就已經(jīng)說過,彩蛋雖然驚喜,但一般不會有什麼驚爲天人的獎勵。但懲罰,卻是有的,拿到懲罰的組不但照做,還要扣掉相應(yīng)積分。
而被扣積分的數(shù)量,找到彩蛋的時候會直接揭曉。
一路遙遙領(lǐng)先的時候自然不覺得這點東西有什麼值得拼的,但是現(xiàn)在狀況完全有要扭轉(zhuǎn)的局勢,蚊子再小也是肉,找吧。
日落西山,天越來越黑,手電射出的光也越來越亮。
就連靜待在帳篷旁的攝像師都有些著急了,“陳先生,慕小姐和周先生不會有什麼事情吧?”
陳曜雖然有些擔心,但慕夕夕的工夫他是知道的,“兩個大活人能有什麼事情,再等等吧。”
“好。”
一等又是兩個小時,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月上高空,將這片特外照的格外明媚動人。
陳曜在原地急的來回打轉(zhuǎn),顧不了那麼多了,他抓起帳篷裡的外套要去裡面找慕夕夕。
這個時候,不遠處傳來動靜,攝像師高興的大叫,“他們回來了!”
陳曜拔腿跑了過去,可是映入視線的就只有周笑宇一個人,他半彎著腰拄著膝蓋,氣喘吁吁的樣子,“出,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
“夕夕,不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