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夕忍不住很不厚道的噗了一聲,這姑娘算是怎麼回事,本是憂傷黯然的話風(fēng),她忽然冒出來那麼一句,瞬間出戲的好麼。
一旁的周笑宇更是直接笑出了身,道:“真以爲以身相許能解決一切麼,也忒看重自己了吧。”
夕夕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雖然水輕靈的話確實有些讓人哭笑不得,可是人家現(xiàn)在是真的很自責(zé)和悲傷,豈能在這個時候笑話她。或許她真這麼想過呢,李巍爲人不錯,在娛樂圈的人緣也好,說不定水輕靈對他有不一樣的情感也不足爲奇。
英雄救美這種爛梗,本就是屢試不爽的好麼。
“你也別太自責(zé)。這次吸取教訓(xùn),以後別再那麼任性。這樣也算是給李巍一個安慰。告訴我,你們現(xiàn)在在什麼地方,我們?nèi)フ夷銈儭!毕οφf道。
水輕靈一遍應(yīng)答著一邊自責(zé),然後又向時運詢問著。兩人在地圖上看了半天,總算確認了自己所在的位置,然後將其告訴了夕夕。
周笑宇也拿著地圖在一旁比對著?!八麄兙嚯x蘆葦蕩不遠,我們從捧月溝過去,不出意外的話,半天時間該能和他們會師。”周笑宇說道。
夕夕點點頭,對這對講機說道:“你們呆在原地別亂走,我們現(xiàn)在過去找你們。天黑之前一定能到。別再亂跑了,你們距離巨木森林不遠,要是走進去了就很麻煩了。”
時運嗯嗯嗯的答應(yīng),他和水輕靈基本上沒敢亂動過。
“攤上他們這兩小隻,也算李巍倒黴?!敝苄τ钫f道。
“你這樣說就太傷人了。發(fā)生這種事情,誰都不願意看到。李巍這樣做,至情至聖。雖然他被淘汰確實讓人遺憾,可是我們也該爲有這樣的隊友而感到高興,而不是一味的責(zé)備犯錯的隊友?!毕ο﹂_始講道理。
周笑宇咧嘴一笑,說道:“我倒是沒有責(zé)怪誰?!?
“如果換了你,水輕靈遇到危險,你會不顧一切的去救她麼?”夕夕忽然停下腳步問道。
周笑宇不禁也是停住,完全沒想到夕夕會這樣問,甚至感受到了來自她的深深的“惡意”。
“爲什麼這麼問?”周笑宇問得有些警惕。
夕夕抿了抿嘴角,說道:“我就是隨便
問問?!闭f罷,緩緩向前走去。
周笑宇在後面雙眉一橫,嘴角斜了斜,皺了兩下眼角,心中很不是滋味。
“怎麼了?”夕夕回頭問道。
“沒事,沒事。”周笑宇澀澀一笑,快步的追了上去。他沒有回答夕夕提出的問題,因爲他也不知道,如果當時自己是和李巍角色互換,他會不會像李巍那樣做。
雖然李巍的做法讓人動容讓人佩服,可是卻也是有些傻。
行了半天,總算到了水輕靈他們所在的地方。不過距離他們原先所報的位置還是偏離了一公里多,讓夕夕和周笑宇白白多走了一段路。
等和他們聚頭之後,夕夕卻沒有表現(xiàn)出高興,反而是皺起了眉頭。因爲那裡面除了時運和水輕靈,居然多了一個人。
而這個人,是老熟人李斯年。這,確實讓夕夕一點都沒有想到,難道說這個傢伙就是替補進來的人?這也太讓人意外了吧。
“夕夕,怎麼那麼一副表情?看到了我,不來一個擁抱或者貼面禮也就罷了,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是幾個意思。”李斯年笑呵呵的朝著夕夕走了過來。
夕夕卻沒給他什麼好的臉色,依舊是一臉的不敢相信,問道:“你爲什麼來了?”
李斯年笑道:“當然是來參加節(jié)目了。我長得這麼高大帥氣,做靠臉吃飯的大名星可以說是毫無壓力,沒必要真要一心一意老老實實的做幕後吧。是吧?”他說著話,朝著水輕靈飄過去一個眼神。
水輕靈笑得甜蜜蜜的,說道:“嗯嗯。李哥哥他確實很有明星臉。而且人也挺好,又風(fēng)度翩翩又博學(xué)多才,是難得一見的金玉其外的人?!?
“咳咳。”李斯年聽了,忍不住重重的咳了兩聲,凝眉瞪向水輕靈。
“哈哈哈。”周笑宇則很是誇張的笑了起來。
水輕靈卻一臉懵逼,不解的問道:“我……我說錯了麼?”
“沒,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毕ο釉挼?。
李斯年拉長著臉,這小妮子怎麼回事,金玉其外是用來誇獎人的麼??磥砥綍r就只顧在鏡頭面前賣萌,書還是讀得不夠啊。
夕夕輕嘆了一聲,水輕靈之前還哭哭啼啼的,想不到走
了一個李大哥,現(xiàn)在新來了一個金玉其外的李哥哥,她倒是犯花癡了,恐怕是之前的種種都被李斯年迷得忘卻了。
不過,不得不承認,就李斯年這模樣,確實長得挺討喜,特別是對那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殺傷力不可謂不大。加上這人確實有些內(nèi)涵,不完全是金玉其外,哄人的技術(shù)那是槓槓滴,有多少青春活力的姑娘能抵禦得住呢。
水輕靈在和夕夕招呼了幾句之後,很是自然的站在李斯年的身邊,這才半天時間相處,她好像就對李斯年很放心了,完全跨越了安全距離。
女人要是花癡起來,也是沒誰了。
“你真是來參加節(jié)目的?”夕夕沒好氣的問。
“要不然呢?你以爲我來幹嘛?”李斯年話中有話的問道。
夕夕嘀咕道:“還真是好兄弟,幹什麼都能同上陣?!?
李斯年聽了,又咳咳兩聲,道:“夕夕,你可千萬別這麼說,同上陣這種事情,可不是所有事情都行的。你硬要這樣說,他可是會撕了我的?!?
夕夕白了他一眼,頗爲厭煩的說道:“說到污,你倒是污出新境界了。少污點你會死麼?可別毒害了我的隊員?!?
李斯年笑道:“我可不敢。夕夕,你是隊長吧,接下來我們怎麼走?”
夕夕打量了他一下,只見他雙手抱胸,身形懶散,身上除了一身皮,什麼都沒有帶,根本就像是吃了晚飯出來散步一般。
再看看地上,也只有時運和水輕靈的包,根本就是連一丁點東西都沒有多出來。
夕夕雙眉一蹙,冷冷問道:“你的裝備呢?”
李斯年聞言,頓時一臉懵逼,反問道:“啥?裝備?什麼裝備”
“得,來了一個小白。果然是金玉其外,看來水輕靈看人還是能看到骨子裡面去了。忽然覺得剛剛我不該笑?!敝苄τ钔嶂旖钦f道。
夕夕甚是無奈,不由得鼓嘴嘆息。也不是自己非要在情感上偏頗陳曜,人家是真的滿滿當當?shù)膿d著一包東西的,隨便拿出一樣都能嚇煞旁人。
這李斯年既然是和陳曜一同上陣的,生活、工作上又同屬一脈,不求他像陳曜一樣裝備驚人,也不可能赤條條的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