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中,一頭金鱗雕俯瞰著夏九幽,它的背上站著一人,此人穿著一身白色的戰(zhàn)袍,扎著發(fā)髻,手執(zhí)一桿金槍,威風(fēng)凜凜!
在他的周圍,形成了一股奇妙的氣場,但凡進(jìn)入其中的魔氣,都被凈化了。
“圣王府的人!”
一八品古國驚道:“名頭極大,跟龍在天是同一時期的人物,這一任的圣王!”
“什么?圣王?”
有修士驚道。
“絕對錯不了!”
八品古國修士正道:“當(dāng)年我進(jìn)貢時,見過此人,確實是圣王!圣王府中,皆是圣骨,但是,子嗣甚少,每一代都只有一個子嗣。”
圣王府在人皇城名聲極大,絕對不次于戰(zhàn)王府,只因圣王府子嗣稀少,所以才一直不能崛起。
突然,有一處虛空成了血霧,血色符文猶如鮮血一樣落到了地上。
但凡被血色符文滴到的修士,竟然詭異的變成了一團血霧!
“血……血王府的人?”
“沒想到連久不出世的血王府都來了,看來一場殺戮在所難免!”
…………
吼!
血麒麟仰天吼了一聲,剎那,血液飛濺,猶如神鏈一般,貫穿了九天十地。
乃至于,整個大地都被牽引了起來,形成了一道道的城墻!
血麒麟,太古兇獸,排名前二十,是麒麟的變種,戰(zhàn)力極強,相當(dāng)嗜血,一旦發(fā)起狂來,絕對可以與真犼爭鋒!
血衣侯——蒼天笑!
血王府,唯一個不肯稱王的人王,戰(zhàn)力極強,活了上百年不止,絕對是一個老牌人王,跟人皇是同一個時期的人,算得上是人皇的嫡系!
血衣侯一聲可以用傳奇來形容,以凡人之姿,一步步爬上了人王位,在人皇城開辟了一府,但是卻從不自稱為王!
蒼天笑!
一笑蒼天,天降血雨!
可見,血衣侯戰(zhàn)力是多么的強!
血衣侯手執(zhí)一柄斷刀,屹立在血麒麟的背上,他的頭頂淅瀝瀝的下起了血雨。
除了圣王、血衣侯外,各大王府都派來了門中精英,最次的都是圣胎境!
其中,以明王府、道王府、寒王府、力王府等為尊,尤其是明王府,竟然派出了一尊菩薩,三尊羅漢!
這陣容,絕對可以滅了一個九品古國!
所謂菩薩,即道骨境!
所謂羅漢,即圣胎境顯圣境界的修士!
“太夸張了,連明王府唯一的道骨境都來了,看來這一次明王府對那兩件佛寶是志在必得了。”
劍王府勢弱,一修士嘀咕道。
“那可未必!”
寒王府一修士搖頭道:“我聽說道王府的張九道也來了。”
各大勢力都盯住了一個人,那就是夏九幽!
這時,血衣侯身后閃出了一道金光,正是拓跋瑞瑞的龍輦。
拓跋瑞瑞立在龍輦上,玉手捋了一下鬢發(fā),以符文喝道:“夏九幽!交出紫金袈裟、伏魔禪杖,我拓跋瑞瑞可以保你一命!”
“拓跋瑞瑞?”
夏九幽臉色一沉,此**毒至極,不殺她,不足以泄憤!
“夏九幽,本王膝下無子,若是你想,待本王百年之后,圣王之位就是你的了。”
圣王手執(zhí)金槍,喝道:“本王素來仁義,決不食言!”
“哼,圣王,你這話說的未免也太大了點吧!”
這時,血衣侯陰陰一笑,冷哼道:“人王之位,豈是你一句話就能敕封的?”
“血衣侯,這兩件佛寶理應(yīng)歸我們圣王府!”
圣王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因為,我與佛有緣!”
“無恥!真無恥!”
有修士忍不住罵道:“本以為圣王仁義天下,沒想到也是一個臭不要臉的。”
“哈哈,你說了那么多廢話,就屬這句話說到了點子上。”
道王府修士大笑道:“人皇城中,就屬圣王府的修士假仁假義,整日以圣人自居,全是一群吃骨頭不吐渣的畜生!”
血衣侯血衣棲身,寒風(fēng)吹過,幾滴血液飛出,頓時,一股寒意傳遍了整個萬魔冢。
“哈……哈!”
血衣侯蒼天笑仰天長笑一聲,頓時,天降血雨,淅瀝瀝的落了下來。
地上冒出了無數(shù)的血霧,煞氣沖天,就連靈臺也被血氣污染了。
“圣王!”
血衣侯突然問道:“你可知,我為何不愿稱王嗎?”
“哦?”
圣王說道:“不妨說來聽聽!”
“我若稱王,世間無王!”
血衣侯霸氣道:“當(dāng)哪一天,所有人王被我殺了之后,我自會稱王!”
“狂妄!”
圣王冷哼一聲,沉道。
此時,所有人王府都向夏九幽拋來了橄欖枝!
“夏哥哥,我們怎么辦?”
古瀟瀟拽了拽裙角,咬著嘴唇道:“要不你一個人逃吧,相信他們不會為難我的。”
“不行!”
夏九幽沉道:“說不定他們會拿你來威脅我的!我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夏哥哥。”
古瀟瀟俏臉一紅道。
“什么事?”
“如果有一天,他們用我來威脅你,讓你用手中的禪杖作交換,你會換嗎?”
…………
古瀟瀟很緊張,全身繃得緊緊的,一臉的凝重,水汪汪的的小眼睛隱隱有淚光泛出!
“會!”
良久,良久,一陣寒風(fēng)吹過,夏九幽的頭發(fā)狂舞了起來,聲音中充滿了堅定。
古瀟瀟只覺眼角的淚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滲進(jìn)嘴里澀澀的,咸咸的。
多少年了,除了青云宗掌門外,就屬夏九幽對她最好了!
當(dāng)年,古瀟瀟也問過柳云宗同樣的問題,但是柳云宗卻說,他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記得當(dāng)時,古瀟瀟很失落,總覺得心里空空的。
直到此時,她才明白!
原來這種揪心的感覺就是愛情!
愛情,她不奢望!
她只想夏九幽活下去!
古瀟瀟猛的一下抱緊了夏九幽的腰,淚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夏九幽,不想大夏國被滅的話,就交出伏魔禪杖,還有紫金袈裟!”
道王府的張九林陰陰一笑,威脅道。
“小子,你殺我了明王府金剛侯,本尊可以既往不咎,還會收你為徒,但前提是交出你手中的禪杖!”
終于,明王府的菩薩開口了。
“瀟瀟,抱緊了!”
夏九幽一甩禪杖,望著一圈逐漸bi近的修士,凝重道:“我們殺出去!”
“瀟瀟?”
古瀟瀟喃喃了一聲,此時她覺得自己很幸福。
忽然,金毛犼動了,全身符文
大顫,強勁的音波向四周爆去!
“沒有人可以威脅我!”
夏九幽雙目爆射出了無盡的白光,運起了白骨觀法,此刻,他的眼界足有十萬里,周圍的一切都印在了他的靈臺。
驟然,夏九幽體內(nèi)的孽鏡臺有了動靜,將所有修士的影子印了上去!
那些修士一言一行,盡收眼底!
哪怕是一些小動作,也都看得一清二楚!
“張九林,先拿你開刀!”
夏九幽爆喝一聲,只見金毛犼化為一道金影朝著張九林沖了過去。
道王府修士只覺一股威壓襲來,在白光射入瞳孔的剎那,竟然迷失了自我,似乎陷入了一處神秘的白骨世界,不能自拔。
夏九幽揮起禪杖,一禪杖落下,張九林直接被戳爆了腦袋。
接著,夏九幽一轉(zhuǎn)身,一拳打出,金色符文爆射,化為了上百柄符劍射入道王府修士的靈臺。
“退!”
一些散修只覺氣機太過恐怖,忍不住喊道。
只是,已經(jīng)遲了!
夏九幽猶如戰(zhàn)神降臨,一時間,他的身后出現(xiàn)了十日,腳下出現(xiàn)了汪洋火焰,千里赤地,向前蔓延而去!
“殺!”
“殺!”
“殺!”
…………
夏九幽連續(xù)喊了三聲‘殺’字,頓時,少陽真火從他的靈臺射了出來,戰(zhàn)氣凜然!
一股睥睨天下的大勢從夏九幽的身上射了出來!
十日飛升!
千里赤地!
戰(zhàn)氣凜然!
意境,以夏九幽為中心,四散而開!
“退!”
“退!”
“退!”
力王府的地老驚出了一身冷汗,喝道:“這是三昧真火,水澆不滅,可以焚天滅地,絕對不是你們能抵擋的!”
“這……這氣息!”
拓跋瑞瑞驚訝道。
“戰(zhàn)氣凜然!”
血衣侯一字一頓道:“他——他是戰(zhàn)王府的余孽!”
“余孽?”
拓跋瑞瑞搖頭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戰(zhàn)王府已經(jīng)被父皇給滅了!”
“錯!”
血衣侯雙目一紅,冷道:“還有一人!”
“誰?”
“當(dāng)年的遺孤,龍在天唯一的兒子!”
“不可能,那個嬰兒的根骨被毀,絕對不可能修煉!”
…………
血衣侯喃喃了一聲,淡道:“或許,這僅僅只是一個巧合!據(jù)我調(diào)查,這個小子以昊天鏡取走了三昧石里的三昧骨書,所以,能夠凝練出‘戰(zhàn)氣凜然’也不奇怪!”
“哈哈!”
夏九幽仰天大笑一聲,沉道:“拓跋瑞瑞,你不是想殺我嗎?”
“武陵侯,殺了他!”
拓跋瑞瑞心下一寒,命令道。
武陵侯哼了一聲,不屑道:“樂意逍遙!我早都想殺了他的!只是,一直被九陽侯那個瘋子纏著,這才脫不開身的!”
“廢話真多!”
拓跋瑞瑞不耐煩道:“快點用你武王府的意境殺死他!”
武陵侯雙手舞動,幽藍(lán)之光繚繞著全身,忽然,一條銀河從天而降,與武陵侯融為了一體!
“銀河九天!”
武陵侯大喝一聲,剎那,從他的身后飛出了一條瀑布,漸漸的,瀑布變成了冰晶,整個虛空都凝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