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組和地組內部競爭,這是允許的,即使兩組成員偶爾打一架,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現(xiàn)在王朗和閻震兩人與楊毅修之間的恩怨,卻把張如厚這個外人拉進來了,這性質就不一樣了。
更糟糕的是,張如厚還是嶺南張家的子弟。
有這層身份,就算是天地組的人,也不敢隨便把人家怎么樣。
要是這個張如厚是個大嘴巴,把天組和地組之間的恩怨給捅出去,那樂子就大了。
而且還是在這種敏感時刻。
如果這種事情傳出去,天地組因為內斗,所以連老巢都讓人給端了。
估計他們兩個當組長的,會死的很難看。
特別是李乘風,他現(xiàn)在是掐死王朗和閻震兩人心思都有了。內斗也不會什么時候,現(xiàn)在是合適的時候嗎?
他的臉都已經(jīng)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了,眼神駭?shù)捏@人,王朗和閻震兩人根本就不敢看他。
“污蔑,這絕對是污蔑!”不等視頻全部放完,閻震就跳了起來,一臉憤怒的叫道。“這個張如厚,我們根本就沒有叫他們去襲擊楊毅修,都是他自作主張,不關我們的事?!?
“你們兩個昨天晚上和他在一起?”李乘風的聲音很平淡,可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暴風雨的前兆。
“組長,昨天晚上我和閻震去流金別院放松一下,無意中碰到這個張如厚,他是張如泉的堂弟,所以就坐在一起喝了杯酒而已。真的不是我們讓他去的。”王朗知道,如果現(xiàn)在不辯解,就沒機會了。
楊浩宇,唐氏兄弟還有楊毅修都安靜的聽著,沒有發(fā)表意見。
可是李乘風知道,他們都在等著自己給他們一個交待。
“如果不是你們兩個告訴他,他怎么知道楊毅修的情況?還有,他怎么知道楊毅修昨天晚上到燕京,這么巧又到了流金別院?”
王朗一陣泄氣,知道組長這是要拿自己兩人給人家一個交待。可是他真的不甘心,“組長,我承認,我對楊毅修是有意見。我也在張如厚面前發(fā)過牢騷,可是我發(fā)誓,我們離開流金別院之后,我們真的沒有叫他去找楊毅修的麻煩。”
李乘風冷冷的道:“就憑你把楊毅修的情況泄露出去,就違反了我們的規(guī)定,規(guī)矩你們是知道的。”
王朗和閻震一陣沉默,這次確實是他們犯了規(guī)矩。只是真的很冤枉,這個該死的張如厚,王朗發(fā)誓,以后再也不跟張家的人交往了。
“組長,是我們違反了規(guī)定,我們愿意接受懲罰?!?
閻震也趕緊表態(tài),表示愿意接受懲罰。
李乘風點了點頭,轉向楊浩宇,道:“楊組長,證據(jù)確鑿,你來判罰吧!”
楊浩宇瞥了李乘風一眼,心里一陣冷笑,這個家伙,到了這個時候,還要袒護自己的人。
“李組長,這件事情既然是因楊毅修而起的,就由受害人來決定對他們兩個的懲罰吧?!?
李乘風臉色一陣難看,本來是想利用楊浩宇把這件事情給壓下去。沒想到楊浩宇居然不接招,把問題推到了楊毅修的身上。
楊毅修和王朗他們矛盾那么深,肯定會往死里弄的。
雖然如此,可是李乘風卻是不得不裝出一副大度的模樣,道:“楊毅修同志,既然楊組長說讓你來決定,那你來決定吧?!?
楊毅修自然知道李乘風內心的想法,卻故意裝作不知道,問唐明道:“明哥,一般像這種違反了規(guī)定的,應該受到什么懲罰?”
果然,李乘風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這個楊毅修,太不知好歹了,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
唐明故意不去看李乘風,而是解釋道:“按照規(guī)矩,這種泄露成員信息的事情,最重可以直接逐出天地組,輕則關三到七天禁閉,就看怎么罰了?!?
聽到唐明的話,王朗和閻震兩人都是臉色發(fā)白,要是逐出天地組,那他們這輩子就完了。
留在天地組,他們除了要完成任務之外,可以從國家得到豐厚的資源。
修煉功法是一方面,各種武功秘籍也是吸收他們的原因。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就是當今靈氣稀薄,想要修煉,大多都是靠靈藥輔助。說到靈藥,自然是國家最多了。
而且國家每年都要挖掘大量的古墓,很多古墓之中,都會有前人留下來的靈丹和修煉功法之類的寶物。
甚至于,連法寶都有挖掘出來的??上麄冃逓椴坏郊遥瑹o法使用。
ωωω●тTk ān●C〇 他們已經(jīng)是差不多后天大圓滿的修為了,留在天地組,他們今生有望突破到先天之境,可是如果離開天地組,就一輩子都沒有希望了。
突破到先天之境,不僅僅是實力的大幅度提升,還有悠長的壽命提升,更是充滿了誘惑。
后天大圓滿,充其量能夠活一百二三十歲左右,厲害的可以活到一百五十歲。
可是一但踏入了先天,最起碼都可以活兩百五十歲以上。
如果能夠突破到凝神之境,甚至可以活到五、六百歲的。
據(jù)他們所知,現(xiàn)今天地組的大組長,就是一個活了三百多年的老妖怪。
凝神之境,他們不敢奢望,可是先天之境,卻是離他們只有一步之遙。跨入先天,他們可以增壽百載。
對于現(xiàn)在的煉氣武者來說,增壽才是他們最大的愿望。
可是現(xiàn)在,楊毅修的一句話,就可以將他們所有的希望都剝奪。
一時間,王朗和閻震都期待的看著楊毅修,希望他能夠網(wǎng)開一面,手下留情。
說起來,他們與楊毅修,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立場不同,所以彼此看不太順眼。
打死王朗和閻震都想不到,事情會發(fā)展到今天這個地步,要是早知道,他們說什么也不會跟張如厚有什么交集。
早知道,他們昨天晚上就不會去流金別院了。
可惜,時光不能倒流,這個世界上也沒有后悔藥,一切都已經(jīng)不可改變了。
現(xiàn)在唯一能夠改變的,就是楊毅修的決定了。
現(xiàn)場一下子靜得有些可怕,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楊毅修的身上。王朗和閻震兩人就不用說了,心里激動得連心都快跳出來了。
決定命運只在一瞬間,他們現(xiàn)在總算是體會到了這種心情了。
李乘風雖然極力的掩飾,可是依舊可以看得出來,他也非常的緊張。
王朗和閻震要真是被開除出去,那他的臉上也很不好看。連自己的屬下都保不住,以后誰還跟著他賣命。
雖然王朗和閻震犯規(guī)在先,又是證據(jù)確鑿。
但是這個世界上證據(jù)確鑿的事情太多了,就看你有沒有能力。
只要有能力,就算是證據(jù)再多,也可以無罪釋放。
現(xiàn)在李乘風都有些后悔把這件事情交給楊毅修來決定了,只是遲了,楊浩宇一句話把他給頂?shù)綁ι先チ?,連改口的機會都沒有了。
突然間,楊浩宇開口道:“小楊,得饒人處且饒人。我看就罰他們戴罪立功,再讓他們賠償你一點損失,如何?”
這既是問楊毅修,也是問李乘風,更是問王朗和閻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