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理由,事實就是你們無能,這么多人,連幾個人都找不出來。”李乘風絲毫沒有給這個發言的人面子,繼續咆哮道。
那人頓時閉了嘴。
現在組長正在火頭之上,他說什么都是錯的。
但是他們真的很委屈,那幾個血族完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無論你怎么問,他們都不開口說一句話。
刑訊?
完全沒用,血族的肉身非常的強大,你就算是拿著電鋸把他的手腳給鋸下來,他們都不會吭一聲,而且很快,他的手腳又會長回去。
而這種手段又不能多用,不然血族體內的血能耗光,他們就死翹翹了。
他們現在要的是情報消息,而不是三個血族的命。
他們已經是無可奈何了。
楊浩宇坐在那里,眼觀鼻,鼻觀心,心神寧靜。
唐氏兄弟也沒有任何表情,仿佛李乘風說的跟他們任何關系都沒有。
他們現在腦子里還在想著,楊毅修該怎么樣給王朗他們一個教訓。
李乘風臉色緩和了一些,轉頭對楊浩宇道:“楊組長,你有什么意見?”
楊浩宇翻了翻眼皮,道:“我沒有意見,李組長作主就好了。”
李乘風心里暗罵,雖然以前都是他作主,可是這個時候,他很顯然是想拉著楊浩宇跟他一起來承擔的,他一個人擔不下。
“唐明,你有什么想說的?”李乘風見楊浩宇一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模樣,只剩是把目光對準了唐氏兄弟。
唐明也搖頭道:“李組長,我也沒有什么意見。”
李乘風神情一滯,差點被氣死。
王朗卻是道:“唐明,聽說你們把楊毅修叫到燕京來了,難道不是有什么辦法嗎?”
唐明趕緊搖頭道:“沒有,只是上次他來燕京沒有好好玩玩,所以這次讓他來玩一下。還有,組長說上次楊兄弟在春城立了大功,有功就要賞,所以讓我把楊毅修召到燕京來,獎勵他。”
李乘風更是氣得臉都鐵青了,自己這邊焦頭爛額,每天都要承受巨大的壓力,可是地組倒好,居然在這個時候給楊毅修立功授獎,這是要打他的臉嗎?
只是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李乘風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緒,微笑著道:“既然楊毅修到了燕京,怎么沒讓他來參加會議呢?怎么說,他也是我們天地組的人員嘛。唐明,給楊毅修打電話,讓他來參加會議。”
唐明看了楊浩宇一眼,見他沒有說話,便點頭道:“好的。”
接到唐明電話的時候,楊毅修剛剛用完了酒店準備的早餐,很豐富,不愧是燕京一等一的酒店。
聽說要去天地組開會,楊毅修當即答應了。
唐明回到會議室,臉色有些古怪的道:“李組長,楊毅修已經答應馬上過來了。不過他說有一份禮物想要送給王朗和閻震,讓我們拭目以待。”
王朗和閻震兩人神色大變,他們與楊毅修有矛盾這是眾所皆知的事情,楊毅修會送他們禮物才怪。
肯定是有一個大麻煩要送給他們才是。
王朗馬上就想到了張如厚,這個囂張無比的張家嫡系子弟。實力不錯,已經達到了后天中期,在年輕一輩中,已經算是很厲害的人物了。
可就是太囂張了,估計是在嶺南那種地方囂張怪了,所以到了燕京還是這么不著調。
昨天晚上離開流金別院的時候,王朗就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現在這種不安更加的強烈了。
李乘風神色陰沉的看著王朗和閻震,這兩個家伙,老是給自己惹麻煩。那楊毅修豈是好惹的,就算肉身孱弱,可是精神力卻是非常強大。
而且李乘風還懷疑楊毅修已經修煉成了神識,這可是只有凝神之境的強者才有的。
但是回來之后,李乘風又否決了這個猜測,如果楊毅修真的修煉到了凝神之境。楊浩宇還會如此低調?
那么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楊毅修不但精神念力強大,而且還有秘術。
那種可以探測的秘術,還是有的。
而楊毅修的這種能力,正是他現在所需要的。
而且李乘風還想到了楊毅修的催眠能力,如果能夠將那幾個血族催眠,或許可以從他們的口中得到有些有用的消息。
時間在等待中流逝,會議室里的氣氛稍微輕松了一些,因為一直都陰沉著臉的李乘風居然露出了笑容。
半個小時后,楊毅修來到了會議室,在他的手里,拿著一臺DV攝錄機。
與李乘風和楊浩宇打過招呼后,楊毅修在唐明身邊坐了下來,將攝錄機放在了桌子上,發出沉重的聲音。
這絕對是故意的,大家心里都這么想。
只是不知道楊毅修拿著一臺攝錄機到這里來,到底是何用意?
聯想到之前唐明說楊毅修有份禮物要送給王朗和閻震,難道這攝錄機就是禮物?
連王朗和閻震兩人自己都這么想。
唐明更是問了出來,“楊兄弟,你不是說有份禮物要帶給王朗和閻震兩位同事嗎?不會就是這臺攝錄機吧?”
楊毅修笑道:“當然,不是。這攝錄機可不是我的,而是從一位姓張的朋友手里‘借’來的。”
聽到楊毅修嘴里姓張的朋友,王朗和閻震都是心里一震,來了,來了。
唐明配合的道:“哦,我現在是越聽越糊涂了。”
楊毅修從攝錄機里面取出儲存卡,放在桌子上,道:“相信各位看過里面的內容之后,就會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說著,取過桌子上的讀取器,將儲存卡放了進去,然后將時間調整到半個小時之后。因為前面的內容很不雅觀,而且現場還有不少女士在。
“前面半個小時的內容就不用看了,當然,如果各位有興趣的話,可以拷貝一份,回去慢慢欣賞。”楊毅修一臉笑容,可是在王朗和閻震看來,這卻是惡魔的微笑。
墻壁上的投影器立即顯現出內容,正是在酒店的房間里,楊毅修審問張如厚的一幕。
看到屏幕上的張如厚,王朗和閻震都是渾身一震,心里一陣冰涼。
果然如此。
隨著視頻里面的內容播放,王朗和閻震兩人的臉色更是越來越陰沉,最后變得越來越慘白。
這個該死的張如厚,居然把一切責任都推到了他們兩個身上。
他們什么時候讓他去找楊毅修的麻煩了?
一切都是他自己自作主張好不好?
就算是在流金別院,也是他自己堅持要替自己兩人出口氣的,他們兩個可沒有叫他去。
現在倒好,到了張如厚的嘴里,一切都是他們兩個指使的。
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不是天組與地組之間的恩怨了。
這人都丟到外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