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力量的測試。
君無夜的自然力量很強，跟同等修為的人比起來強了好幾倍。
不過他的真元力量更強，畢竟他修煉的是先天功法混元天功，同等修為的人，就真元力量來說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
但他現在的身份并不是君無夜，而是一個名叫吳絕的人，因此測試的時候他必須控制好力度，不能表現得太出眾，否則會有暴露身份的可能。
他來到力量石前，只用了大約十分之一的力道，在力量石上打了一拳。
“砰！”
一聲震響過后，力量石光芒一閃，一道刻度亮了起來。
“兩千。”
負責測試的人高喊一聲，身邊負責記錄的人則“唰唰唰”幾聲，很快記錄下來。
這是自然力量的數值，大概意思是不使用真元力量，光靠蠻力就可以舉起兩千公斤的重物。
修為到了靈脈境，自然力量會暴漲，遠遠超出普通人的范疇，因此這個數值沒什么好奇怪的。
一般的靈脈初期修為的武者也差不多兩千點，只是君無夜在一拳打出之前對力道進行了控制，真要使出全力，得有兩萬點的樣子。
自然力量測試完之后，君無夜開始測試真元力量。
這一回，同樣是在力量石上測試，不過測試的時候需要運用到真元力量，要用真元力量打出一拳。
君無夜的真元力量比起同等修為的人強了不止十倍，好在那個叫吳絕的人，真元力量也比同等修為的人強了不少。
因此這一次，君無夜還是只用了十分之一的真元力量，在力量石上打出一拳。
“轟……”
這一次不再是震響，而是一聲轟響。
轟響聲之后，又是一道刻度亮了起來。
“五十萬。”
負責測試的人不由得多看了君無夜一眼。
就連那個負責記錄的人都愣了一下，看著君無夜，皺了皺眉，好一會兒才將測試出來的數值記錄在案。
力量的測試結束之后，接下來就是天賦的測試。
測試力量的時候好歹可以控制，但測試天賦無法控制。
君無夜也不知道自己的天賦如何，因為他修煉的時候從來不看天賦，修煉的功法級別足夠高的話，根本不需要天賦，哪怕天生廢材，照樣能成為絕世強者。
不過根據君無夜的了解，那個叫吳絕的人也從來沒有測試過天賦，因此誰都不知道吳絕的天賦怎樣。
也就是說，根本不需要刻意去控制，測試出來怎樣就是怎樣，不會有人因為測試的結果而對他的身份產生懷疑。
只是一小會兒的功夫，君無夜來到天賦石前，抬起一只手，將手掌放在天賦石上。
按理說，天賦石在感應到君無夜的武道天賦之后，會閃爍光芒，會有相應的刻度亮起來。
然而并沒有。
在君無夜的手掌貼上去之后，天賦石竟一點反應都沒有，就跟突然壞了似的。
“怎么回事？”負責測試的人皺了皺眉。
正要上前探查，忽地就聽“轟”的一聲巨響，接著是一陣“咔咔”的脆響聲，用來給君無夜測試的那塊天賦石竟爆裂開來。
“壞了？”
“什么情況？天賦石也會損毀？”
“是本來就要壞了，還是人為破壞的？”
“該不會是這家伙武道天賦太高，以至于天賦石都測試不了吧？”
“天劍宗如今的核心弟子葛流云武道天賦更高，當初參加測試的時候，也沒聽說能把天賦石弄壞。”
……
一同前來參加測試的那些人議論紛紛。
負責測試的天劍宗之人倒是沒想那么多，只是朝君無夜招了招手，“跟我來，換塊天賦石測試。”
君無夜一言不發，默默跟在那人身后，到別的天賦石上測試。
將手掌貼在另一塊天賦石之上，可這一次，天賦石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又壞了？”負責測試的人再一次皺眉。
果然，跟剛才的狀況一樣，不等那人上前探查，天賦石發出“轟”的一聲巨響，接著又是一陣“咔咔”的脆響聲，高大的天賦石，應聲爆裂開來。
“再換一塊！”負責測試的人頓時來了脾氣。
接下來，君無夜一連用了好幾塊天賦石測試，可每一塊天賦石都在君無夜手掌貼上去一小會兒之后便爆裂開來，無一能夠幸免。
這時候，眾人才總算得到確認：真的不是天賦石的問題，而是君無夜的問題。
君無夜天賦是高是低，暫時還不能得到確認，但天賦石確實是因為君無夜而損壞的，這足以證明君無夜的不簡單。
“這家伙究竟怎么一回事？連天賦石都測試不了的武道天賦？”
“這是武道天賦不可限量的意思？”
“太強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連天賦石都測試不出來的武道天賦。”
“天劍宗這是……撿到寶了？”
“撿沒撿到寶不清楚，但天賦石被弄壞了不少，估計天劍宗該心疼了。”
……
眾人又是一陣議論。
天劍宗之人則面面相覷，足足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反應過來。
“快！快去通知穆長老！”負責測試的人大聲說道。
邊上連忙有人離開，去向所謂的穆長老通報。
片刻之后，一道身影御劍而來，落在眾人測試的地方。
“見過穆長老。”
一眾天劍宗弟子紛紛行禮。
其余人見狀，盡管不認識來人的身份，卻也跟著行禮問候。
君無夜倒是沒那么恭敬，他非但沒有跟著行禮，反而抬起頭，仔細打量起來人。
這是一位女長老，看起來很是年輕，美艷端莊，雖然努力裝出一副高冷的樣子，但眉目之間相對比較柔和，估計是人前高冷，人后溫和的那種類型。
穆長老名叫穆云秋，她在人群之中掃視了一圈，目光很快落在君無夜身上。
打量了幾眼，她輕啟朱唇，開口問道：“你就是剛才測試的人？”
“回穆長老，正是此人。”負責給君無夜測試的那個天劍宗之人連忙回答道。
穆云秋輕輕頷首，旋即從儲物戒指之中取出一塊更大的天賦石，朝君無夜招了招手，示意君無夜上前測試。
普通的天賦石，也就比一個成年人稍稍高一些，連一丈都不到。
但穆云秋拿出來的這塊天賦石，足足有一丈多高，大小是普通天賦石的兩倍，上面的刻痕也更深，而且刻痕旁邊的數值，最低的那個都比普通的天賦石最高的那個數值高得多。
見狀，負責給君無夜測試的那個天劍宗之人連忙說道：“穆長老，這家伙有點詭異，已經弄壞了好幾塊天賦石。”
穆云秋擺了擺手，不以為意地說道：“不用擔心，這塊天賦石是我特意打造出來的，已經給好幾個人測試過，絕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那個天劍宗之人倒也只是擔心匯報消息的人沒有把話說清楚，既然穆云秋這么說，他也就不再說什么。
君無夜也沒說什么，默默上前，將手掌貼在那塊一丈多高的天賦石之上。
“轟……”
一聲轟響過后，又是一陣“咔咔”的脆響聲，這塊一丈多高的天賦石竟然也爆裂開來，甚至爆裂的速度比之前的那些天賦石更快。
穆云秋臉色頓時一黑，有些尷尬的樣子。
君無夜也有些尷尬，但更多的是疑惑。
前世他也不是沒有用天賦石測試過，但測試出來的結果只能說還算不錯，沒到這種讓天賦石爆裂的地步。
如今是什么情況？
他可不相信自己這具身體的武道天賦有高到能讓天賦石爆裂的程度，而今，連特意打造出來的天賦石都爆裂開來……
難不成不是天賦的問題，而是因為他修煉的功法是先天功法？
“穆長老，這……”
負責給君無夜測試的那個天劍宗之人瞥了穆云秋一眼，似乎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咳咳……”
穆云秋清了清嗓子，旋即一本正經地說道：“剛才的那塊天賦石是假的，只是看起來塊頭比較大，真正的天賦石我忘帶了。”
“你們繼續，不用管我，我回去找找真正的天賦石。”
說著，她不顧眾人怪異的目光，御劍沖天而起，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范圍之中。
這一回，不止天劍宗之人，便是前來參加測試的一眾武者，都跟著面面相覷。
好一會兒之后，那個給君無夜測試的天劍宗之人才對君無夜說道：“你就不用測試了，先去旁邊等著。”
君無夜一言不發，朝旁邊空無一人的地方走去。
測試繼續，畢竟也不是所有的天賦石都被君無夜弄壞，只是其中的幾塊壞了，速度慢了不少而已。
其他人測試的時候，那個給君無夜測試的人以及給君無夜記錄測試結果的人，反而走到負責身份審查和登記的人那邊。
“怎么辦？這個叫吳絕的人，要讓他通過測試么？”
“這種情況，應該給他通過吧，天賦很差的話，能把天賦石弄壞？”
“這個人什么都好，就是身上的殺氣太重，跟我們天劍宗的招收要求不太符合。”
“穆長老也真是的，來一趟就這么走了，也不給個指示，這不是要讓我們為難么？”
……
幾個人圍在一起，小聲討論了起來。
還沒等他們討論出個結果，一道縹緲的聲音忽地傳入他們的耳畔：“把他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