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們部族損失慘重,其他部族同樣損失慘重,到時候參加靈境試煉名額之戰(zhàn),他們也不見得能佔到便宜。”
“唔,其實也沒有相信的那麼嚴(yán)重,各大部族與古國雖然傷亡慘重,但是真正的年輕高手卻沒有來,對這次靈境試煉名額的爭奪戰(zhàn)沒有多大的影響。就算是我們部族,損失名額的話,也是那些替補的名額罷了。”
黎山部族的那幾個年輕弟子在村中的一棵大樹下一邊整理著草藥,一邊議論著。
楚楓聽到這些話,心中對那靈境試煉就越加好奇了,他直接走了過去,開口問道:“諸位,請問靈境試煉是什麼?”
幾個年輕弟子眉頭微皺,以爲(wèi)是村中的二虎子等人,頗爲(wèi)不耐煩地轉(zhuǎn)過頭來,頓時大驚,“噌”的直接跳了起來,驚呼道:“竟然是你!”
“你……是那個揮揮手帶走一樹靈元樹的少年!”
黎山部族幾個弟子初時震驚,隨即便鎮(zhèn)定了下來,見四周無人,當(dāng)即冷笑道:“本以來你是哪個大部族或者古國的弟子,卻不想原來是這個村子內(nèi)的少年。”
見幾人這般反應(yīng),楚楓眉頭微皺道:“你們想要做什麼?”
“嘿嘿,你說我們想要做什麼?”幾個年輕弟子相互對望,盡皆帶著冷笑,道:“小子,趕緊將靈元樹交出來,我們不會對你怎樣,否則的話休怪我們不客氣!”
“你們這些人在我們村子內(nèi)療傷,不思回報也就罷了,竟然還想搶我的東西?”楚楓平靜地看著他們,即便對方有數(shù)人,他也沒有什麼好畏懼的。
“廢話少說,靈元果這種天地靈粹不是你一個山野小子能擁有的,你不交出來我們便自己動手!”
“將他帶出村去,不要讓人看到,到時候靈元果就是我們的了,神不知鬼不覺!”
幾個年輕弟子眼露寒光,靈元果的誘惑實在是太大,當(dāng)即便將楚楓圍住。
“你們真的要動手?”楚楓的眼睛微微瞇起,清秀的小臉上充滿了冷意。
迴應(yīng)楚楓的是幾個年輕弟子的冷笑,他們直接探手抓向楚楓的脖子,想將他擒住帶到村外去。
“嘿,都說自作孽不可活,還真有不怕死的!”熊孩子站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抱著雙手看好戲。就在他的聲音剛落下的時候,楚楓側(cè)身避過攻擊,擡腿就是一腳,“砰”的一聲,正前方那個年輕人頓時就稻草般飛出去數(shù)米遠(yuǎn),重重砸在地上,只覺得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似的。
“竟然還有這樣的實力,難怪敢乘坐大黑鷹搶奪靈元果呢!”黎山部族那幾個年輕人都很有些吃驚,不過眸光則更加冷冽了。
“立刻滾開,倘若逼我再出手,你們會很悲哀。”楚楓平靜地看著幾人,聲音冷漠。
黎山部族幾個年輕人聞言,頓時冷笑了起來,沒有遇到楚楓之前,還以爲(wèi)他是大部族或者古國的天才弟子,而今知道他竟然是這小小村落的人,根本不覺得他能有多厲害。
再者,剛纔那一腳,楚楓並未用什麼力量,只將那個人踢飛數(shù)米遠(yuǎn),如此更是讓黎山部族的幾人覺得眼前這個少年根本不可能是自己等人的對手。
“小小山野小子,也敢在我們黎山部族的人面前口出狂言,看來今日不好好教訓(xùn)你,你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跟他廢什麼話!”那被踢飛在地的年輕人翻爬起來,發(fā)出怒吼聲,臉色陰沉無比,直接衝向楚楓,寒聲道:“我廢了你!”
面對怒衝而來的那個年輕人,楚楓直接揮手,“啪”的一巴掌抽在其臉上,鮮血與碎牙齊飛,頓時將那個年輕人抽飛了出去。
這一切都發(fā)生在瞬息間,等其餘三人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那個人已經(jīng)躺在地上哀嚎了。這一次他沒有能夠立刻爬起來,因爲(wèi)楚楓這一巴掌比先前踢出的一腳重很多,差點將其頭骨都抽裂。
那個黎山部族的年輕弟子躺在地上哀嚎,耳鼻口都在淌血,他只覺得大腦嗡嗡作響,雙眼昏花,什麼都看不清楚了。
“你敢屢次對我們黎山部族的人不敬,簡直就是在找死!”
三個黎山部族的年輕人見到同伴躺在地上哀嚎,頓時暴怒,眼中寒光爆射,憤怒已經(jīng)讓他們喪失了判斷力,根本沒有想眼前這個頂多十二三歲的少年怎能一巴掌將同伴抽飛。
“殺了他!”
黎山部族三個年輕弟子動了殺意,幾乎在同時間出手,拳風(fēng)襲人,掌風(fēng)呼呼聲響,自三方攻擊而來,直取楚楓的要害。
楚楓眼神冷漠,他清楚的感受到了對方的殺意,是真的想要置自己於死地。這種動不動就殺人的狠辣讓他心中怒火升騰,當(dāng)即探手而出。
“喀嚓!”
清脆的骨裂聲自最先攻到面前的那個弟子的手上傳來,那個年輕弟子當(dāng)即一震,五官都扭曲了起來,慘叫聲中直接暴退而回。
與此同時,楚楓連連揮手,“啪啪”兩巴掌,如大嶽震擊,直接將另外兩個年輕人抽飛,鮮血狂噴,而後轟然聲中跌落在地上。
“你……”
黎山部族四個弟子驚恐地看著年紀(jì)僅有十二歲,相貌清秀的楚楓。由於這裡有顆大樹,阻擋了視線,從村中其他地方很難看到這裡,所以短時間內(nèi)還沒有人發(fā)現(xiàn)。
“砰!”、“砰!”、“砰!”
楚楓一腳一個,將幾人踢到一處,如疊羅漢般疊在一起。
“你……你敢這樣對待我們,難道就不怕被我們部族的人發(fā)現(xiàn)而連累你們整個村子嗎?”
“小子,我們部族的人就在你們村子內(nèi),你敢這樣做,簡直是膽大包天,可是到會有什麼後果嗎?”
……
黎山部族幾個年輕弟子鼻青臉腫,口鼻溢血,心中雖然恐懼,但表面上卻色內(nèi)厲荏,不斷出現(xiàn)威脅。
“這裡是淵龍古村,不是你們可以撒野的地方!”楚楓的聲音異常冷漠,最反感這些仗勢欺人,自我感覺優(yōu)越的人。他探手便將四人給提了起來,左右手各提二人,直接將他們舉在空中,而後大步走向村子中央。
“小子,你放開我們!”
“放開我們!”
“小子,你會死得很慘的!”
……
黎山部族四個年輕弟子在楚楓的手掌掙扎與叫囂,很快便驚動了村中的人,不管是村民還是黎山部族的其餘人都被驚動了,齊齊望來,頓時滿臉驚色。
“楚楓……是楚楓回來了!”村民們頓時高興得大叫起來,楚楓與熊孩子出去了好幾日,本來在爲(wèi)他們而擔(dān)憂呢。
“嘿嘿,楚楓你總算回來了!”虎易大步本來,一巴掌拍在楚楓的肩膀上,彷彿根本沒有看到他手中舉著的四個黎山部族弟子似的,直接給無視了,氣得那四個弟子想吐血。
“虎易叔,這幾日黎山部族的人有沒有欺負(fù)你們?”
“這倒是沒有,黎山部族的族長特意吩咐過,他們還算規(guī)矩……”虎易這般說道,而後看向被楚楓舉在空中的四人,道:“這是……”
“四個不長眼睛的傢伙。”楚楓平靜地說道。
這時候,黎山部族的人自遠(yuǎn)處走來,足有數(shù)十人,個個臉色難看。他們乃是大部族,而且淵龍古村也屬於黎山部族的管轄範(fàn)圍。可是部族弟子卻被村中的少年給舉在空中,對於黎山部族的人來說,無異於是在打他們的臉。
“立刻將他們放下來!”一名中年人疾步而來,眼中泛著寒光,散發(fā)出一股威勢,以俯視的姿態(tài)面對楚楓與虎易,道:“你們膽敢以下犯上,這是死罪,即便是族長也不會饒過你們!”
“誰是上誰是下?你們真當(dāng)自己是主宰了嗎,動不動就是死罪,真是可笑!”楚楓聽到這樣的話,心中的怒火就熊熊燃燒,舉著四人邁步迎向那個中年人,相距尚有十幾米的時候,手臂一震,直接將四人給扔了出去。
中年人眼神一縮,伸手想要將四人接住,然而很快他就臉色大變,他剛剛接觸到四人飛來的身體,只覺得一股恐怖的力量傳來,震得他血氣翻騰,蹬蹬蹬連退數(shù)步,差點跌坐在地。
“你……”
黎山部族那個中年人震驚莫名,眼前這個少年竟然有如此神力,真的是讓他有些難以置信,但其眼神卻更加冷冽了。
“放肆!”
在這時候,一道喝聲陡然傳來,遠(yuǎn)處的房屋中走出一個年約十六七歲的少年,身穿銀袍,氣宇軒昂,容貌英俊,一頭黑髮紮在腦後。
這個少年的目光很凌厲,他自屋子中邁步而出,目光冷冷地盯著楚楓。那些黎山部族的弟子見到他,全都上前行禮,對其十分敬畏,包括那個中年人也都對其躬身行禮。
那少年走到村子中央,目光自四個鼻青臉腫嘴角溢血的弟子身上掃過,臉色逐漸變得陰沉。他以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俯視楚楓,道:“我不管你與他們之間是因何而發(fā)生矛盾,但是淵龍古村屬於我們黎山部族管轄,便不能以下犯上,更莫說對我們部族的人動手。看在族長曾吩咐過不爲(wèi)難你們村子的份上,你現(xiàn)在立刻跪下來認(rèn)錯求饒,並且自斷一臂,此事便可就此作罷,否則你小命難保。”
銀袍少年的聲音很平靜,語氣很隨意,像是帝王般高高在上,這種姿態(tài)讓楚楓的心中升起一抹冷意,他迎向銀袍少年的目光,道:“你們黎山部族的人慾害我性命在先,我不過是被動還擊罷了。現(xiàn)在你卻霸道蠻橫要我下跪認(rèn)錯求饒,還想讓我自斷一臂,真是好大的威風(fēng)!”
說到這裡,楚楓眼睛微瞇,面帶嘲諷看向銀袍少年道:“如果我不是淵龍古村的人,而是一級大部族或者是古國的弟子,你是否也會這般高高在上,以命令的語氣說出這般蠻橫霸道的話語!”
“如果?”銀袍少年嘴角泛起一抹不屑之色,以冷漠的語氣說道:“可惜沒有如果,你也不可能是一級大部族或者古國的弟子,你只是淵龍古村的一名山野少年,所以當(dāng)明白自己的身份。你做出這種以下犯上的事情本是死罪,我只要你一臂,已經(jīng)是天大的隆恩。你不思感恩,反而心生不滿,這是在逼我取你小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