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上神道
楚楓將頭顱大的血鷹卵抱了出來,快步走向二虎子等人。血鷹卵上的裂痕比昨日又多了幾道,雛鷹就在這一兩日就應(yīng)該要孵化出來了。
“吼!”
突然,村外傳來一聲巨大的咆哮聲,緊接著便是地動山搖的震動,驚得所有人猛然抬頭望去,只見村外數(shù)里遠的林中,那里的古樹快速倒塌,接連被崩飛,木屑四濺,一個龐然大物邁著大步向著村子的方向沖來。而在其前方,一個精壯的男子正瘋狂疾奔,身上已經(jīng)傷痕累累,都是被崩飛木屑所傷。
“虎易大哥,快準(zhǔn)備大弓和鐵矛!”
那個被龐然大物疾追的漢子扯開嗓門大吼,聲音充滿了興奮,同時也有些發(fā)顫。
“轟”、“轟”、“轟”……
村外的森林內(nèi)不斷傳來震天巨響,大片的地面與樹木都在搖顫,所有人都緊張地關(guān)注著。
“大家立刻準(zhǔn)備大弓和鐵矛,大飛引回來這樣一個龐然大物,夠我們村子吃上十天半月了!”虎易凝目望去,陡然大喊,帶領(lǐng)村中的青壯年們快速回屋取來大弓與鐵矛,一個個彎弓搭箭,將大弓拉個滿圓,一致瞄準(zhǔn)村外,只等猛獸沖到有效的射程范圍就立刻放箭將之擊殺。
“吼!”
猛獸大吼,似乎發(fā)現(xiàn)了前方的淵龍古村,它越加的狂暴了,大片的古樹被撞飛。而村中的人們也終于看清楚那是一頭怎樣的猛獸。
“鱗象豬!”
“竟然是這種暴戾兇殘的家伙!”
村中許多人驚呼,鱗象豬這種猛獸,生性兇殘,且體型足以比得上大象,力大無窮。最重要的是,其身上長滿了鱗片,非常之堅固,尋常的弓箭根本突破不了其鱗甲防御。
“吼!”
鱗象豬發(fā)出兇殘的吼叫,雙眼血紅,閃爍嗜血的光芒,直直盯著前方奔跑的大飛,兩根尖長而發(fā)光的豬牙足有兩米那么長,牙尖無比鋒銳,輕易就刺穿了大樹,崩飛一切阻擋。
“大飛,快跑,再快點!”虎易大喊,聲音急切,眼看那鱗象豬就要追到大飛了,一旦被追上那是必死無疑,誰能經(jīng)得起它的一擊?
“四百米了,快點,再快點!”
“三百米,還差一點,大飛快啊,馬上就進入我們的有效射殺范圍了!”
“進入射殺范圍,放箭!”
虎易一聲令下,十幾名精壯漢子一起放箭,寒光爍爍的鐵箭發(fā)出咻咻破空聲,每一箭都射中了鱗象豬,火花四濺,叮叮聲響,竟然無法破開其鱗甲!
“換重弩,快!”虎易一邊指揮,一邊快速操縱村子內(nèi)的重弩,將幾支足有兩米長的鐵弩箭裝在重弩上,其余的也各自操縱,五臺重弩齊射,破空聲尖銳,殺傷力驚人!
“鏘!”、“噗!”
數(shù)枚弩箭齊發(fā),攜著恐怖的穿透力擊中鱗象豬的身體,巨大的沖擊力讓其龐大的身軀都顫了顫,鱗甲脫落,鮮血飛濺。
“吼吼!”
重弩雖然傷到了鱗象豬,可是兩米長的鐵弩箭被其鱗甲抵擋了大部分的穿透力,不過才透入其身體半米深而已,根本無法傷到其內(nèi)臟,反而使得它更加暴戾了。
“虎哥,我們短時間射殺不了鱗象豬,大飛會有危險!”一群漢子都急了,若是眼睜睜看著大飛在鱗象豬面前被撕碎,那是多么殘酷的事情。
“再上弩箭,準(zhǔn)備鐵矛,為大飛爭取逃跑的時間!”虎易雖然也很著急與擔(dān)憂,但是他卻沒有慌亂,在這片荒域生活了幾十年,各種危險情況遇見得多了,深知越是遇到危險越需要冷靜,不能慌亂!
村子邊緣的小竹林內(nèi),一群孩子緊緊捏著拳頭,緊張得冷汗都流出來了。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下,他們真的害怕看到悲慘的事情發(fā)生在眼前。
“放弩,擲矛!”
鐵弩箭與幾米長的鐵矛同時穿空而去,發(fā)出尖銳的破空聲。村中的漢子們,個個單臂都有七八千斤的力氣,擲出的鐵矛足以穿透堅石。
“叮!”、“叮!”、“叮!”……
可是鱗象豬的鱗甲太堅固了,抵消了大部分的穿透力,弩箭和鐵矛雖然成功刺穿其鱗甲,但是卻不能給它致命的傷害。
“吼!”
鱗象豬越加暴戾與瘋狂,身軀一縱,竟然射出七八米遠,尖長的豬牙幾乎要刺到大飛的后背,驚險無比,生死一線!
“不行,我們必須沖出去救大飛!”虎易扔下重弩,手持一柄鐵矛,健步如飛,直接沖向村外。
“老爹,你要小心!”二虎子紅著眼睛,緊緊捏著拳頭,指甲都快陷入肉里了,擔(dān)心他的父親會被鱗象豬所傷。
楚楓一直在靜靜觀察,鱗象豬在荒域百獸中雖然只能算是很普通的猛獸,但卻也很難獵殺,因為其鱗甲太堅固,鐵矛都難以洞穿,而且力大無窮,生命力頑強。
虎易雖然單臂足有一萬一千余斤力氣,可是對上鱗象豬卻有不足,楚楓很為他擔(dān)心。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知道自己不能隱藏實力了,當(dāng)即騰身躍起,如蒼鷹般騰空十幾米高。
幾個起落,楚楓便追上了虎易,伸手奪過其手中的鐵矛,隨手一推,將其推飛了回去。而他自己則直接沖向鱗象豬,與其展開搏殺。
“鏘!”
楚楓手臂一震,鐵矛如蛟龍出洞,發(fā)出嗡嗡的破空聲,“鏘”的一聲刺在鱗象豬的頭顱上,崩飛大片的鱗甲。
鱗象豬吃痛,以獠牙刺向楚楓,然而楚楓卻趁機橫移,避其鋒芒,尋找機會不斷出手。
比力量,煉體秘境三重的楚楓還不足以與鱗象豬硬撼,但是他的身體太靈活了,速度奇快,每次都不與其正面對碰,尋找時機以手中的鐵矛突襲,讓鱗象豬身上的鱗甲大片大片脫落,鮮血淋淋,在原地瘋狂轉(zhuǎn)動與厲吼,卻無法奈何楚楓分毫。
“楚楓小心!”
虎易等人大喊,被楚楓的力量與速度給震撼了。他們雖然知道楚楓的真龍血脈復(fù)蘇了,將來定然會強大無比。可是這才一兩日的時間,竟然強大到了如此地步,著實有些駭人,簡直無法相信。
“吼!”
鱗象豬徹底狂暴,渾身全都是血,那雙眼睛暴戾而殘忍,鼻子噴著白煙,抬起獠牙瘋狂刺向楚楓。
“鏘!”
楚楓振臂出矛,鋒利的矛尖重重刺在鱗象豬的眉心處。可是那里不但有鱗片阻擋,其眉骨也是堅硬無比,根本難以刺穿。
“畜生!任你鱗甲再堅固也無用!”
楚楓以鐵矛抵住鱗象豬的眉心,借勢一轉(zhuǎn),瞬間欺身到其身邊,一把抓住其獠牙,力貫雙臂,吐氣開聲,雙手上肌肉隆起,體內(nèi)血液嘩啦啦聲響,直接將其掄了起來,轟然一聲扔了出去,重重砸在地上,濺起一蓬煙塵。
這是極具力感與美感的畫面,一個十二歲的少年,力貫萬鈞,直接將龐大如象的鱗象豬給掄飛了出去,在場的所有人全都震撼,莫不目瞪口呆。
“喝!”
楚楓彈跳而起,趁著鱗象豬還未翻爬起來,手持鐵矛沖起十幾米高,用盡全力刺下。
“噗!”
一蓬鮮血濺起數(shù)米高,楚楓刺入的位置剛好是鱗象豬的鱗甲被崩飛的部位。少了林鱗甲的保護,任它皮糙肉厚也無用,直接被刺了個對穿。
三米長的鐵矛,完全洞穿了鱗象豬的身體,矛尖深深插入地面,將其釘在大地上,一時間根本掙脫不了。
“吼!”
鱗象豬瘋狂掙扎,即便是被鐵矛釘在大地上,依舊暴戾。它以嗜血的眼睛兇狠地盯著楚楓,想要掙脫釘著身體的鐵矛去攻擊楚楓。
“落到這步田地,還敢逞兇!”楚楓心中有氣,先前大飛叔差點喪生在鱗象豬的獠牙下,此刻鱗象豬已經(jīng)被釘在地上,他自然不會等到它掙脫了之后再動手。
“砰!”
楚楓如人形蠻獸,騰身而起,一腳重重踏在鱗象豬的頭上,讓大地都跟著一震。他握著拳頭如雨點般落下,每一擊都如濃縮的山岳震擊下來,蠻力驚人,力透大地,將鱗象豬的巨大頭顱深深擊入了大地中,大股的鮮血自耳鼻口中涌出。
“吼……”
鱗象豬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虛弱,龐大的身軀不斷痙攣與抽搐,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它自恃身體龐大,鱗甲堅固,根本沒有將人類放在眼中,而今卻被一個十二歲的清秀少年擊殺于此,臨死它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哈哈,這家伙先前還不可一世,現(xiàn)在成死豬了!”
“楚楓你真是讓我們震驚,短短一兩日,簡直就是脫胎換骨了,這等神力與勇猛,我想當(dāng)今年輕一輩中少有人能相比。”
“可不是?讓黎山部族那幾個狗娘養(yǎng)的使者看不起我們村子,讓柴村那群狗東西得瑟,在楚楓面前,那什么所謂的天才就是渣渣,渣渣啊,哈哈!”
虎易大笑著,正要走向楚楓,卻突然臉色巨變,大呼道:“楚楓小心!”
“咻!”
話音剛落,尖銳的破空聲傳來,刺得人的耳膜都生痛。一股危險的氣息襲上心頭,楚楓猛然轉(zhuǎn)身,一支閃爍烏光的鐵箭穿空而來,箭身因蘊含強大的力量而急速顫鳴。
“你們是誰?為什么要偷襲我!”
楚楓反應(yīng)快速,瞬間側(cè)移,箭矢貼著肩膀而過,留下一道血槽,鮮血飛濺。
“你們!”楚楓心中怒火騰升,眼綻寒芒,看了右肩的血痕一眼,遙望數(shù)百米外的一群人,道:“你們是哪個村子的人,為什么跑到我們村子來,還肆意傷人!”
“哼!”
數(shù)百米外,站在人群最前方的一名少年冷笑一聲,他看起來大約十五歲的樣子,薄嘴唇,眼睛狹長,給人以狠辣陰險的感覺。聽到楚楓憤怒的問話,他只是殘酷地笑了笑,手中的弓箭再次拉成了滿圓,鐵箭鎖定楚楓的眉心,竟然還想要射殺他。
“狗日的柴村的雜種!”
“他媽的,你以為我們村子的人好欺負(fù)是不是,竟然跑到這里來逞兇!”
虎易等人怒吼,一個個手持大弓,拉成滿圓,對準(zhǔn)數(shù)百米外的人,心中的怒火都快要沖到頭頂了,柴村實在是七人太甚。
此刻,村中不管是老弱婦孺還是孩子,全都怒火中燒,拳頭捏得啪啪聲響。柴村的人昨日差點將鼻涕娃他爹殺死,今日又跑到村子前來逞兇,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