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仙帝寶庫據說乃是仙界十二位仙帝大能隕落之地,其中埋藏著掌管十二道的十二位仙帝從各界收集而來的寶物。其中的兇險不言而喻,關於十二仙帝寶庫的傳聞從什麼開始的已經不得而知了。不過,古往今來,爲了探尋十二先帝寶庫的下落,無數大能前仆後繼,最終不是隕落就是被囚禁,這也讓十二仙帝寶庫更加撲朔迷離。
穿過那如同水幕一般的大門,陸塵感覺自己的雙腳好像站在海面之上一般,在下方渾重的大地竟然站上去有些飄渺而有些詭異,如果不是以元力支撐,陸塵甚至感覺自己都在這裡站不穩。
前方是一處平臺,平臺之上立著十二生肖的頭像,這些銅像栩栩如生,十二頭瑞獸雙目齊齊望著入口。如果不是雙眼少了一些活力,這些瑞獸看上去就跟活的一樣。在十二頭瑞獸的中間乃是一方水潭,水潭之上乃是一快木板,木板越往前方越大,在水潭的前方乃是一無邊的瀚海,而這木板便通往瀚海的盡頭。
不過,這木板怎麼看都跟此地的場景有些不是很搭配,好像是有人刻意放上去的。
“這裡就是十二仙帝寶庫?”陸塵喃喃自語著,這裡怎麼看都像是一處獨立的空間。
“現在,可以告訴說了吧,咱們的任務到底是什麼?”陸塵望著尊魔問。
“呼……”
就在這時,冷凃一行四人的身影出現在陸塵的視野之中。
“還是讓我來告訴你吧,其實,咱們就是要破壞這裡的□□,讓天道失去平衡。”
“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陸塵頓時惱怒起來,讓天道失去平衡,這不是開玩笑嘛?
“這個,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冷凃並未多言。
在這個時候,後方傳來一陣嘈雜聲,顯然是祖魔等人已經突破了重圍涌入此地。
“這……”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所震呆了,他們沒想到自己苦苦追尋的所謂十二仙帝寶庫居然是這麼一個地方。
“你們是什麼人?”祖魔望著冷凃等人問道。
“暗!”冷凃吐出一字,然後向著祖魔而來,“居然達到迷族乾境巔峰,不簡單啊!”
“你是?”祖魔望著冷凃,一時間竟然看不出他的修爲,這也讓祖魔不得不重視起來。
“你們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其實,尊魔和陸塵率先進入此地,他可是看得清楚。而且祖魔也確信在他們之後並沒有人搶先自己而來,可是,明明兩個人,如今居然變成六個,而自己竟然沒有絲毫察覺。難道說,自己的修爲退步了不成,還是說,他們已經達到一個自己無法想象的程度?
“棋子就是棋子。”冷凃冷哼一聲,也不顧及他們,直接向著前方大步而去,“我們走。”
“想要得到仙帝寶庫之中的東西,先過我們這一關。”一個從罪城之中掙脫而出的男子大步向前,手中的長刀赫然出手。
“找死。”冷凃動也不動,雙眼凝神的望著那長刀,隨著冷凃眼睛緩緩睜開,那把看似詭異的長刀竟然頃刻之間化爲齏粉。
“這……”
冷凃並沒有留給他們想象的時間,而是向著那木板踏去。
“祖魔,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老鬼問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經歷過十次天地大劫,而且,修爲早已經達到一個我們無法想象的程度。”雖然不願意承認這點,但是祖魔仍然心中憤憤不平,心中暗罵一聲,該死。
“呵呵,打起來了,有意思。”
“前輩?”陸塵眼前突然一亮,只見在不遠處的石臺上坐著的那個老者不是老酒鬼嗎,他怎麼來到這裡來了?
“小傢伙,咱們又見面了。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有緣分啊。”老酒鬼開口說道。
“是你們!”冷凃望著老酒鬼,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呵呵,不要這麼看著我老人家,我對你可沒有什麼興趣。”老酒鬼嘟囔了一聲,三步便來到陸塵的身邊,然後說了一聲,“跟我來。”
“你想要幹什麼?”冷凃咆哮一聲,直接追了過去。
“雖然老傢伙我老胳膊老腿,什麼人都敢在我頭上撒野。不過,對付你這小輩還是綽綽有餘的。”老酒鬼冷哼一聲,直接打了個哈欠,一口酒水向著冷凃噴出。
這是陸塵第一次看到老酒鬼出手,單單這一個看似異常隨意的哈欠竟然充斥著規則之力。其中,便有歲月意境蘊含在其中。陸塵望此,不由的多望老酒鬼一眼。
那口酒水在半空之中竟然化作一道道光點,直接將擋在木橋前方,竟然阻斷了衆人的去路。
老酒鬼隨意的捋了捋自己雙鬢的長髮,然後望著陸塵問道:“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難道我臉上有花不成?”
“前輩到底是什麼身份?”陸塵正色的問道。
“我嗎?”老酒鬼擺了擺手說道,“不提也罷,不過就是一個酒鬼而已。對了,是酒仙。”
“咱們趕緊走吧,我這口酒水維持不了多長時間的。你要是想知道答案,就跟我來。”
不管怎麼說,老酒鬼對於自己應該沒有什麼惡意。不然的話,也不會三番兩次幫助自己。
“這裡好像是……”陸塵望著木橋兩側的海水,這黑色的海水,自己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而且遠處那飄蕩的扁舟,那是……
“這條河是滄海。”
“怎麼?纔看出來啊!”老酒鬼白了他一眼,“早就說過,你們是笨蛋,怎麼樣,信了吧。繞了那麼一大圈,又繞回來了吧。”
陸塵心中早已經驚濤駭浪,心中雖然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這未免有些太詭異了吧。
在經過滄海的時候,他可沒有發現這木板橋。
“走,我帶你去參觀參觀。”老酒鬼笑呵呵的說著,就好像這裡是他家一般。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也許是心中的疑惑讓陸塵已經忘記了時間,當海平面的盡頭出現在他的視野之中的時候,陸塵這纔回過神來。
前方是一方瀑布,那裡便是滄海的盡頭。瀑布之上貫穿九霄,跟當初陸塵見到的黃河的盡頭一模一樣,不過在瀑布的中心乃是一個漆黑的大門,大門緊閉著,上面爲陰陽二字圖案。至於大門後方通往何處,就不得而知了。
只見老酒鬼大手一揮,大門緩緩被打開。
“走吧。”老酒鬼說道。
陸塵和老酒鬼點了點頭,直接穿過那大門之中。
在這一刻,金黃色的光芒照亮整個天地。
這裡簡直就是黃金國度,這石門之後又是一乾坤。
遠處,巨木林立,花草橫生,靈獸雀躍,在遙遠的天際,還有一條五爪金龍和一頭金鳳在飛舞長鳴。
只是,這一切看上去就像虛幻的。因爲陸塵的雙手一下子就穿過了那棵巨樹,這也更加證實了他心中的想法。
在那空曠金色國度之上,乃是一方大殿,大殿之上乃是一方刻著皇天閣的大殿。
“行了,我就送你到這裡吧。接下來的路,就靠你自己了。”在來到那皇天閣前,老酒鬼突然止住了腳步,似乎對於此地有些顧忌。
“等等,我還有話沒說呢。”不知道什麼時候,皇天閣前居然出現一人,乃是那瘋瘋癲癲的老神棍。
“看來,這裡真的是他們兩個老變態的家。”陸塵心中暗道。
這兩個老傢伙神神秘秘的,總是時不時的從你身邊蹦出,給你一個意外的驚喜,但是他們並不知道,這種玩笑一點也不好笑。不是說古往今來,從來沒有人來過此地,可是他們兩個人怎麼能夠自由進入這仙帝寶庫?
“一定有問題。”陸塵望著神半仙叫了一聲,“前輩。“
“我的天地人三符呢?快點還給我。”
聽到神半仙此話,陸塵苦笑一聲,雙眼一轉,直接裝傻充愣的說道:“前輩說的什麼意思?怎麼晚輩有些聽不明白?”
“聽不明白?”神半仙冷哼一聲,“是嗎?難道還要我老人家親自動手好好教訓教訓你不成?想我堂堂神半仙,上知五萬年,下知五萬年……你以爲世上有什麼事情能瞞得過我。”
“那是,前輩神通,晚輩心服口服。”
“說的不錯。”神半仙好像有種被忽悠的感覺,連忙說道,“不對,我怎麼覺得有些不太對頭。你小子還跟我灌迷糊藥,快點把三符交給我。你知不知道,你已經闖了大禍了。”
“三符如今已經到了冷凃那小子的手中了吧。”老酒鬼說了一聲。
“遭了!”就在這時,神半仙好像嚇神一般突然大叫起來,“這下麻煩了。”
“小傢伙,你信不信我?”神半仙凝重的望著陸塵,問道。
“前輩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嗎?”陸塵問。
“廢話!”神半仙冷哼一聲,說道,“我雖然不能要求你做什麼,但是希望你一切要以正道爲重。”
“前輩教導,晚輩謹記於心。”陸塵說道。
“那就好,這也不枉費我和老酒鬼對你的一片苦心。”說著,神半仙從胸前掏出一顆黃色的小珠子,那珠子上被一層黃紙覆蓋著,似乎其中被封印了什麼東西。
陸塵甚至能夠感覺到那珠子內部傳來的心跳。
“前輩,這是什麼?”陸塵問。
“這個可是我和老神棍耷拉著臉求來的好東西,你以後能用的上。”神半仙正色說道,“如果要是遇到什麼危難,直接將這珠子吞吃下去,保證能讓你的實力達到一種你滿意的程度。”
弄了半天,這看上去黃不拉幾的珠子是用來吃的。
“前輩有沒有搞錯啊?”陸塵苦笑一聲,心道,該不會是以此來整我吧?
“好小子,我好心好意想要幫你,你就這麼看待我老人家的?”
“前輩,我不是那個意思。”陸塵將那被黃符包裹的圓珠收好,心道,用不用得上,以後再說。
“怎麼還不走?”見陸塵站在那裡,神半仙問道。
“我有一事不明,望前輩能夠解答。”
“說吧,磨磨蹭蹭的,幹什麼呢?”神半仙大大的翻了個白眼。
“這仙帝寶庫之中到底有什麼,我們到底在追尋什麼?”陸塵問道。
“這個……”神半仙和老酒鬼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說道,“這個沒有人能夠回答你。”
“想要知道答案,自己去追尋。”神半仙指了一下皇天閣的遠處,說道。
陸塵點了點頭,說道:“前輩之言,晚輩謹記於心。”
“雖說此地我可老酒鬼都知曉一二,不過,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其中到底哪裡改變了。”神半仙說道,“記住,在裡面沒有人能夠幫你,能幫你的,只有你自己。這東西可是個活的。”
十二仙帝寶庫居然是活的?難道,它也有自己的生命不成?
神半仙呵呵一笑:“這裡本就是一天地,天地衍化,自然有其生命。“
“知道了,前輩。”陸塵說道,然後告別了二人,向著皇天閣大步而去。
在這一刻,金黃色的光芒徹底將陸塵掩埋在其中。
望著陸塵消失的身影,神半仙意味深長的長嘆一聲:“真不知道,他以後的道路會怎麼樣!”
“怎麼,算不出來嗎?”老酒鬼正色的問道,“此人是命運之子沒錯,只是,你我如今已經失去了權利,真不知道還能不能熬到時劫。”
“行了,你我本就是逍遙之人,管那麼多幹什麼。”
“你真的能夠放得下嗎?”老酒鬼問。
神半仙久久沒有回答。
遠遠望去,皇天閣乃是一座宮殿,可是真正踏入其中,陸塵赫然發現,這裡面簡直就跟封閉的迷宮一般,一道道路通向遠方,也不知道盡頭到底是什麼地方。
赤磷在陸塵的脖頸上玩耍著,此刻,夕瑤的笑容在陸塵的腦海之中浮現開來。
“也不知道夕瑤怎麼樣了?”
“一放心,等我解開這裡的謎團,就會去和平村找你。”陸塵在心中自語著,夕瑤的笑容成了他心中無法取代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