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顆頭顱這么在地滾動了幾下,隨后化作了飛灰,算扎伊米還是活著的,但她也絕對不是人類了。 當初代的大劍揮出的一瞬間,死亡,已經是她唯一的歸宿。
“算從死之國度歸來又如何?已經死亡的人,不應該在奢求人間的一切,哪怕以虛假的生命再度回歸人間,也不過是虛妄而已。為什么你們,卻無法理解這一點呢?”初代將劍的血灑落在地,隨后淡然的轉身離去了,強大的死之使徒,在他面前,居然連一個回合都撐不過去。若是蘇喆見到這一步,絕度會罵出聲,什么追趕,什么聆聽神音,他要是看見這一幕,絕對會嚇死,這個實力,完全不是他們可以理解的程度好嗎?也哈納德那樣的家伙會說他有機會可以超越初代了,目前來看,這完全沒可能啊,差距大的沒邊好不好!這和追趕太陽有什么區別?是因為太遠了,所以怎么追人家都是那么大好不好!
而此時的尼祿和蘇喆還在追趕車隊,顯然剛剛脫離這個地方,烏恩催動整個隊伍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里。現在蘇喆和尼祿也只能試圖趕去了,不過旁邊的尼祿畢竟剛剛受過傷,所以他們的速度也不算快。
正當他們還想繼續走的時候,尼祿停了下來,然后立刻單膝跪下。蘇喆立刻跟著做出了同樣的舉動,尼祿會做出這樣的動作只說明了一件事情,那位大人,已經來到這里了。
“真是萬分抱歉!讓您看見了在下失職的時候!若是需要賠罪,在下立刻會斬下在下的頭顱,但還請不要怪罪這位新的刺殺者,這次的事情,都是我一人之錯!”他的態度謙卑,平日里的隨性已經消失。但更加令蘇喆吃驚的是,他說出的話,斬下頭顱賠罪,這也太嚇人了吧。
“無須在意,對方占了地利,又加你不擅長應付這一類的敵人。敵人已死,這件事情,知道的只有我們三人。當相同的事情,不可再發生。”簡單的幾句話將尼祿所謂的失職揭過,初代在這個時候終于出現了兩人的前方。蘇喆將自己的頭壓得更低了,這個時候,必須保持恭敬。
但蘇喆內心的震驚更多,扎伊米已經死了嗎?這才過了過久,而且沒有任何驚天動地的聲音或是別的什么,難道對方沒有反抗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那么只能說,面前的初代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一劍解決了扎伊米,這實力,好可怕。
可他想不到到的是,初代是正面出現在了扎伊米的面前,隨后若無其事一般的直接殺掉了對方,這一點,他永遠也猜不到,只能說,這已經超越了他的想象。
而此時,初代又看向了蘇喆,他開口說道:“你的實力已經進步許多,但現在仍然不夠。這樣的敵人,未來,絕不會只有一個。”
對方是第十二位死之使徒,蘇喆不知道對方到底有多少人,但最起碼還有十一個,算實力不及這時的扎伊米,但對方絕對不是現在的他能對付的,他必須變得更強,如果他不想死的毫無意義的話。
“等你的實力再進步的時候,我會再來的,現在的你在冒險家或許已經是說得過去的存在了,但起你的前輩,你的差距還是太大,不可大意。如果還想活下去,還想繼續你的冒險的話,努力變強,你的對手也在變強。琳瑯那邊的事情我也有所聽聞,獅心王,她會是個好對手的,我期待你能和她對抗,甚至超越她!”初代的話語不急不緩,但話語的意思卻是再清晰不過了,變得更強,然后肩負起這個獅心的未來。
“是!”蘇喆點點頭,表示自己了解了。這是他所要肩負起的責任,是他絕對不可逃避的責任。只要他還是這個獅心的玩家,只要他還待在這個教團之,這所有的一切,他都無從躲避。
“我將他交給你們,不是希望你們將自己的道路傳授給他,他所要走的道路,定然是他自己未來所需要的道路,不論是我還是你們,所能給與他的,只是一時的幫助,最終,他必須走出自己的道路。”初代這句話是對著尼祿說得,說完這句話,他消失了。
等到兩分鐘以后,尼祿和蘇喆才站了起來。無論如何,初代帶來的都是好消息,扎伊米已經死了。讓尼祿狼狽不堪的扎伊米面對初代,也只有被殺的份,這對于他們來說絕對是個好消息。
“剛才那一個瞬間,實在是覺得自己死定了啊!不過貌似是看在你的面子,所以沒有殺我啊。”尼祿嘆了口氣,將自己面具的下半部分帶。剛才那會兒,他說的話全是認真的,只要初代大人開口,他會真的斬下自己的頭來謝罪的。
“能力衰退,或是精神衰退之人,沒有資格當教團的刺殺者。那些精神衰退的人已經被初代斬下了頭顱,我的精神或許沒有衰退,但我的能力……似乎我真的不行了啊。”尼祿無奈的開口,人類本來是這樣,生命的有限造成了生命的可貴,也正是因為這有限的生命,他們才更需要努力,這正是人類的特性。
“還請不要這么說!無論如何,您都是教團的刺殺者,也是我的前輩!對此,我對您有深深的敬意,縱然之前覺得您有著難以理解的隨性,但此刻,我才能真正理解,您的信念。”67歲的人類,還能保持這樣的戰斗力,還要在這樣的教團之活躍,這如果不是因為自身強烈的信念,那么絕對是不能做到的,正常人到了這個年紀,肌肉和器官早衰退的不成樣子,準備好棺材安安心心的給孫子講故事了。縱然這是個神的世界,但年輕時拼命的戰斗,到了老年還能保持這樣戰斗力的人又能有幾個?
而面前的尼祿不,他頑強的留在了教團之,繼續在這里戰斗。他不愿意向歲月屈服,不愿意向自己低頭,他要戰斗,為了信念而戰斗。
蘇喆只能對這樣的人保持敬意,或許肉體的能力已經衰退,但精神的強大仍然支撐著他。
尼祿卻只是笑笑,只是笑笑而已,這笑聲里沒有絲毫的意思,或許是蘇喆聽不出來。但尼祿還是在這個時候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說道:“好好努力吧,要變得我這個老家伙更強,我期待著呢。”說完這句話,他又重新笑了,笑的很輕松,很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