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的蘇喆再度登入了遊戲,回到遊戲的他看了看四周圍。嗯,空無一人,接下來該怎麼辦?也不知道夜雨在哪裡,只能先四處逛逛了。距離和海博倫約定的時間也還有一會兒,先暫時這麼走吧。
他步行的速度絕對算是慢的,一個人走路的時候,他總是走的很慢。等到了這裡,他看了看之前買過礦石的店,嗯,那些礦石都給斌哥了,拿去提升一點公會實力好了。出個一兩件橙裝那是血賺啊,反正現在市面的橙裝少的可憐,果然以後還是要等大家等級高起來,說不定橙裝的數量纔會慢慢的多出來。
而蘇喆丟到拍賣行的項鍊已經賣掉了,錢都已經準備好了。好吧,其實遊戲倉都裝好了。完全無視了天諭本人的意見,一步到位幫她把所有東西都弄好了。好吧,其實蘇喆的做法也沒什麼錯誤的地步。
“果然,這裡的人還是很多的。再往下走下去的話,應該會慢慢的剔除了。這一路的經歷也是試煉,穿過這些試煉的人最終才能到達格蘭迪前線。而在那殘酷的前線爭鬥之,又有多少人會承受不住那種強度的戰鬥,無奈退出呢?”蘇喆看了看這流動的人潮,淡定的在心思索著未來。這羣人將會是未來對付琳瑯的堅力量,散人和公會相結合,那麼一切的事情都好說了。
他慢慢的朝前走去,去到了城主府。雖然夜雨還沒到,時間也還沒到。但是蘇喆還是提前到了,他淡然的走進了城主府。現在這裡的人已經不會阻攔他了,蘇喆的事情,內部的人員多少還清楚了一些。繼續阻攔這個前途無限的年輕人,那真的是瞎了眼。
“哦?你來了啊,距離晚餐開始還有一會兒。”海博倫擡起了頭,他低頭沉思的時間實在是太多了。蘇喆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似乎是這個城市的事情太多了,讓他這個擁有強大力量的人也無法走出這個城主府。只能終日坐在這裡,思索這個那個的。
“你是不是太累了?”看著面前這個年人,他的鬍子都已經開始發白了。蘇喆有些無奈,這算不算是有些過勞了?畢竟一個年紀不過四十歲左右的人,怎麼可能連鬍子都開始白了。
“還好還好,嘛,你如果有哪一天也能坐在同樣的位置。那麼,你或許也會明白我現在所不得不去做的這些事情了吧。嘛,也是較無奈的事實呢?!焙2﹤悡狭藫项^髮,他的臉帶著淡然的笑容。周圍的事情,他早已經習以爲常了。他現在所更看重的,也終究是未來。
蘇喆沉默著應對他的話題,他不可能坐在和海博倫相同的位置。身份的一切,註定了他不可能走向這條道路。身藏於暗處的人,爲何要現身於光明之下,他和獅心王可不一樣。
而看見蘇喆沉默,海博倫也知道自己說了不太對勁的話。面前這人註定不可能和他一樣了,被那位大人選,被賦予力量,被賦予大劍,被賦予黑暗之的地位,但與此同時,姓名被剝奪,真容被剝奪。這些能展露於外面的東西,最終都被帶走了。
所以或許蘇喆和其他人不一樣的地方在於他自身的選擇。和被賦予了光明未來的獅心王不一樣,蘇喆的未來無論取得了什麼成,獲得了什麼樣的能力,他都是藏在暗處的。無人能瞭解他到底是什麼,有什麼樣的能力,爲什麼他能這麼強?他們所知道的,似乎只有蘇喆是個男人,這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事實而已,連名字,也不過是個假名而已。
“你……不會感到痛苦嗎?”海博倫看著蘇喆,淡然的開口問道。無論是誰,要割捨那些正常人所渴求的名望,利益這些東西而直接遁入黑暗??峙露疾皇鞘颤N很正常的事情,當然,那也僅僅只是海博倫的想法。蘇喆在這個世界確實是不可能怎麼樣了,別人都知道他很強,很厲害,但他終究不可能和獅心王一般,一呼百應了。雖然現實裡也賺的很多,但是遊戲裡,終究是失去了一些東西了。
蘇喆聽見海博倫的問題,他略微沉默了一下,哪怕這沉默在雙方看來已經是經過了很久。終於,他回答道:“嗯,你說的其實是沒錯的,說實話,你難道猜不到我們當初到底是爲了什麼才進入這個教團,才願意去守護這份教義?我當初從村子走出來的時候,只不過是個什麼都不懂,也什麼都不瞭解的新人而已。我爲什麼能走到現在這一步?不是因爲那位大人的饋贈嗎?不是因爲前輩們的幫助嗎?這份知遇之恩已經值得我肝腦塗地了!其他的教義只是我所要遵守的東西而已,我真正爲其努力的是這份知遇之恩啊。”
蘇喆和別人不同,別人將其當成遊戲的時候,蘇喆卻已經先天性的進入了自己的角色。他在這裡和現實之的自己完全不一樣,他行走在黑暗之,手的利刃收割敵人。他在這裡解放了自我,嗯,若非是還算清醒,他都覺得自己快要得癮了,這感覺很讓人慾罷不能啊,這種真實的遊戲是這樣,他也差不多清楚爲什麼要削弱一些感覺,並且將痛覺屏蔽了,不然所有人都會覺得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了。
“有些時候太感性也不是什麼好事,尤其是幹我們這一行的,理性和冷靜纔是我們最需要的東西??上В宜坪醪皇沁@方面的行家?!甭犚娞K喆說這句話的時候,海博倫覺得這個人身出現了死亡的徵兆?該說這句話實在是太有flag的感覺了嘛?完全是早死的感覺啊。
當然,他是不可能這麼大刺刺的把這句話說出來的,只能說他多少有些擔心面前這個人的未來了。當刺客的,若是不能保持冷靜。那麼再厲害也終有可能出問題的一天,海博倫此刻不由擔心起蘇喆的未來。
“你們在說些什麼???感覺很開心的樣子啊。”一個人突然出現在蘇喆的身後,蘇喆微微一笑,也不轉頭直接說道:“嘛,在聊聊未來啊,當然,也考慮未來給你求個位子什麼的。畢竟這年頭進入體制內什麼都好不說嘛,你說對不對?”
這完全是轉換話題了,夜雨無奈的笑笑。海博倫這個時候也笑著說道:“好了,既然人都到齊了,那也可以開始了,走吧,該是請你們吃一頓晚宴的時候了?!闭f罷,他站起身來,該是爲晚餐開始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