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蘇喆兩天的準備時間,隨后他得去接受初代的試煉。三寸人間 所有人都覺得這是蘇喆應該去做到的事情,他們的認可還不夠,還得加初代的認可。不過在他們眼里,蘇喆本是因為初代的賞識才有了現在的一切,因此要通過初代的認可的話,恐怕也不會很困難。
可蘇喆自己卻覺得這場試煉不會簡單,理由也很充分。初代覺得可以的是那個初出茅廬的蘇喆,但人的思想都是會變的,而現在的他又究竟是否能獲得初代的認可?他不得而知,或許現在的初代看見他會直接將他除名,然后一腳踢出刺殺者的行列呢?雖然可能性很小,但未必沒有可能。因此真要說有完全的把握,蘇喆也不覺得那么穩。
“你是不是在擔心?”哈納德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蘇喆,很淡然的這么說了一句。他語氣很平淡,完全沒有那種意外的感覺。或許是因為看的多了吧,所以也習慣了,蘇喆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他這份淡然了。
“多少有一點的,如今的我是否能擔當的起初代的認可呢?我也不得而知,因此心里多少是有一點迷惑的。或許確實,我的實力起過去更強了,但我的內心呢?初代賞識的絕對不是我當時的實力,只能是我的內心,我的精神,而如今,我的精神,我的內心,是否應對的起他的期待呢?”蘇喆很淡然的端起酒杯給自己來了一口,這種看去頗有些頹廢的樣子,讓哈納德忍不住笑了笑。
“你這樣才能叫做年輕人啊,有沖勁,有迷茫,也有熱血和感性的一面,真叫人感慨,當年很多人也是你這樣的。只不過他們沒能經歷過時間的考驗,倒在了路途。”說到最后,哈納德的話語也有些寂寥,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站在一旁的克雷斯丁看到他們兩個的酒杯空了以后,立刻過來給他們倒滿,這倒是讓兩個人同時笑了笑。
“真是辛苦你了,給我們干這些雜活,太不好意思了。”哈納德這么說了兩句,克雷斯丁倒只是淡然的哼了一下,她倒是沒什么不滿,反正現在她不用出任務,待在這里聽聽這兩個人聊天也蠻有意思的。
“讓前輩給我倒酒,我真是受寵若驚啊。”蘇喆這個時候的笑聲帶了一點壞壞的感覺,大概是所謂的校園流氓對著路過的漂亮姑娘吹口哨的那種感覺吧,不過他也是這么口花花,真要是做的話,給他十個膽子,他也做不到的。
克雷斯丁這個時候倒是玩心大起,她走到蘇喆的耳邊,輕輕的吹了一口氣:“這讓你受寵若驚了啊,那么晚,要不要讓你再來點更讓你受寵若驚的?”這已經是赤裸裸的調戲了,蘇喆這個時候直接害羞了,趕忙發聲讓克雷斯丁打住,快打住,他受不住了。
“好了,別調侃他了,他在這方面還只是個孩子,真的要說的話,他只是個小年輕而已,和蒂格那種老油條不一樣的。”哈納德也及時制止了克雷斯丁的胡鬧,畢竟蘇喆還只是個小年輕,亂來的話,他也很難自制的,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聽見哈納德的話,克雷斯丁其實立刻收手了。不過她其實也知道蘇喆現在和誰走得近的,不過,和那邊的新人領導者這么近,甚至有那種超友誼的感覺,在她眼里,還真的挺有意思的。
“不過也確實,你的這一方面讓我很意外。我聽說那個叫瀟湘夜雨的小姑娘已經不在你的身邊了。你現在其實和那個所謂的獅心王靠得更近吧,雖然有點意外,不過我倒是能在情感這方面接受。”哈納德突然這么說了幾句,蘇喆聽到他的話,突然流露出一種蕭瑟的感覺,他端起酒杯再度一飲而盡,那辛烈的感覺讓他越發的清醒。
“男女的感情,也許我一生也了解不來了吧。以前我也絕對猜不到這樣的發展,你能猜到嗎?哈納德,你大概也猜不到吧。”蘇喆擺弄著那一半的面具,語氣里完全是一種凄涼的感覺,這種神經病一樣的轉折又有誰能猜得到呢?蘇喆也猜不到,艾琳也猜不到,這或許是所謂的命運。
“我也猜不到,我猜他干嘛?不是很蠢嗎?順其自然不好嗎?等你的年齡去了,你也明白這些了。畢竟誰沒年輕過?誰沒愛過?你現在只是經歷的太少,再加你這個人感性的很,所以才會這樣。”哈納德這么直接吐槽了,他這么多年下來看人的眼光到底有多毒辣,這是不用多形容的了,不過或許他也有相似的經歷?所以他能別人更加了解蘇喆?反正這些事情,他或許是不會說的了。
“話說你的那條斷手,還有那個面具,你是怎么處理的?那些東西,我想對于你來說,也不是什么值得留念的東西了吧。”蘇喆想起那些的時候,仍然無奈,哈納德本不應是如此的,他本來應該有更加輝煌的前途,更加坦蕩的未來,可如今他只能坐在這里,干些職,他本來是作為頂尖的刺殺者培養的,可如今他不了前線,也做不了武力派。
“它們已經去了它們應該去的地方了,算拿回了那只手,我的實力也已經沒辦法恢復了。雖然很無奈,但恐怕我以后也只能坐在這里消磨余生了。不過這或許也不錯?有很多年輕人可活不到我現在這個年齡。”說罷,他自嘲的笑了笑,很無奈的笑聲,也很痛苦,可他仍然笑了出來。蘇喆不由自主的產生了敬佩之情,無論什么人,他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笑出來,那只說明了一件事情,這個人的氣量非尋常。
他不難聽出哈納德的話語之,有多么的痛苦。他失去了作為戰斗者的資格,轉而成為了一名培育者。開始培育更多的刺殺者,可更多的刺殺者卻死了,那些他所培養,所見識的年輕人先一步死了,他卻還活著,這種怪而又凄涼的感覺,蘇喆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了。
“所以所有現存的刺殺者對你都只有敬佩之情,你承受的痛苦非同凡響,擁有的毅力也非同凡響。你所付出的必然會帶來回報,我相信這個道理,你呢?”蘇喆微笑回應了,哈納德無聲的端起了杯子,兩個人碰了碰杯,他的心情愉快了不少,和蘇喆聊天總讓他不會太難受。
“之后的試煉,要對自己有信心,相信你自己,也相信初代,既然選擇了你,那么一定是有道理的。”說完,哈納德將烈酒一口喝干,這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