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闖與嫦曦雖然知道何方厲害的一塌糊塗,但這是第一次見他出手,中年人施展的可是通天元技,絕對是地元師無疑。
沒想到何方的實(shí)力已經(jīng)到了這個高度,地元師都抵擋不住他一拳的威勢!
簡鳴竹與拓跋靈珊好似看怪物般看著何方,想當(dāng)初分別時他才九星元者,充其量能對付三星元師。短短三年時間,他竟然能將地元師輕易的打成重傷。
跟隨衆(zhòng)人一起來的三個年輕人,滿臉煞白的跑到中年人近前,急切的問:“叔叔,你怎麼樣?”
看著他渾身的鮮血順著那些深邃的血口子汩汩冒個不停,三人的心都被嚇?biāo)榱恕?
在簡儒與拓拔凡驚駭?shù)哪抗庵校畏揭嗖揭嘹叺淖哌^來,貌似剛纔的一擊如同撣落肩頭灰塵般輕鬆愜意,完全沒有吃力的感覺。
“你要幹什麼?你要幹什麼!”三個年輕人嚇的帶出了哭腔,拉著中年人不斷冒血的身體就往後拖拽,並且那雙雙眼睛拼了命的看向簡儒。
“何方,不可殺他?!焙喨宥搪返纳窠?jīng)以及空白的大腦全都回過神來,身形一閃就擋在了何方近前。
這個中年人要在自己的地盤兒被何方殺了,自己一家難辭其咎,如今這個局面不想撕破臉皮也不行了!
何方似笑非笑的看著簡儒,說:“是他先招的我,對我動了殺機(jī)。我豈能留他?今天的事跟你們一家人無關(guān),我今天不殺他,來日他養(yǎng)好傷,還得千方百計(jì)的來殺我!”
還是那句話,殺一個人是殺,殺一百人也是殺。即使簡儒你在這兒又如何?!
何方使出天冥十八變,瞬間改變?nèi)挝恢?,呈‘之‘路線就繞過了簡儒來到重傷的中年人近前,不由分說,在三個年輕人驚駭欲絕的當(dāng)口,他擡起一腳,咔嚓踩碎了中年人的心口。
內(nèi)部的心臟直接被骨頭刺穿,人就此斷絕生機(jī),腦袋一歪死的徹底!
“啊!”
三個年輕人眼淚嘩嘩往外淌,全都癱坐在屍體旁邊,渾身都若篩糠,有一人都尿在了褲子裡!
這一系列發(fā)生的太快,致使簡儒感覺眼前一花,身後就傳出了哭聲。
拓拔凡,簡鳴竹,拓跋靈珊的瞳孔縮成了一個點(diǎn)。沒想到何方的詭異身法現(xiàn)在變的這麼厲害了。
簡儒豁然轉(zhuǎn)頭,看著中年人雙眼翻白,瞳孔渙散,臉上的肌肉就抽搐起來,點(diǎn)指何方:“你,你怎麼不聽勸告!”
他是十二星元師,發(fā)生了這件事後終於明白,何方真是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而自己已經(jīng)拿他沒有任何辦法了。就是拓拔凡這個三星地元師估計(jì)都得捉襟見肘。
何方轉(zhuǎn)身,笑瞇瞇道:“簡叔叔,這個人是我殺,跟你們沒有關(guān)係。”回手一指那三個被嚇傻了的年輕人說:“我留他們?nèi)说墓访兴麄兓厝?bào)信。就說我何方又回來了,在何家莊等著他們?。?!”
招呼烏闖與嫦曦一聲,就要奔簡府外走去。
嫦曦知道跟簡家已經(jīng)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只有把心一橫,跟拓跋靈珊說:“靈珊姐,你要保重!”
說完三人頭也不回的就奔外面走去,臨了何方扭頭,看了一眼雙目血紅,正在癡癡的看著幾人離去的簡鳴竹,痛苦的說:“兄弟,在你大婚之日見血,是我的不對??晌液翢o辦法,日後相遇希望不要成爲(wèi)仇人?!闭f完轉(zhuǎn)身就走?!?
終歸是這樣的結(jié)局,簡鳴竹咬碎了牙關(guān),一語不發(fā)。拓跋靈珊輕輕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咱們跟何方已經(jīng)不是一路人了,想開些。”
簡鳴竹狠狠的抽動鼻子,將眼淚嚥了回去,心如刀絞,黯然神傷,失魂落魄的呢喃道:“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剛纔不是好好的麼?”
拓跋靈珊流下了淚水,把嘴脣抿的極緊。
拓拔凡走到一臉鐵青的簡儒近前,說:“這件事兒咱們都管不了?!毖讣纯嘈Φ溃骸昂畏揭呀?jīng)不是三年前那個傻小子了??峙抡麄€青松城都沒有人能留住他?!?
簡儒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理解,他胸中悲涼,那種無可奈何的情緒不停的滋生著,衝面前那三人咆哮道:“趕緊給我起來,將屍體送回總部!”
一人顫顫巍巍的站起,哽咽道:“這事兒怎麼說?”
“如實(shí)稟告!??!”說完拂袖而去。
“爹——”簡鳴竹衝他背影喊了一嗓子。
簡儒身子一僵,迅即走的更快了。
拓拔凡沉聲道:“鳴竹,這件事咱們誰都管不了了。交給你們總部處理吧。相信何方不會記恨你的。他的生死他做主?!?
簡鳴竹的喉結(jié)不停蠕動,好多話就是難以啓齒,最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沖天感嘆:“這就是命?。 ?
就這樣,這場婚禮原本熱鬧非凡,即使是出現(xiàn)了何方三個不速之客,也沒有打擾分毫。但就是簡家總部的人到了以後,喜慶的感覺頃刻間消散一空,前來祝賀的人早就跑沒了蹤跡。一場喜事沒有結(jié)尾就成了空泛!
北風(fēng)又颳了起來,更冷了!??!
……
“剛纔你的樣子好嚇人?!辨详刈诟F奇上,扭頭看著何方,小臉苦兮兮。
何方遲遲不能平靜的情緒,看到她可愛的摸樣後,終究笑了起來,雙手一抱將她貼至自己前胸,說:“這事兒不能優(yōu)柔寡斷,簡家的人死一個,咱們就輕鬆一分。至於鳴竹跟靈珊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我也不想這樣啊?!?
嫦曦知道他的苦處,安慰道:“不要想這些了,馬上就到你家了,你得多幾分笑臉。”說到這裡,她的小臉有些紅了。
何方大笑:“醜媳婦兒終於要見公婆了。”
烏闖看氣氛緩和了下來,說出了憋了很久的話:“周大哥,無痕,還有我?guī)煾?,洪師叔估?jì)已經(jīng)到了你家了。咱們得趕緊回去。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跟你家人說的。要是支支吾吾,難免你的族人範(fàn)疑惑。”
這意思就是,要是他們將你生死不知的消息告訴你的家人,他們還不哭死。
何方心中一凜,說道:“說的不錯,我得趕緊回去報(bào)平安。”
……
何家莊已經(jīng)變了摸樣,就在三年前,也就是何方離開沒幾天,簡儒,拓拔凡就給他們帶來了一大筆財(cái)富。
這些財(cái)富都是麻家的,當(dāng)初被何方與嫦曦二一添作五分了。
家裡有了這麼多錢,自然不爲(wèi)生活而發(fā)愁,並且簡家每年的兵器訂單都源源不斷的提交上來。原本紅火的日子直塞油烹!
就在前短時間,家裡陸續(xù)來了四人,分別叫周青雲(yún),無痕,洪丐,鐵戰(zhàn)。聲稱是何方的朋友。
並且知道跟王克的比武,所以提前過來照應(yīng)一下。但是每每問起何方什麼時候回來,他們四個就支支吾吾數(shù)不出個所以然,令人有些懷疑。
翻新的堂屋,高大明亮,跟原本的感覺簡直差到了姥姥家。
何戰(zhàn)樓,何戰(zhàn)強(qiáng),何江海,何江樹,還有何風(fēng),何虎六人,正在一臉笑意的跟周青雲(yún)四人聊天。不過那笑容中滿是牽強(qiáng)的意味。
“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跟王克比武了,何方怎麼還沒回來啊。”何江樹眼中有著一層深深的擔(dān)憂。
眼前的四人,除了那個身穿灰白色麻布片的年輕人是六星元師,其他三位根本感受到真正的實(shí)力。不過看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勢絕對是地元師無疑。
怎麼也想不到,何方出去幾年怎麼會認(rèn)識這麼多平常根本見不到的地元師高手。所以語氣中不免有些恭敬。
何風(fēng),何虎兩人也是最關(guān)心這個問題,隨著時間臨近,他們無時無刻都在想著何方。
洪丐笑道:“早就跟你們說過了,何方臨時有事,路上耽誤了一些,現(xiàn)在估計(jì)正在往家裡趕,你們不用著急,就是王克來了,由我們幾個頂著呢?!?
“是啊,我們跟何方都是很好的朋友,全都是受他之託先到這裡等候的。你們不要擔(dān)心了?!敝芮嚯?yún)寧定的眸子中隱藏著一絲焦急。
這麼瞞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但何方生死不知下落不明的事情也不能直說,要不然這一家人肯定得悲痛欲絕,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滋味是不好受的。
“哎,何方這孩子就是不省心,指使你們這些朋友過來,他倒是不見人影。等他回來我得說說他?!焙螒?zhàn)樓說道。好像真的安心不少。
情緒是能傳染的,何家的其他人暗地裡鬆了一口氣。
何江海笑罵道:“看他回來我怎麼收拾他。”舉止神態(tài)透著那麼一股寵溺。
就在這時,堂屋外一陣大亂,聲音十分嘈雜!
何家人蹭蹭全站起來了,何虎翁聲甕氣的笑道:“準(zhǔn)是何方回來了,走,咱們?nèi)タ纯?!?
衆(zhòng)人大喜,招呼著就往外走。
周青雲(yún)四人面色十分古怪,但怕別人察覺,只好一同走了出去。
但看到外面的情況後,衆(zhòng)人大失所望,哪裡是什麼何方回來了,分明是野狼幫的楊忠,楊寨主帶著兒女,楊小峰,楊小蠻到了。
這幾年,野狼幫沒少照顧何家莊,鷂子山一帶再沒有了被土匪劫的煩惱。那些土匪看到何家莊的人,全都點(diǎn)頭哈腰,一副討好摸樣。
所以看到他們父女三人,何家衆(zhòng)人就把失落情緒掩藏了起來。
何江樹拱手道:“原來是楊寨主到了,快裡邊請!”
楊忠還是老樣子,笑道:“計(jì)算著日子,何方快回來了,我得過來瞧瞧纔好。他人呢?”
“哎,這小子也不知道在幹什麼,估計(jì)得晚點(diǎn)兒回來了。不差這一兩天?!焙谓瓨淇嘈Φ?。
楊小蠻聽到何方兩個字,臉上渲染出了一層胭脂紅。
何家的族人們非常失落的看著他們一行人進(jìn)了堂屋。婦女同志們打開了話匣子。
“哎,何方這娃真叫人擔(dān)心,非得卡著時間回來?怪想他的。”
“是啊,看來他出去三年很有出息哩,他四個朋友聽說都是高手。”
“再耐心等兩天吧,終究會回來的?!?
就在他們話音剛落,就見空中呼的一聲出現(xiàn)了一個碩大的黑影,這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就俯衝下來,當(dāng)離地面還有數(shù)米時,三黑影上的三個人全都身形一拔,跳了下來。而那個黑影則一下鑽進(jìn)了一個黃色袋子中,突兀的消失不見。
碰碰幾聲,三人落地。
何方看見久違的家園,看見了久違的親人。
шшш ?т tκa n ?c o
他哈哈大笑著張開雙臂,興奮的喊道:“親人們,俺回來啦?。?!”
(親人們,投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