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過完年節后,寒冷的空氣開始逐漸升溫,蕭條的鷂子山慢慢孕育出了生機。那些打獵的小伙子們也全都回來了,看到何方回家全都親切成了一團。
而何方也履行了三年前的諾言,去后山墳上看望了劉蕊與何山,嫦曦還眼淚巴巴的燒了一些紙錢,信誓旦旦的在劉蕊墳前說,自己會把何方以及他的爹娘照顧好,叫她放心。
何方自然欣慰的笑了笑,感覺自己很幸福。
隨著春天的蘇醒,那場避無可避的戰斗越發近了,誰也不知道王克什么時候會來,大家伙兒都有些局促。
“怎么還不來啊?”何方在何家莊庭院中不時的仰望天空,希望萬獸宗的飛行元獸能快一點兒到來。
王克還好說,最主要的是簡家的人馬估計已經在路上了,在青松城擊殺一名地元師的事情,簡家總部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到時候要跟丹華劍派趕在一起,族人們可要遭殃了。
烏闖深深的吸入一口空氣說:“別著急,出不了事。”
周青云與無痕也是仰望著天空不言不語,幾乎快要望眼欲穿了。
何方無奈笑道:“但愿吧。”
隨后的日子里,何方跟父母家人繼續親近,跟已經生米煮生熟飯的嫦曦繼續**做的事情。
天色只要擦黑,吃完飯,他倆就急匆匆的鉆進了屋子,不多時就能聽見出床板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與一陣陣急促低沉的喘息聲。
嫦曦經過這么長時間的滋潤,越發光彩照人起來,不過曾經多次苦著小臉問何方,要是有了小寶寶可怎么辦,畢竟兩人還沒成親呢。
每每聽到這個問題,何方就有些頭痛,到不是發愁成親不成親,關鍵是以后還得去尋找上古戰場,真要有了孩子可如何是好?
不過初嘗腥味的何方又抑制不住自己的**,到頭來只能嘆息說道:“順其自然吧,哪有這么容易就懷孕的。”
今天的天氣格外好,算是陽光明媚,先前陰沉沉,舉目望去滿是蒼白的天空已經消失不見。
何方幾人站在演武場邊緣,看著那些小伙子們賣力的操練,三年過去了,何家莊的新鮮血液已經成熟,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
不過這種事情唯有等遷徙到中岳州才行了。
就在這時,何家莊來了兩人,正是多日不見的簡鳴竹與拓跋靈珊。
他們的新婚可是被攪了個一塌糊涂,不過沒有記恨何方的意思,等家里的事情安排妥當后,就騎著馬來到了這里。
嫦曦一個箭步就撲到了拓跋靈珊懷中,眼眶微紅,一個勁兒吐露相思之苦。
何方與烏闖緊走了進步,看著簡鳴竹臉上不自然的笑容,突然感覺心臟就好似被什么尖銳的東西刺中一般。
曾經的好朋友如今有些陌生了,不過何方依舊率先開口:“那件事,沒連累你們吧。”
簡鳴竹苦笑著搖搖頭說:“就怕總部來人對你們不利,我倆才說服了父親,過來看看的。你們要多加點兒防備啊。”
何方笑著點點頭,道了聲謝謝。隨后給眾人介紹起來。
族人們已經知道了何方與簡家的關系,畢竟這件事瞞不住,看到簡鳴竹到來,臉上的歡迎的笑容有些牽強。
何江海說:“來了客人,別在這兒站著了,你們年輕人去屋中說說話吧。”
迅即,何方,烏闖,嫦曦,簡鳴竹,拓跋靈珊,就進了瓦舍,圍坐在一張古樸桌子四周。
烏闖說:“你倆的好意,何方都明白,但誰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只要不發生本質上的沖突,咱們五個永遠都是朋友。”
簡鳴竹蒼涼的一嘆:“好懷念咱們五人當初的那些時光,真是太愜意,太舒心了。”
拓跋靈珊輕輕的拉著嫦曦的小手,她經過幾年的蛻變已經把外表的棱角打磨光滑,再沒有了彪悍的氣息,輕聲道:“何方,你的行跡已經公諸于世,簡家總部出動人馬不會是少數,真要打過來,你的族人怎么辦?”
何方擺擺手說:“退路我已經想好了,不用操心。現在我就在等待王克上門。比完武,咱們見面的機會可能就不多了。”
簡鳴竹心中稍安,不過低下了頭,目光有些痛苦,如果自己是簡家的話事人,這個情況根本就發生不了。哎!
嫦曦眼淚汪汪的說:“你們倆以后要保重哦。”
拓跋靈珊沖她一笑道:“何方要是敢欺負你,記得告訴我,我收拾他。”
“嗯!”嫦曦重重的點了點頭。
隨后五人長談了一番,只字不提簡家的事情,多數是在回憶以前的往事。
演武場邊緣的周青云與無痕也在竊竊私語。
“周大哥,何方是個念舊的人,他跟簡家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恐怕到了某些時候遇上簡鳴竹會出現左右為難的情況啊。”無痕面色平靜的說道。
他跟周青云一路結伴而行,到了現在兩人的關系非常的親密,已經無話不談了。
周青云環視著整個何家莊,說:“他的事情叫他自己去解決吧,事情沒有絕對,沒準兒最壞也能變成最好呢。”
無痕聽不懂他的意思,突然說:“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咱們四個就走到一起了,到時候簡家,丹華劍派恐怕都饒不了我們三個,你跟著我們,可能會遭受連累啊。”
周青云笑了:“我無家無門,沒有負擔。再說了,我也殺過簡家的人,就是追殺我,也在情理沒有什么連累不連累的。”
無痕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就再也不說話了。
可就在這時,莊門口一陣大亂,只聽有族人喊喝:“不好了,王克終于來了!”
一句話不要緊,所有人均神情一肅,演武場上的小伙子眼睛直接立了起來,何江樹兩兄弟大手一揮道:“走,過去看看!”
周青云與無痕連忙離開去通知何方。
等到了莊門口,發現打頭的一人正是王克。王克身側站著一個笑瞇瞇的老者,這老者身上的氣息十分內斂,旁人無法看出其底細,不過越是這樣,越叫人心慌。
兩人身后站著十名白衣飄飄的丹華劍派弟子,神情桀驁無比,目光森然,實力都在六星元師以上。看待何家莊的人就像看一群待宰的羔羊一般。
王克看何家莊沒什么變化,冷哼一聲:“叫何方滾出來,三年前的賬該清算清算了。”
他知道何方現在生死不知,根本不可能在何家莊中,所以這次他的目的并不是何方,而是他的族人,他要殺光所有人!!!
小伙子們七嘴八舌的吼道。
“三年前被何方打的屁滾尿流,今天裝什么大尾巴狼。”
“就是,就是,丹華劍派都是這樣的貨色嗎?”
“手下敗將何以言勇?”
王克氣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三年前的敗北是他心中的一道傷口,現在又被提及,簡直是在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全他媽找死。眾師弟給我把那些叫囂的鼠輩,割舍挖心!”
十個丹華劍派弟子沉聲應是,提著長劍獰笑著就飛了出來,直撲那些大多數還是元者的小伙子們。
殺他們這些人簡直就是手到擒來,易如反掌觀紋。
何江海眾人一陣大亂,知道自己不是這些人的對手,連忙暴退而去,這剛剛見面就動了殺機,可以見得,他們不是單純的來比武那么簡單!
王克跟那個笑瞇瞇的老者就矗立兩旁,等著看何家莊的眾人怎么慘死。
可就在這時,一聲大吼從莊園深處傳來:“王克,你他媽找死!”
何方聽到王克到來,迅速的奪門而出,但是發現竟然想殺害自己族人,他就徹底暴走了,心說今天我要不把你留在何家莊,我就不姓何!
只見一連串的殘影從何方身后拉出,一搶就是五十米的距離,他面色陰沉的可怕,丹田中的冥氣漩渦瘋狂轉動,體內冥氣已經沸騰,手中出現了一把繚繞著黑氣的長刀,瞬間來到那十個丹華劍派弟子近前。
出刀如電,噗嗤噗嗤數聲,就將三人的腦袋削了下來,如井噴的鮮血瘋狂激涌,把那些小伙子們濺了一身。
“什么?!他竟然回來了!”王克嚇的驚叫一聲。看到一個黑影殺入重圍,手起刀落,三個弟子已經死去,
那老者笑瞇瞇的神情僵在了臉上,眼中精光一炸,心說這小子就是何方?三年前不是才八星元者么?怎么現在竟然是十一星元師了?
王克同樣發現了這個事情,胸口好像被大錘砸中,本以為自己已經是天才中的天才了,沒想到終歸是不如他。
就在這個當口,何方好似一頭發狂了野獸,秋風掃落葉一樣,提著手中長刀盡數將那十個弟子的性命奪去。
豁然轉頭滿臉的猙獰,大吼道:“王克,不是跟我比武嗎?來呀,動我的家人算什么本事?”
說完身子一晃,就瞬移到了王克近前,一記力劈華山砍了下去,何方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布滿了血絲。果然被許多人猜中了,自己真要回不來,這里的族人們全都得被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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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我親人者,殺無赦!!!
王克就感覺眼前一花,一股鋪天蓋地的陰冷氣息就沖了過來,頭頂惡風不善,他驚叫一聲,施展身法就退了出去,并且手中長劍出鞘,一道厲閃打過,‘鏘’的一聲架在了刀刃上。
一股斐然莫御的力道通過劍身就傳遞過來,他手腕子的骨骼一陣清脆爆響,直接扭傷了。長劍順勢被劈落在地面。
“啊!”王克心臟漏了一拍,沒想到自己連他的一招都接不下。
“不可能,不可能!”他發了瘋一般就撲了過來,苦練三年是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今天將何方殺死,一雪前恥么?怎么他變的如此強悍了,剛才那股力道根本不是自己可以承受的!
何方看到他撲來,獰笑一聲:“殺你跟踩死只螞蟻有什么區別!”
話音未落,他就沖了過去,一個橫掃千軍直奔王克的前胸,這一擊足以結果了他的性命。
但就在這時,他從眼角的余光看到一幕,那個笑瞇瞇的老者突然動了,縮地成寸就奔已經傻掉了何家莊族人走來。他眼中殺機傾瀉,對何方桀桀笑道:“敢殺王克,我就叫你們一族人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