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自在兄。”
玄河笑著說道。
白自在略顯尷尬笑道:“玄部天君萬勿如此稱呼,您是要躋身君主王座的人物,白自在不敢與您稱兄道弟。”
玄河不置可否說道:“也罷,你要殺的強良天君,我算計得到,此人這一次天君大會之上,確實是有一些陰謀,似乎是要成爲那長風君主的棋子,這樣的人物,我順手也就收拾了,也算是完結(jié)了白自在兄在大自在宮的任務(wù)。”
擊殺同爲天君的天妖勾陳天勾陳上宮出身的強良天君,對於玄河而言,確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是對於白自在而言,卻是他身爲他化自在天大自在宮之人,接收到的任務(wù)。
原本,那他化自在天大自在宮,確實是花費了不小的氣力,不惜攔截玄河傳送向天君界的傳送法陣,將玄河截留下來,到他化自在天一行,白自在誠懇相邀,兩人約定了,要一起謀殺那強良天君。
現(xiàn)在,白自在清清楚楚地知道,那強良天君身爲天君界位列第八十七位,乃是法則圓滿,半步太神級別的人物,他自己是第一百零三位的白部天君,確實不可能是強良天君的敵手。但是,他原本聯(lián)絡(luò)了近來聲名鵲起,手段強橫的玄河,關(guān)鍵是得知了玄河擊殺了強良妖王麾下三大太神妖神,又被封誥爲玄部天君之後,才下定了主意,要和玄河一起,謀殺了那強良天君。
只是,現(xiàn)在看來,根本不必如此,玄河自己就足可以輕而易舉地抹殺了那強良天君了。
甚至於可以說,那強良天君對於玄河而言,根本不算甚麼,殺死他和摁死一隻螻蟻都沒有什麼區(qū)別。現(xiàn)在,天君界的無數(shù)天君,任何人都知道,玄部天君擁有與十大君主抗衡的實力,一招擊殺第二十九位的花無常天君,合歡天九大太古神君大能組成大陣,都被他大手抹殺,統(tǒng)統(tǒng)煉化,這是何等驚天動地的手段?
就算是十大君主,都沒有人展現(xiàn)過這樣駭人聽聞的手段過。
玄河不再與白自在多言,徑直走入了君主大殿之中。
登時之間,所有的天君,紛紛讓行,沒有一個人敢於擋在他的前面。
玄河的目光,掃向十大王座之上的八尊君主,淡淡出聲說道:“諸位君主,未知我玄部天君,該當位列何處?”
居於最前列,第三王座之上的第三君主,長風君主目光冷淡,不發(fā)一言。
那第十尊王座之上,站起來了一尊虯髯大漢,昂藏而立,雄壯威猛,展現(xiàn)出來了強橫無邊的肉身力量感,一張口就發(fā)出瞭如同雷鳴一般的轟響,厲聲吼道:“玄靈子,你是這一萬年之中,新晉升的天君,沒有位次,等到所有的天君覲見了君主之後,自然要爲我天君界的諸部天君重新列位,到時候,纔有你的位置。現(xiàn)在,你就到最後面去吧……”
那第十君主,也就是青野君主把手一指,指向君主大殿的最深處,不知道有多少裡深之外,一大片空地出,甚至於是連一尊坐席都沒有的地方。
玄河是上一次天君大會之後,晉升封誥的天君,但是此人竟然這麼安排,確實是有一些過分了。
頓時之間,所有的天君,都震驚了一下。
“這玄部天君,還沒有出手,果然就已經(jīng)有人發(fā)難了……”
“青野君主,是第十君主,傳聞之中,乃是遠古時代反出天妖勾陳天的人物,乃是一尊蓋世巨妖,強橫無敵的存在……”
“青野君主向這玄靈子發(fā)難了!”
“不知道,這位張揚無比的玄部天君,想要問鼎君主王座,將要如何應付?”
“不錯,十大君主,畢竟是十大君主,每一尊都是公認的有資格企及諸天神祖大能境界的人物,可謂是有祖神之姿……非同小可,不是那麼容易壓制的,這玄部天君,想要躋身十大君主王座,只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衆(zhòng)多天君的神念,在交織傳達,玄河目光掃去,這君主大殿之中,天君無數(shù),確實是當?shù)蒙喜豢蓜贁?shù)這個形容。
看來,無上天宮對於籠絡(luò)諸天世界的各大勢力,確實是不介意下本錢,稍微有一些勢力的,都可以安插一位天君。
玄河心念一動,對於自己的一個謀劃,又更堅定了幾分。
玄河緩緩地轉(zhuǎn)過身去,望向那無邊的諸多天君,忽然之間,冷冷說道:“青野君主既然如此安排,倒也合乎道理……”
嗡!
所有的天君,都怔了一怔,簡直是難以置信,展現(xiàn)出來無敵的張揚氣勢的玄部天君,竟然面對第十君主,青野君主的壓制,顯現(xiàn)出來了避讓的態(tài)度。
那青野君主微現(xiàn)冷笑,寒聲說道:“玄靈子,識時務(wù)者爲俊傑,你是無上天宮高層封誥的天君,我無上天宮既然要籠絡(luò)你這一尊高手,你就要乖乖地馴服,爲我無上天宮辦事。”
玄河卻理都不理會他,忽然繼續(xù)說道:“不過,諸位天君,你們誰有膽子讓我玄靈子站在你們的身後位置,儘管然後一條路來!不過,我玄靈子這個人做事,向來都是言明在先,我也不懼你們說我玄靈子是在公然威脅,誰敢讓我玄靈子站在其後面,很好,那你便是認爲你的手段勝過我玄靈子,席位應當在我的前面,那麼,少時之後,說不得我玄靈子要從最後一位,一個一個地挑戰(zhàn),一直挑戰(zhàn)到最前面,十大君主的王座!”
玄河的這個話說出來,擲地有聲,是真正的,裸的,沒有一絲一毫餘地的威脅。
那十大君主王座之上,香無塵,雲(yún)空君主等人已經(jīng)有了要動作的意思,但是聽到玄河這樣的反擊,不由得紛紛一震,露出匪夷所思的神色,旋即反而是面帶笑意,露出讚歎之色。
這個天地之間,尤其是對於諸天神靈而言,說到底,拳頭就是意志,力量就是道理。
玄河的實力,人所共知,所以,他就能夠展現(xiàn)出來如此兇悍的氣度,公然威脅,威脅所有的天君!
他就是敢這麼做!
青野君主讓他到最後面去,可以,那麼,所有的天君,誰願意讓路讓他過去,就等同於是自認爲強過他玄靈子,作爲新晉升,還沒有排列席位的天君,他足可以從最後一位開始,一位一位,依次挑戰(zhàn)過去,挨個擊殺!
面對青野君主的發(fā)難,玄河竟然用如此兇猛,如此強勢的手段,立刻反制!
“你——!玄靈子,你實在是太猖狂了!”
青野君主勃然大怒,渾身上下野性爆發(fā),濃烈到極點的妖氣筆直升起在頭頂,彷彿要化爲一口斬殺天地的戰(zhàn)刀,一刀撕殺,將玄河撕殺成爲齏粉,才能夠化解他心頭的怒火。
玄河嚯然側(cè)身,面色寒冷,針鋒相對,大手一揮,厲聲喝道:“哪一尊天君讓開,我玄靈子便願意立刻走過去,到他的身後!不過,我聽說,天君大會之時,所有天君,重新列位,要降臨天君殺場,各憑手段,重新列位,有人死了,也沒有關(guān)係,天界大地,諸天世界,數(shù)不清的大能,都可以填充進來,那天君殺場之上,誰願意與我玄靈子上一次,不妨站出來!”
裸的威脅!
威脅所有天君!
自從遠古末世之後,上古紀元開啓,上三天闢立無上天宮,天君界開闢以來,史無前例,從來沒有人敢於這麼做過!
“瘋了,這個人是不是瘋了?他與諸多君主叫板,竟然以所有天君爲挾持……”
“強人!狠人!此人乃是絕世之人物!沒有絕大的心志,無敵的實力,誰敢這麼做?”
“不錯!此人就算是再囂張,但是,又有誰敢當真讓路,讓他真的到後面去?那少時之後,天君殺場之上,所有天君之中,有幾人是此人的敵手?”
“第二十九位天君都被此人一招擊殺,依我看來,十大君主之後,就算是位列第十一位的……慶元天君,都不是此人的敵手吧……”
所有的天君,心思各不一樣。
十大君主之中,此時在場的八大君主,更是念頭不一……
那青野君主氣得渾身爆發(fā)殺氣,虯髯飛舞,身上的獸皮勁裝獵獵滾動,爆發(fā)出來恐怖的殺機,凝如實質(zhì)一般,要將玄河擊殺當場……
玄河的目光,回望向那青野君主,完全是裸的挑釁……
針鋒相對!
忽然之間,香無塵,這位第四君主,可以說是最爲神秘的無塵君主,幾乎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就是沉香樓長老香無塵的君主,從王座之上,站了起來,淡淡說道:“玄部天君已經(jīng)擊殺了原本的第二十九位天君,花無常,那麼,玄靈子至少可以坐在第二十九席位上,不如,玄靈子便先居於第二十九位寶座,少時之後,重新排位,降臨天君殺場,再行定奪如何?”
“不行!”
第五王座,昆吾君主猛地站了起來,渾身好似一口神劍,凌厲可怖到了極點,發(fā)出尖銳的聲音:“天君界的規(guī)矩,不能破壞!未上天君殺場,排定席位,何來寶座?!”
玄河目光寒冷,冷聲道:“昆吾君主?傳聞之中,你乃是一口道品神劍的寶靈,脫離了原本軀殼,有無敵神威,劍氣凜然,很好,我玄靈子的玄天宮之中,正好缺一口鎮(zhèn)宮神劍,我看你最爲合適了!”
轟隆!
這一下,已經(jīng)不僅僅是針鋒相對了,作爲一尊君主,半步神祖大能級別的存在,不但是被一語道破了天機,而且還如此輕蔑,要將他煉化成爲一口鎮(zhèn)宮神劍,看家護院,可以說,是裸的侮辱!
當場之中,知道昆吾君主這個身份的,只有寥寥數(shù)人,但是此時,卻所有人都知道了。
“什麼?傳聞之中劍道無敵的昆吾君主,竟然是一口道品級別的神劍的寶靈所化?”
“太可怕了,竟然是這樣的身份……”
“道品靈寶的寶靈啊,那不是擁有抹殺神祖大能的神通麼?怎麼可能只是一尊君主?十大君主就算是再厲害,也只是太古神君大能的級別而已,不可能達到諸天神祖大能的級別……”
一時之間,神念紛**織。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今日玄靈子與昆吾君主,必然要隕落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