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和以往的東方婳絕對不同,“就比如臣妾上次明明可以在皇后死前攔住您,卻故意等了一會。”
“啪——!”宇文展燁手中的藥膳直接摔在了東方婳的腳下,濺起的湯汁和碎片甚至落在了臉上,但是她沒有喊痛。
脖子被宇文展燁狠狠的掐住,“賤人!”
耳邊嗡嗡作響,眼前的世界也有些昏亂,東方婳從喉嚨里擠出笑聲,“帝君……晚了……”
哪怕是死!她今日也一定要拉著宇文展燁一起下地獄!
“咳!……”
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溫?zé)幔行こ淼囊后w噴灑在臉頰上,緩緩流下,脖子上的力道突然小了下去,東方婳落在地上不住的咳嗽!
臉上的是血,東方婳忍不住一顫,抬頭只看著宇文展燁胸前被一樣?xùn)|西穿透,是一個白色的管狀物,倒下之后,后面是一個紅色的衣角。
東方婳身邊的侍女進(jìn)來,目無表情的對著那紅衣行禮,“教主大人,東方婳是主子要求留下一命的人。”
“滾。”夜煜離的眸底有一絲紅色,看著格外的獰戾。
“是。”侍女背起東方婳,拉著宇文元茂從混亂的京城逃離。
路上隨處可見的都是邪教的人,對藍(lán)圣的兵馬進(jìn)行突襲,侍女帶著東方婳和宇文元茂離開了京城,一路朝著龍躍西南方向趕去。
“姑姑,我們這是要去哪里?”宇文元茂揉了揉眼睛,“元茂好困。”
“元茂,聽著,姑姑只能送你們到藍(lán)圣邊境,之后元茂一定要好好保護(hù)你的母親。”侍女咬咬牙道,“日后,你不再是藍(lán)圣的皇子,你母妃也不是婳貴妃,而是你的娘親,記住了嗎?”
宇文元茂有些不懂,只是訥訥的點(diǎn)頭,拉著侍女的手,坐上了馬車看著不知道要駛向哪個方向的路。
五月,藍(lán)圣皇宮在一夜之間被血洗,宇文展燁被邪教教主夜煜離一招斃命,上下妃嬪皇子公主被殺了干凈,宮中的宮人,基本上被殺了一遍。
誰都沒有想到隱退很久的邪教居然發(fā)展成如今這恐怖的規(guī)模,京城所有的大臣全部被控制,不投降者殺,藍(lán)圣王室如同一盤散沙。
第二日,藍(lán)圣宣布降國。
歷史上絕無僅有的一次,一個國家被一個教派逼的宣布降國。
夜煜離似乎并沒有要自己登基稱皇的意思,投降的大臣每日兢兢業(yè)業(yè)的在夜煜離手下管著這個國家。
世界上再也沒有藍(lán)圣這個國家,但是這些大臣卻沒有一個敢去問夜煜離新的國號要叫什么。
直到六月,一輛特殊的馬車駛?cè)牖蕦m,勤勤懇懇的宮女太監(jiān)被全部集中在了鳳藻宮。
他們的任務(wù),就是將馬車內(nèi)的人伺候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
“稍有閃失,殺。”夜煜離眸子獰戾,眼白變成了紅色,仿佛隨時都是充血的一樣,讓人看著寒顫不斷。
“所有人,聽她的。”
十**的少女,臉上褪去了無知和稚嫩,“都跟我來吧。”
六月三日,沐筱蕁昏睡了幾日之后才醒來,看著不熟悉的地方和床帳,立刻想要起來。
“您醒了?”少女的臉上還是藏了一分緊張。
沐筱蕁眸子瞪大,嘴唇微張,“……阮梓?”
少女微微訝異,“您還記得屬下。”
當(dāng)年的阮梓看起來還十分的軟弱,曾經(jīng)在最天真爛漫的時候照顧過受傷的沐筱蕁。
沐筱蕁下意識的摸著自己的肚子,定下心來,“阮梓,這里哪里?”
“您先吃點(diǎn)東西吧。”阮梓體貼的拍拍手,山珍海味魚貫而入,多樣并且復(fù)雜,“晚些會有人過來。”
阮梓很明顯不愿告訴她,沐筱蕁也不問,聞著屋子里的食物味道,沐筱蕁胸口不由的一惡心,側(cè)頭推開阮梓便吐了起來!
“您怎么樣?”阮梓明顯還是緊張了起來,關(guān)心著她,“快來人!叫太醫(yī)!”
立刻有人去請?zhí)t(yī)。
總是在想六個月沒看出來自己懷孕是不是有點(diǎn)傻,后來我想起來有新聞?wù)f女子直到生產(chǎn)才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六個月應(yīng)該也不算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