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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的臉微微一青,一記眼神讓翠芷更是連話都不敢說出口了!
翠芷哆哆嗦嗦的想要回去,卻讓韋清婷狠狠的給瞪了回來,她不過是一個丫頭,如今這樣丟人本就已經是死罪了,她要怎么開口!
“嗯?翠芷?”
沐筱蕁一只手輕托著下巴,淡淡的出聲道,“妹妹,你的貼身丫鬟,怎么如此不知廉恥的跑了出來?這可是皇家的夜宴,讓這樣一個上不來臺面的丫鬟在這里待著,不知道,還以為妹妹你不會管教下人呢!”
“讓皇叔見笑了,丫鬟不懂事。”沐筱蕁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這樣毛手毛腳的,你怎么能伺候好妹妹?哪天若是因為你的緣故摔了妹妹的千金之軀,你有幾個腦袋可以擔待得起?”
“拖下去處理了?!北涞囊痪洌莶莸牧私饬舜滠疲踔吝B開口的機會都沒有留給她!
“王妃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庶妃!庶妃救我!庶妃救我!”
翠芷凄慘的哀嚎聲在碧水天臺響起,她會死!她會死!但是,但是,她的家人還在韋清婷的手中!
“王妃你好狠的心啊!明明是您讓奴婢去賣了那花樽,現如今您卻要當中滅口!”翠芷狠狠的掙脫開來,連滾帶爬的跪在地上道,“奴婢都已經按著您的吩咐做了!奴婢的家人的性命也都在您的手上!連奴婢自己也有生死契在王妃的手上,奴婢究竟是做了什么,讓王妃非要滅了奴婢的口!”
大滴的淚水從翠芷的眼眶中溢出來,“奴婢本就是賤籍,還有家人在王妃的手上,奴婢就是為了家人也會保守這個秘密,再說,就算奴婢離開,真的有人會信奴婢一個下人說的話嗎?”
楚楚可憐的模樣讓眾人再一次將矛頭轉向了沐筱蕁,“天,這也太狠心了吧!”
“就是,把一個丫鬟逼到這個境界,還是人做的事情嗎?”
“她剛才可是要滅口呢!真是蛇蝎心腸!”
“連別人的丫鬟都要收買,她是想要將罪名放在韋庶妃的身上嗎?”
“這樣歹毒的女人,根本不配坐在攝政王妃的位置上??!”
“當時冊封的時候她才被冠上鳳女的稱呼,卻不想她竟然是這樣一個人!”
……
一雙雙不懷好意的眼睛齊齊的望向沐筱蕁,一舉將她推至刀口浪尖上!
“證據呢?”
沐筱蕁一副處事不驚的模樣,“正如你所說的,你是一個下人,口說無憑,拿不出證據,再怎么耍嘴皮子,也依舊不能治本王妃的罪。”
“本王妃就奇了怪了,本王妃既不缺錢,也不缺寶貝,本王妃的戀筱閣,隨處哪一個擺設都是同等于花樽的價格,本王妃有必要再去偷一個由我手中送出去的寶物嗎?”
沐筱蕁玉手掂著一個酒杯,玩味的笑笑,“而且,本王妃身邊有的是丫鬟,若是想要悄無聲息的賣掉一樣東西,完全可以讓身邊的人易容過去,你倒是說說,本王妃為何偏偏要選了你?若是本王妃嫉妒,也不可能嫉妒到一個庶妃的身上去挖她的墻腳,上面還有側妃,我完全可以從吳妹妹那里下手,比起戶部尚書的能力,本王妃覺得,護國公手上的權利應該更多一些吧?”
戶部尚書與護國公二人的臉上皆是一黑,冷眼的看著沐筱蕁,被這樣堂而皇之的說出來,明顯是對他們不利??!
“哦,本王妃好像忘了一件事,平常下人入府,簽的都是賣身契,攝政王府體諒下人不易,通常一次只簽十年,十年后若是想要離去或者嫁人,皆可隨意。至于生死契,王府中可沒有一張!”沐筱蕁眼睛微瞇,嘴角揚起一絲微笑,“本王妃若是沒有記錯的話,翠芷你是韋妹妹從戶部尚書府帶來的陪嫁丫鬟,你的生死契也只能簽給你所效忠的主子,至于你的家人——能跟在一個嫡出小姐跟前做一等大丫鬟,你的父母若不是府中的下人,你就是怎么爬也爬不到如今的位置吧?”
“是誰拿著你的生死契,捏著你的家人,本王妃不知道,也和我無關,但是你若是想要污蔑本王妃,死的,可就不只是你的家人了!”
翠芷冷不丁的一顫,心中咯噔一聲,強裝鎮定的看著沐筱蕁,“王妃!您不要太過分了!分明是您逼著庶妃將奴婢的生死契給了您,如果不是這樣,庶妃在王府,豈不是要被王妃克扣死!”
“證據,沒有證據就閉嘴,本王妃不怕人查,你最好能拿出本王妃克扣韋妹妹的證據來!”沐筱蕁心里越發覺得好笑,轉頭道,“妹妹覺得呢?所有人的眼睛都看著呢,妹妹不說些什么嗎?”
“王妃!求您不要再恐嚇庶妃了!庶妃在王府的遭遇已經夠慘的了!”翠芷急忙大聲的道。
“所有人都看著呢,難道韋妹妹有什么委屈,連家人都要瞞著?戶部尚書又不是沒有辦法插手?!般弩闶n輕輕嗤笑,不論怎么樣,今天韋清婷是鐵定栽在她的手上!
女人嫉妒起來很可怕,只是沒有人知道沐筱蕁真正嫉妒起來,會做出什么樣的舉動而已。
“草,你什么時候給她上了狗鏈子?。俊弊迫A在沐筱蕁背后小聲道,“她現在是前有狼后有虎啊!說啥都不行,偏偏還要說一樣!蕁,你這樣的不去宮斗都浪費了!”
“我還是更喜歡現在的生活。”
沐筱蕁笑了笑,有些事情,一旦深入的太厲害,人心就被代替了,所有的感情偶讀變質了,見好就收,適當就行。
“我!”
韋清婷望著眾人的目光,頓時臉上一片醬紅,羞憤的眼神恨不得殺了沐筱蕁,竭力才忍耐了下來,“王妃姐姐,你想要什么妾身都沒有意見,妾身不過是想要在王府有一個安身之地而已,您就是貶了妾身為侍女都沒有關系!妾身只是想要伺候在王爺和王妃身邊!”
“為什么王妃一定要把妾身逼到這種境界!”韋清婷的眼圈一紅,“王妃姐姐說所有下人的契約都要放在王府,妾身認了,將翠芷的賣身契交了出去,王妃姐姐說妾身的屋子里用不了這么多東西,妾身也認了,畢竟您是王妃妾身只是庶妃,妾身沒有反抗您的權利,為何您一定要苦苦相逼,將妾身逼至絕路呢?妾身不想活了!”
韋清婷哭著站起來,朝著最近的一根柱子撞去,“讓我去死吧!”
沐筱蕁冷眼看著,默默地不出聲。灼華看著上去救人的太監,嘴角微微彎起,突然起身,幾道殘影閃現,將所有的太監放倒在地上。
“侄媳!你這是在做什么!”
帝君眼瞧著機會就這樣消失,不悅的道,“朕看你是無法無天了!”
“她又沒有死,那不是停下來了嗎?”沐筱蕁輕嗤道,眼睛瞥了一眼,“額頭上就只有一點擦傷,根本就沒有撞上去,若真是想死,她又怎么會給自己留一手。”
“見著眼淚就心軟,那是不是本王妃梨花帶雨的哭訴一番,你們也能將黑的洗成白的?”
一針見血!
帝君吃癟,雙手不禁狠狠的握緊,看向沐筱蕁的眼神也多出了一絲戾色!
韋清婷尋死的計劃露餡了,坐在地上被所有人指指點點的說著,臟水盡數引到了韋清婷的身上。
一句句譏諷的話語直往韋清婷那顆高傲的心臟戳去,心中油然生出大量的怨恨來,那樣不堪的話語,讓韋清婷原本高傲的形象毀于一旦,這樣的屈辱怎么可能容忍下去!
住嘴!住嘴!韋清婷瞪大一雙獰戾的眼睛,咬牙切齒的模樣看起來格外的恐怖,都是沐筱蕁,都是沐筱蕁這個賤人!如果不是她!她怎么可能變成這幅模樣!她的形象怎么可能被毀掉!是沐筱蕁的錯!
“別瞪著我不說話,想罵就罵出來,憋心里多難受!”沐筱蕁無所謂的聳聳肩,一副請便的樣子,“我一向都是按著妹妹的想法來,妹妹既然不想活了,本王妃又怎么會讓人去攔住你,妹妹心里不舒服,本王妃又怎么可能不讓你罵?”
無厘頭的話語讓韋清婷不得不將心中的怒火憋在心中,無法吐露,一雙眸子恨得猩紅,恨不得吃了沐筱蕁一般!
“妾身怎么敢對姐姐發火!”
韋清婷不知道是廢了多大的力氣才說出了這句話,咬牙切齒的模樣惹來了更多人的不屑于諷刺!
“皇叔,不是說要查案子的嗎?那么繼續便是,沒有必要為了這樣一個小插曲費這么多時間!”沐筱蕁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面,“這件事既然牽扯到了攝政王府,不如徹查干凈,以免有人——借著這件事徒生是非!”
“草民相信,這件事絕對與攝政王妃無關?!睌仫L適時的插了一句,“攝政王府既然有這個能力找到這種花樽,送出去的時候也毫不手軟,即便是想要拿回來,也有更正道的方法!”
“帝君,臣認得出,這翠芷就是當日去賣花樽的那人!”柳慶豐趕忙道,“宜華當鋪的掌柜的親口承認的,臣絕對不會記錯的!”
柳慶豐有些不敢去看帝君,他明明只是按著帝君的命令去做,為何依然有一種泰山壓頂的感覺?
明明是以拉攏顧洺熙為主,不是這樣嗎?如今的情形,他也只能順著顧洺熙的話說啊!
粑粑給我買筆記本了,好嗨森!謝謝粑粑!
雖然筆記本買來就被格式化了一下......果然我還是不會弄電腦,作為一個一級b考了兩次才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