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不能進去!實在是太危險了!”一個男子,死命的攔住一個面色很不好的男人。
“放手!本王做什么,用不著你管!”東方冥月一掌拍開跪在他面前的鬼,瘋了一般的要進去!
“徒兒!天兒已經(jīng)在里面了,你進去只會徒增危險!聽師傅的,不許進去!”林天南一掌對上東方冥月狠的發(fā)憷的掌風(fēng)。
“請恕徒兒不能答應(yīng)!”東方冥月極力的認主心中的怒火,天知道他得知沐筱蕁出事的時候有多慌,他不能失去阿筱!
“你!”林天南氣的胡子一翹,“你擔(dān)心沐丫頭,說的咱們就不擔(dān)心她似的!師傅是為你好!不要進去徒增事宜!”
“師傅。”東方冥月頭一次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林天南,“若是師母,師傅會坐在這里等消息嗎?”
不由多說,東方冥月轉(zhuǎn)頭匆匆進去。
越往里走,東方冥月越是緊張,他生怕自己看到之后會做出什么發(fā)瘋的事情來!但是,絕對不可以讓阿筱收到一點傷害!
心中一橫,東方冥月推開了沐筱蕁的房門。
一片冰藍色刺激的他的大腦天翻地覆,不禁后退,尤其是房中一塊凸起的寒冰,令他不敢相信,害怕不一!
那是阿筱!
“不!阿筱__!”東方冥月狠厲的瞪大雙眼,那里面的小人,化成灰他都認識!
怎么,會變成這樣!他才離開這多長時間,她就出事了!他為什么要離開,為什么不堅持留下來!
“月!你怎么來了!”冷漠天震驚的看著東方冥月,為了不讓他擔(dān)心,他故意沒有把這件事透露出來,就是墨綰漓去找他的時候,都是偷偷去的!
一旁的紅衣身形一怔,丟下了手中的刀,轉(zhuǎn)身抬起沾滿鮮血的雙手,奮力的揪起東方冥月的衣領(lǐng),猙獰的吼道“你這個人渣!懦夫!虧你還敢口口聲聲的說愛她!”
“你為什么不留在她身邊!你就是個負心漢!虧了女人這么喜歡你!”
粘稠的鮮血浸透了東方冥月潔白的衣領(lǐng),一時間兩人什么話都沒說,僵持著這個動作。
東方冥月側(cè)過臉去,夜煜離說的沒錯,他愛阿筱啊!卻無法保護她的周全。連最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不就是個懦夫嗎!
“說話啊!”夜煜離近乎瘋狂道,女人都已經(jīng)這樣了,他還有臉站在這!他哪里來的臉!“你不配喜歡她!你連她都保護不了!你有什么資格得到她的心!”
說罷,夜煜離一拳打到東方冥月胸前,灌注了內(nèi)力的拳頭,重重的落在東方冥月胸口。
身影向后踉蹌了兩步,重重的跌倒在沐筱蕁的身體面前,眼前的畫面似乎在晃動,東方冥月感到胸腔一痛,咳出兩口鮮血來。伸出修長的手指,顫抖的撫摸著包裹著沐筱蕁的寒冰。心,好像被一雙手緊緊握住,隨時都會被捏碎。
難道,真的就這樣了嗎?
東方冥月苦笑著看著沐筱蕁,她,在他的心里,早就超過自己的生命了吧!
艱難的扶著地面慢慢爬起來,抽出腰間的劍,照著沐筱蕁比劃著什么。
“月,不行的,就算是這劍,也不一定砍得動這冰!”冷漠天想要去攔卻被擋了回來。
“既然我沒有辦法救她,就讓這冰,把我的命拿走!把阿筱放回來!”說罷,毫不客氣的劃開了兩只手的手腕。
只要能夠救她回來,這命,不要也罷!
鮮紅的血,爭先恐后的從兩個手腕流出,一滴一滴的落在寒冰上,片刻,已是鮮紅一片。
“你瘋了嗎!如果能一命換一命,那里還輪得到你在這里放血!”夜煜離咆哮著吼道,如果真的可以,他早就放血救人了。更何況那個女人醒來若是看不見他,真的,不知道會有多傷心。
心中五味雜陳,卻沒有任何辦法可以實施。
“月,住手!你死了,她就一定能回來嗎!你死了,你讓她醒來又怎么想!”冷漠天對這個師弟又氣又恨,他們兩個人,早就愛對方超過了生命,其中一個人,先走一步,另一個人怎么可能不會發(fā)瘋!
“沒有可是!”東方冥月臉上已經(jīng)全無血色,只要她回來就好,哪怕她會和夜煜離在一起生活完下半輩子!他只要她能活著!
“只要她能夠回來!”
霎時,藍光充滿了整個房間,所有人都被掩埋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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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很傻!我以為我得到了我想要的,到最后卻失去了那條可以享受的命!”即墨凰歌凄慘的對沐筱蕁笑到。
沐筱蕁思來想去,決定要問個明白,左右不是什么大事,即墨凰歌,也算是與她來自同一個地方,心中,多少有些不忍心!
“前輩,你當(dāng)真在被殺害之前,對北堂辰楓的感覺一點異樣都沒有嗎?”沐筱蕁挑眉,娓娓道,“一個人演的再好,都不可能演出感情,人的感情能夠隱瞞,卻不能全部撇去,而且,你當(dāng)真就是在這樣的假象中傻傻的相信他嗎?”
“你當(dāng)然不懂!”即墨凰歌突然凌厲起來,“我是一個特工!我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什么感情,而你呢!就算沒有談過戀愛,也至少看過別人談戀愛吧!”
“可一個人一旦有了感情,就可以感覺到,你就從來沒有感覺到他對你的愛和你對他的愛不一樣嗎!”沐筱蕁不信,因為她能感覺的道,東方對她的愛,絕對不比她愛他的少!
“閉嘴,沒有沒有沒有!”
沐筱蕁下意識向后退,看著瘋狂捂住自己耳朵的即墨凰歌,突然覺得,即墨凰歌不是不懂,而是在她死后,就已經(jīng)瘋了,這,只是她的靈魂!
“啊__!”即墨凰歌突然站了起來,大叫道“我殺了你!”
說罷,舉起手中的軍刀,就要刺過來。
沐筱蕁大驚,先前還能看到的傷口,現(xiàn)在不見了!而且,她的速度不止快了一倍!
眼看著就要刺入沐筱蕁的心口,她突然有了瀕臨死亡的恐懼,近乎窒息的感覺,讓她喘不過氣來。
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突然,從四周涌入了血水,在血水翻滾到即墨凰歌身上時,瞬間就像被潑了硫酸一般,大聲哀嚎。
“啊___!”即墨凰歌的表情痛苦到扭曲,她放棄了對沐筱蕁的追殺,想辦法躲避突如其來的血水。
只是,沐筱蕁并沒有事。
而且,要是細說的話,這血水,不光沒有傷害她,而且,泡在里面,甚至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而且并不討厭。
甚至,就像被他擁在懷中
一時間,沐筱蕁有些神情恍惚,她仿佛看到了即墨凰歌被血水中伸出的鎖鏈纏住,而自己,好像,不知道被血水沖到了何方?而且,好累,好像,睡一覺。
。。。。。。。。。。
藍光散盡,東方冥月再也支撐不住,昏倒過去。仿佛,剛才突然被吸走了大量的血。
沐筱蕁的身體懸在空中,頭發(fā)漸漸地退回了墨色,一切都恢復(fù)了正常,被藍光托在空中,緩緩的落在地上。
“月!”
“女人!”
冷漠天撕掉自己的里衣,替東方冥月抹了止血散,用布條緊緊裹住。
夜煜離探了探沐筱蕁的鼻息,又替她看了下脈,確定她無事之后,才松了一口氣,覺得眼前有些眩暈,疲憊的躺在地上,像傻了一般笑著。
寒冰,開始融化,融化的冰水,滲入了地面,消失不見。
“冰消失了!”林天南喃喃道。
“冰消失了!冰消失了!”墨綰漓激動的就要跑進去,卻被林天南夫婦攔下。
“只是冰消失,讓我們先進去看看,沒有危險了你在進去。”
說罷,林天南進去查探一番,確定沒有問題,告知了已經(jīng)快要神志不清的墨云,帶著人群進去。
林天南夫婦探頭進來,卻是一愣,沐丫頭雖然救了回來,可是,他的徒兒,這事怎么了!
“月兒!天兒,月兒怎么了!”
“月他當(dāng)時想要以命換命!”冷漠天的聲音有些低,“失血過多,不過沒有生命危險。”
“這”林天南被自家娘子拽了拽衣角,改口道,“罷了!都平安無事變好!”
“蕁兒!我的蕁兒!”墨云瘋了一般抱住沐筱蕁,眼淚一串一串的往外掉,緊緊的抱住沐筱蕁,生怕她一松手,沐筱蕁就會離他遠去。
“云兒,蕁兒已經(jīng)沒事了!叫大夫進來看看吧!”夜絕天扶起夜煜離,輕生勸道,“幾個孩子都受了傷,最好馬上醫(yī)治。”
“殿下,大夫已經(jīng)帶來了!”傾依單膝行禮道。
“帶上來吧!”墨云將沐筱蕁抱到床上,并囑咐大夫好生照顧。
“墨姐姐放心吧!以妹妹的煉丹術(shù),絕不會叫幾個孩子出事的。”說話的是林天南的妻子風(fēng)棲慈。
“那就有勞了!”墨云也不矯情,怕自己在這里影響大夫醫(yī)治,帶著無關(guān)緊要的人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