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牙王算不上妖怪時代最后一個大妖怪,但他絕對算得上妖怪時代最后的輝煌標志,以力量被尊稱為西國霸主,并擁有一連串輝煌的戰績,倒在他刀下的大妖怪連起來……咳咳,沒這么夸張。
豹貓族的親方,龍骨精,以及元朝時期從華夏大陸而來的飛妖蛾。
飛妖蛾即是一個種族名,也是一個大妖怪的名字,在飛妖蛾的族群中,族長也就叫做飛妖蛾,毫無虛假的大妖怪實力,然而面對斗牙王率領的妖怪大軍,飛妖蛾一族還是妥妥給跪了。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斗牙王能打贏對手,卻總會留下一點小尾巴,還特喜歡封印住一些妖怪,拿來當自己子孫的試煉boss,他的行為和蘇淵沒什么兩樣,都是給犬夜叉準備經驗包……
被封印的是飛妖蛾的兒子瑪瑙丸,而飛妖蛾有一個奇特的種族特性,那就是上一代飛妖蛾死后會留下磅礴的妖力本源,后代舉行繼任儀式,就能夠繼承這可怕的妖力,代代傳承之下,每一代飛妖蛾幾乎都能達到大妖怪的境界,以此保證族群的地位。
飛妖蛾的繼任儀式,并不僅僅是直接繼承上代飛妖蛾留下的妖力本源,畢竟以這個種群的實力,顯然沒辦法百分百完美繼承代代積累的可怕妖力,所以他們會收集大量靈魂,尤其是人類脆弱而特別具有活力的靈魂作為儀式的材料,轉化為更多能量,同時壓制住妖力繼承中的暴動。
不過,醒來的瑪瑙丸顯然沒有意識到妖怪和人類之間的境地發生了轉變……
“嘖,這動靜還真是大啊,不過倒不用太過擔心,作為第一個劇場版boss,瑪瑙丸的實力似乎過于弱小了一點……也對,畢竟只是前期一個小boss而已。”
站在一處山崖上,蘇淵目光幽深地看著遠處天空大片大片的飛蛾行動著,這些飛蛾匯聚起來如同烏云,每一只飛蛾都帶著微弱的妖氣,證明它們不是簡單的物種。
“靈魂離體的粉末,青行燈也許會感興趣吧?”
蘇淵隨手在空氣中一抓,從十幾里外抓過了一把飛蛾,手中火光一閃,這些飛蛾就化為了灰燼,留下一小層粉末狀的物質,這東西能夠讓生物沉睡,靈魂離體,對普通人具有很大威脅。
不過在阿爾托莉雅的國家,這玩意兒不會起太大作用,每個城池中都有潔凈結界,是從天下城投影而來,根源則是阿爾托莉雅的阿瓦隆,通過青行燈的術式發揮著作用,庇護著這片國家上的每個城池。
這些妖怪都算不上,只能說是妖力造物的飛蛾,飛到城池邊就會被徹底凈化,只不過,住在村子里的人難免會受到影響。
“來來,月歌,幫個忙唄。”
蘇淵再抓了一只小飛蛾遞到三無少女面前:“對著這玩意兒捅一刀,嗯,用命運的網絡,當然只需要抹殺同種類型就夠了,別把源頭也給一刀捅死了。”
月歌保持著一張固定化的三無臉,小手探出寬大的袖子,拿著那把小小的三寸匕首,隨后她默默地看著蘇淵手上掙扎的飛蛾,匕首捅了下去,匕首尖恰好刺穿了飛蛾小小的身軀。
無形無質,玄奧難測的力量,撥動著命運的琴弦,順著這只被刺穿的飛蛾蔓延出去——無需儀式,當月歌的力量奏效,她就能實現自己的目的。
遠處匯聚成烏云的飛蛾們,在匕首刺穿那只起始的飛蛾的剎那,這些飛蛾不約而同地從天空墜落,然后一只只化為灰燼消散在空氣之中。
眨眼間,這片烏云就被一掃而空,不只是這里能夠看到的飛蛾,凡是由瑪瑙丸制造出來,用以收集靈魂的飛蛾,不管飛到多遠,都被這命運的力量追上抹殺。
蘇淵暗金色的豎瞳中流轉的光芒漸漸平息下來,也許是掌控有時間領域,并且鍛造過命運因果之類武器的原因,剛才他清除地看見了一些超維的東西。
沒有掌控因果領域的力量,他看不見因果線,但月歌揮動匕首,向著飛蛾刺下的時候,這只飛蛾身上的因果清晰了一些——密密麻麻的線路順著飛蛾為源頭,向著四面八方蔓延,而月歌一匕首精準地刺在了這些線路糾結在飛蛾身上的節點。
以節點刺穿為起點,莫名的力量讓密密麻麻的線波動著,然后這些線齊齊斷裂,那份刺穿節點的力量被復制到了每一條線路上,順著線路抹殺了另一頭的飛蛾。
“呵呵,走吧……”
蘇淵轉頭看了一個方向一眼,伸手對著構成空間的線一拉,直接進行空間轉移離開,月歌幾乎分秒不差地緊接著轉移。
她這是將自己和蘇淵的“線”連接在了一起,不管蘇淵移動多少距離,除非是進行不能以距離衡量的移動,否則這條“線”就會讓她和蘇淵的位置保持在一個恒定值。
“……計劃放棄。”
十幾里外一棵樹上,一名穿著現代化服裝的時空使徒額頭冒著冷汗,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了幾分,剛才那一瞬間,他的意識居然在強大氣息壓迫下陷入了短暫的幻境——一雙威嚴而冷冽的暗金豎瞳,帶著高位生物的目光看著他,沒有警告,只有漠然。
無法力敵,一個照面就會死。
時空使徒本能做出了這種判斷。
“我去!瑪瑙丸要被搶,莫非那伙人要把所有boss包圓不成?!”一個青年推了推眼鏡,皺著眉頭,不服氣地嘀咕著,“他們這是要和所有時空使徒作對嗎?”
看起來像隊長的時空使徒翻了個白眼:“他們還真有能力和這個世界的時空使徒作對!我敢保證,除了我們隊伍,其他時空使徒絕對受到過那個隊伍的警告。”
“根據和其他隊伍的情報交流,他們至少有五個人,黑袍的青年、艾斯德斯、阿爾托莉雅、呂布、赤瞳,而且每個人的實力顯然不能用劇情角色的程度看待。”另一邊一個少年撓撓頭發,“剛剛還出現了一個新的人物……一匕首痛死所有飛蛾,不管怎么說實力很強。”
“也只能怪我們倒霉了,誰知道那伙時空使徒居然在這個世界呆了五十年,顯然對方是觸發了什么特別的任務,設計主線劇情的東西我感覺最好不要碰,好在犬夜叉世界的世界觀中好東西并不少,雖然在原劇情里沒表現出來。“
“離開這個‘不列顛’,去妖族的范圍吧,劇情不要插手,否則會死人的。”
不管從什么角度上來說,時空使徒都是搗亂份子,與其暗地謀劃,不如一開始就展現出力量,讓這些時空使徒明白層次上的差距,才能保證自己隊伍的任務不會被干擾。
這段時間,團隊里每個人都外出找時空使徒“聊聊天”,一個不行就兩個,兩個不行……嗯,至今還未遇到兩個不行的,雖然交涉過程中出現了少許傷亡和大面積的花花草草損壞,但結果顯然是很好的。
起碼這個世界幾乎所有時空使徒都知道了一件事情:這個魚塘(主線劇情)被一伙強大的時空使徒承包了。
畢竟這個世界投放下來的高規格時空使徒,似乎只有月歌與白浮兩個,不過想想也對,畢竟在這個神秘消減的時代,投放強大的時空使徒是讓他們旅游的?
根據原劇情的信息和情報來看,瑪瑙丸被封印在不歸林的時代樹下,那是時代樹的一個分支,和楓之村的時代樹同屬于一個存在。
“嗯,時代樹老哥突變了?”
蘇淵的身影出現在不歸林中,月歌緊緊跟在他身后。
原本只是一株看起來平常的樹木的時代樹,如今變大了不少,不過相對于存在于時間縫隙,貫穿時光長河的本體來說,這株時代樹不過是大了一點罷了,本質上只是個分支。
肆無忌憚地掃描了一下周圍的情況,蘇淵腳步輕快地走向時代樹下一個樹洞。
“外來者!留下你的靈魂!”
兩個少女模樣的妖怪從樹洞中沖了出來,旁邊還跟著一只眼熟的貓妖,主角隊伍的坐騎云母,只不過這只廢材貓妖不太正常,額頭上印著一塊紅色的勾玉,看起來是被控制了。
瑪瑙丸的侍衛,數百年前大戰中存留了靈魂,被瑪瑙丸某種意義上喚醒的妖怪,蘇淵記得一個叫玻璃,一個叫留璃,一個具有控制心靈的本事,一個能夠復制對方的能力……
聽起來很厲害,實際上廢得一逼就是了,少了一只手的殺生丸一招就能秒倆,更不用說比殺生丸更強的蘇淵了。
嗯,偏偏留璃和玻璃沒有自覺,她們一個與云母一起沖向蘇淵,一個沖向蘇淵身后的月歌,而不是協同對前面的蘇淵出手,這意味著她們相當自信,感覺優勢很大。
“這種程度的實力,當犬夜叉的經驗包還差了不少,當然實力還在其次,智商明顯非常不夠啊……”
蘇淵甚至還有閑心嘀咕一句,然后抬起手,即便是對方搶先,但也無法從制御時間的角色手里搶到先手權利。
宛如混沌星空的冥道猛然在蘇淵手中打開形成一扇渾圓的門戶,將沖過來不知道是玻璃還是留璃的妖怪吞沒,然后蘇淵一記音速手刀劈在云母腦門上,將勾玉劈碎的同時,也將云母打飛幾十米,云母撞在樹上頓時暈了過去。
緊接著,蘇淵召出一把漆黑的太刀,沒有攻擊,但剩下的那只妖怪動作一頓,捂著突然一片漆黑的右手滿地打滾,直到被右手蔓延的罪惡黑暗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