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消息,除了你說過的由s級叛忍組成的曉以外,還有另一個更加神秘和強大的組織在收集尾獸。”綱手站在火影大樓頂部,看著外面繁華的木葉,神色充滿了凝重,“從其他國家那里得到的信息可以確認,除了鳴人……其余尾獸都被捕捉了。”
“真是麻煩啊,田之國的易主,突然冒出來的阿爾托莉雅,曉襲擊風影,邁特凱開八門消失,一尾到八尾全都被捉走,真是風雨欲來……”自來也咬著指甲殼,滿臉煩惱焦躁,“我本來以為大蛇丸曾經加入的曉很麻煩,但現在冒出來的那些人更麻煩。”
“是啊。”
綱手翻了個身靠在欄桿上,疲憊道:“據雷影的消息,敵人只花了幾分鐘就抓走了八尾和二尾,土影那邊的消息更加嚴重,整個巖隱村的高級戰力傾巢而出,被一人一個照面放倒……唯一值得慶幸的,估計是那群人有奇怪的手段,將尾獸剝離后人柱力并沒有死亡吧。”
自來也總結情報推測道:“當初襲擊風影我愛羅的應該是曉而不是那個神秘組織,不過那個神秘組織似乎玩了一把螳螂捕蟬,至于邁特凱的事情……八成和對方脫不了干系,畢竟我很難想象有人能在邁特凱開了八門之后還能活下來,除了那群強大得離譜的人。”
說實在的,自來也完全沒想到八門遁甲開啟死門后居然有那種可怕至極的力量,那可不是什么查克拉超越五星數十倍能夠達到的力量,而是已經把五影甩到看不見尾巴的超強實力,這也導致木葉重新重視起了八門遁甲這東西。
“根據小李他們所說,擋住邁特凱的是一個冰藍長發的女人,再加上其他信息,帶走四尾和六尾的是一個少女和一個小女孩,水影那邊有消息,帶走三尾的是蘇淵和那個冰藍長發的女人,而蘇淵又和阿爾托莉雅來過木葉……”
綱手雙手抱胸,目光擔憂:“尾獸可能都在田之國,但那里的水太深了,自來也,大蛤蟆仙人有說什么預言嗎?”
“我去妙木山問過大蛤蟆仙人了,大蛤蟆仙人是這么說的……”自來也皺著眉頭,“它想要夢到未來,但只是夢到了一片混沌,所有的一切都改變了,是好是壞,難以知曉。”
也就是說,曾經預言出預言之子的大蛤蟆仙人,如今無法預言到任何東西了。
就在兩人擔憂討論的時候,一名暗部帶來了緊急的消息:“五代大人,自來也大人!田之國……田之國的大名阿爾托莉雅發布消息……將要向所有普通人和忍者開放、開放……”
“開放什么?你怎么吞吞吐吐的?”綱手皺起眉頭。
暗部忍者不敢置信,但咬牙說道:“開放所有人都可以修煉的查克拉修煉方法!開放所有忍村目前存在的除了禁術得到忍術!開放改良后的忍術體系!并且歡迎一切忍者叛忍普通人到田之國定居!只要通過檢查……一切罪行均可赦免,田之國將會保護他們!田之國還展出了八只尾獸!那些尾獸沒有被封印,但被當做了展示品!”
“……亂了。”自來也呆呆地吐出兩個字,身體不自然地踉蹌了一下。
國家與國家的格局,忍者和普通人的界限,維持在戰爭與和平之間的秩序,一切都被田之國喪心病狂的行為給打亂了,破壞了。
有多少普通人渴望和平?有多少沒天賦的普通人渴望成為忍者?有多少忍村開發著忍術?有多少國家畏懼著尾獸的力量?
平靜的格局徹底被打破,世界的混亂已經是可以預見的場景……
雨淅淅瀝瀝地下著,逃跑的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鮫走在森林中。
“鼬先生,零在叫我們集合,看樣子是出大事了。”干柿鬼鮫不由得想起了昨天遇到的少女和一個月前遇到的蘇淵,展示尾獸的田之國,他不由感慨道,“我怎么感覺這個世界突然不正常了,什么事情都不正常了。”
宇智波鼬沉默著,抬頭看著灰蒙蒙的天空,淅淅瀝瀝的雨水順著他的臉頰流下,在他的心口有一道血紅細線蔓延向遠方,昨天逃離后這條細線突然從天邊飛來落入他心口,而干柿鬼鮫似乎看不見這條線。
田之國的目的是什么?除了曉還有誰在捕捉尾獸?勉強維持的和平……終于要走到盡頭了嗎?
從這條線上,宇智波鼬似乎可以感覺到另一頭的人,那個正在快速接近,懷著復仇怒火的人,他伸手微微按住嘴巴,閉上眼睛,如同在飲用雨水:“鬼鮫,你去集合吧,我要走了。”
“走?鼬先生,你這是……”干柿鬼鮫小小的眼睛盯著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轉過身,手掌放下,一縷縷鮮血混合在雨水中被沖刷干凈,他背對著干柿鬼鮫緩緩走遠:“鬼鮫,我要去最后的地方了,等一個人。”
“是嗎……”干柿鬼鮫陷入沉默,隨后鯊魚臉上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鼬先生,你曾經說一個人只有死的時候才能認清自己……”
“鬼鮫。”宇智波鼬向著雨幕深處走去,前面是一片黑暗,“我們活著是忍者,唯有最后的那一刻,用自己的血才能洗清身上的黑暗,所以死的時候……我們才像個人啊。”
干柿鬼鮫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看著宇智波鼬走遠,消失在雨幕之中。
原劇情的故事,表現出的都是忍者世界難得的一點光明,實際上大多數忍者,都只是背負著黑暗的工具罷了,忍者的歷史,就是一部用鮮血和暴力編織的野蠻史冊而已。
都說漩渦鳴人小時候很苦,但他還知道自己過得很苦,大部分忍者早被忍者的戒律和殘酷訓練麻木,成為了一柄真正的工具,為了任務舍棄感情與人性。
“你來了。”
木葉村,曾經宇智波一族的秘密駐地中,宇智波鼬坐在寬大的椅子上,猩紅的三勾玉寫輪眼看著推開門進來的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鼬心口的血色細線另一端就連接在宇智波佐助的食指上,兩人的寫輪眼對視在一起的剎那,血色細線無聲無息消失。
“鼬,我來了。”
“雖然不知道是你用了什么手段找到我,但是你做好準備了嗎?”宇智波鼬一臉漠然,與對面的宇智波佐助如出一撤。
“當然做好了準備……”宇智波佐助忽然一笑,三勾玉寫輪眼微微一動,圖案匯聚隨后扭轉,劃為六芒星的圖案,“我的眼睛,看到了你的死期。”
宇智波鼬淡漠的面容上露出一抹震驚,隨后他閉上眼睛,遮住眼中的一絲欣慰和一絲憐憫:“你也打開了這雙悲哀的眼睛啊……”
萬花筒寫輪眼,在宇智波這群文盲(所有古往今來的忍者都是只會打架的文盲)眼中只有一個辦法打開,殺死自己最愛的人或目的愛的人死去,愛轉化為更深層的恨與悲傷,從而刺激精神打開萬花筒。
這是強大的眼,也是悲哀的傷痕。
“鼬,我有幸遇到了一個人,他幫我開啟了這雙眼睛,并且告訴了我很多事情。”宇智波佐助忽然說道,萬花筒寫輪眼死死盯著宇智波鼬,如愿以償的,他從宇智波鼬臉上看到了細微的表情變化。
“一個人……他告訴了你什么?”
“告訴了我宇智波,告訴了我萬花筒,告訴了我……”宇智波佐助氣勢逼人,連續吐詞,似乎想要證實什么東西,“永恒萬花筒!鼬,你現在還能看清世界嗎?你沒有殺我,是不是在等我這雙眼睛成為你的光明?”
看來佐助遇到的不是那個人……還好。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用多費口舌。”宇智波鼬淡漠地看著自己的弟弟,三勾玉寫輪眼漸漸化為三角大風車圖案的萬花筒,“你就是我的光明。”
“但在之前還有一個問題!宇智波鼬,我打開了這雙眼睛,這雙眼睛的確很強大,但絕對沒有強到能讓你以一己之力,殺死所有族人,殺死父母!”
宇智波佐助慢慢拔出蘇淵幫他修復同時順手強化了一下的草薙劍,指向自己的哥哥:“告訴我!誰是你的同伙!”
“我沒有同伙。”宇智波鼬面無表情,“而且,我的弟弟,你馬上就要是一個死人了,何必詢問那么多……”
“宇智波鼬!”
宇智波佐助一聲咆哮打斷了宇智波鼬的話,他的萬花筒死死盯著宇智波鼬,一字一句地說道:“你一早就把我當成你的光明,所以用仇恨束縛我,用仇恨刺激我的眼睛,我這么多年來活得像個白癡一樣!一切都為向你復仇而活……”
“但是,我不是當年那個白癡一樣的小孩了,我也不是宇智波鼬的弟弟了,我是宇智波佐助!你不說沒關系,我一定會用自己的力量去找出真相!”
“曾經讓我一無所有的人,我必然會讓他們也一無所有!”
低沉而仇恨的低語中,宇智波鼬緩緩睜開眼睛,萬花筒看著宇智波佐助的萬花筒,心中浮現出一抹悵然和欣慰,也浮現出幾許遲疑。
佐助終于長大了,而且開了萬花筒,只要將別天神安放在自己的眼睛里,如此一來就可以更好避免一切意外因素……但,自己的方法正確嗎?
強大的查克拉打斷宇智波鼬的沉思。
半身紫色骷髏模樣的須佐能乎包裹著雙眼流血,神色冷漠的宇智波佐助。
“來吧,宇智波鼬!使出你的須佐能乎!看是誰死期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