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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幾乎是在泥濘的血液中走回去的,承載著數(shù)百人的船上,只剩下了朱零三他們幾個,和亞歷山大這個主人。
尸體到處都有,幾乎都是胸口被刺穿了一個洞,心臟粉碎,身體各處匯聚來的血液失去了動力,緩慢的從心口流淌出來。
回到亞歷山大的船艙客廳,王琴一個人正在那里看著亞歷山大胸口的傷口不知所措。
原本以不死人的血脈,雖然傷到了心臟,可也不至于如此血流不止,只是亞歷山大沒想到幾百年來維護(hù)著的兒子竟會殺自己,此時(shí)萬念俱灰,不去控制心臟的精血流失,自然就讓傷勢復(fù)原速度變慢了。
他的胸口依舊是一個碗口大血洞,可以清晰的看到破碎的心臟在緩慢的蠕動,那是心臟在自動的修復(fù),那血洞由于心臟的破碎,而沒有任何修復(fù),股股的鮮血不受控制的從血洞中流淌出來。
亞歷山大雙目無神靠坐在船艙壁上,對一旁的王琴恍如未見,他的狀況也讓王琴不敢上前,只是在一旁看著,她都不知道說什么勸慰,兒子要?dú)⒏赣H,這在中國的倫理中自然是天地不容的,但在西方的習(xí)慣卻是不同的,王琴不過是一個年輕女孩,她對這樣的事情,不知道該如何著手勸慰。
朱零三他們進(jìn)來,王琴眼睛一亮,看著朱零三他們就要說話,朱零三伸手?jǐn)r下了她,看了看亞歷山大的模樣,走到了他的身前。
“亞歷山大,你,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心疼,但是,我們必須阻止馬庫斯,他已經(jīng)從瑟琳娜這里得到牢房的線索,威廉,不能讓威廉出來危害世界!他們倆都是你的兒子,但,你也要為全人類想想!我知道,其實(shí)你有很強(qiáng)的力量,但你面對的是你的兒子。”朱零三嘆了口氣,對亞歷山大說著。
亞歷山大無神的眼睛恢復(fù)了一點(diǎn)色彩,“好吧,我知道你的意思,來吧,取我的血液吧,在我血液中的遺贈消失前,記住我血液中的遺贈最多能保存五分鐘,將它直接注射入你們的血液,可提升你們的恢復(fù)能力,我做過研究,我曾經(jīng)也想過,讓這個世界多些同類,可惜我的血液只能提升普通人類的身體恢復(fù)能力了,無法創(chuàng)造出新的不死人,不過,你,瑟琳娜,也許在你們之中,我的血液對你來說,最具有意義,你將成為一個未來!”
“只有五分鐘,知道了!玲琴,王琴你們?nèi)フ艺裔樛玻瑏啔v山大,是直接注射式的嗎!還有什么需要注意的麼?”朱零三這時(shí)也不勸他了,只是準(zhǔn)備廢物利用。
當(dāng)一個人心存死志的時(shí)候,要勸動他,也不知道要花費(fèi)多少口舌,朱零三現(xiàn)在可沒什么心情勸亞歷山大,雖然這樣也許可以得到隱藏劇情,可如今時(shí)間不允許,誰知道馬庫斯回去后,會做出什么事情來,亞歷山大要死,就死去吧。
亞歷山大對朱零三這種態(tài)度也是楞了楞,不過心存死志的他很快不在意什么了,“朱零三先生,你果然是個很實(shí)際的人!沒錯,直接注射到靜脈中,我血液中的特殊基因會改善你們的血液基因,她也一樣,當(dāng)然她是進(jìn)化!不要懷疑,盧西恩的進(jìn)化理論,就是我通過泰尼斯告訴他的,原本我需要盧西恩來牽制維克多,不過我沒想到盧西恩會去找邁克爾,都是我,是我害的邁克爾變成了現(xiàn)在的樣子。”
亞歷山大雙眼中的神光又淡化了許多,顯然又陷入了自我的埋怨中。
朱零三聽了他的話語,心中暗道,這個老家伙,在暗中還真做了不少事情,要是他不死的話,又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呢?
不一會,楊玲琴、王琴帶著針筒回來,看著亞歷山大,兩個丫頭不知道該怎么做,朱零三伸手拿過,蹲到了亞歷山大身邊,“亞歷山大,喂,喂,從哪里抽血?”
亞歷山大指了指自己的心臟,臉上淡淡一笑,“另外,幫我去從后艙武器庫中拿箱炸藥過來好麼,我怕,這樣我死不了!”
“沒問題!連杰,你現(xiàn)在沒事了吧,去拿炸藥!”朱零三很隨意的對連杰吩咐道。
邁克爾聽著亞歷山大和朱零三這種對話,恢復(fù)了原狀的他,臉色漸漸的變得有些赤紅,“亞歷山大,你要干什么?朱零三,你又在干什么,他,他需要治療,你居然在這時(shí)候,還想著抽血,你太過分了!”
亞歷山大和朱零三都望了他一眼,然后朱零三開始從亞歷山大心臟血管中抽取血液,亞歷山大也只是對這邁克爾淡淡一笑,擺了擺手,讓他不要生氣。
邁克爾幾步走了過來,看著朱零三從亞歷山大的心臟中抽取著血液,他倒沒有打斷朱零三的行為,只是對亞歷山大說道,“亞歷山大,你,您,您想自殺?可這是為什么?”
“我的孩子,人生對于我來說,太累,我只想永遠(yuǎn)的休息一下,未來的世界,就交給你和瑟琳娜了,我的孩子,當(dāng)你像我一樣生存千年,見到無數(shù)親人在時(shí)光的作用下逝去,而你卻會因?yàn)楦星橐槐楸榈男耐矗阋粋€個送走摯愛,卻沒有任何辦法,你就會對永恒的生命厭倦!讓我休息吧,這個世界不需要我了,也許我一直錯了,我做了那么多,卻只能帶給孩子們傷害!孩子,你看,這位朱零三先生,就非常理解我的心情,邁克爾你還需要學(xué)習(xí)許多,很抱歉,我的再一次自私,我實(shí)在是太累了!”亞歷山大對邁克爾淡淡的說道。
邁克爾半張著嘴巴,不知道該說什么,“可是,您是我唯一的親人,難道我就看著您如此逝去?”
“邁克爾,能和我在最后一刻相見,并送我離開這個世界,那不是很美好的事情麼?邁克爾不要再說了,你還有很重要的任務(wù),你要阻止馬庫斯放出威廉,或者,殺死他們吧!”亞歷山大說到最后,似乎是下了一個極大的決心,一個兒子傷了他的心,一個兒子是野蠻的野獸,也許是該讓第三個子孫來解決這一切。
邁克爾站起身來,后退了幾步,他無法接受這樣的狀況,一旁的瑟琳娜冷眼看著,這時(shí)才走到了邁克爾的身邊,“邁克爾,亞歷山大說的沒錯,有時(shí)候永恒的生命只能是永恒的折磨,當(dāng)你失去了可以眷戀的理由后,你就對永恒的生命感覺無趣了,亞歷山大現(xiàn)在就是如此!”
“瑟琳娜,那么,現(xiàn)在我們也會這樣嗎?”邁克爾再次考慮了自己的現(xiàn)狀。
“我不會,我不會讓自己折磨自己!”瑟琳娜冷冷的說著。
邁克爾無語了,又看了看亞歷山大,然對朱零三說,“朱零三,你要抽多少血?算了,我出去站會!”
朱零三已經(jīng)抽了三管血,又拿出了一根針筒,頭也不回的說,“再一根!真可惜,只能保持五分鐘,看來沒辦法給陸澤他們帶去了!玲琴、王琴,過來,拿去注射,呃,這支給瑟琳娜吧!”
楊玲琴上來,接過針筒,她對朱零三此刻表現(xiàn)出來的冷血也有些感覺陌生,忍不住,“哥哥,亞歷山大,你……”
亞歷山大只是閉上了眼睛,沒有理睬,朱零三抽取了最后一管血液,站起了身來,用靈魂鎖鏈對楊玲琴說道,【玲琴,他已經(jīng)心生死志,勸不來的,現(xiàn)在只能顧及我們的利益了,你去給瑟琳娜注射,她進(jìn)化后,我們的這次任務(wù),就完成大半了!】
“可是哥哥,那不會有那個,任務(wù)嗎?”楊玲琴不解的問道。
“算了,以亞歷山大千年的生命經(jīng)歷,你覺得,我們勸說他的話語,他會不知道嗎?如果,他不想死,就不會死,想死的話,我們是攔不住的!”朱零三故意面對著亞歷山大,卻和楊玲琴說道。
亞歷山大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睜開眼睛,眼看了自己胸口的傷勢,“我真的很累了,不想在說什么,永恒的生命,并不如你們想象的美好!”
楊玲琴看了眼他,搖了搖頭,“那么連杰呢?他不需要了麼?進(jìn)化后的狼人,恩,應(yīng)該不需要了!可是,哥哥,就這樣注射可以嗎?”
朱零三皺眉想了想,“那讓我先試試,然后,你再注射!”
朱零三看著手中的那管血液,在他的元神感應(yīng)中,這血液里確實(shí)蘊(yùn)含著一種紫色的能量色,這些紫色的能量在緩慢的揮發(fā)中。
深吸了一口,將血液注射到了自己手臂的靜脈血管中,紫色的能量漸漸在朱零三的血液中散發(fā)開來,宛如一滴墨汁滴入了純白色的牛奶中,很快紫色便被稀釋的幾乎無法看到。
約十幾秒后,朱零三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似乎有些發(fā)熱,注射了亞歷山大血液的左手靜脈血管粗漲起來,有一股猛烈的刺激感向心臟涌去,接著心臟像是受了刺激一般快速而有力的跳動起來,從心臟中制造出來的新鮮血液很快蔓延向整個身軀。
這些新鮮血液帶著超過三十八度的溫度,讓朱零三全身的血管都燙熱起來,新鮮血液向他的全身細(xì)胞侵蝕而去,這是一種感冒發(fā)燒的感覺,但也沒有朱零三想象中的那樣無法忍受,又過了三十多秒,一切又恢復(fù)了,也許是朱零三的身體適應(yīng)了心臟制造的新鮮血液。
朱零三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臟中似乎出現(xiàn)了一點(diǎn)紫色的微亮光點(diǎn),這,這應(yīng)該就是不死人的精血核心吧!
這樣的話,隨著這個精血核心的壯大,自己最終也會變成不死人吧,只是要如何壯大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