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風的短劍還未摸出來,他看向一直在那邊坐著的秦軻,應該不是他乾的,他在譚家兄弟的側面,而譚家兄弟兩個膝蓋卻是從正前方碎裂的。
譚天龍認定是王風乾的,只有王風的可能性最大,他吃驚道:“這是什麼功夫?”
王風茫然道:“不知道。”
譚天龍咬牙道:“不是你乾的?”
“也許根本不是人。。。。。”王風搖頭,不停地搖頭,他想起了突然在他面前暴斃的鐵恨,這三個人的死是多麼的相像,他的手心已經捏出了冷汗,他還未解釋完,譚天龍突然暴起:“不是你是誰?”
他整個人已經飛起,雙腿凌空連環踢出,奪命連環腿正是他的成名絕技。
奪命連環腿踢的卻不是離他相對較近的王風,而是踢向了離門口比較近的秦軻,如果一舉擊殺了擋在門口的此人,或許他還有奪門而逃的機會。
秦軻冷笑而專注的盯著凌空而來的譚天龍,他的手已經握住了長刀,可是他正準備拔刀瞬空斬的時候,空中的譚天龍突然就掉到了地板上,抱著膝蓋痛苦的哼吟起來。
秦軻張大嘴巴和同樣張大嘴巴的王風同時看著掉在地上的譚天龍呆住了。
王風以爲這次是秦軻做的,他的動作好快!快的他根本看不見他出手。
秦軻卻根本沒有出手,他手中扣著的碎銀根本還沒有彈出去,他的刀也只拔出了一半就停住了,怎麼可能是他?
“你看見了什麼?”王風看向一臉無辜的秦軻。
秦軻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搖頭,卻把眼光投向了一直躲在櫃檯後畏畏縮縮的老掌櫃,這個老掌櫃的位置很符合偷襲的方位。
秦軻走了過去,看著他,突然問道:“你剛纔看見了什麼?”
老掌櫃笑了,笑的比哭還難看,雙手急擺:“我,我什麼也沒看見。。。。”
王風這時也沉著臉過來,開始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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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掌櫃臉都白了:“像大爺們的功夫,我這輩子都沒見過。。。。。。”
王風冷哼:“我說過,不是我乾的。”
“那,那一定是這位大爺乾的。”老掌櫃哆哆嗦嗦看著秦軻。
秦軻瞪了他一眼:“你那隻眼睛看到是我乾的?”
“我,我什麼也沒看見。。。。”老掌櫃慌忙道。
“你沒看見,怎麼說是我?”秦軻不滿了。
“這。。這。。。可是也不是我乾的。難道你們不是人。。。。”老掌櫃嚇的語無倫次。
王風突然彎腰,從譚家兄弟身下拾起了一塊小小的石頭。一塊通體血紅血紅的石子。
秦軻也注意到這個石子,他剛纔就感覺到突然有紅光一閃,然後譚天龍就倒下了,他將視線投向窗外,窗子是打開的。
王風將石子小心的拿在手上,問道:“這是什麼?”
“一顆紅石子。”秦軻看著好像還散發著腥氣的神秘石頭答道。
“你信不信一顆石頭子就能將譚家三兄弟打死?”
“石子可能可以打碎人的關節,可是怎麼能在關節處打死人?”秦軻疑慮道:“原來我是
不信,可是現在偏偏讓我見到了。。。。。”
王風突然轉向老掌櫃,問道:“你信不信?”
“這。。這一定是魔法。一定是魔神乾的。。。”老掌櫃又開始迷信了。
王風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我本來懷疑是你。”
老掌櫃嚇的脖子又往下縮:“不是,不是。。。。”
“現在我知道不是你了,石頭是從你後面的窗外打進來的。”王風注視窗外。
老掌櫃長吁了一口氣。
本來沉寂的小客棧又響起了呻吟聲,譚天龍臉上的肌肉已經痛苦的變形,他只是膝蓋被擊碎了,爲什麼會這麼痛苦的表情?他好像全身都在痛。
他一隻手無力的在衣襟裡掏著,掏出了一對明珠,比龍眼還大的明珠,伸了出來,看著秦軻,嘴巴無聲的張合。
老掌櫃一輩子都沒見過這樣大,這樣晶瑩剔透的寶珠。
只一顆寶珠就價值連城。要是得到這樣的寶珠,他一定要去鸚鵡樓再風流荒唐一次,只有這樣美麗的寶珠才配的上她。
王風也見到了這兩個明珠,難道這是鐵恨一直在追查的,富貴王遺失的珍寶之一?
秦軻蹲在譚天龍身邊。
譚天龍一邊將寶珠遞到秦軻懷裡,一邊耳語。
“你爲什麼要將這顆稀有的寶珠送給我?”秦軻皺起了眉頭,他根本聽不清譚天龍到底想說什麼,“你送寶珠給我,想叫我幫你報仇?”
譚天龍喉嚨好像被堵塞了一大半,然後又擡手指向窗外:“鸚鵡。。。。。”
王風望向了窗外,窗外屋檐下掛了一個空鳥籠。
秦軻突然拔刀,刺進了譚天龍的心口,他早就想爆他秘笈了,那招連環腿使用出來的造型還是很酷的,這種機會怎麼放過。
他隨意翻看了一會,可是裡面的圖譜上根本沒有凌空連環腿的招式。
《十二路譚腿》腿法秘笈 等級:B
譚腿套路樸實工整,左右對稱,氣勢連貫。要求手、眼、身法、步協調一致,又要融內、外功於一體,方能大成。
秦軻有些失望的將秘笈收入懷中,王風面無表情的向他看來,說道:“你殺了他?”
秦軻站了起來,點頭:“你難道看不出來他很痛苦,他叫我送他一程!”
王風淡淡一笑,指著鳥籠問老掌櫃:“這裡面曾經有什麼?”
老掌櫃答道:“小魔神。”
“小魔神?小魔神又是什麼東西?”
“一隻鸚鵡。它叫小魔神。”
鸚鵡?又是鸚鵡?“鸚鵡”到底有什麼秘密,譚天龍死之前,豈不是說的也是“鸚鵡”二字?
他現在聽到鸚鵡這兩個字就感到要吐,比喝多了酒還難受。
“這隻鸚鵡前幾天突然就死了。”秦軻淡淡道。
“怎麼死的?”
秦軻看向老掌櫃。
老掌櫃趕忙道:“嚇死的。。。。”
“嚇死的?”王風不信。
老掌櫃黯然道:“那天晚上,正好是開鬼門關的日子,鬼門關開了,魔鬼都跑出來了,在
天還沒亮的時候,小魔神突然尖叫起來,當我趕到的時候,它已經死了。它的叫聲就像小孩恐懼的叫聲一樣,它一定是看到有魔神路過,嚇死了。”
“呵,你這隻鸚鵡怎麼取名叫小魔神?”王風冷笑。
老掌櫃卻問道:“這個名字不好?”
秦軻也是好奇的看向老掌櫃,你會在裡家裡養個寵物叫“大惡魔”麼?
老掌櫃又道:“其實這個名字根本不是我取的,是她,她把這個鸚鵡送給我的時候,就已經叫小魔神了。”
“誰送你的?”王風淡淡道。
老掌櫃目光望向窗外就街道盡頭,良久才道:“我這輩子,一直都是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做人,可是那晚我喝多了,平生第一次去荒唐了一回。”
他的老臉變的紅暈,眼神也興奮起來:“她的確是位了不起的女人,我將我大半輩子積蓄都給了她,我一點也不後悔。”
夜雨秋燈,寒風蕭蕭,聽一個老頭子講他的荒唐事,的確有趣。
老掌櫃繼續回味道:“她有時可愛的要命,有時又可怕的要命。那晚她沒有讓我碰她一下,可是,可是我也得到了無比的刺激和滿足。如果我還能活十年,如果還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再去她那裡一次。。。。”
“她到底是幹什麼的?”王風問道。
“說來你們可能不信,她只是一個妓女。”
秦軻突然感覺好笑,一個老頭子也去嫖妓?並且還迷上了那個妓女?他,他還能硬的起來麼?
秦軻感覺好笑,王風卻不認爲這有什麼好笑。
一個人只要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爲什麼就不能去嫖妓?難道叫這個老掌櫃一輩子都待在這個簡陋的客棧,和充滿油污的櫃檯,座椅爲伴?
王風很瞭解這樣的人,並且尊重,看向老掌櫃的表情也很嚴肅,並沒有奚落嘲笑。
老掌櫃所以繼續說道:“雖然她只不過是個妓女,是個婊子,但我卻隨時都願意跪在地上,去舔她的腳。”
秦軻突然想吐,他想起了這輩子最不願意提及的事情,那隻秦國三公主的腳。
“這到底是傢什麼樣的妓院?”王風注意道秦軻的表情,他尊重每個一個人的想法,所以打斷了老掌櫃的話。
“這家妓院叫鸚鵡樓!”老掌櫃眼神充滿熾熱。
我靠,又是鸚鵡?你敢不敢來個黃鶴樓?秦軻自從來到這個南詔國以後,走到哪裡,都會聽到鸚鵡二字。他現在對鸚鵡可是痛恨欲絕。
王風聽到鸚鵡兩字,心跳了:“你知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她叫血奴。”老掌櫃答道。
“血奴!!”秦軻震驚了,他早已經瞭解到,在關於血鸚鵡的傳說中,血奴就是血鸚鵡的奴才。找到血奴,是不是就會找到血鸚鵡了?找到血鸚鵡,是不是就能找到化成血鸚鵡的龍血蘭了?
“鸚鵡樓在哪裡?”秦軻大聲問道,一副猴急的樣子。
老掌櫃看著急不可待的秦軻,會意的笑了起來:“在前面這條路的盡頭,有條寬敞的馬路,馬路盡頭的左邊有一條巷子。那扇紅色的門裡就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