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喝的越多,嬴的就越多,找的女人也越貴,也越美麗。”柳長街搖頭道:“可惜這鎮上的賭場都不歡迎我了,看來要換個地方當捕快了。”
“你很喜歡捕快這個職業?”秦軻疑問說道:“你完全可以換個一個更加賺錢的職業。”
“呵呵,人人喜歡當英雄,我就喜歡當捕快!要是幹其它不愛乾的事情,這人生哪還有樂趣可言?!”柳長街喝多了,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很久沒有見過讓人感覺如此純真的妙人兒了,我剛纔唐突了。告辭!”
他對一直在旁邊靜靜聽他們說話的秦弱嵐歉意的抱拳拘禮,隨後將五名同伴一個一個敲醒,幾人勾肩搭背的就走了。
秦軻感覺今天喝的酒,酒勁很大,平常可以喝一兩壇不暈,剛纔只喝了幾碗這酒勁就上來了,將老闆叫了過來,問道:“這是什麼酒?爲什麼酒勁比一般的酒要大許多?”
“本地特產,汾酒!”老闆客氣答道:“這壇正是本店爲數不多的十年老汾酒!”
“哦?多少銀子一罈?”秦軻很好奇,爲什麼一個捕快能喝最好的酒?
“如果是柳捕頭喝,本店不收錢,也不會收他的錢!如果別人喝,一罈起碼百銀!”老闆如是道。
“爲什麼不收他的錢?是不敢嗎?”秦軻有些不解。
“客官誤會了,是我自願的。我想,柳捕頭在本鎮任何地方喝酒,都不會有人收他的酒錢!”老闆解釋道。
“還有這事?”秦軻好奇的追問道:“爲什麼?”
“呵呵,客官有所不知,至從柳捕頭來到我們鎮上以後,那些下五門的賊只要一出現,過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被關進衙門大牢!我們鎮上已經很久沒聽說過有賊了,所以不收他酒錢是應該的。”老闆真誠而欣慰的道。
“原來是這樣,剛纔他還跟我說,鎮上的賭場不歡迎他,打算換地方呢!”秦軻笑道。
“所以我們鎮上的妓院也不會再收他的錢!”老闆笑答道。
“可是我剛纔看見他給錢了。”秦軻說道。
“因爲他不還知道他喝是本店最好的酒!如果他知道,一定會按照最好的酒錢付賬的。”老闆解釋道。
“看來你們爲了留住他,用了不少心思啊。這樣的人的確很少見了。應該,應該留!”秦軻又將剩下的最後一碗酒喝盡:“好酒,的確是好酒!老闆,開房,睡覺!”
酒店只剩下最後一間客房,當秦軻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渾身一驚,以爲自己昨天喝多了,叫了個陪睡的小姐,摸了摸身上的衣服還算完整,鬆了口氣。
身邊那人輕輕翻了個身,伸出蓮藕般白嫩的胳膊將他攔腰摟住,一看,這人原來是秦弱嵐!看著她安詳如嬰兒般的容姿,不忍打擾她的清夢,就仍由她抱著甘睡。
飛虎鏢局,有越國第一鏢美名。
總鏢頭呂騰空乃是南少林俗家弟子當中出類拔萃的人物,內外功均已上乘,一手家傳呂家刀法更是使的出神入化,少逢敵手。
爲人還算義氣,脾氣也很好,就是有個小毛病,貪財!
不過這也不算什麼,世人都明白,這天下熙熙皆爲
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夫千乘之王,萬家之侯,百室之君,尚猶患貧,而況匹夫!
其妻西門一娘更是越國點蒼派當代掌門人“神手劍客凌霄雁”屈六奇的師姐,一柄長劍,出神入化,在越國乃至當今天下的名頭,決不在呂騰空之下。
惋惜的是,她幾年前死在越國鬼宮鬼聖盛靈手下。
呂騰空夫婦中年才得一獨子,名爲呂麟,今雖尚且年青,不過一身功夫已得呂騰空夫婦的真傳,呂家刀法飛虎三式也不弱其父當年。
呂騰空今年六十有餘,逐生隱退江湖之意,於是廣邀親朋同行匯聚一堂,打算金盤洗手,將飛虎鏢局交給獨子呂麟掌管。
今天飛虎鏢局門庭若市,各種江湖人物紛紛到來,已期見證呂騰空金盤洗手!
秦軻以前對‘金盤洗手’這種事情也略有所聞,這次能眼見爲實自然也不會放過湊熱鬧的機會。
呂騰空鬢須半白,滿面紅光的立在大廳之中,面前的架子上放著一盆裝著清水,純金打造的金盆。
呂騰空示意大家安靜了下來,中氣十足朗聲道:“各位同行,我呂騰空走南闖北已經做了三十年的保鏢,正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今天,我決定金盆洗手,請各位來做個見證!”
堂下坐著的一位紅衣中年鏢師抱拳問道:“呂總鏢頭,怎麼沒見到你兒子呂麟呢?”
呂騰空也是焦急的張望了一會,歉意道:“我兒頑皮,可能有事耽擱了,正在趕來!”
衆人有等了片刻,吉辰快到,有人催促起來:“呂總鏢頭,良辰已到,這。。。。。”
呂騰空抱拳迴應道:“既然佳辰已到,這就開始吧!”他將認真的袖筒挽起,將一雙敦厚的手掌放入金盆當中,輕輕洗了幾遍,用毛巾擦拭乾淨。
堂下衆人紛紛站了起來,抱拳喜道:“恭喜,恭喜,恭喜呂兄金盆洗手啊!”
呂騰空也抱拳回禮:“多謝,多謝各位同行!從今天開始,飛虎鏢局交由我的獨子呂麟掌管!希望以後各位同行多多擔待!”
“應該的,應該的,我們就應該多多提攜提攜後輩!”那名紅衣鏢師打頭應道:“呂麟接管飛虎鏢局合情合理,但是,但是。。。。。”
紅衣鏢師身邊幾名鏢師接口道:“但是不能享有越國第一鏢的榮譽啊!!大家說是不是?”
“是啊,是啊!”堂下衆人均點頭,不承認飛虎鏢局再是越國第一鏢!其中有粗魯的聲音喊道:“呂麟他可沒這個資格!”
“各位稍安勿躁!”呂騰空朗聲道:“這越國第一鏢局的名譽是靠實力得來的,我希望我兒能像我一樣保持這個稱號!”
“這不行!呂麟何德何能享譽這第一鏢的美譽?照這樣下來,飛虎鏢局要是傳到你孫子手上,這越國第一鏢局美譽豈不是被你們呂家獨家霸佔了?對我們豈有公平可言?”
“好好好!爲了公平起見,我先把這‘越國第一鏢’的金匾拿下來行了吧?”呂騰空爲人還算是講道理,這越國第一鏢的美名畢竟也是他從其他鏢局頭上搶過來的!
“這還差不多!呂兄果然深明大義!”衆人皆稱讚。
呂騰空暗歎了口氣,
這金匾當初是他親手掛上去的,想不到這一天又要親手把它拿下來,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只能等以後兒子爭氣再將這越國第一鏢名頭奪回來了。
飛虎鏢局的幾名老鏢師也是滿臉不甘,但是又無可奈何,只能去找來階梯去下金匾了。
突然一人從大廳門口幾個起落就飛躍到牌匾下,大喊:“不能下!”飛身輕輕一掌又將越國第一鏢的金匾拍回了原位,掛的穩穩當當。
此人立穩之後,秦軻一看,竟然是在林間遇到的那位抓賊的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隨手將一壺酒丟給呂騰空:“爹,兒子帶來的好酒!接著。”
原來這白衣青年就是呂騰空的獨子,呂麟。
呂麟面帶笑意,環視衆人傲然道:“飛虎鏢局這塊牌匾,你們說拆就拆啊?”
“你不配,當然應該拆!”有人應道。
呂騰空無奈的說道:“麟兒,各位前輩在此,不要胡鬧!”
“爹,你老已經金盤洗手了,現在這個鏢局的事應該是我說了算。”呂麟又看著飛虎鏢局的幾名鏢師說道:“各位叔伯,你們說是吧?”
飛虎鏢局的幾名老鏢師面色一喜,點頭稱是。
呂麟點頭一笑,轉身對衆人郎聲道:“各位,你們說小弟我不配掛這個牌匾?好!要是三日之內,我接不到一單大鏢,別說這塊牌匾了,我連飛虎鏢局這面旗幟也沉了它!”
“嘴巴沒毛,說話不牢!”離呂麟最近的一個青年鏢師不服氣的反駁道。
呂麟橫著眼,指著那人鼻子道:“你也沒毛,你怎麼就知道我不能接到大鏢了?呵,說不定等會我就可以接到一單大生意!”
呂麟話音還沒落,就有兩輛豪華馬場停在了飛虎鏢局門口,後一輛馬車上下來三名家丁模樣的人,走了進來。
打頭的家丁圓臉胖身老態龍鍾,挺胸立在大門口,郎聲道:“這麼多鏢頭都來了,正好,我家主人想託鏢,酬金兩萬兩!你們哪個有膽子敢接?”
旁邊的兩名瘦些的家丁將手中端著的檀香木盒打開,盒子裡面金光閃閃,裝的全部是一錠錠的金元寶,每錠元寶都有成年人拳頭那麼大,足足有二十錠,整整兩萬兩。
“怎麼鏢值兩萬兩?”衆人雖說貪圖鉅額酬金,但是也要先搞清楚是什麼鏢,看自己能不能接,於是均問道。
圓臉家丁帶著笑意道:“我們主人說,怕說出來,你們就沒人敢接啦!”
呂麟初生牛犢不怕虎,心想接這鏢正好可以顯示出飛虎鏢局的不凡,於是搶先大聲應道:“我接,我接!”
“我也接,我也接!”衆人反應過來,一起涌上前去,他們可不想比呂麟弱了氣勢,連呂麟都敢接,他們爲什麼不能接?
圓臉家丁直搖頭,這幫鏢師怎麼像在市場買菜一樣,吵吵鬧鬧的。
呂麟剛纔已經被衆人擠到身後,他就跳了起來,大聲喊道:“交給我吧,送不到分文不收,損失雙倍賠償!”
“啊?!”衆人聞言,大驚,這要保的鏢,酬金都要二萬兩的東西,本身價值起碼不下二十萬兩,要是萬一出了什麼紕漏,豈不是要賠的內褲都沒的穿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