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輸了。。。。。”這一句話還回蕩在空氣中的時候,面已成死灰的風鳴子也癱瘓在靠椅上,哆哆嗦嗦,指著場中,說不出話了。
“這是什么劍?”眾嘉賓有人驚呼出來。
“這就是聞名于江湖,氣勢最威猛的五虎斷門刀!他卻是用這把厚劍使了出來?!背@舷壬谅暈榇蠹医饣?,“想不到這位北宗的弟子,已經將這五虎斷門刀法使的是出神入化!老夫佩服,佩服?!?
他沒有提這五虎斷門刀最大的利弊,就是這刀法,越開始,氣勢就越威猛,要是不能自如的擋住前面幾刀,那后面的招式威力就會越來越大。
反之,越到后氣勢就會越來越弱,威力就越來越小,失去氣勢的五虎斷門刀,就是一個三流人物,可能輕松躲過。
施展這個五虎斷門刀,講究的就是一個氣勢!泰山壓頂的氣勢!
所以這門刀法,在江湖中貶褒不一,同樣的刀法,有的人可以以此成為一方高手,而有的人只能用這口刀在江湖中混混飯吃。
而張軍就是用此刀的高手,機術子敗的不冤。
當常老先生宣布此場比試,北宗獲勝的時候,整個劍湖宮已經鴉雀無聲。
王英更是捂著嘴巴,淚眼朦朧,這個打擊對西宗來說,太大了。他們五年來的辛苦努力,在這一刻化為了泡影,成為了浮云。
已連贏三局的北宗代表,程招穩穩走了出來,對風鳴子恭敬道:“北宗弟子不才,已經連贏三局,嗯,不知道師叔還準不準備繼續進行下一場比試?”
風鳴子看著垂手而立,不驕不躁的程招,深深的吐了口氣,控制著內心的暴躁,沉聲道:“好,你們很好!是我們西宗小瞧了這天下的英雄!我們敗了?!?
風鳴子這幾句話,很不容易,向一個后輩承認失敗,這是需要肚量的。
西宗的肚量很大,在場的眾位嘉賓,佩服的對風鳴子喝彩起來,勝敗乃兵家常事,但是能如此豁達的,要算上風鳴子道長一位了。
既然結果已經注定,最后一場比試也就可有可無了。
風鳴子最后黯然嘆息道:“你們北宗能收了你們這幾名如此有出息的幾名徒兒,正是祖師顯靈了。師叔我老了,無量劍派以
后就是你們這些年青人的天下了。這剩下的最后一場,不比也罷!師叔告辭!”
風鳴子霍地一聲站了起來,眼里閃爍著老淚,甩手離開了坐席。
“嗚嗚。。師父。。。?!蔽髯诘牡茏右粋€個紅著眼睛,跟了上去,帶著十足的恨意,盯了一眼面色平靜的程招,就是這個北宗的家伙,扮豬吃虎,讓他們功虧一簣,以后見面不會有他的好臉色。
王英路過一直沉默不語的程招面前時,咬牙又愛又恨道:“我恨你!五年后我一定要親手打敗你!”
程招帶著歉意的表情,一言不發,注視著大喜又大悲的西宗弟子離去的背影,心道,這是不是太殘忍了一點。
頃刻間,偌大的劍湖宮已經人去樓空,最后只剩下那些見證貴賓,和北宗的秦軻四人。
常老先生首先站了起來,抱拳拘禮:“恭喜你們北宗奪得本次劍湖宮比劍,正式入主劍湖宮!我們作為見證人,不虛此行,不虛此行??!”
“常老先生過獎了?!背陶汹s忙回禮。
“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無量劍派一定會在你們手中發揚光大!”常老先生袖筒一甩,抱拳道:“告辭!”
“這。。常老先生何不留下幾日,小子也好盡盡地主之宜!”程招還未說完,常老先生搖頭微笑:“老夫還有要事,不能久留。后會有期!”
眾貴賓也紛紛上前恭喜,尾隨常老先生而去。
程招目送眾人離去,最后劍湖宮只剩下他們四個男同胞了。
“師兄,師兄。”年少的機桐子控制不住激動的道:“我,我們真的贏啦?我,這不是在做夢?”他還用手不停的揪著臉,這真不是在做夢。
程招含笑點頭。
“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師兄神通廣大。我這就連夜趕回北宗,稟告掌門師伯,和師叔,同門師兄弟,師姐師妹們!將這個天大的好消息通告他們?!睓C桐子也是喜不自禁。
“嗯。你且先過來,我有些話要親口叮囑于你?!背陶锌粗剌V和張軍,點了點頭,拉著機桐子,在一旁不住的吩咐著、教育著機桐子。
機桐子則是恭敬的肅立一旁,連連點頭稱是。直到一刻鐘過后,機桐子才跑過來和秦軻,
張軍打了個招呼,告辭遠去。
程招帶著笑意,道:“劍湖宮已經如愿拿下,下一步,我們該做什么?”
秦軻一笑,答道:“當然是喝酒慶祝了。哈哈。”
“我也是這樣認為,哈哈哈。”張軍豪邁大笑:“西宗已經準備了幾大桌的美酒美食,這次可便宜我們了。哈哈?!?
“嗯,今天我們幾個兄弟,不醉不休!”程招也點頭稱是。
張軍穿來之前,是做屠夫的,是一家生豬場的主刀。他的一手廚藝也不凡,現宰了幾只本來用來款待貴賓的土雞,油炸,紅燒,煮雞湯,各來了一份,然后又做了其它雜七雜八一大桌子菜。
秦軻則跑道廚房提出了幾壇老酒,幾人也不管是不是道士了,卷起道袍的長袖就端碗豪飲起來。
三人同時約定不許用內功壓制酒勁,期間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說了多少前世今生的話題,喝了吐,吐了又喝,他們可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么痛快過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秦軻的生物鐘準時將他叫醒,他下意識的摸了摸懷中貼身而放,從來不離身的“龍五解藥”,一摸之下沒摸到,又摸之下還是沒有摸到。
本來因為宿醉而隱隱頭昏的大腦突然變的清醒不少,他再仔細全身上下摸遍也沒找裝有“龍五解藥”的小瓷瓶時,整個人也變的顫抖起來,“我日他先人,老子千辛萬苦才得到的解藥什么不見了?”
秦軻控制不住此時的激動心情,大吼起來,慌亂的在房間中到處翻找,氣憤之極的準備拿起桌子上放著的一方硯臺砸下的時候,發現硯臺正壓著一張嶄新的白紙,紙上有字。
秦軻盯著紙上的筆墨,喃喃念了出來:“吾無意中見君有唐門解毒圣藥,物罕奇稀,不勝心向往之,以解好友之毒!吾已追君十日,然君卻一直將圣藥小心貼身而藏,吾用盡其所不可得。昨夜君豪邁,吾亦恨不能與君當浮一大白,可吾好友急需圣藥以解奇毒,只能不告而取之。吾用昨天在懸閣所聽機密,換取君之解毒圣藥。從而兩不相欠!望君坦然之!——司空摘星!”
“我草你媽的司空摘星!這瓶根本不是唐門解毒圣藥!我靠?。。。。。?!”秦軻仰天長喝,將手中上好的硯臺砸的粉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