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因爲(wèi)妙枝和黎清的緣故,龍脈還是不曾將虛懿真人擊殺,不過這並不代表龍脈就真的無功而返,首先,由於太上鎮(zhèn)仙鼓和血玉如意相繼被毀,虛懿和妙枝也都遭到了重創(chuàng),再無絲毫還手之力。
唯一一個沒有被毀掉的蛇神像,此刻也是靈光大減,沒有數(shù)百上千年的溫養(yǎng),根本不可能動用,而且蛇神像被龍脈擊中,黎清也同樣受了不小的傷,可以說,這龍脈一出,基本上虛懿三人便再也沒有還手之力,此刻也不過是等死罷了。
正所謂,趁他病,要他命,見狀,瑯五真人當(dāng)即出手,浮生鏡記載空中,只見那鏡光之中,浮生世界顯化而出,在那浮生世界的中央,一座大山緩緩顯化而出,如果有人能夠注意的話,就能夠發(fā)現(xiàn),這座大山,和那傳說中的崑崙山,幾乎沒有什麼兩樣,這也是爲(wèi)什麼,浮生鏡本名是崑崙鏡的緣故,就是因爲(wèi)在這鏡中,藏著傳說中的崑崙山的投影,。
只是因爲(wèi)這一式乃是浮生鏡壓箱底的神通,尋常根本不會動用,加上浮生鏡顯化浮生世界的力量,所以漸漸的,浮生鏡也就被稱作浮生鏡,而被人忘記了他的本名,崑崙鏡。
只見那鏡中崑崙,中有增城九重,其高萬一千里百一十四步二尺六寸,上有木禾,其修五尋,珠樹、玉樹、旋樹、不死樹在其西,沙棠、瑯環(huán)在其東,絳樹在其南,碧樹、瑤樹在其北。有四百四十門,門間四里,裡間九純,純丈五尺。蕩有九井玉橫,維其西北之隅,北門開以不周之風(fēng)。傾宮、旋室、縣圃、涼風(fēng)、樊桐,在崑崙閶闔之中,是其疏圃。疏圃之池,浸之黃水,黃水三週復(fù)其原,是謂丹水,飲之不死。
鏡光浮現(xiàn),仙山而下,朝著虛懿三人轟去,見狀,虛懿三人臉色一白,黎清更是連連掐動印訣,可是,這浮生鏡作爲(wèi)號稱天下第一的仙器,全力施展開來,威力何等之大,若是黎清還在全盛之時,或許還能抵擋,可是如今,三人皆遭重創(chuàng)不說,隨身至寶也是盡毀,如何能夠擋得住這浮生鏡的威力。
只見神山落下,那三人毫無還手之力,便被在那巨力之下,化作齏粉,三位無上天師,就此消失在天地之間。
見狀,衆(zhòng)人頓時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沒等衆(zhòng)人鬆懈下來,便見虛冶國師身形一晃,倒在地上,瑯五真人見狀連忙收起浮生鏡,扶起虛冶國師說道,“老傢伙,你怎麼樣了,你沒事吧。”
只見虛冶國師面色蒼白,有氣無力的看著瑯五真人搖了搖頭道,“老道不行了,龍脈離體,生機斷絕,不出一時三刻,就要魂歸天地了。”說著,便見虛冶國師手中握著的龍脈,流光一閃,化作靈光散去,卻是虛冶國師生機已絕,龍脈也要回歸大衍天地之間,除非日後還有人與護(hù)國龍運相連,纔會顯化而出,與其一體同生,否則,便一直會是無形之物。
看到這一幕,瑯五真人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是他也知道,龍脈離體,生機斷絕,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因此張了張嘴,到底還是說不出話來。
見狀,虛冶國師虛弱的笑了笑,隨即想起來一樣,問道,“先不要管我了,蘇小友呢,他沒事吧。”
聽到這話,衆(zhòng)人這纔想起來,還有一個在對抗天門毀滅之光的蘇星玄在呢,紛紛轉(zhuǎn)過頭看向蘇星玄,只見因爲(wèi)虛懿三人死去,自然也沒有了所謂的天門百丈之地,那天門毀滅之光也是緩緩消散開來,蘇星玄見狀頓時鬆了一口氣,袖袍一揮,將衆(zhòng)妙之門收了起來,看著倒在地上的虛冶國師,也是連忙朝著虛冶國師走來。
不過蘇星玄腳步剛剛一動,便見那天門之上,綻放萬丈光華,一道靈光落下,將天門百丈之地盡數(shù)封鎖,蘇星玄一步跨出,卻是瞬間被彈了回來。
面對這等變故,衆(zhòng)人紛紛一驚,蘇星玄更是想也不想,祭出衆(zhòng)妙之門,還道是那天門毀滅之光再現(xiàn),卻不想,那天門的靈光除了將天門百丈之地封鎖之外,便再無半點動靜,蘇星玄頂著衆(zhòng)妙之門看了半晌,也不見什麼動靜,這纔將衆(zhòng)妙之門收了起來,轉(zhuǎn)過頭看向衆(zhòng)人問道,“各位前輩,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可知道?”
其實,不僅僅是蘇星玄,衆(zhòng)人也很是奇怪,面面相覷,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還是虛冶國師沉吟了片刻,撐著虛弱到了極點的身子說道,“蘇小友,若是老道沒有猜錯的話,你卻是需要闖過天門,才能出來了。”
“什麼?”聞言,衆(zhòng)人紛紛驚呼道。
虛冶國師看到衆(zhòng)人疑惑的樣子,說出了自己的猜測,“你們想,剛剛虛懿破開天門,已經(jīng)將天門七關(guān)打開,如今因爲(wèi)吾等出手的緣故,虛懿身死道消,自然沒有辦法闖天門,可是天門不可欺,既然七關(guān)已開,便必須要有人去闖才行,恰逢蘇道友身處天門百丈之內(nèi),便自動將其視作闖門之人。”
“這五色雲(yún)海,必須要在天門關(guān)閉之時,方能打開,如今七關(guān)已開,天門百丈之地封閉,只有蘇道友去闖那天門七關(guān),功成或是身死道消之後,一切才能恢復(fù)正常,當(dāng)然了,這只是老道的猜測,諸位若是有其他的想法,倒也可以說出來聽聽。”說著,虛冶國師便不發(fā)一言,一股靜靜等死的模樣。
聽到虛冶國師的話,衆(zhòng)人都是一愣,看了看天門,又看了看蘇星玄,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卻是他們都認(rèn)爲(wèi),事情就是如虛冶國師所說的那樣,蘇星玄被天門認(rèn)定是闖門之人,這纔將他封鎖在天門百丈之地。
不說,是因爲(wèi)自古以來,闖天門失敗的例子實在太多,若是他們都這麼說的話,無疑是在逼蘇星玄去闖天門,一旦失敗,就相當(dāng)於他們逼死了蘇星玄,蘇星玄剛纔抵擋天門毀滅之光,與他們有恩,他們又怎麼可能說這等話呢,因此只好一言不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