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婦女又返回布魯斯村了……”
通過心靈鎖鏈聽到王嘉豪的話,中洲隊員不由得將注意力集中在共享影像中的布魯斯村那里,這時他們發現那名剛剛被救起的那名婦女竟然再次偷偷的回到了村中,不知道她究竟要回去尋找什么,不過無非是什么錢財或者貴重的東西。
“真是愚蠢,什么東西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希望這次她別被那幾名已經失去人性的村民發現了。”木易知道,剛才中洲隊的武力威脅震懾不住那些村民太長時間,他只能祈禱這名婦女在那幫愚民發現她之前找到需要的東西,然后逃離這個村莊。
這時,兩輛馬車飛快的行駛著,布魯斯村很快超出了王嘉豪的精神力掃描范圍,那名婦女的命運究竟會怎樣,中洲隊已經無法知曉。
付帥回頭看了一眼坐在馬車上對一切渾然不覺的奧斯蒙,有些嘲諷的說道:“看來這個修道士的一切努力都要白費了。”
付帥話語中的一次很明顯,當中洲隊離開之后,那些男性村民肯定會出來查看這些恐怖的黃種人是否真的離開。而當他們發現那名婦女的時候,在沒有了任何忌憚的情況下,這幫愚民肯定會把剛才遭受的威脅與恐嚇,都發泄在這名婦女的身上,或許迎接她的將是更加悲慘的命運。
“為什么這些人沒有被黑死病感染呢?”和奧斯蒙坐在一起的段嘉俊有些好奇的問道。
“不,他們已經被感染了。”陳影詡想了想說道:“我記得在一篇關于黑死病的報道中看到過,當黑死病暴發的時候,有些人可能會被隱性感染,也就是說表面上看去沒有什么癥狀,其實他們都是黑死病病毒的攜帶者,而且他們擁有對于黑死病的持久免疫力,不會因為感染黑死病而死亡,我想他們應該就是屬于這種情況。”
畢竟通過焚燒尸體和撒一點消毒水,想要抵抗黑死病是完全不可能的,所以剛剛那幾個村民很可能像陳影詡說的那樣,是黑死病的無癥攜帶者。或許正是因為發現自己沒有死亡,他們更加堅信了之前燒死的那兩名同樣活下來的女性就是休斯頓神父所說的女巫,而且抱著寧殺錯勿放過的自私心態,已經失去親人的他們才會毫無顧忌的把目標指向所有的女性,幸好中洲隊的隊員有著強大的實力,否則很可能剛才就連慕容薇這種小女孩他們都不會放過。
在布魯斯村的耽擱并沒有讓中洲隊得到任何的線索,為了把浪費的時間追回來,并在天黑之前抵達伯萊克村的外圍,兩輛馬車加快了速度,這時馬匹的優良便體現了出來。
這四匹駿馬可以保持每小時40公里的速度連續奔跑4個小時左右不休息,這是一般馬匹絕對無法做到的,因此下午兩點的時候,中洲隊已經距離手表所指示的死靈法師的坐標不遠了,可是……
“難道伊沃每次去看望你的時候都如此艱辛嗎?”
付帥指了指前方一片雜草叢生的泥潭說道。
奧斯蒙站在馬車上,右手擋在額前遮蔽陽光,極力的向遠處望去,仔細的查看了半天,他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雖然我已經兩年沒有回伯萊克村了,可是我從未聽說過這里出現了一片泥潭,否則一個月前伊沃是無法跨過這里去看望我的。”
“也就是說這個泥潭是在一個月之內形成的?”
“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事實應該是如此。”奧斯蒙確認的回答道。
“我想這好像不是泥潭……”
這時所有人把目光都集中在段嘉俊的身上,而看到大家都看著自己,段嘉俊反而有些不知所措,沒有繼續說下去。
“你認為這是什么?”付帥焦急的問道。
“哦!”段嘉俊眼睛上挑,似乎是在回憶,片刻之后,他回答道:“我感覺這片泥潭和我們家鄉的沼澤有些相似。”
“沼澤?!這不可能,我從沒聽過附近出現過沼澤,我想也許這僅僅是前幾天下雨的積水而已。”奧斯蒙強詞奪理的說道,因為他擔心這片沼澤會阻礙他們的前進,畢竟在他的意識中,中洲隊的這些人只不過是羅馬教廷派來調查瘟疫的,奧斯蒙并不知道這些黃種人其實還有著自己的目的。
看到自己的推測被否定,段嘉俊很是不滿,他確定的說道:“我家鄉那邊有一片與這里極為相似的泥潭,老人們都說那是一片只要陷進去就不可能出來的沼澤,所以我從來沒有進去過,只有一次,那是我小的時候,我和同伴們由于好奇心的驅使,背著大人偷偷的靠近了沼澤,不過還是被父母發現了。那次是我從小到大第一次挨打,就連一向疼我的奶奶都沒有勸阻,而是在旁邊一個勁兒的罵我不聽話,由此可見進入沼澤是多么的危險。”
“恩,聽說進入沼澤之后,萬一不小心陷入其中,如果沒有其他人幫忙,就會慢慢被沼澤吞噬,最終化為植物的養料,而且陷入沼澤之后千萬不要胡亂掙扎,因為越掙扎陷進去的越快。”陳影詡補充說道。
“我也感覺這片泥潭絕不簡單,僅僅是幾場大雨不可能產生這么大面積的積水,而且現在似乎也不是雨季,這個會不會……”
木易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其他中洲隊員都明白,這里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莫名其妙的多了一片沼澤,肯定不是什么自然現象,也許這一切都和這一次任務的最終目標,死靈法師有關。
“無論如何已經到這里了,都得去伯萊克村看一看啊。”奧斯蒙此時最擔心的就是中洲隊因為沼澤的阻隔而放棄繼續前進。
付帥看了一眼奧斯蒙,沒有搭理他,而是繼續說道:“看來接下來的路程我們不得不放棄馬車,依靠步行前進了,段嘉俊,既然你的家鄉那里有沼澤,你有沒有聽過什么避免被沼澤吞噬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