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奘剛剛被仇不悔拉開,就聽一聲怒吼,一個巨大的黑影就從河底猛地竄了上來,正是那隻魚妖掙脫了埃裡克的束縛,一口便咬向了站在岸邊的仇不悔。
“吼!”眼看著這巨大的魚妖那如同獅子一般的巨口朝著他咬了下來,仇不悔雙眼的瞳孔瞬間就變成了黃色,兩顆屍牙也探了出來,只見仇不悔雙臂死死的抵住了魚妖的巨口,一塊塊肌肉紛紛鼓脹起來,除了博爾肯和溫妮以外,其他幾名惡魔輪迴小隊的新人也對著這名魚妖發(fā)起了攻擊,一名新人手裡抓著一把如同冰雪般晶瑩剔透的長槍,挺槍便刺向了這頭魚妖,而長槍上寒光點點,在長槍探出的軌跡上,一層冰雪已經(jīng)覆蓋在了地面上!
另有一名新人雙手之間雷光閃閃,隱約還能夠聽到轟鳴的聲音,這新人猛地將手探進(jìn)了水裡,一道肉眼可見的雷電便隨著水流朝那魚妖轟擊而去,正和仇不悔僵持的魚妖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兩股截然不同的能量從它身體的兩側(cè)涌進(jìn)了它的身體,魚妖痛苦的大吼著,身體猛地一甩,巨大的尾巴橫掃而出,那名手持長槍的新人連反應(yīng)都來不及便被掃到了旁邊的民居中,一根竹竿正好穿過他的胸口,將他整個人穿在了上面,這名新人當(dāng)即慘嚎了起來。
“力量很大啊……”埃裡克用手扶了扶眼睛,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手機說道:“看他的樣子似乎還沒有使用解開基因鎖第二階的力量,僅靠自己的力量和強化屬性就能夠達(dá)到這種程度嗎?真是了不起啊。”正說著,一顆小小的種子就在埃裡克的腳邊生根發(fā)芽,僅僅三秒種之後這粒種子就長成了一株一人高的奇形植物。這株植物通體綠色,在細(xì)小的莖上卻長著一個奇怪的頭,這個頭甚至還有五官的存在,只是它的嘴足足佔了整個頭的三分之二,如同一根炮管一樣。
在博爾肯奇怪的注視下,這株植物的莖從底部開始鼓脹起來,而且這鼓脹還在向上移動。
“砰!”一聲巨大的轟鳴,一顆綠色的球體從那植物的嘴裡猛地噴射而出,擦過仇不悔的胳膊直直的打在了魚妖相對柔軟的腹部,竟是將那魚妖打得高高的飛了起來,又重重的跌回了水中,半天都沒有爬上來!
這一下卻是把仇不悔嚇了一跳,那顆球體卻是擦著他的手臂過去的,那巨大的力量雖然沒有作用在他的身上,但還是把他嚇得一激靈,那可是能把那巨大的魚妖凌空打起來的恐怖力量啊。一時間,剩下的人都是詭異的看著埃裡克,這人真的只是一個智者嗎?
“嗷!”那魚妖似乎被激怒了,整個身體都潛藏在水底,只有佈滿了背棘背部偶爾會露在水面上來回遊動,似乎也是有點害怕惡魔輪迴小隊等人的攻擊,雖然在大意之下被它殺掉了一個人,但這頭魚妖也同樣受到了不輕的傷勢,所以就這樣埋伏在水底,但是隨時都可能衝上來。
但是同樣的,仇不悔等人也不敢輕易的下水,在水裡面和那恐怖的魚妖戰(zhàn)鬥?即使是三個仇不悔恐怕也是有去無回的,水裡就是這魚妖的主戰(zhàn)場!所以,一時間兩方人馬僵持了起來,誰也不敢動誰。
“你到底是人還是妖?”仇不悔身後傳來一聲逼問,仇不悔轉(zhuǎn)過身一看,卻是陳玄奘毫無懼色的直視著他。
仇不悔這纔想起來他此時還保持著黃眼殭屍的狀態(tài),以他現(xiàn)在的模樣也難怪陳玄奘會以爲(wèi)他是妖怪了。看著陳玄奘又掏出了驅(qū)魔大典盤坐在地上隨時準(zhǔn)備高歌一曲,仇不悔連忙擺擺手:“我可不是妖怪,這只是我戰(zhàn)鬥的狀態(tài)而已,我可是純種的人類。”說著,仇不悔將自己殭屍的狀態(tài)解除了,恢復(fù)了自己人類本來的模樣。
“真的嗎?”陳玄奘有些半信半疑的收回了驅(qū)魔大典,仇不悔也只能苦笑一下,面對這種一根筋的人,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可是……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啊……”仇不悔琢磨著:“好像忘了什麼……”
“魚妖的攻擊方式可不是隻有近戰(zhàn)呢……”埃裡克在遠(yuǎn)處輕輕的說著。
“****!”仇不悔猛地想起來原劇情中魚妖還有一根觸角可以以極快的速度將人拖入水中,正要出聲提醒那名使用雷電力量的新人時,一條半透明的觸角已經(jīng)纏住了這名新人的腳,直接就將他拖入了河底,甚至連仇不悔都來不及救援!
“快趴下!”陳玄奘的反應(yīng)最快,嘴裡一邊大喊著一邊趕緊伏在了地上,這樣從魚妖的角度也是看不到衆(zhòng)人所在的位置了。
這個時候,一個站在橋上的小女孩突然哭著跑向了自己的媽媽,魚妖顯然也不會放過這次機會,飛快的伸出觸手抓住小女孩,緊接著觸手被那些漁民們拿著砍刀砍斷,這些都是在原劇情中出現(xiàn)過的,沒有什麼可說的。
趴在地上的埃裡克還是不忘看著手機:“仇不悔是吧?你剛纔和那魚妖戰(zhàn)鬥過,你有什麼感覺?”
仇不悔回憶道:“它的力量並不算太大,至少沒有我的力量大,但是它在水裡太過於靈活,根本沒辦法把握它的位置。”
“沒錯,所以我們就需要將它的位置固定住,喂,那個老黑,把你的寵物叫出來吧,讓我看看它的戰(zhàn)鬥力如何。”
博爾肯一臉不爽:“你叫誰老黑啊?”嘴裡嘟囔著,卻還是把鐵犀獸召喚了出來,巨大的鐵犀獸一出來頓時就引來了陳玄奘的的尖叫,只不過被旁邊的仇不悔一把捂住了嘴,高亢的聲音戛然而止,也沒有了暴露衆(zhòng)人位置的危險。
“不錯。”埃裡克甚至沒有往鐵犀獸看過一眼就得出了結(jié)論,“這麼巨大的身軀這魚妖卻是想吞也吞不下去的了。”
“喂,爲(wèi)什麼你這番話讓我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啊……”
埃裡克沒有理會博爾肯,繼續(xù)說道:“那個萌寵,對,不要四處張望,就是你,把你的防護罩給這條犀牛加上,至少要保證……它還能活下來吧。”埃裡克想了一下說道。
“…………”仇不悔等三人頓時冒出了一頭冷汗。
“喂!我不管你想幹什麼,鐵犀獸可是我重要的夥伴啊!你想幹什麼?你想讓他去死嗎?我是絕對無法看著我的夥伴去死的啊!”博爾肯一把抓住了埃裡克的衣領(lǐng)。
“啊……是夥伴,不是送死。”埃裡克還是沒有轉(zhuǎn)移注意力的傾向。
“…………”
最終,那橋上的小女孩終究還是被魚妖吞吃了,而她的媽媽則瘋了似的衝進(jìn)河裡去找魚妖拼命,也是被吞吃了,而陳玄奘因爲(wèi)仇不悔等人介入的原因,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離那竹樓是極遠(yuǎn)的,所以當(dāng)劇情中那小嬰兒掉入水裡後,卻是再也來不及救援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裝著小嬰兒的竹籃掉入了魚妖的嘴裡,而那嬰兒的哭泣聲,卻是再也聽不見了……
這一幕看的陳玄奘睚呲欲裂,他努力的咬著自己的嘴脣不讓自己哭出來,連自己的嘴脣被咬破了都沒有發(fā)覺,這個男人第一次對自己的無力產(chǎn)生了痛恨感……
不提陳玄奘,埃裡克的計劃卻最終的得到了實施,埃裡克很簡單就堵住了衆(zhòng)人的嘴:“除了仇不悔以外,咱們?nèi)苏l能在那魚嘴裡撐過三秒?或者說誰能那把頭大魚弄上來?”博爾肯和溫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於是不說話了。
埃裡克的計劃其實很簡單,鐵犀獸本身就具有不錯的防護力,再加上溫妮釋放的真言術(shù)·盾,下到河裡不說沒有危險,至少保命是足夠的了,而鐵犀獸的作用就是儘可能拖住魚妖,至少要讓它呆在一個範(fàn)圍內(nèi),而這時仇不悔則要負(fù)責(zé)在鐵犀獸拖住魚妖的時候?qū)⑦@頭魚妖弄上岸,整個計劃看似瘋狂,其實卻有很大的可能性。
於是,被套上了真言術(shù)·盾的鐵犀獸邁開步子緩緩走進(jìn)了河水中,河水沒過了鐵犀獸肚皮淹到了它的身軀的二分之一,而一團黑影就圍繞著鐵犀獸周圍不停地轉(zhuǎn),似乎這魚妖也在思考這體型龐大的傢伙到底是幹什麼的。
終於,對美食的誘惑以及身在主場地的自信讓魚妖有所行動了,魚妖從鐵犀獸的斜後方猛地竄了出來,一口咬在了鐵犀獸平滑的後背上,只是一層薄薄的防護罩就擋在了鐵犀獸的後背和魚妖的牙齒之間。
回過神來的鐵犀獸任由魚妖咬住了自己,甚至還把自己龐大的身軀往魚妖的嘴裡塞了塞,這下可把魚妖難住了,本來它是打算在鐵犀獸身上咬下一塊肉就跑的,誰想到鐵犀獸身上的防護罩居然擋住了魚妖的攻擊,雖然只是一瞬間這防護罩就被魚妖鋒利的牙齒咬破了,但就是這耽擱的一秒,已經(jīng)足以讓鐵犀獸將自己的身軀往魚妖的嘴裡塞了,雖然只是簡單的往魚妖嘴裡進(jìn)了一小步,但是魚妖可完全不是這種感受,鐵犀獸巨大的身軀卡在魚妖嘴裡,魚妖吐也吐不出,吞也吞不下,被憋得直翻起了白眼,巨大的尾巴不停地拍擊著河面泛起巨大的浪頭。順著這浪頭,一個人影從河岸猛地跳進(jìn)了河裡,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