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叮叮一上線,不論地形如何,只要能爬得上去的,就爬著上去,目標是無限向北,以我和叮叮的先天級境界,大半天下來也吃不消,但也有一點樂趣,因爲我們是在與NPC鬥,我和叮叮想,以這樣的速度走下去,那個所謂的冰魂即使會吸引住,但也追不到我們,因爲我們與冰魂的體積比非常之巨,我相信,或者冰魂可能有著先天級輕功高手都難以比及的速度,但相信一定是不長久的速度,體積如此小的冰魂,應該沒有能量進行長時間的奔馳。
如果我們出了冰魂的感知空間,那麼也就說我們將不會有危險,而怪老頭,並沒有嚴禁我們的範圍,只是要我們在冰山上行走就行。
“裕哥哥,我們可能上當了。”才吃完中午飯,準備繼續起程時,叮叮想到了一個她忽略的事,那就是當時怪老頭就已經發現了冰魂,那爲什麼還要自己來吸引?以他們這個方向不是越吸越遠嗎?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吸引的不是冰魂,而是?
好像證實叮叮心中所想一般,我和叮叮感到兩股勁風從頭頂越過,我們擡頭望去,眼睛隨著頭上的影子移動,是兩個人。
一個一身白,手持一支白色喪魂棒;一人一身黑,手持一支黑色喪魂棒。白色衣裳那人首先發話。“大膽小鬼,我們黑白雙邪的東西你們也敢偷!”他的聲音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陰陽怪氣,說話間還會有絲冷氣從他身上發出,真是讓人心寒的東西。
“你說的是這個嗎?”叮叮拿出怪老頭給的東西,如果心意能殺人,那個怪老頭一定讓叮叮殺了上萬次。
“沒錯。交給我們。”白邪邊說邊動身體,身影快到我和叮叮還沒反應過來,那東西就給他搶過去了。
“說,什麼人指使你們偷我們的東西?”白邪可能因爲得到東西,心裡很高興,聲音中也透出點怪氣息。
“偷?黑白雙邪兩位前輩,你們認爲我們的功夫可以偷你們手上的東西?”叮叮反問,化被動爲主動,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不。”一直沒說話的黑邪從嘴裡吐出一個字,聲音正常得多,但更冷,話出,寒風過。
“那你們是如何得到這個東西?從實招來,如果有何不實,要你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嘿嘿。”白邪的笑聲要人命。
“事情是這樣子的,前兩天,我們在這裡往南二百公里處看到一個東西。”我簡單的把事情重新敘述了一次。
“走。”黑邪聽完說了這個字。
“大哥,這兩個人怎麼處置?”白邪問。
“一招。”黑邪說出了兩個字。
“好,如果你們能接我一招,這次就饒你們不死。”白邪邊笑邊向我和叮叮走來。
“喂,前輩,我們不是說了這個東西和我們沒關係嗎?我們是無辜的。你老要明查。”我急忙解釋。
“三哥,我們能夠接下他這一招的,不要先慌了自己的心。”叮叮很平靜地抽出備用匕首,而我因爲沒有劍用,只好深吸一口氣,看來一會要硬接他的功力了,不知會不會死掉,我已經考慮到後果了。
“很好,你們兩個姿質不錯,在玩家中能達到先天級境界確實不多,也不易,如果你們不死,記得我們是地獄谷七個長老之一。”白邪身似光,一閃即到,我只是本能地擋在叮叮前面。
砰地巨響,我被宏厚內力擊中,撞上叮叮,飛過三十米,才跌在地上,黑邪道:“走。”黑白雙邪沒有理會倒在白雪中,兩具不斷向外噴血的臨死之人。
死亡只是一瞬間,沒有多餘的時間想東想西,這是我多次經歷死亡得到的教訓。但是這次我還沒死。
身具混沌體質中的神照之體,這個最能捱打的體質,只要不是擊中要害,那麼就像有九條命的小強,想死也難。
只是我知道自己的內臟已經被內力全部震碎,即使不死,也要兩個月以上時間休養。如果是普通人,起碼要一年以上時間休養。
叮叮被我撞擊,身體的胸骨斷掉七八根,強烈的撞擊,使她產生暈厥,只會本能地把胸口的瘀血吐出來。或者她被踢下線了也不一定。
“叮,叮。”我吐著血在最快時間約十分鐘後恢復感知力,我一直沒下線,受了十分鐘痛苦,是想知道叮叮有沒有事。
我掙扎著,因爲胸脯實在太痛,就只用雙腳頂著地下的雪,在地上向離我五米遠的叮叮艱難移去。
“叮,叮。”我邊動腳邊說話,身體實在痛,不叫著叮叮,我會精神受不住,被系統踢下線去。
時間的感覺很奇妙,這幾日總覺得時間過得很快,但現在發覺它行得發慢,慢得讓人發瘋。
短短五米距離,我花掉了十分鐘,平均一分鐘0.5米。終於來到叮叮身邊,叮叮躺在雪地上,眼睛閉著,嘴角的血也止住了,在她亮麗的臉蛋上留下一行血痕,她的臉孔沉在被化了的雪包了一大半,在這大雪地上躺著,不能移動,相信不用幾個鍾,地上就會留下一對苦命鴛鴦。
我伸出手輕輕搖著叮叮,如果她不醒過來,一定會被冷死。
“裕哥哥,我們還沒死,呵呵,和你一起真好。”叮叮被我搖醒,眼露笑音,和幸福。
“你不是說我們有兩個方案的嗎?還實施嗎?”我也笑著說。
“你笑人家,咳咳。”叮叮一激動就重新吐出血來。我急忙道:“不笑,不笑。”
但看到叮叮受挫的神情,我還是露著笑意。叮叮拿我沒辦法,伸出手來想站立,但又倒下去。
“裕哥哥,我們會死嗎?”
“呵呵,這裡的雪好漂亮,好漂亮。”我望向旁邊,倒惹來叮叮輕笑。
“裕哥哥,你知道一個女人最幸福的是哪三件事嗎?”叮叮停了會一口氣問我。
搖頭,我對女人產生的興趣還是來到新一代之後,以前,我對女人根本就沒注意過。
“一個是穿著婚紗,來到禮堂,接受大家的祝福;一個是生下愛情結晶,把我們的愛沿續下去;一個是死在愛人的懷抱中,死也開心。”叮叮最後說完把頭擡起貼在我的手臂上。
“呵呵,我怎麼覺得這也是男人最幸福的事。”我笑著。
“新春後,如果新一代增加懷孕系統,我想要個孩子。”叮叮說。
“你還小,不會帶孩子。”我有點哭笑不得,現在這情況,叮叮想到將來那麼遠去了。
“不嘛,你不給,我找別人要。哼。”叮叮威脅道。
“好,那時要你像母豬,生一堆孩子。”我氣道。
“呵呵,裕哥哥,抱緊我,叮叮有點冷。”我聽話,使出全身的力量,才勉強讓叮叮的身體轉進我的懷裡。
叮叮這時又動了下頭,把雪白的脣壓在我的嘴脣上,我們就在這無盡頭的大雪地上吻著,一直到生命的火花被冷雪澆滅,愛的火花還在大雪地上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