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冷萱雖然吧武器扔給了江七,但是門口那些雜魚依舊沒有傷到她分毫,而且因為擔(dān)心江七的安危,這次是寧冷萱進(jìn)入倚天以來下手最狠的一次,用上了古墓全掌中最兇狠最迅疾的九陰白骨爪。
結(jié)果可想而知,十幾個人沒有一個尸體是完整的,但是就算寧冷萱把他們都撕成碎渣也改變不了江七身受重傷的事實。
兩步躍到江七身旁,看到江七的現(xiàn)狀,兩行清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匕首插在江七胸口稍稍偏右的地方,整個前胸已經(jīng)被流出的鮮血浸透,慘淡的臉色如同白紙一般,如果不是江七還在用安慰的眼神看著寧冷萱,此刻她絕對已經(jīng)暴走了。
“幫我點……穴,上……藥。”江七說起話來幾乎是一字一頓,他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右肺已經(jīng)被刺穿了,每次呼吸都伴隨著鉆心的痛。
寧冷萱立刻反應(yīng)過來,纖細(xì)的手指并做指劍,在江七的胸口連連點動,同時從腰間取出從少林那里得來的傷藥,但是打開之后卻陷入了猶豫之中。
想要上藥就必須拔出匕首,可她不確定點穴止血的辦法能不能幫江七撐過去。
“拔吧,我們沒有考慮的資格,只能賭。”肺部的血液流動暫時止住之后,江七的氣息稍微穩(wěn)定下來,同時一臉凝重地看向門口處。
含著淚水的寧冷萱默默地點了點頭,隨后輕輕地握住了匕首:“一定要穩(wěn)住氣息,如果穴道被沖開……”
“放心吧,比這疼得多的事情我經(jīng)歷了不是一次兩次了。”臉色慘白的江七再次露出一個笑容個,安慰著有些不淡定的寧冷萱。
……
與此同時,一群在大殿外面等待著好消息的人中,有一半的人都面露驚色,同時皺著眉看向了其中一人。
“班長,章大哥他們兩個……”不明情況的眾人中,靠近二十九班班長檀修然的一個作為代表問了出來,一旁二十二班的人則是滿臉的驚色。
“怎么了?你們的人出問題了?”二十二班的班長元帥一臉的緊張,這種除了等待以外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覺,讓他的心就像時刻在被貓撓一樣。
“死了。”檀修然平靜無比,就像死的人根本不是他的班員一樣,反而露出了一個興奮的笑容:“但是他們應(yīng)該也完成任務(wù)了,只要中了‘見血封喉’,那兩個人絕對沒有活命的可能。”
話音一落,檀修然立刻起身,向著大殿走了過去:“帶上你們那個叛徒,還有鷹王,不排除有一些意外的發(fā)生。”
元帥面露不悅之色,兩個班級的合作中,唯一讓他接受不了的就是檀修然的這種態(tài)度,就像別人聽從他的命令是理所當(dāng)然的一樣。
但他還是照做了,拋開兩人定下的契約不說,從進(jìn)入場景到現(xiàn)在為止,事實證明檀修然的確極少犯錯。
包圍大殿的死士們在元帥的命令下恭敬地讓出一條直通大殿的路,沿途的尸體更是被特意拖走。
看著自己培養(yǎng)的死士變成一地的尸體,元帥的心不停地在滴血,培養(yǎng)這種死士消耗的可是他用學(xué)分換來的材料。
同時也在心底為江七兩人的實力感到害怕,自己的死士平均實力都在二流以上,再加上悍不畏死的性質(zhì),就是一流高手也要為之頭疼,但在江七兩人面前,死士就像紙糊的一樣不堪一擊。
元帥正思索著,一行人已經(jīng)到了門口,在元帥的示意下,兩名死士率先沖了進(jìn)去,確定沒有什么打斗的聲音之后,他們才跟著走了進(jìn)去。
然而,進(jìn)來之后兩個班長就都驚呆了,想象中最起碼也是一死一傷的情況并沒有出現(xiàn),反倒是死士假扮的天鷹教教眾各個死相極慘,二十九班的兩名班員也是死于非命。
反觀兩個目標(biāo),男的雖然胸前有一大灘血跡,但看上去根本就不是要死的狀態(tài),女的更是毫發(fā)無傷,除了驚訝以外他們已經(jīng)想不出更好的表情用來面對這一切。
“想不到這樣你們都能活下來。”輕笑一聲之后,檀修然很快就調(diào)整過來,雖然結(jié)果出乎意料,但局面仍舊在他的掌控之中。
“抱歉,沒死掉讓你失望了。”江七說著咳了兩聲,但是眼神中卻透著一股犀利,被寧冷萱取過來的紫金重劍就橫在腿上,頗有一種藏鋒的感覺。
“我很好奇,你應(yīng)該被刺傷了吧,見血封喉的毒你是怎么躲過的?”檀修然有恃無恐,既然江七沒死,他就打算順便榨取一下江七可能存在的最后價值。
“我也很好奇,為什么你能知道我們兩個會來,難不成那個家伙不要命了么?”江七反問回去,完全沒有把自己置于下風(fēng)的打算。
然而,江七也沒有得到答案,被反問的檀修然先是一愣,隨后放聲大笑起來,緊接著又換上一副冰冷的表情:“難不成你覺得你現(xiàn)在有發(fā)問的資格?”
檀修然話音一落,身后的班員們立刻亮出了手中的刀劍,跟進(jìn)來的死士們更是取出了手弩,瞄準(zhǔn)江七兩人。
可惜江七并沒有像檀修然等人所想的那樣驚慌失措。而是反過來冷笑一聲,用更加冰冷的眼神看向檀修然,配上他現(xiàn)在蒼白的臉色反而更加駭人:“你可以試試,我有沒有這個資格!”
為江七做出回應(yīng)的只有寧冷萱一個人,但令所有人難以置信的是,寧冷萱一個人的氣勢居然完全不輸于對面的一群,甚至給他們帶來了淡淡的壓力。
場面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江七和檀修然互相對視著,表情越來越嚴(yán)肅,突然之間,檀修然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個瘋狂的微笑:“這可是你讓我試試的。”
隨著檀修然揮動右手,弩箭的破空的尖銳聲音緊隨而至,所有人的目標(biāo)都是江七。
與此同時,精神一直高度緊繃的寧冷萱也跟著電射而出,不過并沒有像所有人想象中那樣去援護(hù)江七,而是對著檀修然直直地沖了過去。
盤坐在原地的江七左手瞬間握住劍柄,橫過來的重劍就像盾牌一樣,隨著他有規(guī)律地?fù)]舞,愣是將自己防了個密不透風(fēng)。但這種動作也牽動了身上的傷口,剛剛止住的鮮血再次流了出來,不過因為衣衫早就被浸透,所以外人根本看不出來。
爆射而出的寧冷萱也成功能地來到了檀修然面前,蛤蟆功的爆發(fā)力根本就不是一群大一的學(xué)生能跟得上的,等到檀修然等人有所反應(yīng),寧冷萱纖細(xì)的玉指已經(jīng)扣住了他的脖子,紫金長劍更是架在了元帥的脖子上。
斬首的能力,這就是江七和寧冷萱現(xiàn)在的戰(zhàn)斗力,如果不是江七受傷,以他現(xiàn)在突破到一流高手的層次,完全可以屠殺這群人。可惜的是,沒有那么多如果。
“現(xiàn)在我有資格發(fā)問了吧。”臉色慘白的江七再次微微一笑,到現(xiàn)在為止,終于扳回了一局,雖然這種辦法對檀修然來說有些不公平。
但檀修然的反應(yīng)同樣不在江七的預(yù)料之中,冷笑一聲過后,從被寧冷萱握住的脖子開始,肌膚一點點變成墨水一般的黑色,與此同時一股黑氣從變黑的肌膚上冒了出來。
寧冷萱只覺得指尖一痛,本能反應(yīng)似的收回了手,整個人倒退出去,內(nèi)力涌動之下,一股股黑色的血液從五根手指上流了出來。
“算你反應(yīng)快,要不然一個美人可能就要香消玉殞了。”重新變回正常人的狀態(tài),檀修然看向?qū)幚漭娴难凵窬拖裨诳传C物一樣,而原本站在他身邊的元帥等人已經(jīng)自覺地躲開,臉上滿是驚恐的表情。
退回來的寧冷萱帶著滿臉的歉意看向江七,得到的卻是一個安慰的目光和微笑。
“特殊的體質(zhì),你應(yīng)該是那種劍走偏鋒的異能力兌換者吧。”江七在心底重新對檀修然有了定位,如果只是單純的習(xí)武者他根本沒什么好怕的,但特殊體質(zhì)就不同了,因為未知性太大。
“啊,這個問題還真難回答,不過你說是就是了。”檀修然莫名其妙地興奮起來,同時抬抬手向身后的人示意一下:“把那個垃圾扔過來。”
隨后,“砰”的一聲,一個“重物”摔到了江七和檀修然兩人中間,江七臉色一緊,被扔上來的正是之前被他放走的那個俘虜。
而之所以說他是重物,是因為他已經(jīng)完全沒了人形,四肢完全被截掉,裸露的身體上滿是傷痕,只有臉是完整的,就像專門留下來供給江七辨認(rèn)一樣。
不過最讓江七驚訝的是,雖然俘虜已經(jīng)變成了人棍,但是仍舊沒有任何要死掉的意思,氣息甚至比自己還要勻稱。
“兩個實力相同、任務(wù)相同的人怎么可能一個死掉了,另外一個卻毫發(fā)無傷地逃回來,尤其是連一個多余的人都沒有剩下,這種人要是沒有問題,應(yīng)該不可能吧。”檀修然說著露出一個扭曲版的得意式笑容。
“然后,我稍稍用了點手段,就問出來了,原來是大名鼎鼎的紫金雙俠過來了。”檀修然說著露出一副沉醉的表情:“所以就有了這一出大戲,專門用來歡迎一下曾經(jīng)壞了我好事的兩位。”
聽完,江七的臉色前所未有的陰沉,這次,碰到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