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強勁的風(fēng)聲吹過樓道之中破碎的玻璃窗,形成了一種類似于女人尖叫的噪聲,掩蓋了一男一女之間無形的尷尬。
當(dāng)然,單純的如同一張白紙一般的白楓谷并沒有這種覺悟,反而是下意識地又摸了兩下。
“這就是書中描寫的那種感覺么?真是不錯呢!”
白楓谷不知死活地喃喃自語。
“呵呵,感覺不錯?!那你就去死吧!”
一陣?yán)滹L(fēng)拂過白楓谷的耳邊,隨著南里香有些可怕的咬牙切齒的聲音,羞惱的女人手持匕首,在憤怒之中爆發(fā),以更勝之前的速度和力量再度攻向了白楓谷。
作為SAT中首屈一指的狙擊手的南里香,不但狙擊技術(shù)登堂入室,之前一手極具戰(zhàn)斗智慧的雙狙技巧令白楓谷都為之受傷。手持軍用匕首的她,更是身手驚人,近身搏斗的經(jīng)驗極其豐富。
因此,與白楓谷不過只是一個照面的接觸,南里香已經(jīng)敏銳地察覺出白楓谷的強勢和弱點。
白楓谷的強勢,在于那一雙“異變”的龍爪和隱藏的龍翼,帶來了對于南里香而言超強的攻擊力和防御力,就連自己手中鋒利的軍用匕首都難以破防。
而弱點,則是白楓谷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明顯不足,空有一身強大的力量,卻沒有相應(yīng)的技巧將其發(fā)揮。否則,也不會在之前南里香驚訝之余,沒有趁機奪下她的匕首。
憑借豪不遜色于白楓谷人類形態(tài)的速度,南里香并沒有與白楓谷硬碰硬的決戰(zhàn),甚至都沒有主動發(fā)起過一次試探性的進攻,而是不斷在其周圍游走,以靈敏活躍的動作不住地躲閃著白楓谷在她看來相對笨拙的攻擊,等待他露出破綻的那一瞬間。
“怎么了,小帥哥?剛才不是還摸得很爽么,現(xiàn)在摸不到了?!”
不斷地以語言來分散白楓谷的注意力,對于性格豪爽,英姿颯颯,又是SAT這種軍隊環(huán)境出身的南里香而言,剛才的一點小意外雖然令她有些羞惱,但是戰(zhàn)斗之際,她不但不會在意,反而可以將其作為武器來使用。
果然,南里香眼神一亮,機會!
三秒之后,以白楓谷的攻擊動作,在他下一次的抓擊之后,就會空門大開,暴露出一條直接通往胸口的攻擊路線。
俯身彎腰,南里香整個身體對折起來,險之又險地躲開了白楓谷龍爪的襲擊,然后,其雙腳屈膝蹬地,速度再次爆發(fā),趁著白楓谷雙手來不及收回的瞬間,手中閃著寒光匕首尖端無情的刺向了白楓谷的左胸。
“真是厲害的格斗技巧!可惜,并沒有作用!”
白楓谷嘴角掛起一絲不屑的微笑,就在南里香驚駭恐懼的目光之中,胸前的整片皮膚都化作了龍鱗護甲,“叮”的一聲,將直指要害的匕首擋在了皮膚之外。
南里香不愧是SAT的精英,戰(zhàn)斗經(jīng)驗極其豐富,在變化發(fā)生的一瞬間,雖驚不亂,手指操控著匕首靈活的變向,順著龍鱗之間的縫隙就再度刺了進去。
這一次,匕首鋒利的尖端沒入皮膚,大概有一厘米的深度。
可惜,借著龍鱗護甲所拖延的彈指一瞬,白楓谷的一雙手臂已經(jīng)迅捷如風(fēng)地收了回來,緊緊地將剛才攻擊之時貼近自己身體的南里香鎖在了懷中,掙脫不得。
“當(dāng)啷”一聲,南里香無力地松開了手掌,原本就刺入不深的匕首輕而易舉地被白楓谷的低級再生能力擠出了身體,而受傷的部位,只不過是流了幾滴鮮血,就自然地止住了傷口。
這時,從天臺上一路搜索下來的哈比也已經(jīng)找到了這里,看著白楓谷與南里香緊緊相擁的樣子,人性化的伸出小爪子捂住了雙眼,卻又鬼祟地攤開指縫,偷偷瞧著,心靈傳音道:“主人,您這是在做什么?”
“滾!”
本來還因為生擒了南里香而有些欣喜的白楓谷瞬間被破壞了心情,氣急敗壞地命令哈比將南里香掉落的匕首撿起,然后,這才將在他懷里腳踩、膝撞,無所不用其極的女人放開。
“南里香,你應(yīng)該明白自己不是我的對手,只要你乖乖回答我?guī)讉€問題,我就放你走。”
白楓谷看著雙眼怒睜,猶自不服輸?shù)哪侠锵闳缡钦f道。
南里香狠狠地?fù)]了揮手,話語之中充滿了對白楓谷的懷疑和抵制,譏笑道:“你們這群劊子手還會放過我?!難道不是沒有利用價值之后,就被你們隨意殺掉,或者是更為凄慘的變成你們實驗的小白鼠么?!
白楓谷對南里香的誤解也不在意,只是態(tài)度誠懇地再次解釋道:“我說過,我和他們只是雇傭關(guān)系,他們怎么做是一回事,而我怎么做又是另一回事。對于自己的任務(wù),我自然是有自己的處置方法,不容他人置喙!”
“我答應(yīng)你,只要你回答我的問題,就會放了你,那我就一定會做到!你明白么?!”
白楓谷斬釘截鐵地說道,其面目明朗清逸,自有一股令人信服的氣勢。
南里香流露出堅定意志的雙眸與白楓谷的眼睛對視良久,感受著對方清澈的眼神和遠(yuǎn)勝自己的實力,卻是不得不選擇屈服,擺出戰(zhàn)斗姿勢的身體頹然松懈,徹底放棄了抵抗的意圖。
“好了,現(xiàn)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吧。”
白楓谷溫和地笑了笑,替南里香整理好因為戰(zhàn)斗而顯得有些散亂的衣領(lǐng),“你應(yīng)該知道我要問什么,那些實驗資料在哪里?或者說,是在誰的手中?小室孝?宮本麗?還是,毒島冴子?!”
一個個位面原住民高層的名字被白楓谷說了出來,與此同時,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南里香的雙眸,試圖從她的眼神變化之中察覺到某些信息。
可惜,對于白楓谷的責(zé)問,南里香無動于衷,一雙仍舊堅定的眸子波瀾不驚,不但沒有回到他的問題,反而反客為主地問道:“你知道我為什么會來這里伏擊你么?”
白楓谷愕然,“伏擊?!這么說,你出現(xiàn)在這里并不是一個偶然?!”
發(fā)現(xiàn)能牽著白楓谷這個勝利者的鼻子走,南里香頗感得意地笑了笑,“怎么,不相信?可是,除了你之外,你們這一群所謂的外援都有人招呼哦。只是因為資料之中提及,你和另外兩個,一個叫做閻森羅,一個叫做皇甫青青的,是你們之中的最強者,才會由我來對付你。”
“可惜,功敗垂成!沒想到你們的實力竟然這么強!”說到這里,南里香顯然是感到了一絲無奈,眼神之中流露出的,是對未來和前路的悲哀與迷茫。
聽完南里香的這番話,白楓谷顯然是對實驗資料的問題失去了關(guān)心,反而是捕捉到她的言外之意,驚異道:“你的意思是,我們之中有內(nèi)奸?!是他泄露了我們這些人的信息,才招致了你們的襲擊?!”
白楓谷的驚訝之色溢于言表,顯然不是裝出來的,因為,他是真的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于背叛英雄戰(zhàn)場的利益,向位面原住民透露己方的信息。
當(dāng)然,更大的可能,是某位轉(zhuǎn)生者為了滿足一己之私,而選擇出賣了作為同伴的其他轉(zhuǎn)生者,也就是白楓谷這一群接受功勛任務(wù)而來的援軍。
而對于暫時得利的位面原住民,恐怕也是那位轉(zhuǎn)生者欺騙的目標(biāo),在計劃達(dá)成之后,他自然會再次站在英雄戰(zhàn)場的立場,對這些天生對立的敵人斬盡殺絕,毫不留情!
就連初入英雄戰(zhàn)場不過幾天的白楓谷,都深深明白夜魘意識的可怕。不止在一個場合,他被人耳提面授地提醒,違背夜魘意識的下場,就只有抹殺一途,以死謝罪,萬死不足!
試問,那個內(nèi)奸即使在位面原住民那里獲得了天大利益,難道就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么?!
對于一個已經(jīng)死過一次,又有深沉執(zhí)念的轉(zhuǎn)生者,又怎么會不珍惜自己這難得的一次重生?!
因此,為了一己之私而向位面原住民出賣白楓谷他們,最后得利之后,再次背叛位面原住民一方,完成夜魘意識的任務(wù),這就是白楓谷做出的最有可能的推測。
這種方法,既能保證那名內(nèi)奸在位面原住民一方的利益,又能妥善完成夜魘意識的任務(wù),所犧牲的,不過是白楓谷這一群素未謀面的轉(zhuǎn)生者,對于他來說,可謂是盡善盡美。
“內(nèi)奸是誰?你們給了他什么作為交易?”
南里香搖搖頭,看著白楓谷首次表現(xiàn)出些許嚴(yán)厲的面容,不禁苦笑道:“我是見過那個人,但是每次他都是穿著斗篷,將自己的身形隱藏在陰影之中。我除了知道他是一個青年男子,來自于藤美學(xué)園地下的實驗室之外,對于他的真實身份一無所知。”
“至于他從我們這兒得到了什么,恐怕就只有冴子知道了。因為,他這一次聯(lián)系我們,將你們的消息告知之后,就要求和冴子單獨交談。出于對同伴的信任,冴子沒有說,我們也沒有問。”
白楓谷捋了捋額前的碎發(fā),若有所思道:“是這樣啊,他該不會是想……呵呵,真是有趣!我想,你也不會告訴我那些資料的所在,那么,暫時我就不能放過你了。你就陪著我一起,去找毒島冴子吧!”PS:每次留言的時候總能看到推薦和收藏的變化,說明還是有讀者喜歡這本書的,新人新書,心里美滋滋~~~大家繼續(xù)哦,收藏、推薦,不需要砸死我,留半條命繼續(xù)碼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