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叛逃事件’,發生在‘復活事件’后一個星期,那一直是個謎一樣的事件,DARK WORLD里面的炎帝與皇帝不知道為什么叛逃出了組織,被追兵追殺,雙方發生了激烈的戰斗,咱的人趕到時,戰場已經是一片廢墟,要不是后來抓到一些異種透露我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辰龍一邊說著一邊吃著鍋里的菜,隨意得跟普通人一個模樣,其實很多人除去頭上的光環甩掉身上的包袱都是一個普通人。
“這些我都知道,你說了和沒說一樣,一個星期就調查到了這些?有沒有更有價值的?”亥豬對辰龍的調查結果很不滿意。
“亥叔,你說這兩件事會不會有聯系。”辰龍一臉的嚴肅。
“如果真有聯系,那有什么聯系呢?兩件事表面上是八竿子打不著啊。”亥豬微瞇著雙眼道。
“這里有三個問題,一,當初冰皇沒找到冰神就被滅了冰神在哪里?是什么?二,整件事DARK WORLD都沒有插手,這不像他們的風格,三,烏鴉為什么招收一個人類小孩?還有前些日子平安鎮發生的事件意味著什么?”辰龍疑問道。這件事越來越撲朔迷離了,他們根本不知道敵人是誰?想干什么?
“看來星月是整件事的關鍵。”亥豬起身將軍肚撐起不合身的衣服,圓胖的臉似笑非笑,微瞇著雙眸,普通人看見一定會誤以為是個市委領導。
“可是那小子看著也是雨里霧里的啊。”辰龍回想著星月與亥豬的對話星月表現得是有所隱瞞,但是隱瞞的似乎沒有那么多。
“這才是個正真的問題。”亥豬付著錢眼神透著一種老練。
麻辣燙店距蘭城一中并不遠,星月一路走著過來不到十分鐘已經看到了學校的大門,他現在根本不知道怎么做,該去哪里,走投無路的他只能先回到學校準備著白天的考試,維持他做為一個學生的樣子。一個月前他懷疑自己是個悲慘的人,現在他懷疑自己是不是一個人,外星異種,、星際聯盟、烏鴉、消失了七天的記憶,難道自己是活在臆想的世界里?他懷疑自己是不是死了,他不敢去找白問清楚,那個冰山一樣的美人拒人千里之外,誰知道去了會不會又消失七天的記憶然后變成一個白癡。星月加快步伐,學校外冷冷清清,這說明午睡要開始了,午睡時宿管會封閉大門那樣他想進去的話很難。
片刻后,星月著急的情緒被眼前的風景舒緩,星月小跑的步伐放滿,眼睛盯著前方,那是一道曼妙的身影,深紅色的風衣,歐式的遮陽帽,畫了淡妝的俏麗面容,如一朵帶刺的玫瑰透著一種致命的誘惑。星月只是看了一眼就低下了頭,只要站在不認識的女生面前星月總是低著頭,不
敢看不敢一飽眼福。
“嗨”擦肩而過的瞬間美女嬌聲問候令星月瞪大了眼。
“你不認識我了?我們見過。”美女繼續說道。
星月狐疑的眼神看著眼前的美女,腦子不靈光的他,現在智商基本為負值說不定已經是個白癡,哪會記得在什么地方見過這樣的美女。
“我們見過?”星月問。
美女笑了,那是一種詭異的笑,如一個人被惡靈附身的怪物,“你才是我的目標”美女說著話,手掩住一半的臉,當手從臉上挪開時星月看清了,那是半張妖嬈邪魅的臉,化成灰他都記得,那晚那個名叫太陰的異種就是這樣的臉,那個說話陰陽怪氣的家伙。
“想跑嗎?跑的話會死人的喔。”美女右手劃過臉面,那半張小丑臉消失了,恢復到了如花似玉的面容,一臉的戲虐。
星月咽了一口唾沫,跑?他是想跑,可是也得跑得動才行啊,現在的他嚇得如釘在田間的木樁,別說跑,動一動都很困難。
“你...想怎么樣?”星月聲音帶著顫抖。
“別那么緊張,要殺你的話,早掛了,走吧,請你喝東西。”說著美女沒等星月同意還是拒絕一把摟住他,連拉帶拽的遠離了學校。
雅舍內,星月坐在里面拘謹得像個待嫁的大姑娘,太陰坐在他對面,優雅的端著一杯咖啡,外人看來絕對會誤以為是富婆帶著小白臉,只是星月這小白臉質量有點差。
“你到底想干什么?”星月鼓起勇氣壯壯膽子問道,如果一直處于高度緊張狀態他非瘋掉不可。
“沒什么,就是看看你而已,看著你我想到了我的一個朋友。”太陰說的很隨意。
什么鬼邏輯,喜歡看著自己的敵人,和敵人喝茶聊天,世界到底怎么啦,星月心中暗嘆。
“我以前有一個朋友,很要好很要好的朋友,他總是護著我幫著我,只是有一天他走了,幾千年的友誼就這么沒了,我心里空嘮嘮的,直到我看到了你。”太陰的語氣有點悲傷和凄涼。
“你的意思是我像你的那位朋友?我可不想和你這樣的人成為朋友。”星月語氣恢復了平靜,當恐懼麻木了之后再膽小的心也會變得強大,此刻的星月真是如此。
“你們不是見人就殺的嘛,干嘛要偽裝起來談友誼。”星月語氣有些強硬他是抱著被殺的心態說出來的,自己現在在對方面前如一只小白鼠,要殺要剮全憑人家一句話,自己也沒必要有求放過的心態。
“原來這你眼里我是這種人啊。”太陰眼神哀傷的低下了頭。
“不然呢,你還期望在我眼里你是一個偉大的好人?”星月帶著嫌棄的目光看向
了太陰。
“好人與壞人是怎么分的?”太陰放下咖啡杯直視著星月問。
“其實世界上本沒有好人壞人之分,但每個人眼里為什么會出現壞人呢,因為一部分人為了生存破壞了另一部分人的利益而已,而另一部分人為數眾多所以就稱破壞他們利益的人為壞人咯,壞與好是相對的。”太陰低下了頭眼神暗淡了下來。
“我...那個...”星月突然不知道怎么反駁她了,他只是一個學生,不是很能理解太陰的意思。
“你走吧。”太陰抬頭看著星月,她笑得很燦爛但眼睛卻流出了淚水。
星月是一頭的霧水,他起身走,但又有一種奇怪的力量留著他,他走得很慢仿佛留戀著這個地方。最終他還是走了,推門的瞬間他回頭看向了太陰,太陰仍在注視著他,面對他幸福的笑著,這使得星月很茫然。
“下次見面我們就是敵人了。”太陰看著星月走出雅舍收斂了笑容。
“確定了嗎?”一道身披黑袍的人影從雅舍的另一方向走了出來。
太陰收起了笑容,擦了擦眼淚,“確定了,以前我問朱雀我們是壞人嗎?他笑著說,我不覺得我們是壞人,以為我不覺得我們做的事是壞事,但現在他卻直接說我是個壞人。”
“我早就說過,他與朱雀只是長得像而已,你非要證實罷了。”人影道。
“既然確定了他不是朱雀,那計劃是不是可以實施了。”人影問。
“既然那家伙找到了我,那我會幫助組織完成任務的。”太陰冷冷的道。
“不過這方法真的能復活朱雀?”太陰質疑的問。
“當然,只要你按計劃來,那孩子能找到你就是殘留了朱雀的一些了記憶而已。”
說完人影消失于虛空仿佛一只鬼魅,只留下太陰獨自在那里呆呆的坐著,像丟失了魂魄后的人形軀殼。
莫名其妙的參加了兩次“鴻門宴”,星月回到學校已經是兩點多了,距離理綜考試還有半個小時。他對考試倒是無所謂,可是對于自己生活的變化卻如沒準備好考試的學生,感到惶恐、不安與害怕,他覺得從爺爺死后自己的一切生活都變了,變成了一部離奇的電影,變成了一個夢,一個觸覺真實其余部分都是虛幻的夢。他懷疑自己的生活,他發現自己離普通生活越來越遠,他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可笑的是他在另一個世界的生活更加令他懷疑,分不清誰好誰壞的陣營,突然消失的記憶,危險的異種。他想要逃離,幻想這一切的一切只是一場夢,希望夢醒時一切恢復正常,他還是那個不聽話的差生,可惜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現實證明了他腦子里的期望才是幻想。
(本章完)